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笙伸手把她搂入怀中,“你怎么了?最近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觉得杜振邦应该会向你借钱。”虽然用了应该两个字,但她脸上的表情满是笃定。
顾锦笙笑了起来,“那你是想让我借还是不想让我借?”
“我建议你还是别借了。”苏暖说的很诚实,“因为这些钱,他是要投入房地产,地都买好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动工了。”
顾锦笙轻轻笑了起来,“一个食品公司发家的居然想涉足房地产,真有意思。”
“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个项目目前还在我手里,顾锦笙,要不然咱们合计合计?”她一脸坏笑地看向他。
顾锦笙望着她这小表情,觉得实在可爱,哪里还管她想要合计什么,抓过来就亲了两口,理智早就飘走了。
苏暖奋力挣扎,这才摆脱了魔掌,一脸娇俏的怒骂道,“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想让我认真听,就得拿出点诚意。”顾锦笙说。
苏暖愣住,“什么诚意?”
顾锦笙脸上的笑容更深,“既然是求我办事,难道我不该从你这里先拿些什么吗?”
苏暖听得一脸茫然,严肃的看向他道,“可是我也没多少钱给你。”
“那好办,没钱就肉偿吧。”话音刚落,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苏暖慌张的抗议了几声,就被他一把扛起来,火速回了卧室的大床上。
尖叫声还没冲出喉咙,整个人就已经彻底掉线了,一片柔软的云端里,身下床垫一沉,顾锦笙翻身而上,苏暖连忙提醒他,“注意手上的伤口。”
“我知道,你操的心可真多。”顾锦笙,笑了一声。
话题就此终止,所有的忧虑也就此终止,满室旖旎,一片大好春光,缱绻的情话不绝于耳,顾锦笙让她从云端坠落到谷底,又从谷底重新抛到半空,苏暖彻底城门失守,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
刚才他要说什么来着,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浴室里的水花,温暖的冲刷着他的身体,顾锦笙细细的给他抹好沐浴露,在头发上打好洗发水。
苏暖在即将,冲洗干净的时候,总算是彻底回过神,等转头看见他,差点儿跳了起来,“你手怎么能碰水呢?”
“已经贴了防水贴了。”顾锦笙将胳膊伸给她看。
她的脸却还是白了几分,“贴了,也不能完全隔绝,不行你赶紧出去,万一沾水感染了,就麻烦了。”
她急急忙忙地伸手将她往外推,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顾锦笙光着身体,一脸忍俊不禁,他身上的泡沫都还没洗干净,连条浴巾都没给他,一拳就把他这么轰出来。
手术过后,麻药还没过去,在医院的病房里杜月媚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被关在小别墅的卧室里,房间被封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亮都没有一点光亮都没有。
有个陌生的男人突然闯进来,撕去了温文尔雅的外表,用一切残忍的手段,不停折磨她,他晕过去又醒过来,痛苦的哭喊,换来的只是对方更兴奋的反应。
梦里的那个男人不停靠近她,她吓得逃无可逃,绝望和恐惧占据了他内心的全部,“救命,救命!”
“月媚,月媚!”温柔的呼唤声,带着一丝哭腔不停地响起,杜月媚一声尖叫,猛然睁开了眼。
第一眼看见的是全白的天花板,昏暗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从梦境回到现实,杜月媚才知道,自己已经从那死寂般的噩梦里逃出来了,她现在是在医院吗?
微微别过头,她看见了旁边一堆测量生命体征的仪器,手腕上插着一根输液管,滴滴嗒嗒,走的很缓慢。
“妈。”她语气微弱地叫了一声,邓秀娥哭肿了的眼睛,瞬间又溢满了泪水,精心装扮过的一张脸,现在全都被哭花了,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两人的动静也惊醒了旁边,已经睡着的杜振邦,他猛然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揉着眼睛走了过来,凑近看了一眼杜月媚,“月媚,你总算醒了。”
杜月媚问,“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出什么事了吗?”
邓秀娥鼻子猛然一酸,我就连大声哭了起来,杜月媚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先是任由她哭,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迅速掀开了被子。
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腹部的伤口,原本苍白的脸,现在蒙上一层灰,“妈,我这是怎么了?”
杜振邦一脸悲悯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孩子,不管你成了什么样,爸爸妈妈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到底怎么了?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杜月媚也着了急,现在麻药的劲慢慢过去,伤口的疼痛不停,折磨着她的神经,恐惧焦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浮现。
“我的孩子呢?”杜月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梗着脖子,瞪大了眼睛问邓秀娥。
邓秀娥除了哭和摇头,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杜月媚一脸惊疑的看向他,“我的孩子没了,是不是?”
没人回答她,她重新躺在床上,直直盯着,白的发亮的天花板,冷笑着喃喃自语,“没了,就没了吧,没了也好,以后还会有其他人的。”
邓秀娥闻言,哭的声音更大了几分她冲上前去抓住杜月媚的手,一脸咬牙切齿,“女儿,把你害成现在这样的人,妈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就算以后都没了孩子也不要紧,妈妈会养你一辈子。”
杜月媚傻傻盯着她,眼角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片刻之后,一声绝望的哭喊,从走廊尽头的病房里猛然炸开。
杜月媚情绪很激动,邓秀娥也满脸崩溃,杜振邦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他紧握着拳头,然后再松开,沉默良久,终究是按下了病床前面的呼叫铃。
护士哗啦啦来了一大片,按着情绪激动的杜月媚,打了镇定剂,杜月媚一脸不甘不停挣扎,“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啊!”
杜月媚最终还是晕了过去,闭上眼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泪,邓秀娥哭的倒在了杜振邦槐里,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却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被人算计了。
“你说什么?杜月媚怀孕了?”楚宇峰,手里的杯子猛然一动,差点扔在了地上。
“是的,真是可惜,这辈子她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着这些话,就好像在讨论昨天晚上她吃了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