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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她自榻上坐好,萧楚睿竟然亲自端着红木托盘进来了。
秀珠和梦兰纷纷傻眼,要上去接过来,他声音稍沉,“不必,你们先退下。”
萧楚睿生来尊贵,自小宫仆环绕,锦衣玉食。端东西这活向来都是宫人干,哪里会轮得到皇太子动手,宫人的脑袋还要不要了,不怪于一路上宫人大惊小怪。
这皇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真是越来越宠溺了,这等不合规矩、惊世骇俗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容汐音倒是没再有什么惊愕。
萧楚睿开窍了,刚才气氛那么僵,现在他在尽最大的努力,来缓解氛围。
“席上有吃饱吗。”
容汐音的视线落在梅花烙和绿豆糕上,勾起唇角,眸中柔光款款,嗓音娇甜的恰到好处,“都是我爱吃的,谢谢殿下。”
只要这一句话,萧楚睿就高兴起来了。
“这便好,你先吃着,孤慢慢与你说。”他声音轻松,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笑。
两人面前各放了一碗粥,容汐音也确实有些饿,拈了绿豆糕,目光专注又认真的看向萧楚睿。
萧楚睿心中柔软,却也因为整个计策不甚光彩,眸中敛下些光,稍有迟疑,“这算不得什么良策,你若想知道,孤便也告诉你。”
太后算计亲孙子,他为了报复太后的卑劣心,便返回来算计文帝,他的亲生父亲。
在容汐音的思维里,这不算什么见不得人的计谋,不就是以牙还牙吗,太后先撩者贱,萧楚睿对文帝本就没有亲情,算计到他头上,让太后翻车,多么正常又合理的一件事情。
容汐音的正常人思维告诉她,萧楚睿这回干得很漂亮。
“这么说,是小舅舅让父皇去的慈宁宫。”
萧楚睿颔首,“孤让暗卫将消息传过去后,他便着手安排了。”
文帝对萧楚睿的忌惮程度,皇太子应配的一队暗卫营,他手上只有三人可用,其中一个丛麦还放在了她这边。
没有将名为千越的女性暗卫送过来,当初也有他的考量在,萧楚睿不是恋爱脑,不会把队里唯一一个女性暗卫放在她身边。千越的作用很大,她是女性,很多场合由男性暗卫出现难免会招人怀疑,但千越在宫里就可以办成小宫女、小太监,在外面变换身份也比男性便利,萧楚睿哪里会把她放在容汐音这边发霉。
彼时千越递了消息给宣令安,苏怀远因为李扬赐婚的事情难得高兴,正与他喝酒。
饶是千越再谨慎小心,塞了纸条给宣令安,也被苏怀远暗中观察到了。
若不是对方是苏小将军,千越估计早把此人了结了,但是不可能的,她打不过他。
宣令安递了她一个眼神,叫她放心离开。
她这才从容不迫的退出殿里,回去准备了宿云桑那边的事情。
苏怀远已经看见了,他虽然不会主动搞事情,可宣令安知道他这个暴躁嚣张的脾气,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只管去便是。”
苏怀远朝他举了下杯。
无意间窥得他人秘密,苏怀远没有那种恶趣味,做到处宣传的大嘴巴。再则,东宫此回要行何事,他也是颇为好奇。
宣令安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所以他不会在这里和苏怀远试探盘旋,就算要谈,也要等事情办完后。所以他当机立断,同苏怀远喝下一盏酒,便起身,端起一张讨巧又轻松的脸,举着酒盏上了文帝所在的高台。
宣令安来敬酒。
“微臣多谢陛下赐婚,之前我娘一直催我成婚,今儿有陛下做主,成了我与昌平郡主美事,也免去我娘心头大事。”
文帝喜人奉承,中规中矩的开场白过去后。宣令安又朝文帝诉苦,说自己生在宣氏,身上担子压得重,也不能选自己喜欢的女子成婚,不像陛下,三宫六院,惹人羡慕。
说得文帝心头大喜,虚荣心攀升,坐一边的皇后暗暗咬牙,温婉道:“既然世子已有了正妻人选,便不必再压着心中所喜了。方才的歌舞中,可有世子看中的姑娘,本宫做个主,今儿也学陛下成就一桩美事。”
“哎皇后你一向知礼,怎么今儿也糊涂了。这韵如还没过门呢,岂有让人先纳妾的说法。”文帝脸色正了正,又对宣令安道:“但你也不必想太多,来日韵如进了门,你喜欢哪个只管去纳。”
宣令安听得高兴,他本就生了张俊脸,笑起来十分讨人欢心。文帝知他不着调,说话插科打诨,对他的宽容度就很高。
“陛下,微臣就挺喜欢先前那个……略为与众不同的节目。”
文帝深表同意,“如此新意,朕也看得心中甚悦。”
“陛下也这样想吗,那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把文帝和他放在一个高度,文帝听了也并未有任何不悦,反倒好奇问他,“是不是你看中了她们中的哪个,若是如此,朕可先将她赐给你。”
皇后听得眼角一跳,嗓子眼憋了一口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多谢陛下美意。微臣并没有如此想法。”
文帝只当他不愿意承认,心里懂得很。又听他抬首说:“只是想到微臣母亲无法接受此等美丽的事物,感到颇为可惜……”
文帝理所当然想到了怒然离席的太后。
“如此便又想到离席的太后。”宣令安叹一口气,倏地抬起脸来,目光切切,“陛下要不要去慈宁宫好生再劝诫安抚一番太后娘娘。”
他就像是突然想到这样的妙招一样,迫不及待的进献给文帝。文帝在他身上看不出特意,只有一番拳拳之心,真真切切在担心他和太后的母子情分一样。
宣令安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但心还是不错的。
文帝突然间颇有感慨,叫小辈这般费心,也是不该。他是皇帝,确应该处理好这件事情,他还不想让之前的歌舞就存在今夜一次,太后那关的心理障碍必须得过。
“也罢,你说的有道理。朕走一趟慈宁宫,请母后出来共赏烟花。”
这理由够冠冕堂皇了吧,皇后听了想拦也没理由,于是只得冷厌的看了眼罪魁祸首,嘴里还要夸他,“宣世子一番心意,委实令人感动。”
宣令安目的达成,药也下到了文帝刚才喝的酒里,心情正是美好,听见皇后一番阴阳怪气,一双弯起的狐狸眼中盛的都是笑,朝她说:“只是可惜皇后不能过去,今儿还都要靠您撑着。”
皇后心情有好那么一点点。
文帝决定要去慈宁宫,即刻就动身,一刻不耽误。
皇后把人送下楼梯,回去的时候,宣令安已经回去了。
现在两座大山都不在,烦人的皇太子夫妇也不在,皇后心情郁闷中又有难得的一丝松懈,但更多的是烦躁。
宣令安坐回原座,宣夫人并未问他去做了什么。
苏怀远眉梢轻挑,那少年气盛的嚣张跋扈劲就溢了出来,“寻个时间,说说今儿你做了什么罢。”
宣令安清俊的笑容中勾勒出一丝邪气,眸中好似凝结了一层薄冰,偏生整个人没什么攻击性。
“自然,小将军等我消息便是。”
暗流涌动,似乎一触即发。
……
这便是当初殿里发生的事情。
“小舅舅估算的时间,与孤估算的正好。直到他药力发作,被宿云桑那儿的气味吸引,自会凭着本能,寻过去。”
容汐音见他说的风轻云淡,是真的没什么算计亲爹的愧疚感。
“殿下当机立断,与小舅舅里应外合,配合得当,实在是妙。”容汐音真情实意夸了句。
萧楚睿见她没有似乎逞强,虽也知她惯会演戏,但直觉就是现在的她,是不惧这些的。他一双凤眼微狭,薄唇微勾笑了笑,低声说:“不过是些不择手段的卑劣算计,哪里有什么妙不妙。”
容汐音不认同,“既然太后先算计了殿下,欲要你和宿云桑成就美事,顺理成章塞她进东宫。那么你以牙还牙,报复回去,又有何问题,得亏太后是个女的,否则和宿云桑翻云覆雨的,岂不是太后本人。”
待她说完,才察觉自己有多口不遮拦。
“不要紧。”萧楚睿见她心虚的喝粥掩饰,琉璃灯光映上他微扬的唇角,又在他黑沉的眸中氤氲开一层温和的薄浅金色,如他此时的声音一般柔和沉稳,“你与孤所想一样。”
容汐音稍微吃惊的抬了眼,猝不及防落进他晕着浅金色的瞳中,似乎是撞入了一片温柔乡。
把容汐音撞得少女心萌动一片。
“……那还真是巧。”容汐音拘谨的低下头去,搅动着碗里的粥,舀起一勺往嘴里送去。
萧楚睿看了眼被帘子遮的严严实实的窗子,转了话题,“往日,你是如何过的年,守夜没有,都是什么时辰睡觉的。”他的视线落在挡在她眼前的一缕碎发上。
容汐音说:“也不会多晚,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就睡了罢。”
萧楚睿不可察觉的松了口气,幸好问了一句,视线依然若有若无的盯着那缕勾人的碎发。
他稍微倾身,伸手将她落在脸颊边的碎发挽到耳后,动作轻柔又自然。
容汐音眨了眨眼。
“孤往日,陪着父皇看完烟花,听完宝相寺的钟声,就会回东宫歇息。孤不曾知道你以往的习惯,本想着你若睡得晚,孤便陪着你。明日也不必起早。”萧楚睿一边说着,一边为她整理耳边的碎发。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上海回来了,感谢读者“寶寶”,“哼哼唧唧”,“丽丽”,“aleiso”,“瘦成闪电”,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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