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觉得他们的体征眼熟吗？”沈默笙听到她斩钉截铁的话，没有立刻反驳。
“嗯，我知道你是想说他们的症状和我们在如花镇碰到的那些被如花害的村民很像。但是她的身上确实没有妖气你怎么解释？”
“因为她是半妖。”沈默笙眼神未变。
“半妖。”
“不错，花开半妖，看不出花姿还是女儿身。”
柳伊然哑然，确实，如果是半妖那妖力低微，身上也会有人气，如果再有足够庞大的灵力，想要遮掩身上的妖气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眼睛轻眨，“也正是这样，你怀疑这里的这座城里半数的人都被吸去了精气，所以才会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你不觉得特别合理吗？”沈默笙微微挑眉。
妖之所以是妖，正是她们不走可以剑走偏锋，吸食人的精气温养自己，甚至让自己变得强大、长寿、美艳无双。
如果是这样，那城主夫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记不记得，当时那小二跟我们说城主夫人是被城主救下的孤女，水无冀发现她的时候她一脸血的躺在一堆死人尸体中间，吓傻了。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水无冀根本不是碰到了家人被害的她，而是她刚刚杀了那些人就被水无冀碰到了，看她娇弱楚楚，误以为她是人？”
柳伊然微微颔首，这样听来确实很有可能。
“其次，小二说她刚刚来到清水城的时候，没有说过话，他们都以为她是哑女，直到结婚的那天才说了话。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立的话，一种情况她是刚刚化形的半妖，不会说话，因为来了一阵子吸食了一定的精气而实力大涨，所以可以言语了。”
“还有另一种就是她刚刚杀了那些人耗尽了妖灵，所以说不了话，实力恢复就可以说话了，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合理。”
沈默笙微微抿唇。
突然，他们的烛火微微闪烁，二人神色一变，不等他们反应，门窗皆被瞬间关上。
沈默笙的眼神凌厉，长袖一摆，霜花出鞘，一声嗡鸣。柳伊然的月枝也被她紧握。二人背靠着背。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沈默笙揽住柳伊然的妖，冲着紧闭的门狠狠砍下。
那门瞬间支离破碎。二人闪身到了院子里。
一个青色的身影不紧不慢的出现在破旧的门内，正是那水无冀的夫人。
“是你。”柳伊然失声，这个人究竟是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房间的。
“你们真是好聪明啊。”那青衣女子微微一笑。
即便到现在了她依然表现的如水般温润，清浅一笑真的没有半分妖异，如果不是对沈默笙百分之百的信任，柳伊然都忍不住想怀疑，眼前温润如水的女子真的是害了那么多人成为行尸走肉的真凶？
但是青衣女子那话也正算是变相承认了沈默笙刚才的推测。这个女子的实力真的深不可测，不说元力，他们的灵力也都迈入金丹境了，竟然对她的气息毫无察觉。
二人对视，眼神里皆是慎重。
“我本来想着，你们就算发现了端倪，但是离开了便算了，却没想到你们这么不识趣，竟然躲在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真是让我好找。”女人的声音温柔，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扬着微笑。
柳伊然忍不住变了脸色，“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呵，我倒想问问，你们想做什么呀。”话音落地，她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冷傲似冰，眼神里仿佛淬了冰刃。
“这么说来，倒是我们不识趣了，看到你做恶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夹着尾巴逃走，然后任你将这一座城的人都吸干么？”沈默笙嗤笑，眼神也是凌厉逼人。
两人话叠在一起，气势倒是如出一辙，不遑想让。
那城主夫人突然笑了出来。
“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这般肆意，莫不是还没有看清形式？”那女子眼神微眯，长袖轻轻一拂，他们的院子顶瞬间结了一层绿色的藤蔓，密密的笼罩着整个院子。
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大门被推开，是那对老夫妇，他们的双眼已经彻底蒙上了白膜，还有更多的如他们一般的涌入院子，将门堵的死死的。
“你不是想救他们吗？我让他们都来了，我是不是很贴心？”女子轻笑，像是真的很开心。
“妖就是妖，就算是再隐匿，都藏不住那一肚子的恶念。”沈默笙嗤笑。
听了这话，女子的神色终于变化，银牙紧咬，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眼神微眯，下一瞬他们头顶的藤蔓迅速蔓延出婴儿手臂粗细的藤蔓，狠狠的缠住柳伊然，然后吊了起来。
沈默笙脸色一变，拿着霜花就要去砍，另一株藤蔓闪出一样缠住了他，还有他的剑。
他们挣扎，但是这藤蔓越挣扎竟越紧，很快二人呼吸都不畅了起来。
“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们不是心疼这些人么，那就让他们陪你们玩玩吧。”说完女子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眼神终于有几分妖异了。
“别别别，我们错了。”这时的沈默笙竟开始讨饶，柳伊然在不远处困惑起来，不明白沈默笙是在干什么。
“现在知道错了，哈哈哈哈哈，你觉得我像这么容易心软的人么？”果然女子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求饶，她见过人的嘴脸，在最后她没耐心要杀人的时候突然求饶的模样了，真是没趣。
“结束吧。”，她的眼神变得冷漠
“等等，我想你吸收那么多人的灵力只有一个原因吧，就是为了水无冀对不对？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如果知道你做的这一切他又会不会原谅你呢？”
沈默笙的语气平静，眼神深邃，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她变了神色，眼神更加凌厉。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提到了那个人，女人果然神色不再自然，她不在和这两个人，废话了，手微微扬起，就要动作。
“这么确定？那你不妨看看你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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