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你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能让我心里好受点。”
慕凉冷冽一勾唇,心想,烧了他这红运酒楼,算是小惩大诫,便宜他了!
这红运酒楼的规模,还算比较大,想重建起来,至少也得花个万两重金吧!
费了财力还不算,重建这样一家酒楼,少说也需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流失的客流量,才是最大的损失。
火势蔓延极快,慕凉丢掉油桶,拍了拍手,甚是得意,翻墙离开这“作案现场”,瞥了一眼那红运酒楼的招牌,顿时觉得十分碍眼。
腾然飞跃而起,将那招牌掀了下来,砸在地上,摔成两半,慕凉还狠狠在招牌上践踏两脚。
“明日一早,你红运酒楼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看着身后早已经蔓延开的火势,慕凉轻盈一跃,跳上一旁的屋檐,飞檐走壁离开了。
回到宁府的时候,已是凌晨十分,小傻子睡得正香,慕凉走之前给他盖好的被子,竟又被小傻子踢开了。
随即再一次替他盖上,然后脱下夜行衣,钻进被窝里,抱着她的小相公安然入梦了。
翌日一大早,红运酒楼厨房走水,从而祸及整个酒楼被烧毁的消息,一下子传开。
张老板气得头昏眼花,当即就去报了官,一口咬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请求县令明查。
可是县令也有自己的顾及,最近红运酒楼事故连连,风头正紧,之前的事情才刚刚压下去,都没消停下来,便又生事端。
因而,县令也不敢深入调查这件事,便随口判定,是红运酒楼厨房走水,才导致此事故。
那红运酒楼,被烧了个精光,残骸都没留下多少,不仅损失惨重,还不慎祸及邻店,将邻店的砖瓦也烧毁十多块,张老板只能被迫赔偿,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来来回回的损失,能将他的财产亏个大半了,哪怕酒楼能够重建起来,气数恐怕也要大不如前!
此消息传入如风的耳朵里,乐得都要合不拢嘴了:“那张老板真是报应不爽啊,我猜,肯定是老天见他坏事做多了,所以才放了一把火,烧光了他的酒楼!”
“所以啊,你日后也记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坏事做多了,是要遭天谴的!”
慕凉一面细心地给小相公喂粥喝,一面笑脸盈盈地说道。
“嗯,我以后一定要多做好事,指不定老天爷哪日开眼,就让我走运了。”
慕凉瞥了一眼如风天真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也就有如风这个傻子,才会觉得张老板是遭了天谴,才会沦落如此!
这一次,算是对张老板的小惩大诫,酒楼被烧毁,够那张老板消停好长一段时间了吧!
“不吃了,饱了。”这时,小傻子抗拒地扭头,推开慕凉送到嘴边的鸡丝粥。
慕凉忧心地皱了皱眉头,还想再争取一下。
“再吃两口嘛,这可是我亲自熬的,里面放足了料,不吃多浪费?乖,再吃两口好不好?”
小傻子却坚决不要了,索性把嘴捂上,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慕凉,可怜兮兮。
慕凉无奈,只好作罢。
昨天几乎把镇上所有的大夫都请过来给宁少柏看了一遍脉,但每一个都说他并未患病,再问为何近日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却又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慕凉不能不担心,昨天小傻子吃下肚子里的东西,加起来还不够以往半顿饭的量大,长此下去,非得饿死不可。
正发愁时,一小厮进来禀报道:“少夫人,秦氏酒楼的老板派人来传话,说请您和少爷今日午时去酒楼赴宴,不知少夫人如何回复?”
秦环御释放出狱后,慕凉还来得及去跟他见一面,想来今天他特意请他们过去赴宴,也是想表达谢意。
“好,我和少爷会准时去的。”
慕凉转而回头看宁少柏,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到时候已经睡着了。
昨天就是这样,用了早膳之后,从辰时到未时都在睡觉,后来醒了小半个时辰,慕凉逼他吃了些东西,又刻意拉着他上街散步,结果在茶馆坐下歇脚的片刻,又睡了过去,最后是如风背回庄子去的。
果然,小傻子没让慕凉失望,又与昨天一样,才用完早膳不到半个时辰,就一头栽进了床上,睡得死沉死沉。
临到午时的时候,慕凉只好强行把小相公叫醒,生拉硬拽地把人拖出门。
小傻子一路上反抗加打呵欠,表情痛苦,好像不是要去赴宴,而是要去上刑场一般。
“娘子,少柏真的真的好困啊,少柏想睡觉,不想吃饭……”
“不行,你这几天都在睡,越睡就越困知道吗?得出来多走动走动,精神才会好,身体也才会好,你乖,听话啊!”
慕凉十分之耐心地哄着他,脾气好的不能再好了。
“如风……”小傻子苦着脸转头向如风求助,知道他一向站在自己这边,一定会为自己说话的。
不料如风这次也“背叛”了他,跳到娘子的阵营去了。
“少爷,少夫人说得对啊,你得出来透透气才行,否则整日没精打采的,如风要担心的。”
可怜无助的小傻子扁扁嘴,只好认命。
秦氏酒楼还没有重新开张,只是伙计们都回来了,经过昨天一天,把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今日则准备食材和其他东西,明天正式继续营业。
慕凉与宁少柏手牵手到达酒楼门口时,正好碰上从里面办完事出来的秦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