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独发】
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萧韵如略有赧颜,却没有反驳,只是抿唇,笑了一笑。
“我自是信展元。”
展元是宣令安的字,大齐男子过二十方可取字,二月份的时候,宣令安满了二十岁,在宣夫人早早准备好的几个字里,宣令安和萧韵如一起选了展元。
可见他们这几个月,相处甚好,感情是处出来了。
她又与萧韵如说了会子话,见外面淅沥小雨停歇,天空放了晴。两人才决定动身,去逛逛行宫。
萧韵如以前来过这里,熟悉路线,容汐音是第一次来,又有着身子,故而以容汐音散步锻炼为主,萧韵如决定带她去春月园看看春景。
“春月园中景致在来云行宫堪称一绝,昨日我与展元过来这里看了一眼,园子里面的海棠花已经开了。”
萧韵如扶着她,两个人走得很慢,有说有笑。
由于太后还在病里,一向喜欢穿得明艳的容汐音,今儿也规矩老实的装样子,穿了一身碧蓝色的齐胸襦裙,梳着简单大方的冠发,坠以流苏发簪,明眸皓齿,美目流转,最是倾城国色。
萧韵如一袭橘色齐胸襦裙,往里冷艳的眉眼,糅和上三分温柔,比起身边娇艳绝美的太子妃,竟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两个绝色美人走在一起,愣是叫这一园春色都失去了颜色。
“司公子身体弱,合该在行宫待着的。”
“对呀,司公子,这方才还下了一些雨,若待会下大了,可就不好了,你看我有伞。”
“司公子,这是我绣得香囊,一些心意,还望公子收下。”
前方不远一处海棠树下,几位少女围在一起,落花纷飞下,每个人脸上都含娇带俏,送香囊的那位脸色更是俏红的要滴血,把手伸过去,脸孔一低,久久等不到对方的人把香囊接过。
“紫儿妹妹真是又犯糊涂了,司公子怎么会接你的礼物,快快收起来,莫要丢人现眼。”任文芊语气里含着一丝不屑的嘲笑,话一落,周围人也跟着窃笑。
那为被唤为紫儿的姑娘,听了也不恼,只静静把香囊收到手里,脸上依旧扬着痴迷的神色,“司公子,有朝一日你会收下紫儿的香囊的。”
离得近了,便听见这样一段对话,容汐音和萧韵如对视一眼,便听见有道温柔男声缓缓而来,“你们且先请回罢,我的随从,等下便要回来了。”
这声音像风如流水,温柔而疏离,但听着丝毫不叫人觉得自己被疏离了,反倒这声音里含着一股莫名的孤独感,听着就容易引发人们的保护欲。
在一众穿着素净的姑娘中,任文芊穿了一袭火红,远远看着就特别扎眼,在这个节骨眼上,穿着明艳的红色,真不愧是她。
任文芊站在海棠树下,脚下踩着一地粉白色花瓣,她生得娇弱,偏生性格和脸对不上,是个颇为高傲自大的性格。她垂目看着他,满眼爱慕之意,声音放得都轻了些,似乎生怕与他说话,惊扰了仙人一般,“司公子,你那随从,居然没有提前备着伞。这春天雨水多,伞理应备好,若他提前备好了,又岂会留公子一人在园中独坐。”
然后被她们这一干无聊出来赏景的姑娘缠上。
“小余他……刚来我身边不久,确实不比各位姑娘的丫鬟细心。”他坐在海棠树下来的长木椅上,眼光低垂间,瞥到不远处过来的二人,继而缓缓起身,任文芊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突然起来,担忧他身体弱,就要上去扶一把。
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
围着他的五个姑娘,察觉到他要离开的动作,不由自主的给他让开一个道,手又微微抬高,想去扶他,一个个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还有一人急切道:“司公子,你小心些。”
司雪影并没有搭理她们,他径直而来,不疾不徐。春日的风温和柔软,人们早就褪下冬日厚厚的衣衫,换上单薄的春衫,可眼前这位对她们作揖的男人,还拢着一件,与春日不搭调的绒毛披风,颈边滚着一圈柔软的毛毛。
容汐音正和萧韵如说着话,“昨日,他答应我,今儿若回来的早,就带我去校练场看看。”
萧韵如道:“今日,我估计他们不可能早早回来。”
两个人正说话间,就听那道温柔如风的声音,徐徐而来,“不知太子妃与昌平郡主到来,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道话落,紧接着就是少女们福身问礼的声音。
容汐音的视线落了过去。
她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装扮惊愕,就在他抬起脸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漆黑的长发如绸缎般顺滑,束以青玉冠,显现在春日晴朗下的面容,如玉般白皙无暇,似乎可以透过光的脆弱的苍白感。他相貌精致到雌雄莫辩,带着些妩媚,显得有些阴柔,却又难得不怎么女气,尤其是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简直散发着叫人着迷的魅力。
这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那一晃神,就叫容汐音生出一种,这一张花容月貌的脸,真是个男人?莫不是哪家大小姐女扮男装跑出来了。
卧槽,好看到容汐音词穷了,唯有卧槽表心情。
萧韵如神情与气度的清冷回升了几个度,她认得眼前男子,论起司雪影的绝色,是几乎会让京都世家姑娘对他又爱又恨的程度,爱他模样绝色,恨他美得比过自己。
“司三公子,好巧。”
萧韵如声清脸冷,挽着容汐音的胳膊,视线越过身体羸弱的司雪影,落到满眼嫉恨的任文芊身上。任文芊的脸是不受控制,表现出来的恨妒交加,七七八八的堆加在一起,十分滑稽。她被萧韵如冷冷瞥了一眼,畏缩的低下头去,不敢再造次。
怎么哪里都能看见容汐音,抢了皇太子不说,现在又在司雪影身边晃悠。
容汐音听了这个称呼,稍微愣了一下,“司三公子?”
“回娘娘话,在下司雪影,乃秦国公嫡三子。”司雪影唇角含笑,琉璃色的眼瞳如含了清风细水,轻轻落下的眼帘,遮住眸里流光。
他站在春风里,披风荡起弧度,墨发微动,整个人诉说着小意温柔的苍白感。
他妈的这才是养在锦衣玉食堆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弱不禁风的娇娇儿,活生生的身娇体弱的病美人!
容汐音心里又是一声卧槽。
怎么回事,她居然有一种色迷心窍的感觉!
卫妍这后宫的质量也太可以了吧!怎么什么类型的男人都有,这就是那个病秧子司雪影,小说里面的男七号,把男主绿了的男七号!
草,长这个模样,他临死前要我做什么,我也遭不住啊!!
色令智昏,美人迷乱人眼。
就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理解了卫妍……
不,这个理解不需要。容汐音连忙把这个不妥的想法赶出脑袋,好看是好看,但她对萧楚睿一心一意,这位还是男神榜的第四位,就为什么他排在了第四嗷!
“原来是司三公子。”容汐音脸美声甜,看着他说:“本宫之前听说,三公子身子弱,不适合劳累,往来行宫这一趟,公子身体可还无碍。”
司雪影目光低垂,礼仪周全,在行宫中遇见皇太子妃和昌平郡主,他一介外男,不可与她们直视。
“谢娘娘关心。在下身体无碍。”稍微一顿,他才又徐徐声起,如流风细水,“娘娘怀有身孕,理应多加注意,此番行程,劳累了娘娘。”
草,真会说话,说的话真好听!
容汐音桃花眼中含笑涟涟,看了一眼萧韵如,笑着说:“不劳累,父皇要为国为太后祈福,哪有本宫搞特殊的权利。”
这话听着在内涵留宫里的皇后,任文芊挑了挑眉,唇角一扬,清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太子妃娘娘唯今最是贵重,这刚刚下了雨的天,地上滑,娘娘要多为腹中小皇孙着想,还是少出来为好。”
萧韵如冷冷的又丢了一记眼刀过去,任文芊缩了缩脖子,抿着唇角,视线游移。
“本宫当然知晓。”容汐音脸上依旧扬着甜美的笑容,她也不看作妖的任文芊,说:“听说你的姐姐在嫁去夫家后,生养极其困难,这好不容易才怀上一胎,为了保胎,需得天天在床上躺着喝药,下个地都要见红。”
任文芊脸上一热,把视线怼到了容汐音身上。但是笑盈盈说话的太子妃,并不看她,而是与萧韵如四目相对,像在与她说笑话一样,“又不是所有人都与你姐姐一般,儿女缘分浅。倒是你,穿得一身火红,如此喜庆,是在庆祝你姐姐终于怀孕吗,还真是姐妹情深。”
这话说的是毒了,可没办法,谁叫任文芊犯贱。
她都如此明明白白的受宠了,怎么还有女人往她头上蹦?脑子里装得是浆糊吗,还是说,果然是小说里的恶毒炮灰,人设定成这样,谁受萧楚睿喜欢,她们就攻击谁!
四周的视线都朝她投来,带着意味深长的意思。
任文芊涨红了脸,双手紧紧握住两侧的衣裙布料,她大姐成婚两年,怀不上孩子,姐夫抬了一房又一房妾室,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她大姐心里又苦又累,终日受妾室嘲讽,夫家白眼,日日以泪洗面。现在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又因为她难以生养的身体,需得处处小心,任夫人为此还派了家里嬷嬷前去跟前照顾,就是怕那家小妾对她姐姐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加快进度了!
----
感谢读者“寶寶”,灌溉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