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年轻漂亮和叶瑾她妈那个黄脸婆怎么能相提并论,只要我和流光哥哥在一起,他就会发现我比那个李星月好一百倍!”叶琪狠狠咀嚼着嘴里的兔肉,仿佛在咀嚼李星月那个碍眼的女人。
“就算是你比我好一万倍那又如何,莫流光是不会喜欢你的。”一道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几分蔑视。
叶琪吓了一跳,四处张望,“谁?谁在说话?”
李星月支着肚子懒洋洋走了过来,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你好啊叶二小姐,当然是你心心念念做梦都想取代的我在说话了。”
叶琪猛然看见她,跟见了鬼一样。
叶夫人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忙微笑着说道,“原来是莫少夫人啊,好巧啊,你也来这里吃饭啊?我家琪琪还是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介意她的话啊!”
“都成年了还小孩子啊?”李星月笑靥如花,幽幽叹道,“果然是小孩子啊,犯了法都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叶琪被提起恨事又抓狂了,本来想陷害叶瑾,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把自己拖下水,幸好妈妈出了大价钱让人替她八道什么,明明不是我干的,是我爸的助理心怀不轨想害我爸!”叶琪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道,一点都不愧疚别人为她顶罪服刑。
“我去,你这个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的,一下说叶大姐要害你爸,一下又说是你爸的助理要害你爸,合着你爸身边除了你和你妈就没有好人了是吧?”李星月好笑地问道。
“本来就是这样,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害我爸,都是那天你这个狗头军师给那个傻瓜警察乱出主意才错抓了我!”叶琪居然一点都不心虚,理直气壮地说道。
“抓没抓错你自己心知肚明,这人做了亏心事,晚上都是睡不着的,瞧瞧你这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李星月看着她漂亮的眼睛下面的青色,说道。
“李星月我告诉你,我睡得着!你少自作聪明了。”
“真的吗?我才不信,你不是心心念念着我老公吗?没有把他搞到手,你会睡得着?”李星月一脸无辜地问道。
“哼,你少得意了,流光哥哥迟早……”叶琪下面的话,被叶夫人打断,“琪琪,不要乱开玩笑,虽然莫少夫人大度不会介意,但是你也不能这样不知轻重啊!”
叶夫人这话说得还真是妙哉妙哉,一来说李星月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和叶琪一般见识,二来说叶琪刚才的那些混账话是在开玩笑。
“叶大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呢,还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而且我觉得,令嫒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李星月依旧是一副慵懒的模样。
叶夫人愣住了,豪门世家的夫人哪一个在外面不是力求一个为人大度有格局的名声。
为什么这个李星月偏偏不在乎这些?
叶夫人敛了敛心绪,“莫少夫人说笑了,武城谁不知道你是年轻一辈里最有格局的一位少夫人。”
“哪里,就算是叶大婶你把我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大度到把我老公让给你女儿的!”李星月一脸社交笑容。
“莫少夫人,你真的误会了,琪琪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叶夫人继续解释,打死不承认自己女儿惦记别人丈夫。
李星月突然掏出手机,高高举起,把她们都拍了进去,“我知道啊,刚才都是和你们开玩笑呢?这相遇是缘分,得发一条微博才是。”说话间已经把刚才的照片发了出去,还显示了定位。
叶夫人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这个叶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来这种地方吃饭才打扮成那样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被熟人看见了,还被这个李星月发了微博,这不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吗?
李星月这才仿佛想到了什么,“叶大婶不好意思啊,刚才好像应该帮您打马赛克的,毕竟您打扮得像特务一样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您来这里吗?真是抱歉啊,不过您这么大度,应该不会怪我吧!”
对上她无辜的圆眼睛,叶夫人内心都快呕出血来了,只不过表面上还强作镇定,笑容得体,“当然不会怪你了。”
“哦,那就好。”
这时候,叶瑾喝完酒,叫来服务员买了单,迈着长腿稳稳走了过来,“走了啦月儿,和我小妈废话做什么?”说着又把她夹腋下,拖走了。
叶夫人见她们离开,这才缓缓收起了得体的笑容,坐进椅子里。
“琪琪啊,以后还是不要惦记莫流光了,被人家老婆抓个现行,真的很没有面子。”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当初你从叶瑾妈手里抢走爸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要什么面子啊?”叶琪满不在乎地问道。
叶夫人深吸一口气,显然是怒了。
“你若是要面子的话,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叶琪说得理直气壮,看样子她是打算豁出一切,就要得到她的流光哥哥。
川菜馆外面,叶瑾请的代驾已经来了,她们坐上后排,代驾就启动了车。
李星月拿着手机看评论,微博上已经不少人认出了叶夫人和叶琪,一个个都是大写的问号。
“叶琪居然被无罪释放了?”
“弑父的人居然还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果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杀人偿命!叶琪滚出武城!”
“高贵的叶夫人居然来这种地方吃饭?”
“这种地方怎么了?我们星月都来了,她有什么来不得的?”
“星月的肚子又大了哦,期待小月光!”
……
看着这些评论,李星月笑笑,很好,敢惦记她老公,就应该站在风口浪尖上被喷成筛子。
别说这样很没有格局,等你老公被别人惦记还试图抢走,看到时候你还能保持微笑不。
代驾把她送到了锦绣小区,回到家,莫流光站在书房处理工作,听见动静,迈着长腿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月儿你回来了,喝杯水吧。”
李星月气哼哼看他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水,直接去了卫生间。
莫流光不明白她是怎么了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敲着磨砂玻璃门,“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不理我?”
李星月在里面悠哉悠哉洗澡,耳边都是哗啦啦的流水声。
莫流光不放心,一扭门把手,走了进去。
“啊!讨厌啦莫流光!你给我出去!”李星月下意识扯过白色浴巾遮住自己,低低叫了一声。
见她没事,莫流光这才松了口气,还好她没事。
不过,她这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尤其是刚才他闯入的那一刻,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从浴室出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莫流光抱着她来到房间,俯身把她放在床上,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刚才为什么不理我?”哗啦啦的风声随着他充满磁性的温柔声音传了过来。
李星月扭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得出结论,“哼!果然是红颜祸水。”
莫流光啼笑皆非,“我,你公公婆婆要把我生成这副模样,我有什么办法?”
李星月回过头,双臂抱着弓起的膝盖,有些纳闷有些委屈,“你到底给叶琪下了什么蛊,她整天日思夜想的就是要让你抛弃我,取而代之。”
“你刚才不是和叶瑾去吃饭了吗?怎么又扯上叶琪了?”莫流光不解地问道。
李星月哼了一声,“这是重点吗?你到底会不会抓重点?”
这么久了,这个人还是不会抓重点。
“哦,下蛊是吧,”莫流光恍悟道,“我之前的确是在宴会上见过叶琪几次,不过话都没有和她说过,何来下蛊一说?”
李星月继续哼哼,显然还是不满意这个解释。
“她想取而代之是她的想法,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莫流光继续找重点,说道。
李星月倒是笑了,“你以为你们男人在床上说的这些鬼话,我会相信吗?”
莫流光赤着脚跨下床,站在地上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样站在地上说的话你可以相信了吧?”
李星月哼了一声,“讨厌,赶快上来给我吹头发了啦。”
这就是原谅他了。
莫流光这才笑了,拿着吹风机继续给她吹头发,“我可不想以后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你放心吧。”
“若不是有挖坟警告的话,你就会有那样的想法是不是?”李星月犀利地问道。
“不是。”
李星月又哼了一声,“我告诉你,我可不是皎洁姐也不是叶大姐她妈,更不是宝珠姐,我对出轨是零容忍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的,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谁敢往我眼睛里放沙子,我就直接离开他然后搞死他!”
李星月是有些不理解皎洁姐如今财力雄厚背后又有莫城北这个大后盾,为什么还容得下陈致远在武城混得风生水起。
难不成还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反正她是没有这样的大度。
当初郑一凡背叛,她之所以没有选择搞死他是因为,她也没有付出什么,对他的喜欢更像是小孩子之间的过家家。
而和莫流光之间却是完全不同,她付出了太多,必须获得对方相同的回报。
毕竟她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而是一个自私鬼。
一厢情愿傻傻付出的事情,她才不干。
又或许她如今是变得更小气了吧,怀孕了,心性也改变了,见不得有人惦记莫流光,还是那种明目张胆和她叫板的惦记。
“月儿,冷静一点,什么都没有发生,咱不至于喊打喊杀的。”莫流光好声好气地说道。
“我就是要先告诉你我的底线,否则说不定以后你就会试探我的底线,然后超过底线!”李星月蓦然回首,小圆脸上写满了认真。
“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你说说看?”莫流光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自己自觉,以后不要招蜂引蝶招人惦记!”
莫流光想了想,认真地提议道,“要不然我弄成韩勤以前的样子,那样的话就没有女生惦记我了。”
李星月没想到他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吓得双下巴都出来了。
“你可千万别那样!否则的话我不让你进门!”
莫流光倒是笑了,“知道了。”说着关了吹风机。
李星月滑进被子里,背对着他睡下了。
莫流光伸手,试图轻轻搬过她的身子,柔声细语,“还不高兴啊?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星月肩膀一耸甩开他,“不要碰我,你这个渣男!”
莫流光没有办法,只得翻到她这边,和她四目相对,“我不碰你去碰别人才是渣男……”
李星月正准备说什么,他精致的红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唇,做了刚才在浴室就想做的事情。
缠绵悱恻间,她心中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
“难怪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原来如此。”李星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莫流光脸上是细密的汗水,坐起身拿过旁边床头柜上的白开水,另外一只手托起她的后颈,使她的头抬高,喂她喝了一口,“这下不生气了吧?”
“哼,以后参加宴会,不许看叶琪一眼更不能和她说一句话!否则她又……”剩下的话,被他的手指按住。
一双好看的瑞凤眼深情凝视着她,“以后但凡有她的宴会,我都不参加。”
“此地无银三百两!哼!”
莫流光叹息一声,“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太太满意?”
“结束这个话题。”
这天,是程子轩他们的幼儿园举行亲子活动的日子。
因为莫皎洁在外地出差,因此,莫流光和李星月来到幼儿园,代表她的父母参加活动。
刚刚在幼儿园门口填了表,穿着一套黑色运动休闲装的李星月就看见了墨羽,还有陈老太太。
看见莫流光,陈老太太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儿子的疾言厉色,她喉咙一动,酝酿着的浓痰就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