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假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是否觉得这是假的?”夏知心道,“一旦我把手中的这些证据放到网上,就算警局不能因此而定你的罪,但你女儿的前途也便就此毁了。”
“魏敏如,母亲的债、女儿来偿,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夏知心冰冷的神情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
魏敏如被她吓得本能地浑身发抖。
“夏知心,你……你不能这样”,魏敏如道,“你、你要想想,诗诗她毕竟是你的亲姐姐。”
夏知心冷笑“亲姐姐?现在想起和我攀亲戚来了?当时你们计划着想要把我毒傻了卖去山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亲人呢?你们派人逼我跳崖的时候,怎么不想我是亲人呢?夏诗诗她给我下药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亲人呢?”
“她、她……这些都是误会。知心,你姐姐她没有做错事情,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都是我!”魏敏如已经被吓傻了。
此时的夏知心强大到好像可以掌控一切。
魏敏如不得不承认,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夏知心,不是村姑、也不是莽夫,她是一个智谋和武力都极度强大的、高高在上的古武者!
夏知心所能站在的高度,已经完全不是她和诗诗所能企及的!
“知心,知心你听我说,你给我一个机会……”魏敏如像条狗一样爬向夏知心,“这些事情不是我主动干的,真的!”
“是你爸,是夏磊让我干的!”魏敏如抓着夏知心的裤脚,摇尾乞怜。
夏知心冷声“魏敏如,你自己做下的恶事摘不清,临死还想拉一个垫背的?”
“不,不是这样!夏知心,你相信我,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都是夏磊让我干的,我有证据!”魏敏如被吓得慌了神,只能竭尽全力地为自己的女儿争取机会。
夏知心后退一步,嫌弃地甩开了她的拉扯。
“哦?证据?那么你倒是说说,证据是什么、在哪儿?”夏知心问。
“你……你先把这些都给我,我就告诉你!”魏敏如指了指她手中的证据。
夏知心没说什么,只是冷眸一凝,阴沉地盯住了魏敏如。
魏敏如被她吓得大哭不止,可是她肿胀的脸已经没办法做出哭泣的动作了,只有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几乎要堵住她只剩黄豆大的小眼睛。
“夏知心,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把这些放出去……诗诗能熬到今天这样小有名气,真的很不容易的……”魏敏如一下下地磕头。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如何了”,夏知心道,“你要清楚,你现在只能无条件地向我表忠心,而绝对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知道,我知道……”魏敏如连连点头。
太可怕了,现在的夏知心真是太可怕了!
她就只是这样平平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气势却好像战场上的千军万马。
魏敏如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当年江家破产的事情我虽然有所参与,但主要都是你爸爸做的,我只是负责帮他打下手……”
魏敏如开始了交代,“当时江氏有一批义务捐献的药物要送往边防,夏磊暗中仿制了这种药,但是却故意更改了这种药物其中的两个元素,使得其具有毒性。在送往边防的途中,他收买了当时负责运送的江氏物流部门主管,更换了这批药材……”
“之后这批药物的毒性爆发,意外死伤了不少人,上面追究下来,你外公一家原本是想要担起责任、并且主张彻查的,可是夏磊偷偷在你外公一家的饭菜里下了毒,他们吃了一顿晚饭之后,全部毒发身亡了……”
“随后夏磊又打通了一些关系,让人将此事定性为畏罪自杀。因为此事若是深究起来牵扯太大、影响也极其恶劣,所以上面在封锁了相关一切消息的同时,也暗示做成火灾来收尾。自此之后,江氏在云城、在华国便消失了。”
听完这些,夏知心的拳头已经不自觉地紧紧攥起。
原来,这便是当年的真相!
当时妈妈一直被夏磊以养身体为名关在家里,她们母女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只是忽然有一天,她听到妈妈发疯似地喊,“不可能,我们江家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暗害我们家!夏磊,你放我出去,我要去为江家伸冤!”
可是夏磊只是戴着那张温柔的面具,痛哭流涕,“音儿你不能出去,上面查得紧,你出去无济于事不说,可能会没命的。”
直到外公一家被传丧生于火海之中,夏磊对妈妈才彻底变了脸色。
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嘘寒问暖、更不会用温柔的言语来软禁她,而是直接用铁环锁住她的双脚,喂她馊饭、给她脏水。
不仅如此,他还经常冲进妈妈房间,对妈妈狠狠地打骂。
当时夏磊也派人将她关在房间里,对外宣称为“保护”,说什么不想让外面关于江家的流言蜚语影响到她幼小的心灵。
夏磊以为,这样她就不知道妈妈的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当时,她想尽了所有的办法想要救妈妈出去,并且已经将夏磊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直到有一天魏敏如以夏磊朋友的身份来到家里,妈妈破天荒地被放出去吃饭。
之后还被魏敏如缠着聊天,像是客人缠着女主人一般。
就在这一晚,在她终于做好了自以为可以逃跑的布绳工具、爬窗来到妈妈房间的时候,却看到了妈妈在月光下惨白的脸、流血的七窍!
她的妈妈,被人毒死了!
夏知心从痛苦的回忆中醒转,她森冷地看着魏敏如,“既然你说这些是夏磊做的,那么,你保有了什么有效的证据?”
“我有他当年用过的si卡,如果你有本事的话,或许可以复原。”魏敏如道。
“在哪儿?”夏知心压抑着心里猛烈的颤动。
“在、在我老家老宅的……地窖里。”魏敏如还算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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