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将男人点醒,望着她背影,青玄阙为方才自己的态度万般后悔。自责地上前自背后拥住她,将脸埋入那秀发,轻声哄着“明知道不是!夕儿对不起,为夫不该!”见她没有一丝回应,他强行拗过她的身子,与自己对视。
“放开我!”她置气挣扎。
越挣扎,他越拥地越紧,不容她抗拒将唇覆上她的脸颊,肆意啃食她的香蜜。那霸道又粗暴带来的痛感,让她拼命逃离,却又被再次擒回,直到无力地任他索取。她的乖巧,让他转换了柔情,贪婪地在她唇齿间流连。诱惑终于得到了她回应,他心欣喜若狂更加肆无忌惮,急切地欲解落那碍事的衣衫。
“不要!”她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弱弱拒绝。
就在帐内一片浓情时,两个不速之客之声,在帐外响起。“青玄阙!你出来!”
旁人的打扰,惹青玄阙愤恨极点,紧拥着女子生怕她借此逃离。压抑着情动,打发道“到议事帐候着!”
听着他因情动引起的语气起伏,二人更为恼火。乌干撸了袖子,斥责道“真没想到你小子竟是这种人!夕儿刚走,就觅得新欢,无情无义之人!”
“你先出来!”陆南相对冷静。“大哥有事跟你说!”
望着那无奈的男人,处月林夕忍不住笑出了声。“噗嗤~”
而她的笑落到帐外二人耳中,那是裸的挑衅,气的陆南跃跃威胁“青玄阙!你再不出来,大哥可要硬闯了!你这般行径,让大哥看不起!”
“我们可要进去了!”乌干大声喊着,提醒着帐内女子注意衣着。
刚要行动,帐帘从内被掀起,显露出青玄阙阴沉的脸,他不悦揶揄“满意了?”
“咳咳走!”二人大步跨入,活像捉奸现场。
青玄阙像没事人般坐在塌沿,丝毫未觉羞愧。再看那一旁的女子,背着身秀发凌乱。陆南拂袖,一副怒其不争之态。“莫不说林夕,此刻叔父与师公深陷囫囵,你怎么有心?”
“大哥,这背影好熟悉!”乌干很是疑惑,拉扯着陆南手臂。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那女子?你也不是好东西!”陆南责骂。又别过脸,斥责道“那女子,这里是军营,速速离去!”
紧盯着那二人,青玄阙伸手将那女子拉坐腿上,并拥在怀中,问道“你们要让她去哪?”
“玄阙,你是没得救了!”乌干气得四处摸索。“我要替我妹子,好好教训你!”
“你妹子已亡,不许我再续弦?”他继续逗着。
“青玄阙!”这句话让陆南火帽八丈。“枉林夕舍命救你!她尸骨未寒,你就想着续弦?”
“哈哈”那女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青玄阙抚着她的秀发亦浮上笑意。直到此刻,那二人才缓缓回过神,试探着走近望向那女子。又在她转头瞬间,吓得连退数步。
“夕儿?”
“多谢两位好哥哥对夕儿相护,妹妹我无恙地回来了!”她起身在他们面前转圈展示。“想不想我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明明”陆南不可置信问道。
“芊儿她们要是知道,还不乐疯了!”乌干咧着嘴傻笑。“等会我就差人去接她们!”
“慢走不送!”青玄阙悠悠下着逐客令。
“你们继续,打扰了!”
“对对我等退下!”
旧情还未续上几句,那二人便匆匆离去,处月林夕甚是不舍,跟着喊道“两位哥哥别走啊!再聊会。”
可谁会愿意当这不受待见之人?他们未理会挽留,喜滋滋地径直出了帐。待她回头一望,男人已到眼前,那目光中再次点燃的烈火,让她些许慌乱。
“陪夫君躺会!”将人儿横抱而起,轻轻放置卧榻。
“你们还要去救爹爹他们!”她垂下眼帘,地不敢与他对望。“怎么能?”
“哪怕为夫下一刻焚灭,这一刻也要爱你!”他诉着蜜语,轻柔地吻着她的眉,她的鼻尖,又将那唇纠缠。他越来越急躁,大手寸寸探索那妙躯,热烈的双唇吻向耳畔,嗅着发香允着那耳珠,诉说着渴望“夕儿,爱我吗?”
“不不”虽然他的诱惑像是上瘾的毒药,但理智战胜情动,她躲闪着劝道“不能!先救回爹爹他们可好?”
“还未到时辰!相信夫君,他们不会有事!”轻轻安慰,他的胸膛如山般起伏,望着那绯红的脸颊,感受她娇羞轻喘而来的气息,他怎能就此停止?霸道地将他钳在身下,让她感受自己的渴望,哀求般地道“夕儿忍心吗?”
“我”陷入情迷的她,不知所措。
“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疯狂地将烈火燃向爱人,那般美秒让他不舍浪费分秒。“爱我吗,夕儿!”
“嗯!”她似着了魔般回应“爱你!”
帐内春色的涟漪久久不散,迷人心扉。不知过了多久,在安心与余情中,处月林夕在他臂弯沉沉睡去。
月至正中,青玄阙轻柔抽身换上战甲,为她盖上薄毯。塌上人儿凝脂般的脸颊还未散尽的红晕,望着她紧闭的卷翘睫毛,他无比眷恋的在那额头一吻。“夕儿,有时牺牲在所难免,良善会助歹人作恶!若不用此法,即使给他一切所图,父亲与师公定遭毒手。只有除掉那人,青府才可有活路。尤其你平安归来,为夫更要消除一切对你的威胁,不管付出什么!好好安睡,我的夕儿!”
京城城门外,十万大军威威成阵,月军军旗迎风飘展,领在前头的是一身战袍的武顺才。而城门上方的营兵手持火把似有恐慌,不是因有敌军来攻,而是因对方名号。
“上面的人听着,月王昏聩残杀忠臣。我军为西南月军,一路北上已取整个大月,速速开了城门,饶你等不死!”
“你是何将?报上名来!”营兵头领大声质问。“最近的月莹军就在曲江,转眼即到,劝你们离去!”
“哈哈本将是西南武顺才!”武顺才放声嘲笑“月王连自家的月莹军都污蔑,还有谁肯来救?真是愚蠢至极,感谢他助我西南军一臂之力!你们城外的啸威营已被我军控制,凭你们几千营兵,怎可抵挡几十万月军?开城乞降,才是正道!若要顽抗,月城鸡犬不留!”
城门内一片哗然,像是已聚集的多人,正热烈探讨。武顺才不再多言,高举战刀向副将下令“平貌,待我军入城,速关城门挡住月莹军入城!以防青玄阙出尔反尔。”
“诺!”平貌面漏忧色“可咱们能守住月城吗?”
“携月王,号天下!攻城!”
“杀!”
号令一出,曾经高耸庄严的门楼已是狼烟遍地,厮杀震天。虽城门上万箭齐发,但转眼间,月军的攻城设备已架上城墙,月军将士一批批接连上攻,不给月城营兵喘息之机。
月明宫,处月明泾正端坐大殿,观舞听歌。他再也不用伪装,美姬美酒相伴好不自在。他手握筹码,沉浸在自己的谋划中,等待青玄阙奉上他想要的。营兵火急火燎来报,扰了他的好兴致。
“报!禀报王主,敌军攻城!”
“慌甚?”他胸有成足,不以为然。“将那青木云二人绑上城头。”
“王主,攻城的不是青玄阙所领的月莹军!”
“胡说!除了他,谁会来攻?”
“是西南武顺才,王主!”营兵比划着。“浩浩荡荡,足有几十万大军!”
这始料未及的变故,让月王恼怒地掀翻桌案,美酒美食洒落一地,惊得美人无了娇媚,慌忙躲回后殿。
“混账!你是说,月莹军一路不抵抗,放他武顺才直取京城?”
“他武顺才是如此说的!”
“报!”又一营兵灰头土脸来报。“王主,南门守不住了!”
“那些武装百姓呢?”
“他们听说敌军是武顺才,又被他的屠城令吓得四下逃窜,拦都拦不住啊!”后来的营兵哭丧着脸继续报道“月莹军差人禀报说,城南有二十万月莹军驻扎,只要王主一声令下,便会前来勤王,诛杀叛贼,并亲手奉上您想要的!条件是”
“条件是何?”月王眯起双目,明知故问。
“打开东门,放青木云与千一由东门出城!”
“青玄阙竟给本王来这招!”处月明泾震怒,抽出宝剑欲杀之后快。“他不要他父亲的命了吗?竟敢威胁本王?本王现在就取那二人性命!”
那营兵一看,很是恐慌,思绪一转再次劝道“城门将领请王主尽快做决断,武顺才为悍将,一旦入城便是屠城!待他关闭城门,月城便是一片炼狱啊王主,您的安危,也将无法保证!何不过了眼前这关,再做谋划?”
他的话让月王停下脚步,没想到后生可畏,青玄阙留下一手,兵行险着逼自己就范!武顺才定不会顾及月王身份,杀主取之。而月莹君仍是大月之军,他还是王主!一番左右衡量后,终于下定决心,手臂一摆,令道“准他所求!”
“王主英明!”
由青府暗哨假扮的营兵,暗自一笑,恭敬地后退离去。留下挫败的处月明泾,思忖着下步棋该落下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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