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琪那个在警察局留过案底的人还能够在你们公司拥有股份吗?不是吧?”李星月对这些也不太了解。
“哼,当然是她的那个冰清玉洁的妈接手了她的股份,为了救叶琪,她卖了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她们两股份加起来一共百分之二十了,我这个代理董事只怕在下次召开董事会的时候就要下课了。”叶瑾冷笑一声,觉得真是不公平。
凭什么她呕心沥血累死累活管理的公司,到最后却要拱手相让。
李星月笑了,“你们公司的代理董事不是由投票与股权多少这两项决定的吗?”
“那些股东虽然大多数支持我,但是我手上的股权比不过人家也是事实。”叶瑾语气很是无奈。
费力打拼又如何,还是比不上人家吹吹枕头风。
“哎呦,叶大姐,我都没有告诉你,之前你们公司出了乱子,不是有不少股东低价抛售股份吗?我就趁火打劫买了一些,如今我也是你们叶氏集团的股东了,以后董事会,作为你的好哥们,肯定支持你啊!”李星月一脸自信的笑容。
“卧槽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我们公司那两天都快破产了你居然还敢买我们公司的股份,你这败家娘们也没谁了!”叶瑾又惊又喜,嘴上还不忘记损她。
“莫流光说你可以力挽狂澜,我就买了啊!再说了那些又不是我的血汗钱,就打下水漂怎么了?”李星月不在意地说道,反正莫流光都说了她有眼光,而且他还贴补了不少,她这才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的股份再加上叶大姐的,一共百分之二十五,都超过叶夫人和叶琪的了。
不过若是她们加上叶董手上的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话,她和叶大姐也比不过。
不过有了她的股份和支持,以后叶大姐在董事会说话,就可以越发硬气了。
“你这财大气粗的小妮子!”叶瑾倒是笑了。
兰博基尼停在一家很普通的川菜馆门口,叶瑾下了车,与李星月勾肩搭背进了馆子,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服务员走上前来给她们递上白开水和菜单,安静等候。
叶瑾轻声道谢,然后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菜还有一箱啤酒。
李星月喝了一口白开水,抬眸看着她,“你就只请我一个啊,都不请你的好兄弟莫流光过来吗?”
“受不了你,离开你男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叶瑾鄙视地说道。
“拜托,是你说你和他认识多年是好兄弟的,喝酒怎么少得了兄弟呢?”李星月一脸无辜反问道。
“嗨,流光酒量就是一个无底洞,和他喝酒没意思,倒不如让李追王过来,看看他和那个杨贵妃分手没有!”叶瑾打趣道。
“你说你挺爽快一个人,怎么整天心心念念的都是李追王和肉肉分手的事情呢?”李星月忍不住吐槽。
“当然是看不惯那个花花公子突然改邪归正了!”叶瑾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看你是不甘心看着肉肉即将成为李追王的单身终结者吧?”
服务员把她们点的凉拌肚丝端了上来,同时另外一个服务员把一箱啤酒搬过来。
叶瑾拿着筷子吃了一口肚丝,又仰起头对瓶吹了大半瓶啤酒,“有什么不甘心的,反正我如今又不喜欢他!呵,他爱和谁结婚生子都与我无关。”
看来叶瑾还真是放下过去了,否则的话,又怎么会看着李追王和别人恩爱而无动于衷。
“我说叶大姐,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呃,她吧?”李星月觉得有些难为情问不出口。
虽然她不会支持那样的事情,但是也不会反对。
叶瑾一听这话,一向帅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语气却是理直气壮的,“是又怎么样?不可以吗?流光还真是爱你入骨,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
“当然可以了,你高兴就好。”李星月耸耸肩。
这时候,服务员又上了两道菜。
李星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爆炒兔肉放在嘴里,嗯,好好吃,好幸福好满足。
自从和莫流光结婚,为着他不能吃辣,她都好久没有下川菜馆吃辣吃得尽兴了。
“瞧你那熊样,跟一百年没有吃肉似的。”叶瑾打趣道。
这姐们,说话就是损。
李星月突然定住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腹部,肚子里的小人儿可能也尝到了辣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抗议,踢了她一脚。
“你怎么了?不会生气了吧?你可别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三儿似的,小肚鸡肠!”叶瑾鄙视地说道。
“什么啊,是我儿子踢了我一脚好不啦!”李星月低眸抚着肚子,一脸为人母的温柔。
“还没生呢就儿子儿子的,也不害臊!”叶瑾吐槽。
“本来就是儿子啊!”李星月继续吃兔肉。
“你怎么知道?”
“拜托,我老妈退休之前是妇产科医生,我能不知道!”
“原来如此,诶,让你儿子做我干儿子呗!”叶瑾来了兴致。
“当然可以了!”李星月也不在意,反正她和叶大姐挺投缘的,让儿子认她做干妈,挺不错。
“琪琪啊,咱们来这里吃一顿你喜欢的菜,去去霉气,回到家就不要生气了啊!”这时候,叶夫人拉着一脸晦气的叶琪走了进来,好声好气地说道。
叶瑾不经意间抬眸,正好看见她们母女。
叶夫人倒是没有注意到叶瑾,她穿着一套玫红色休闲装戴着大檐帽和太阳镜,好像生怕别人认出她一样。
叶琪穿着一袭白裙,戴着茶色太阳镜和口罩,耷拉着脑袋,整个一衰神附体,看样子这几天被拘留的日子,让这个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生活的大小姐被磋磨得不轻。
李星月见叶大姐看着身后一脸不爽,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见那两个女人,不禁感叹道,“你后妈这是来吃饭还是来接头啊,搞得像一个特务似的,晚上还戴太阳镜!”
“哼,那种人就爱面子,自矜身份,认为来这种馆子吃饭丢面子,偏偏又好这一口,毕竟饭店大厨也做不出这种地道风味!”叶瑾真心瞧不上这种小家子气的人。
“呃,好吃不就行了,还管在什么地方啊,再说了,来这里有什么丢面子的!”李星月也不理解那些人,想吃就吃呗,端着做什么。
“谁知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以为自己多尊贵呢,你都来吃饭了,她有什么来不得的,她再尊贵能比得上你去!”
李星月无奈笑笑,“呃,不要把我和她做比较好不啦,我不要面子的?”
“呵,你这女人,真是麻烦。”叶瑾说着,不再去看那两个人。
“说得你好像不是女人一样!”李星月轻轻松松回敬道。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我是纯爷们!”叶瑾拍着胸脯说道。
“是,叶大哥行了吧。”李星月无奈笑笑。
那边叶夫人带着叶琪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子准备坐下。
叶琪一脸嫌弃拿脚踢了踢椅子,“咦,还是这么脏,让我怎么坐嘛!”
叶夫人拿出纸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靠背椅,“行了,坐吧。”
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在这个女儿面前也像一个老妈子似的。
叶琪这才勉勉强强坐下,“哼,真是倒霉!”说着踢了一下桌子,桌角太硬,她哎呦叫了一声。
叶夫人在她对面优雅坐下,取下帽子和太阳镜,提醒道,“琪琪你小声一点。”
“为什么要小声,这里又没有认识你的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叶琪不在意地说道,见服务员半天没有过来递菜单,精致的眉毛不悦地蹙起,借题发挥道,“服务员呢?这破店子,服务态度也差!”
她的声音有些大,一个服务员连忙面带微笑走过来,双手递上菜单,“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叶琪哼了一声,伸手一把扯过单子,“真是落后,连点单平板都没有!”
服务员依旧面带微笑,“您说,我记着。”说着拿出笔和小本本。
叶琪点了几道菜,把菜单丢给她,没好气地说道,“快点上菜,给我倒点白开水过来,真是的,没规矩!”
“是,您请稍等。”服务员收起菜单走了。
另外一个服务员端上茶壶和茶杯,然后给她们倒上。
叶琪端起杯子送到红润的小嘴边喝了一口,“我说老妈,你当初为什么不找李建国做老公!这样的话我爸就是武城首富了!”
叶夫人嗔怪地看她一眼,柔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若是如此,我怎么会和你爸生出你!”
叶琪哼了一声,“那个李星月还真是会投胎,找了一个首富做爸爸,还可以嫁给流光哥哥!”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莫流光,”叶夫人叹了口气,“他又不喜欢你,你还巴巴地想着他做什么?”
“妈咪!你怎么可以说这话!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流光哥哥!”叶琪一脸不高兴,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她这个做妈的怎么可以说出来。
“琪琪啊,莫流光的确道。
“你还说!”叶琪像一只发怒的狮子,“流光哥哥根本就不喜欢李星月那个女人,他之所以娶她完全是因为她是武城首富之女!”
叶夫人无奈摇头,“琪琪,不要太执着了,莫流光他喜欢的是李星月,全武城都知道,你不要执迷不悟。”
“就算如此我也要把流光哥哥抢过来,妈妈你不是一样把爸爸从叶瑾妈妈手中抢过来了吗?”叶琪满不在乎地说道,似乎为自己这个会抢男人的母亲骄傲。
叶夫人平生最讨厌别人说她抢男人当小三了,这就是她的恨事。
“你知不知道抢别人老公,外面那些人怎么看我?你看着他们一个个对我恭恭敬敬喊叶夫人,可是谁不知道背后他们怎么议论我,都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不管我怎么努力,贤惠大度,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名声。”叶夫人说着说着,眼圈红了。
表面上风风光光与叶琪爸爸恩恩爱爱二十年,可是谁又知道她背地里的心酸。
她十八岁就跟了他,十九岁生下叶琪,如今也才三十九岁。
叶琪爸爸却已经五十多岁了。
她整天打扮得光鲜亮丽花枝招展的,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寂寞。
“那是因为妈妈你没用,我若是成为了流光哥哥的太太的话,谁敢说一句小三,我就让流光哥哥整死她!让她家破产,让她无家可归!”叶琪说得自信满满,好像莫流光真的会娶她一样。
不远处卡位上听着这一切的李星月淡淡笑了,“我去叶大姐,你这个妹妹还真是不得了啊,居然有这种雄心壮志!”
“臭不要脸,和她妈妈一样不要脸!”叶瑾啐道。
“唉,这种事情也说不准的,说不定哪一天叶琪就得偿所愿了呢。”李星月打趣道。
其实她心里是很信任莫流光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轻轻松松开这种玩笑。
“若是流光敢出轨,我第一个废了他!”叶瑾把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哎呦,还轮得到你动手,我们家那些表哥表弟都要捶死他好不啦。”
叶瑾笑了,“这倒也是,那天我帮流光娶亲,你们家男眷那个大阵仗,我的天,若是当初我外公家有那种阵势,估计我爸也不敢轻易出轨!”
“好说好说。”
这边,服务员给叶夫人她们上了菜,叶琪埋着头吃着爆炒兔肉吃得喷喷香。
“女孩子,斯文一点。”叶夫人提醒道。
“这个破地方又没有人注意我,管那么多干啥!”叶琪不在意地继续胡吃海塞。
“你还是不要惦记莫流光了,以后找一个爱你爱得愿意放弃一切的,这样的男人才好把控。”叶夫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我就要流光哥哥,除了他我谁都不要!”叶琪一脸固执。
“够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要着做什么?难道你要成为像叶瑾妈妈那样的弃妇吗?”叶夫人语气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