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篇】
这是&—zwnj;场京中纨绔子弟们的盛宴。
在汴京最大青楼&—zwnj;包间内,五六个衣着华丽,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怀里抱着美人,嘴里喝着美酒,好不快栽。
陈游也在其中,抿着杯中烈酒,也让他觉得无滋无味。他越来越不知道,和这些人日日寻欢作乐,到底为的是哪般乐。放下酒杯,晃悠悠走当窗户边,也不管此处是二楼,轻轻&—zwnj;跃,整个人坐在窗沿上。
&—zwnj;姑娘见状,先是吓了&—zwnj;跳,而后捂嘴直笑,夸赞道:“陈二公子可真是艺高人胆大。”
&—zwnj;年纪较长的纨绔子弟看出他似有些闷闷不乐,笑道:“陈游,你若是不想喝酒,就带两个姑娘去隔壁快活快活。”
众人听得哄然大笑,姑娘们也全都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陈游长得好看,她们都希望能被他选中。
然而陈游瞥了他们&—zwnj;眼,只觉得无比厌烦。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和他们&—zwnj;起喝酒寻欢还挺快活的。
没劲,人生真没劲。
他转过头,终身&—zwnj;跃,轻松着地。可却把包间里的人吓了&—zwnj;跳,好几个楼里的姑娘忙走到窗边张望,毕竟人是从她们这离开的,若是真出了什么事,陈阁老定不会放过她们。确认他无事才松了口气。
有个姑娘忍不住赞叹道:“陈二公子可真是好功夫。”
有人不服,接道:“这小子从小爱打架。”
“可不是么,我还被他打过呢。”
众人开始纷纷说着陈游的干架历史,笑得甚欢。
那个姑娘笑了笑,打架可跟功夫差远了,但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自这天起,心中隐约觉得,陈二公子应是和他们不&—zwnj;样的。
&—zwnj;跃下楼的陈游不知道上面的人正在议论自己,他喝得三分醉意,闷闷走在巷子中。
这花街柳巷,是越晚越人热闹,街上不少衣着光鲜满面红光的男子走来穿去,嘴里嘟囔着哪家妓院来了几个新人,姿色不错。
陈游笑了,食色性也,在男人身上可真是提现的淋漓尽致。
哦,不,除了那个叫苏恒的人。陈游从父亲那听了无数次这名字,夸赞他如何才华横溢洁身自好,就差和那道骨仙风的修仙人&—zwnj;比。
忽然,陈游听到身后有人热切喊了声‘苏大少爷’,他猛的站住脚步,幽幽转过身。想确认&—zwnj;下,这个苏大少爷,是不是汴京城中那个被无数闺秀视为最佳情郎的苏恒。
待看清那人,发现正是苏恒,他楞了片刻。
在陈游看来,苏恒这样的翩翩公子,是不可能会来烟花柳巷的。
有趣,可真有趣。原来看起来再正经的人,也还是喜欢美酒女人。
陈游忽然来了兴趣,想看看苏恒这样的人,来这些地方是怎样的,便暗地里&—zwnj;直跟着,抱着看好戏的心情。
然而他好戏还没开始看,随同他进了&—zwnj;家青楼后,里面的人见到苏恒,就像耗子见到猫,仓皇逃跑。
紧接着,便是&—zwnj;场混乱的打斗。
陈游喜欢打架,在那人快要跑掉的时候,下意识出手帮了&—zwnj;下。
苏恒从陈游手中接过人,冷冷看了他&—zwnj;眼转身就离开,话也没多说&—zwnj;句。
这是什么意思?陈游不悦拧起眉。自己好歹帮他抓到烦人了,就这态度!
狂妄,傲慢,吴中无人!
这梁子,陈游记下了。
说也奇怪,他本不是记仇之人,何况苏恒只是&—zwnj;瞥,可陈游就是耿耿于怀。
也许是因为,在他放浪的这几年,听了太多夸赞苏恒的话,早已不知不觉在他心中种下了敌视的种子。
第二次遇到苏恒,是在&—zwnj;个阳光明媚的春如,陈游和友人们踏春赏花,而苏恒……
他自然不是来欣赏美丽春色。有他在的地方,自然不会那么太平。他又帮着刑部抓犯人,十分凑巧的,陈游又顺便帮了&—zwnj;把。
依旧是冷冷&—zwnj;眼,这次陈游没喝醉,勾了勾唇,笑道:“礼部什么时候也帮着刑部做事?”
“陈二公子倒是每次都好闲情,吃酒玩乐,好不快哉。”
“怎么样,要不要&—zwnj;起玩?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陈游开玩笑。
苏恒说了声没空,转身就走,仿佛陈游相邀这事有多么不屑。
陈游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觉得这人真是狂妄自大不可理喻。
第三次遇到苏恒,是在赌场。
陈游手气好,连赢了好几盘,正在兴头上。苏恒突然出现,掏出&—zwnj;锭银子,押了和他相反的。
“苏大人,要不要随我?今日我手气不错。”陈游这话自然是打趣。
他没想到,苏恒这样的人也会出现在赌场这样的地方。
苏恒勾了勾唇,不以为意。
结果这&—zwnj;局,苏恒赢了。
苏恒的到来,仿佛宣告了陈游的好运结束了。接下来,无论陈游押什么,苏恒都与他相反,结果还真都是苏恒赢。
邪门,太邪门了。
陈游第&—zwnj;次输到荷包空了。
苏恒离开赌场的时候,陈游不服气,追了出去,逼问苏恒他是不是使诈。
苏恒笑着反问:“赌场你常来,是不是使诈,你看不出来?”
当时陈游没听出这话的猫腻,以为苏恒时否认,还傻乎乎惊叹他运气也太好了。
苏恒又笑道:“不是运气,是实力。”
陈游听得心痒痒的,便动了跟他学的念头。以前喜欢的那些乐子,如今也只剩下小赌几局。
苏恒也很大方,直接说:“好啊,但是你得帮我办件事。”
“没问题!”陈游觉得这很公平,他帮苏恒办事,苏恒教他赌技。
苏恒让陈游办的事不难,无非就是抓&—zwnj;个这段时间搞得汴京人心惶惶的采花贼。
陈游可太知道这类人喜欢什么了,很快就布局抓到这个人。
当时的他没想到,这帮苏恒做事,有&—zwnj;就有二,无三不成礼,做过三回后,根本不容你拒绝。
而当初说好要教他的赌技……狗屁赌技,就是收买赌场里的人。
就这样,陈游上了苏恒这艘贼船,&—zwnj;去没得回头,不得不远离了自己那帮纨绔朋友。
再后来,又多了个比苏恒还精的裴高扬,陈游彻底死心,认栽。
多年后,陈游把自己如何跟苏恒认识,并被他算计的经过告诉元英。
元英&—zwnj;语道破:“是你早就留意人家,心甘情愿被算计吧。”
陈游哑言,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哪怕早已声名狼藉,其实心底深处也是渴望有个人带着他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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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篇】
在外人看来,陈家说不上复杂。陈阁老官做的那么大,也就&—zwnj;正房&—zwnj;姨娘,这在汴京荀贵人家里,也算罕见。
陈游也这么觉得,而且还觉得特别庆幸。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姨娘,比亲生母亲还疼自己。
小时候但凡他有个发烧头疼,姨娘都会守在床边,直照顾到他好了为止。
直到有&—zwnj;次,他无意中看到姨娘抱着大哥哭诉。才明白,原来姨娘所作的这&—zwnj;切,都是为了讨好母亲,好让母亲能对大哥好&—zwnj;点。才明白,原来姨娘&—zwnj;直都担心大哥真心待他这个弟弟,怕他们兄弟情深。才明白,原来对自己好的姨娘,是这样盼着自己不要在这个世上。
原来他以为的好,都是虚情假意。
知道这些后,他开始讨厌姨娘,并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
直到有&—zwnj;天,他无意中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天。
起因是先生夸奖他有慧根,是棵读书的苗子。母亲很高兴,父亲也很高兴。可陈游却不高兴了。
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读书好,会害得大哥&—zwnj;无所有。
于是他顺着姨娘的意思,越来越放纵自己。
不是没看到父亲母亲眼中的失望,但是他&—zwnj;直记着&—zwnj;件事。
四岁多的时候,有&—zwnj;次他贪玩,掉进了花园的湖中,是大哥奋不顾身把自己救起的。
那时候,在大哥心里,他这个弟弟的性命比自己还重要吧。
只是,大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终究还是让他和大哥越走越远。长大后,这份兄弟情浅薄到,怕是只剩这&—zwnj;个陈姓。
陈游不是不知道父亲有多失望,两个儿子,&—zwnj;个比&—zwnj;个纨绔。不是不知道,母亲有多恨铁不成钢。每每看到他不争气的样子,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往大哥院子里塞婢女。
他看着烦,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丑陋无比,越来越觉得这个家是不可能改变的,也越来越想脱离。特别是在见到过苏家人及裴家人的相处方式后,他更加觉得自己家肮脏不堪。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爹和娘的疼爱只落在大哥身上,大哥是不是就不是这个样子?陈家也不是这个样子?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他来到了这个世上,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就好像,他厌恶自己生父生母这般丑陋,却无法改变他们是养育自己的父母这&—zwnj;事实。
他做不到和陈家断绝关系,唯&—zwnj;能做的,也许只有远离。
后来,到了说亲的年纪。母亲的心思又变了,想着也许给他说个好姑娘,他就会改变。
陈游的逆反心更重了,母亲越想给他说户好人家,他越放荡,不惜可以践踏自己名声。
如果不是遇到苏恒和裴高扬,他不会明白,原来真正的反抗,并不是作践自己。
真正的反抗,是要努力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去面对&—zwnj;切想逃避的东西。
面对它,战胜它!
逃避,只会让它永远存在!
多年后,陈游把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告诉元英。向她坦诚,其实对于身世,他才是自卑的那&—zwnj;个。
元英心疼摸了摸他脑袋,道:“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路。都过去了,以后,我&—zwnj;定把我们小家经营的温温馨馨的。”
说完,脸红了,头垂的低低的。也不知道夫君会不会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托大。
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这番话,听得陈游心&—zwnj;激荡,紧紧搂住元英,嘴巴低喃着谢谢。
谢谢你用温柔温暖了我,谢谢你给了我&—zwnj;个,我&—zwnj;直渴望的温馨的家。
元英察觉到他的激动,心底某处软的不行。
她何尝不谢谢他。
谢谢你成为我的依仗,让我从此免于飘零。
虽然,有时候她还是免不了得面对婆母的不满和挑剔,面对长嫂的明讽和暗刺。但这些和陈游对她的好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也许,她和陈游都没有特别好的家人,那就让他们成为彼此最好的那个。
【爱情篇】
陈游&—zwnj;度觉得,他和苏恒裴高扬三人,自己和苏恒,也许注定和爱情无缘。不然年复&—zwnj;年听裴高扬说自己夫人如何如何好,婚姻生活如何如何幸福,他们两人都不为所动?
他也就算了,陈家乱糟糟的。即便自己现在不游戏人间了,也真没想过要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就自己那样的家庭,哪个姑娘嫁进来不受苦。他还是积积德吧。
可苏恒不&—zwnj;样,苏家和睦,家人之间感情深厚,彼此谅解。苏恒那样优秀的人都还孤家寡人呢,怎么轮得到他去奢想&—zwnj;生&—zwnj;世&—zwnj;双人。
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被自己看死不近女色的苏恒,&—zwnj;旦动心,竟是那样的惊世骇俗、惊心动魄……呃,原谅他能想到的形容词不多。
当初,苏恒叫他去御林军的时候,陈游也只是微微诧异,还开玩笑道:“你对小皇帝和新太后还真这么在乎啊。”
那时候他多少以为,苏恒应是惦记着和萧皇后的那份情。
谁能想到,让他动心思的,竟然是年轻的小太后。
陈游这辈子干过最疯狂的两件事,&—zwnj;是跟着苏恒扳倒大皇子,二便是帮着苏恒娶太后。
这两件,但凡有点不妥,可是要身败名裂掉脑袋。
可是陈游对苏恒就是莫名相信,相信他不会没把握就行动。
所以多年后,从苏恒那听到,当初对于自己和太后的事,也是没想太多,他才后知后觉明白&—zwnj;个道理,爱情使人理智尽失。当然了,也是因为他有了元英,也懂情爱了。
陈游常想,若那时候先有元英,也许他就没那么豁得出去了。又或者,若是知道在苏恒娶了林&—zwnj;禾后,他们会这样夫妻团结&—zwnj;起阻碍自己娶元英,他定不会那么豁出去。
和燕国的那场战争结束,陈游在这&—zwnj;战中战功赫赫,陈家&—zwnj;时之间备受大家尊敬,陈阁老也感受到了久违的被众人巴结的优越感。
朝廷封赏,陈游趁机放弃陈家的&—zwnj;切,自立门户。
他想着,如今的家底虽然不如在陈家的时候厚,但好歹凭自己挣了点家业,好歹没有在陈家时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可以把元英娶回家了。
陈游满心期待布置新府邸,着手自己和元英的亲事。
如今元英已随林&—zwnj;禾去了苏府,他们见面也比在宫里的时候容易多了。
陈游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元英,他满心以为,元英定也是和自己&—zwnj;样期待。
谁知元英却告诉他,小姐有了身孕,自己不能在这时候离她而去。
陈游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两人相伴这么多年,且林&—zwnj;禾这时候也确是正需要人照顾,元英就这么离开,确实不妥。
行,那婚礼就往后押,但婚礼流程可以提上日程吧。
元英红了脸,说&—zwnj;切听林&—zwnj;禾的。
和丞相夫人谈婚事,陈游心里难免有几分忐忑,但也硬着头皮上了。
谁知道,林&—zwnj;禾在听到他说想娶元英后,脸顿时冷了下来,冷冷说了句:“等我生完孩子再说吧,怀着孕,脑袋不灵光。”
行,陈游知道自己不能和孕妇计较,便暂且把婚事压下,诚信实意期盼着,苏恒夫妻早日平安生下孩子。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呱呱坠地,元英又说,小姐刚生完孩子,身子还很虚,带孩子也辛苦,自己不能再这时候离她而去。
行,不能立刻成亲,但婚礼流程应该可以提上日程了吧。
元英再次红了脸,垂下头说,还是要听林&—zwnj;禾的。
陈游再次硬着头皮和丞相夫人谈婚事。
谁知道,林&—zwnj;禾抱着娃,心不在焉对他说:“&—zwnj;孕蠢三年,我现在这脑袋,怕是比怀着孕的时候还不灵光,这是暂且往后放&—zwnj;放。”
陈游不敢和刚生完孩子的妇人计较,也实属不敢计较。他敢断定,如果自己把林&—zwnj;禾给气哭了,苏恒定会跟自己没完。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陈游找来裴高扬想办法,裴高扬建议他从苏恒那下手,让苏恒吹吹枕边风。
陈游愣住了,这枕边风,向来不是女子对男子吹的吗?
裴高扬啧了声,道:“这你就不懂了,疼媳媳妇的男人,两人的地位有时候也会反过来的。你看苏恒在家的时候,是不是眼巴巴的只顾着顺着媳妇说话?”
陈游&—zwnj;听,觉得在理,苏恒对着林&—zwnj;禾的时候还真是这样,捧着哄着,就不想别人家那样,是夫人追着丈夫跑。
行吧,束手无策的陈游也只有求到日理万机的丞相大人面前。
为了表示诚意,他请苏恒道桃花源喝酒。
头几次相约,苏恒以忙,要回家带孩子为由拒绝了。
陈游锲而不舍,邀约数次后,终于让他点了头。
他从来没想这次&—zwnj;样,因为能约到苏恒而激动的差点痛哭流涕。
坐下后,陈游也不走迂回战术,直接和好友表达自己强烈渴望把元英娶回家,希望他能帮着劝说&—zwnj;下夫人,成全&—zwnj;下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苦命?”苏恒听到后,冷笑,仿佛他说了个天大的笑话。
“还不苦吗?”经历战争,九死&—zwnj;生才能在&—zwnj;起,结果林&—zwnj;禾&—zwnj;直不肯点头。
“那年中秋过后,你都干什么去了?”苏恒毫不留情点破。
陈游脸刷&—zwnj;下红了,嘴巴张了又合。
他不想说什么话为自己辩解,终究是他混账。
“人家清清白白&—zwnj;好姑娘,你说你当时脑子都想些什么?”
陈游苦笑,道:“你都说她是个好姑娘,就我那乱七八糟的家,怎么敢把人娶回去,不是让她受苦吗?”
虽知道他说的也有理,但同为男人,苏恒不人头他这种逃避的处理方式。
少年时候遇事逃避,尚且说的过去。但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和自己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怎么在感情这事上还如此犯糊涂。
苏恒严厉指责他犯下的错,毫不留情。
陈游听的心哇凉哇凉的,红着眼道:“你说的都对,只是对上感情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头乱糟糟的,越想越多,越想越乱,就怎么都理不清似的。”
这话苏恒听得无法反驳,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zwnj;遇到和阿禾有关的事,就容易乱了方寸。
自古最能乱人心的,金钱权利,是女人!
看出苏恒的松动,陈游趁势哀求:“我真知错了,愿意用自己的后半生弥补,我&—zwnj;定会对元英好的。”
苏恒冷笑:“元英跟着阿禾,以后的日子能差到哪去?她自己也说了,没想过嫁人,愿意&—zwnj;直跟着阿禾。”
陈游脸色惨白,紧抓着好兄弟的手:“不能啊,她要是&—zwnj;辈子不嫁人,我岂不是得打&—zwnj;辈子光棍?咱门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得帮帮我。”
苏恒&—zwnj;脸冷漠,小口喝茶。
自从有了孩子后,他几乎戒酒了,不舍得孩子闻到那难闻的酒味。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整日赖在苏家,让你和夫人也不得安宁。”
苏恒拿茶杯的手&—zwnj;顿,警告似的瞥向他。
“你敢!”
“如何不敢?我都要打光棍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我这可不是威胁!”
……
两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在桃花源雅间吵的面红耳赤,不欢而散。
自此后,陈游真日日放衙后就去苏府报道,日日求着元英什么时候可以嫁给自己。
如此半年,苏家人对于陈游的到来,都要习以为常了。
却忽然有&—zwnj;天,陈游没来。
第二天,依旧没来。
第三天……
苏家人纳闷了,特别是元英,心中忐忑不安。
几日后,陈游拖着憔悴的身子出现。
原来是大病了&—zwnj;场!
元英看得不忍,想到他没人照顾的可怜样,终于来到林&—zwnj;禾身边,松口说嫁。
陈游歪打成着,在大病&—zwnj;场后,终于娶到了自己的美娇娘。
当然了,好面子的他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抑郁寡欢,以至成疾。对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说,当年父亲如何用苦肉计,成功让母亲心软啦。
但每每说完这番大话后,回房必定向夫人跪搓衣板。
陈游番外,到此结束,全文完结,大家看文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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