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伴着晨曦叫醒梦中人儿。
“舒服~~”床上的陈梦慵懒地伸着懒腰。
想起昨夜,心里就如装了蜜罐般,倒不尽的甜蜜。
不知道他醒了没?嘻嘻去送一波爱的rng?a吧!可房间早已人去屋空,哪还有什么人!
“肯定是回家了找爹去了~人家还没答应嫁呢!”她自语完捂嘴偷笑,眉眼间透着羞涩,脸上的红晕也越发鲜艳了。
整个上午,她伴着间歇性的痴痴笑笑忙活着,让院里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过多久,乌干骂骂咧咧地回来了,身后跟着千恩万谢的乌雅。
陈梦打着圆场,说乌雅来得真好,正好帮她做饮品。丫头倒是知趣,听得陈梦这么说,赶紧跑去厨房忙活,这会儿帮孙掌柜出门采买空缺了。
都城繁华街景耀花了乌雅的眼,穿着鲜艳、打扮入时的城里小姐,踏着优雅的步伐,最是好看!再瞧瞧自己,一看便知就是刚进城的乡下丫头。她笑着不以为然,自己穿上那些衣裙肯定比她们好看百倍。
街边尽是扎堆闲聊的姑娘,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明日希岸阁的花魁表演你去不去看啊?谁都能去。”
“我们也能去啊?”
“当然能,而且轩霓布庄将会发布最新式样衣裙呢!说不定还会有不少翩翩公子去呢!哈哈…。”几个小姐妹笑的花枝乱颤。
“明天谁去的早,就先占位置啊!”
话语掉到乌雅耳朵眼儿里,她上前补充道“我们希岸阁还有好喝、好吃的、好玩的哦!”引来贵小姐们的鄙视“哪里来的村姑。”
这一幕,被刚巧经过的萧泰看在眼里,跟班听得他几句耳语,向后离去。而萧泰则尾随乌雅,直跟了几条街。累得咒骂道“死丫头,真能逛!”
“老板,来一罐豆酱、一斤粗盐、二斤酸梅。”
“好嘞!您稍等。”
“哎呦!这人怎么走路的?”乌雅被一个男人撞的踉跄道。
男人头也不回消失于人潮。
“什么人呢!”
“好了您呢!您要的货,80文钱,谢谢!”
乌雅接过竹篮,上下摸索着。“我钱袋呢?方才还在的呀!钱没了,回去如何交差?完了,完了…!”她四处张望,急得直跺脚。一定是方才那人顺了钱袋!可人来人往哪还寻得见踪迹。
“你买不买啊?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走开,赶紧走开!”老板态度恶劣,抢过竹篮不耐烦地喊道!
“我…”
“岂有此理!怎么跟姑娘这么说话!”萧泰摇着纸扇斥责道。“多少钱,我替她给。”
不知所措的乌雅感激地望着眼前的公子。
“姑娘,拿着!”
乌雅犹豫着接下萧泰递来的竹篮,说道“谢谢公子,我一定将钱还你。”
“区区几十文,何足挂齿!姑娘刚进城,不知坏人多,下次要当心。”
“是,乌雅再次多谢公子!”她福了福身就要走,。
萧泰哪能轻易放过,随她一同前行。
“我叫萧泰,乌雅姑娘要往哪去啊?”
“希岸阁。”
“刚好我也去那边,一起吧!”
乌雅点头,要跟便跟吧!反正自己是没钱还他。
萧泰一路东聊西扯寻着话题。
“乌雅姑娘纯朴丽质,比街上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强多了。”
“哪有,萧公子说笑。”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千真万确!”这不仅仅是萧泰恭维之语,在风流窝里滚打的他来看,这丫头确实像股清流。“我听说明日希岸阁会非常热闹吧?”
“对对…,你也来吧!我请你喝饮品,报答你替我解围。”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么说定了!萧泰,我到了。明天见!”乌雅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希岸阁。
萧泰收起笑容拂袖转身,这鬼丫头用点喝的就想打发自己,还直呼他名讳倒一点儿不客气!
“公子。”墙角闪出两个男人,将钱袋程上。
萧泰斜眼一扫,说道“瞧她这寒酸劲,拿去喝茶吧!”
……………
已安排妥当的陈梦坐于凉亭品茶,眼巴巴盯着大门。天色渐暗仍不见他踪影呢?占了便宜就溜了?
“糟了!”她好似想起什么。
这古人结婚是要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要被浸猪笼的!该不会被他爹给关起来了吧?再想尽办法棒打苦鸳鸯。
“哎呀,怎么办?”她急得抓腮。
乌干不知何时从陈梦身后探出脑袋,疑惑地问“天塌了阿?”
“哎呦,哥…你吓死我了!”她安慰着又急又惊的小心脏。
乌干倒像个没事人般喝起茶。“怎么没见那小子人影?”
陈梦神神秘秘回道“他可能回不来了~~”
“啊?跑啦?!”准是想明白了,喜欢男人能有什么结果。
“我想…应是被他爹关起来了吧。”她表情落寞,声音低沉。
“哦…!”乌干深思后道“真有可能!肯定是传到他爹耳朵眼儿了呗!”儿子喜欢男人搁谁也受不了。“没准还打断了腿!”
“这这…不至于吧?!”他爹好歹先来找她谈个判吧?按剧情再甩出一沓银票让她离开他儿子,直接大义灭亲这么狠嘛?
“怎么不至于!我要是他爹,直接剁腿!”乌干不嫌事大愤恨地道。
被他这么一吓,陈梦彻底慌神,古代谈个恋爱代价太大!是自己害了他啊~~!
“你们怎么这么野蛮啊?不是杀人就是断腿剁脚!呜呜…我要回家~离开这个原始社会。呜呜…,青玄阙对不起~~!”想想那些黑衣人杀人连个理由都不要,她已十分确定青玄阙是凶多吉少了!
此刻的她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边哭边谴责这个吃人的社会。
这是唱哪出?乌干被惊得眨巴着俩眼,“啧啧…陈梦,你这哭闹劲比乌雅那丫头更胜一筹!你是不是骗我的?谁要说你不是个娘们,我都得掌他嘴。”
陈梦擦擦眼泪没有回应,径直向门口走去。
对!既然从古墓穿过来那就再钻进去,也许就能等到那该死的地铁;还要去投诉那可恨的地铁司机,居然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了!
要不是遇见自己,青玄阙应该会活得好好的吧?!
“哎哎…陈梦你去哪?”乌干慌忙拦她。
“我要回家,我不能留在这!”
“那小子说希岸阁最安全,出了这门你命都没了,知道不?”今天真是犯太岁,先是被那丫头死缠,眼前这个又莫名其妙闹。“要走也需得等青玄阙回来才行!那小子问我那可怎么是好?”
“他回不来了!我不管,你让开!”
两人在门口就这么你推我挡、你走我拽的僵持着。
良久,门外响起熟悉的声线。“梦儿,你们这是…?”是青玄阙!
“谢天谢地,可算是回来了,这家伙闹的!累死我了~”乌干终于等来了救命良药。
陈梦朦胧双眼,呆在原地,上下打量着他,好像…腿脚都没事!
青玄阙问道“梦儿要去哪?”
“我…,我…”她竟一时语塞。
“走,我们回房说!”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她不再吵闹,只是听话地跟他走。
不死心的乌干依旧追问着“陈梦,你是姑娘吧?”见她不语,又转头问青玄阙“她是姑娘吧?”
两人均未反驳,是默认了吗?&nbp;嗨!自己真是块木头!怪不得陈梦不与他同住,连搭个肩都不让。完了!完了一个乌雅丫头就够受得了,现又多一个!想想方才那撒泼劲他就肝颤!
“行了!哈哈…,这样也好,总比两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恶心我强!”乌干一副释然的样子。
“乌兄,此事暂不可声张。”青玄阙嘱咐道!
“放心放心!你们继续聊,我去歇会儿~这一天过得!”
回房后青玄阙将门窗闭紧,谨慎地上下环顾,确认无异后才放心下来。
走近她,将那对儿小手摆在自己胸膛,低头轻抵着她,仔细瞧着这粉嫩小脸儿,什么叫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他终于体会到了!
“梦儿想我吗?”声音低沉沙哑。
她感觉自己就要在这份柔情里融化,但理智还是使她挣脱。现在没事还可及时止损!“你去哪儿了?”她问道!
“梦儿怎么了?”她的脱离让他些许失望。
“我我还以为你被你爹关起来了呢。”她懊恼回道。
这话说得怎么不懂呢?“阿?为何呢?”反正这小脑瓜总是怪异想法多。
她支支吾吾没有回答,也许成亲的事他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自己提起岂不是很丢人么!
“昨夜,梦儿熟睡后,父亲派阿立寻我,回去后陪长辈多喝了几杯。”他边说边忍不住再次靠近,但表情却逐渐沉重起来“梦儿,我有事与你说。”
看如此纠结,接下来应是想要说什么家人想逼、忍痛放弃、来世有缘等等等戏码吧?!
她深呼吸调整状态,准备坦然全收!无奈中带有一丝愤愤道“说吧!我听着呢~~!”
没成想青玄阙却将她拥入怀中,吻着她额头动情地说道“眼下为了你安危,给不了梦儿华丽的婚礼,只要梦儿肯嫁我,青玄阙日后定补上。”
“你…说什么?你爹爹不反对吗?”剧情不是这样的啊!
“爹爹还怕委屈了你。”他望着她,“我想梦儿不会执着这些,对吗?”
“我…”
“我要带你去见爹爹和师公!”
“千一…师公?”对对,她还要解密。可见家长,好紧张啊!“我…有点怕。”
“有青玄阙在,梦儿永远不用怕!”
听得男人的话,她将脸颊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自私地贪恋着这份美好。
多想说愿意嫁他、信他!但,对不起,青玄阙!母亲更需要她!
男人指着桌上包袱道“天黑后,穿上夜行衣,我带梦儿回家。”
“哇,夜行衣哎!好刺激的样子,太棒了!”她抖落着衣裳兴奋地道,方才那份纠结已抛诸脑后。
青玄阙宠溺地轻点她鼻尖,加油,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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