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六傍晚,书店就要打烊了,没有见到霖儿的莫杉松了口气,就踏实的结账了。
小刘打扫完卫生离开了,店里只剩下他一人。
但是小刘前脚刚走,郭霖后脚就进来了。
霖儿放学之后立刻回家洗澡,然后吃了饭,踩着点儿过来的,他手里还提着个背包,里面装了些东西。
莫杉知道他来了,也没有抬头:“你先坐会儿,等我算完帐再上楼。”
郭霖坐到了长椅上,又拿出《基督山伯爵》来看,但心里却在盘算一会儿怎么玩儿。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宽敞的二楼。
和上一次一样,郭霖要求他td衣服,趴在地毯上,并亲自给他戴上了狗链,还摸着他的头说道:“今天很听话嘛?”
莫杉跪在他跟前没有吭声,若是条真的狗应该摇摇尾巴吧?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反馈主人给予的表扬。
“舔我的手!”又是命令的口吻。
莫杉照做了,用鲜红的舌头舔着郭霖的手背。
看到这条狗如此乖巧,郭霖的自信心倍增,但是看到莫杉tian手的表情,他又开始幻想其他的,这让他的心里有些烦乱!
他忽然拽起铁链,将莫杉压在地上,从后面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
受虐的人发出惨叫,让他瞬间xf起来,索性叼着莫杉的脖子模拟着路边野狗交p的姿态。
莫杉又疼又羞耻,久违的yw也悄悄的y出,不由自主的配合着yaobaiqi腰来,手也伸到了前面,想要获得kg!
“你真是个贱货!”说完这句话,郭霖再次咬了莫杉的肩膀。
尖叫着的人,居然就这样出来了,但是后面依然极度渴望身后的年轻男子。
郭霖将他推倒在地毯上,面对面的盯着他,轻蔑的说道:“你就是条母狗……摇着pg想要和我xx!”
莫杉咬住嘴唇,抽噎着,对方说的一点儿没错,这才是自己的本质!就算是逃避了两年,稍微被勾引,就本性毕露了。
站起身的郭霖,复试着躺在地下的人,笑着说:“回家之前洗干净点儿,别让你妻子发现了!”随后又拿起背包,轻松的下楼了,但心底的那把火尚未熄灭,或许应该去四马路那边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再回家,此前他试过几次,没有想象中舒服,还不如回家自己弄……
莫杉在书店后面的水房擦洗干净之后,就望着镜子里被郭霖咬红的脖子和肩膀发愣,这两天他还怎么和妻子同床?
儿子康儿才满八个月,妻子阿芳的心思虽然大部分都在儿子身上,但作为丈夫应该做的义务却是不能少的,阿芳是个很好的女人,家在苏州,念过女子中学,容貌虽然不算特别漂亮,看起来也是端庄贤淑的。
回到弄堂里的家,妻子已经在餐桌前等候自己多时了。
他们租的房子上下两层,一层是厨房和客厅,一个很小的储藏室,二层有书房和卧室,院子很小,但是足够晾衣服,将来孩子大了也有玩耍的地方,只是这里不是高档的住宅,没有方便的自来水,每天还要依赖送水上门。因为筹建书店的时候花掉了他大部分积蓄,因此他们也没有雇帮佣,家务事都是妻子在做。
“今天有点晚。”芳边哄康儿睡觉边说,怀里的婴孩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已经到了哑哑学语的时候。
“有个朋友过来,聊了会儿,你吃了吗?”他放下提包,在厨房洗了手,就做到了餐桌前。
“我吃过了,坐在这等你!”阿芳说道,望着丈夫埋头吃饭,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不早了,你歇着吧,我冲凉之后就睡。”他想让妻子先睡着,这样就可以不暴露身上的痕迹了,但明早他必须比妻子早起才行。
“那我带孩子先睡了。”芳说完就抱着儿子上楼了。
妻子离开,莫杉就放下了筷子,他其实没什么食欲,心里只是想着刚才的事,霖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纯洁可爱的少年了,当他第一次在绍棠婚礼上和对方答话的时候,霖儿笑得那么的灿烂,此后他们每个礼拜都会出来玩儿,有时在咖啡店,有时则去大世界,霖儿敞开心扉对自己说了心事,他则像个大哥哥似的为对方疏解情绪,但是他的邪念也是从那时开始的!这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
而更令他不安的是,休眠了很久对男人的y望又被唤醒了,这让他难以面对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
他捂住头,痛苦的呜咽着,却不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从此被打破了……
霖儿回到家的时候,只有婶子和帮佣在家,婶子中文讲得不是特别好,在家里经常和霖儿用英文对话,时间久了霖儿的英语水平迅速提高。
“你爷爷和叔叔去陆伯伯那里了,陆伯伯病了。”凯林说道,她坐在沙发上挺着大肚子织毛衣。
“病得严重吗?”郭霖问。
“摔断了腿,不很严重,但只能躺着。”凯林道,她如果不是身体不方便也应该过去的,可是预产期就在这两个礼拜了,孩子也可能提前出来。
“喔,难怪他这几天没过来。”他说完就进了卫生间去冲澡了,但是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在书店二楼时的情景,虽然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可是对方带给自己的满足感却是任何女人都给不了的,然而他又在琢磨莫杉究竟被多少男人弄过?不管答案如何,他至少知道绍棠哥从前和此人相好过,光这点就让他很不痛快!即便是母狗,也要当他一个人的母狗,绝不允许此人再对其他男子露出那种媚态!
晚上八点多,勇子开车从父亲的洋房出来后,直接奔了忻康里,那里曾经是他和某人的家,还有他们可爱的女儿玫玫。
按了门铃之后,跑来开门的是已经七岁的女儿。
“爸爸,你怎么来了!”玫玫扑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两口。
“你外公病了,他想你,我接你过去住几天。”勇子说完话,遍拉着女儿的手进了屋,他总要和孩子真正的父亲打声招呼的。
“外公没事吧,他怎么了?”小姑娘很担心,虽然远在北平的爷爷也很疼爱自己,可是外公对她也很好。
“腿摔断了,外公没事。”勇子安慰女儿。
而白慕卓已经站在门口等着自己了。
“进来说话吧。”虽然每次见面他们都会很尴尬,但是勇子毕竟是他爱过的人,也是妹妹的母亲。
勇子进了屋之后,看到厨房的门开着,丰岛聪子正在厨房里刷碗,见到他立刻鞠躬问好:“陆先生好!”
“好久不见了,聪子!”对于曾经的憧憬对象,勇子仍然很喜欢,这个女人的痴情让他很感动,但如今聪子和白某人只是在交往中,还没有谈婚论嫁。
“吃西瓜吧,晚上都不凉快!”白慕卓请他坐在沙发上,并端来了西瓜。
“谢谢!”他却是口渴,就拿了一块吃。
“今晚接走玫玫,哪天回来,既然是陆先生病了,孩子在那里多住几天也没关系的。”白慕卓很尊敬陆金波,自己的“前岳父”,而且他们已经分手两年,彼此都有了新的感情生活,再纠结前尘往事就没意思了!
“可能要住三五天,送孩子回来前一天我给你打电话,那边没有孩子换洗的衣服,得带几件过去。”勇子说完就站起身,想去二楼孩子的房间收拾衣服,但是这里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他才停住了脚步。
女儿则拉着自己上了楼,根本不明白在这个家,他已经是个外人了。
坐在床上给孩子收拾衣服的时候,白慕卓走了进来,拿了个手提箱过来。
“衣服装这里面吧。”
勇子盯着这个手提箱看了几秒,才把衣服放了进去,这只皮箱是他们当年从北平带过来的,已经很久了,但是仍然结实耐用。
“这还是咱们离开北平之前在东安市场买的。”白慕卓也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你什么时候和聪子结婚?”勇子立刻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明年,聪子的父母都会过来,我们就不回日本办婚礼了。”白慕卓侧过身,轻叹一声,虽说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但他还是忘不掉对方。
“祝你幸福,聪子肯定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的!”听到慕卓和聪子将会组建家庭,他也跟着高兴,那样玫玫就能有个母亲了,而不是他这种半吊子的“爸爸”。
玫玫忙着把最爱的布娃娃装进箱子,忽然插了一句:“爸爸,我什么时候有弟弟或者妹妹啊?”她知道凯林快要生孩子了,就着急的想要当姐姐。
“再过些日子就有了,别着急!”勇子抚摸着女儿的小脸,站起了身,打算带着孩子离开了。
但是走出屋门的时候,白慕卓并没有让开,而是和他擦着鼻尖蹭了过去,一股熟悉的香味扑入鼻腔,慕卓每天都喷香水,也很爱打扮,现在也如此。
白慕卓忽然在他耳畔悄声说道:“我还想着你!”
陆逍勇脸红的拉着女儿下了楼,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
开车回陆家宅子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白慕卓的话,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对方还在惦着自己,分明已经有了如此漂亮的未婚妻。
坐在驾驶座后面的女儿不适时宜的来了一句:“爸爸,你能回来住吗?”
勇子从后视镜里看着女儿,苦笑着:“从前和你不是说过了吗,爸爸和你dad已经不能住在一起了。”
玫玫撅着嘴道:“可是……我常常看到dad晚上在房间里一边抽烟一边哭,他在想你啦,我问过的。”
勇子垂下眼帘,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儿酸,只得故作轻松的说:“这话只能和爸爸讲,不要告诉别人。”
她“喔”了一声,有些不开心的抱着布娃娃。
回到陆家的时候,勇子就直接带女儿上楼了,父亲在自己的房间里躺着,母亲则守在一边,今天都没有去说书。
“外公!”她跑过去向老人撒娇。
陆金波看着活泼的外孙女,病痛带来的不舒服就跑了一半,抚摸着孩子的额头道:“我们的小云雀来了。”因为孩子说话的声音特别好听,还特别爱唱歌,大家就给她起了这个绰号。
韵敏对勇子说:“你赶紧回家吧,凯林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勇子说完就下了楼,在楼梯口碰到了弟媳刘玉,正捧着汤药,应该是给父亲送去的。
“大哥,你回去了?”贤惠的刘玉问道。
“凯林快生了,我得回家陪她,爸爸这边就让你们多操心了。”他很感激刘玉,这两年都是她在尽力照顾这个家,对于弟弟的任性和骄纵总是忍让。
“大哥你太见外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时候不早了,快回吧。”她笑笑,给公公送完药,她还得为丈夫做宵夜,喜欢过夜生活的丈夫最近总是早出晚归。
勇子驱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冲了个澡回到房间,妻子已经睡着了,为了不吵醒她睡觉,他只得睡在了母亲的房内,因为房里只有一个人,他才能好好的思考问题。
玫玫说的话绝对是真的,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白慕卓掉眼泪之时的样子,对方就是那样的男人,感情细腻得像个女人,然而即便如此他又能如何呢?他无法回应对方的感情,更不想再把两人已经回归正常的生活再次打乱。想着想着,他就进入了梦乡,竟然梦到了多年前他和慕卓在绸缎庄里做事的情景,然后又到了上海,在小杂货铺的门口,三口人吃着面条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