自从冯妈被赶走之后,这夏宅里最大的管事就是张阿伯,也就等同于说,她已经掌控了所有夏宅里的佣人。
“公司有事,晚上不回来吃了。”夏磊道。
夏知心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轻轻推开后窗,悄无声息地跳了出去。
她的轻功可要比汽车的速度快多了,同时出发的话,她几乎是散步一样就能牢牢跟在夏磊车子后。
夏磊并没有把魏敏如送到乡下,而是关在夏家在城北的一个废弃的古董店里。
这里在二十几年前是古董一条街,后来因为周边都在开发,以至于失去了地理优势,很多店铺都搬到城西文玩市场去了,以至于十分的萧条。
长长的一条街道里店铺稀少,行人罕至。
“夏氏文玩行”的木头匾额上落满了灰尘,经过了雨打风吹还有些腐朽的痕迹。
古色古香的木头门上面落着偌大的铁锁头。
夏知心躲在对面铺子二楼阳台的柱子后面,探出个小脑袋,看到夏磊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
过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他才提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箱子出来,将箱子放进了他的七座车里。
夏知心可以肯定,这箱子里装着的一定是魏敏如。
并且她一点也不担心夏磊已经先将魏敏如给解决了。因为以夏磊虚伪的个性,别管他再怎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魏敏如这个把柄,他都会竭尽所能地做出一个体面的假象。
很快,有一辆破旧的货车开了过来,又去废弃的古董店里搬了一些木头箱子、桌子椅子什么的。
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过来和夏磊说话,夏磊才将那大皮箱子交给他。
“我去,还走?”夏知心欲哭无泪。
她的内力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啊!
夏知心趁着货箱的门关闭之前,闪电一般冲进了车里。她把自己塞进一个木头箱子,等着跟这些货一起被拉走。
快到天黑的时候,车子停在了夏家在乡下的疗养山庄。
夏知心趁着搬货的人不注意,从货箱里逃了出去,躲在院墙外茂密的草丛里。
这几个“搬运工”提着装有魏敏如的箱子,去往主宅主院。
半个小时后,夏知心潜入了房中。
床上,魏敏如平躺着,双眸紧闭。
房间里熏香袅袅,沁人心脾。
但夏知心一下就闻出来了,这香有问题!
“啪!”夏知心狠狠一巴掌打在魏敏如脸上!
“唔……”昏迷之中的魏敏如稍微有了一点意识。
“啪!啪……”夏知心接连又打了几个耳光,打到她的半边脸都红了起来。
“夏、夏知心!”魏敏如彻底醒转过来,瞬间就迎上了夏知心的巴掌。
夏知心在看到魏敏如清醒之后也没有收手,她反而一把抓起魏敏如的衣领,接连又是几个耳光打在魏敏如的另外半边脸上!
“夏知心,你敢打我?你敢……”魏敏如用力的挣扎。
可是她的这点力气,在夏知心面前根本不够看。
“我外公家一共十口人,不打上你一百耳光,都对不住这些死去的冤魂!”
夏知心挥掌如影,一下接一下地打在魏敏如的左右脸上!
“唔唔……唔唔……”魏敏如一开始的嚣张,到最后只剩下无力的、痛苦的哀鸣。
一百个耳光打完,魏敏如的连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皮肤破裂,不断地流出血来。
嘴里更是鲜血淋淋,所有的牙齿都被夏知心给打掉了。
“呕……呕……”魏敏如艰难地吐着口中的血。
“夏知心,你竟敢……你竟敢……”魏敏如话不成句。
“我当然敢。”夏知心说着,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下来,像是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
“你……你作死!”魏敏如到如今还端着派头。
夏知心冷冷地看着她,“魏敏如,作死的是你。早在二十年前你就在作死了,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魏敏如难以置信地盯着夏知心,她不敢相信,那个被扔在乡下十年的小丫头,此时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我的错觉!”疼到极致、恐惧到极致,她反而开始麻痹自己。
“一定是幻觉,之前的那些事也都是幻觉……夏知心不可能有这么厉害……她只是一个被养废的乡下丫头……”魏敏如不断地欺骗自己,试图来掩盖一种强烈的死亡恐惧。
“呵呵……”夏知心一声冷笑,她一言不发,只是用强大的气场震慑着面前如同虫子一样爬在地上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魏敏如才紧张地抬起头……
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夏知心依旧衣饰名媛、气质优雅,根本就不是村姑该有的模样!
“行了吧,你别自欺欺人了。自从我回到夏家,你吃了我多少亏,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夏知心蹲下来,捏住她肿胀的脸。
魏敏如痛得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眼中无比愤恨。
“魏敏如,你给我妈下毒药的时候、你派人追杀年仅八岁的我的时候、你意气风发地等着羞辱小村姑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也有今天?”夏知心厉声问。
魏敏如想要挣扎,可是肿胀的脸被夏知心狠狠掐着,疼得她半点动弹不了。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魏敏如艰难地问。
“干什么?”夏知心觉得好笑,“当然是让你血债血偿了。”
夏知心起身,从包里拿出录音笔,看着魏敏如,优雅地按下了播放键。
很快,魏敏如和马博士的对话就播放出来。
魏敏如从疑惑、到惶恐,直到听完,竟然露出了一抹无所谓地笑——虽然她那肿胀得巨无霸胖头鱼一般的脸,已经做不出笑的表情。
“夏知心,你以为有这些录音,就能定我的罪?谁能证明是我说的呢?有画面吗?”魏敏如肿得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竟然还能射出得意的光。
“别急,你要的画面很快就来了。”夏知心拿出手机,给魏敏如看录制的马竞科招供的视频。
直到视频播放完毕,魏敏如的脸也肿得只剩下五个小孔了。好像膨胀的大红肉包子上的气孔一般,聚在一起,睁眼、说话都十分艰难。
“假的……都是假的……”她唔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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