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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都在被迫营业(穿书)
by重弦
她姐姐怀孕的消息一经传开,任家为此高兴的请人过府吃宴,现在被人这样拿出来羞辱,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容汐音这心怎么就这么毒呢!
对于一夜中奖的原主来说,任文芊姐姐难怀孕的事情,确实是给任文芊心上扎刀。可她先前对容汐音横眉怒目,阴阳怪气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自己过分呢。
刀子插不到自己身上,就永远不觉得疼。
她穿一身红,是因为她愿意穿,遇见司雪影,她穿如此明艳的颜色,可以吸引他的视线!抢了皇太子的宠爱不说,现在又如此羞辱于她,容汐音的心真毒啊!
任文芊顷刻间红了眼眶,声音颤抖,直直看向笑靥如花的皇太子妃,说:“娘娘,实在是欺人太甚。”
容汐音笑容和煦,也不看她,只说:“本宫只是实话实说,哪里过了分。”
她一脸娇软又无辜,微微歪着脑袋,桃花眸仿若黑玉般明亮干净,一瞬不瞬地朝任文芊望过去,仿佛当真不知自己说的话对她来说,有多扎心。
司雪影缓缓抬眸,瞧见她眼眸深处,藏着的几分不屑与矜贵,可爱又灵动。
任文芊当真是被狠狠戳了心窝子,被气得直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位先前被任文芊嘲讽的周紫儿姑娘点头认同,一手搭到任文芊肩上,说:“太子妃娘娘也是关心你姐姐的身体,你说这话,委实不敬。而且你这一身红色,实在也太招摇,我知你欢喜你姐姐有孕,可你姐姐有孕一事,还能比得上太后娘娘重要不成。”
任文芊脸上一厉,压根没回味过来周紫色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只听出来,她在嘲讽她。她瞪着周紫儿,把她的手甩开,嘴里的话还没出来,远处就穿来一声清朗的少年音色,“公子、公子,我把伞取来了。”
小余回来了,一路跑回来的,离得近了才看见司雪影,被困在了中间,前头是两个绝色女子,后头是五个……老熟人,窥视他家公子美貌,妄想进司家的老熟人。
小余一脸不耐,他都跑的这么快了,怎么司雪影还是被围堵了!
司雪影听得声音,转身对着跑来的小余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两瓣朱红的唇上,眉心稍微一蹙,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余脑子转得飞快,脚步立马放缓,停在司雪影后面,对着前面两个人跪下叩头。
“小余年少,又担心在下被雨淋着,这般急忙赶来,惊扰了太子妃和昌平郡主,是在下过错,望太子妃与昌平郡主恕罪。”
说着就要跪下请罪。
他本就身体弱,如今一跪,墨发滑落,深蓝色披风铺在地上,他微微垂眸,低着头,宛如一只堪堪被人折断的玉兰花一般,叫人心疼难耐。
那几个姑娘纷纷露出于心不忍的样子,有的还红了眼眶,正在轻轻抹泪。连一直叽叽喳喳的任文芊都被吸引了视线,满眼心痛又痴迷的盯着他。
草哦……
连低头的弧度都那么恰到好处,仿佛预演了无数次无数次一样,连滑下肩头的墨发,和铺落在地上的披风都如多了自己的灵魂一样,完美的演绎着,什么叫只消一眼就叫人心疼的脆弱。
这白莲花的浑然天成,但你也不能说他白莲花……怎么可以如此揣测司雪影呢!容汐音隐隐觉得他白莲的不得了,但一方面又觉得,他一点都不白莲,这就是病美人的温柔善良。
美艳太子妃,在线双标。
容汐音指了秀珠去扶起司雪影。
“你且起来,本宫与昌平,并未怪你什么。”
司雪影唇角微微扬起,对秀珠道了声“谢谢姑娘”,一向对男人毫无反应的秀珠,这回破天荒的红了脸,退回来的时候,低着个眼睛,小脸通红。
小余在后面轻轻托着他的胳膊,感觉到脑门上落下一滴雨,还没抬头看看,他手上扶着的主子,就已经拿过他手里的竹骨伞,缓步走近容汐音。
“娘娘,郡主,春日多雨水,这把伞还望你们能用上。”他眉眼含着温柔而浅薄的笑,小意温柔,叫人无法拒绝。
容汐音就觉得他真会蛊人啊,但拒绝的还是很彻底。
“三公子,这伞你的随从就拿来一把,还是你留着用罢。本宫与昌平有拿来伞,你的伞,且自己用罢。”说着就把伞从他手里取过,递给小余,“快给你家公子撑上伞,三公子也不要在外面逗留了,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司雪影头上的雨水被遮挡住,他温柔一笑,对着她们道:“娘娘好意,在下怎会不从。”
任文芊难受的心都绞疼了,谁不知道司雪影对着她们频频拒绝,任何女子都进不了他的眼睛,别说收礼物了,他手里的东西从来没有一件送到别人手里的。自她转移目标,开始攻略司雪影,被他拒绝了多少次,虽然他温柔,但是他更疏离……眼下,他居然把唯一的伞要给她们那两个人!
居然还被拒绝了。
容汐音和司雪影道别,眼角余光瞥见满脸精彩表情的任文芊,忍不住啧笑,绝了,这个恋爱脑也是没谁了,居然在因为她拒绝收伞,对她又多了一层恨意。
任文芊这个女人到底要怎样哦。
司雪影看到萧韵如转了身,他又上前一步,借着把粘在容汐音衣袖上的落花拿下来的空档,对她低声说了一句,“娘娘,请多加小心,您身边的人。”
容汐音唇角笑意倏地僵住,迈出的步子停下后,她回头看去。
秀珠瞧见了司雪影突如其来的动作,但并未听见他说了什么。
虽然他是把落花摘了下来,但没有恋爱脑,忠心耿耿的秀珠,眼下是皱着眉头,高举着二十四节竹骨伞,听着淅沥小雨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已然存了些怒意的看向这位温柔的病美人。
司雪影的手,从披风中伸出,他苍白修长的指间,夹着一瓣落花。
“娘娘,是海棠花瓣。”
他眉眼温柔如画,眨眼间,琉璃色的瞳仁中闪烁着问心无愧的温柔。
容汐音带着探究看向司雪影,然而男人也无其他异常。
他们两个不能单独谈话,她是太子妃,他是秦国公府三公子,大庭广众下,摘个落花的举动已经叫大胆了,若她再表现的有异,只怕叫某几个看不顺眼她的人,逮着借口,大肆宣扬。
所以,容汐音笑容和熙,朝他说到:“多谢三公子。”
司雪影礼节分毫不减,“娘娘言重。”
问心无愧,没有任何事情,只是简简单单把花瓣从她衣袖上取下而已,就算是任文芊伸长脖子,也没瞧见俩人之间涌动着什么不妥的氛围。
因为,本来就没什么不妥。
在回廊的拐角处,踱步过来的卫妍藏在不被众人察觉的阴影下,静静听完了她们的谈话。
萧韵如停下脚步等她,意味深长的凝了一眼司雪影。天底下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嘛,以司雪影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脾性,他会主动攀谈她与太子妃?
容汐音挽住萧韵如的胳膊,一手稍微托了腰,脸上瞧着无平日无差,心里面想的全是司雪影那一句突如其来的忠告。
小心……身边的人?
小心谁。
他为什么这样说。
容汐音已经见识到了原主母亲的秘密,这个世界既然有穿越者,那么肯定还会其他藏着秘密的人。
司雪影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吧。
太烦了太烦了太烦了!说话说一半,说不出来全部,搞得神神秘秘,这都是些什么狗屁臭毛病!叫她一天都要想东想西,不行,她得找个法子,把司雪影问个清楚。
人生就真的艰难,她不过就是出来散个步,看看小美人,怼个恶毒女配,怎么也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一件事儿。
容汐音的好心情没有了,她回去了落鹤宫,脸上虽然盈着和往日无差的笑容,但心里面已经存了事情,开始有些烦躁了。
萧韵如递了盏茶给她,与她轻声交流,“司雪影自小身体弱,年方十八仍未订婚,他曾经说过自己许是活不过二十岁,不愿娶妻,叫姑娘家守寡……我对他的印象一直极好,是个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又善良可贵的人……他今儿主动攀谈于你,我觉得有些……”
“不存好心?”
容汐音眉头轻拧,接过茶盏,接了一句话。
萧韵如眉目沉静,缓缓颔首,“有些古怪。”
一个是京都中满赋美名的病弱美公子,一个是美貌名满天下,独宠东宫的皇太子妃,这样两个人碰到一起,总会是一场视觉盛宴。
好事者也总会编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传言。
萧韵如担心的点,也有这个。
容汐音当然知道司雪影古怪的很,但哪里古怪,她又不能如实相告。
于是就只能自己愁。
萧韵如又陪了她一会儿,见外头天色放晴,这才请辞离去。
她看得出来她在烦恼,她留下来也不能帮她什么,叮嘱宫女这种事情,怕是萧楚睿已经叮嘱的够多。
似乎……没有什么她要去做得事情了,萧韵如先前答应给宣令安绣一个香囊,在这边待着,干坐着,看她烦恼,实在不好。
容汐音需要静静的想一些东西。
萧韵如便趁着天晴,提前离去。
她抬首望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春雨似乎还会落下,不知在林间打猎的那几人,有没有找到避雨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音音:我对殿下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