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片愕然,一个小弱女子同两个男人比腕力,竟然是两个男人输了?
张三王五心情也不好,眼看着到手的银票,就这么飞了。
人群散去之后,慕凉才从口袋中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二人。
张三接过去,面露疑惑:“你这什么意思?我们明明输了,告诉你啊,我张三可不是君子,你给我我就要。”
慕凉倒是喜欢张三这性格,直奔主题:“你们能在我手底下撑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实属不易,这些是你们应得的。”
不是慕凉力气大,她只是使了个巧劲儿,叫手臂与手腕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卸去张三和王五的力道。
“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们,事成之后你们有一千两的报酬,自可去别处自在生活,意下如何?”
张三王五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渴望。
这可是一千两,去个小县落下脚足够置办一出不错的宅子,甚至可以取个美妻。
但……
张三犹豫一番,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张三可不做杀人放火的事,你要是让我杀人什么的,哪来的回哪去。”
“放心,不是杀人放火的事,你们只需要找到画上这个人,狠狠揍他一顿便可。”慕凉语气带着诱惑,同时打开一副画。
画上男子温润如玉,正是宁仲贤。
“这看着不像坏人啊,他犯了什么错,你要下这么黑的手。”王五被宁仲贤的相貌所骗,于心不忍。
“他……”慕凉泫然欲泣,一双美目含着水光,她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他轻薄我!”
“姑娘别哭,我们帮你揍他。”
张三最看不得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仗着有些家世就随意欺辱女子。
别说慕凉出钱了,就是不出钱张三也想去揍上一揍。
“那就,多谢二位大哥了。”慕凉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眼角还泛着红色,叫人心生怜惜。
想了想,慕凉嘱咐道:“对了,你们知道我力气大却还是敌不过他,叫他轻薄。这人坏的很,净会耍花招,你们最好给他套个麻袋,免得节外生枝。”
说着,慕凉似又想到伤心处,一张小嘴憋着,要哭不哭的好不委屈。
演戏就要演全套,像宁仲贤那样轻易就被她识破了,毫无意义。
张三听闻这宁仲贤竟然这样歹毒,更是坚定了要狠狠揍他的念头。
慕凉这边打点妥当,心满意足的回到孝明王府,等着看宁仲贤变成猪头了。
想必到时候二夫人和宁秀儿的脸色,定然十分精彩。
宁仲贤觉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宁少柏考上状元,接着孝明王也开始有意无意偏袒他了,现在自己不过出来透气儿,竟就被人套上麻袋,两眼一抹黑。
一左一右被两个人夹着走,宁仲贤是逃也逃不的,叫也不敢叫。
不知道走了多远,脚步都有些虚软了,才被人粗鲁的推搡了一下,解开麻袋。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宁仲贤厉声大呵,指望着以气势压倒两人。
张三王五头上都蒙了黑色面纱,仿佛没听到宁仲贤说话一般,径自拿着绳子将可怜的二少爷反绑住。
宁仲贤挣扎起来,但双拳难敌四脚,不一会就被压的死死的。
“我劝你们赶紧放开我,不然保证你们以后会后悔。”宁仲贤威胁道。
敢绑孝明王府的二少爷,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但这两个人来的莫名其妙的,他不记得自己有与人结怨。
“来来来,我听听,你能拿我怎么着。”张三心中已经认定了宁仲贤是只会欺辱姑娘的登徒子,自然对他没有好气。
被宁仲贤嚷嚷的烦了,张三一拳打到他肚子上:“别瞎叫唤了,烦死了。”
宁仲贤被这一下险些打吐血,缩成一团叫嚷,忍不住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孝明王府的二少爷,你们现在把我放了,我保证给你们送一大笔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张三王五对视一眼,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
宁仲贤以为两个人被他的名头震到,继续开口:“这就对了,赶紧给我松开。”
他现在不仅肚子疼,手腕也被磨破了,难受的紧。
“草,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拿势压人的公子哥,我叫你轻薄女子,叫你轻薄女子。”
张三和王五一起上,将宁仲贤打了个鼻青脸肿。
宁仲贤被打的不敢反抗,只得默默承受着记着这笔账。
在确定那两个凶悍的男子离开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解脱开绳索,慢悠悠的扶着墙走出去。
心知现在自己脸上挂彩,一定不好看,宁仲贤特意寻了偏僻一点的小路回到孝明王府,却还是被人看见了。
这一日,孝明王府二少爷宁仲贤被打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有人唏嘘这宁仲贤平日是个大好人,乐善好施,也不知是谁下的狠手,才被打成这样。
也有人对此事嗤之以鼻,说宁仲贤说不定是个表里不一的人,把人惹毛了才让他下场这么惨。
二夫人看到自家儿子鼻青脸肿的回来,险些没有认出来。
她又急又恼的去拿手帕帮宁仲贤擦拭伤口:“贤儿,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宁仲贤“嘶”的吸了口凉气,哭丧着脸:“娘你轻些,疼!”
“好,好,我轻一些。”二夫人心疼宁仲贤,搀着他回到自己院落。
孝明王府人多,宁仲贤这副惨模样自是被人看去了。
一路上被下人指指点点的,宁仲贤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觉得十分丢人,急火攻心竟然晕过去了。
“贤儿!”二夫人被吓了一跳,随即瞪着旁边的下人,“这件事儿一个字儿也不准往外说,都听到了没。”
慕凉躲在一边看整个孝明王府因为宁仲贤的事儿乱成一团,顿时觉得身心舒畅,无论怎么说,这口恶气算是出了。
她倒要看看这伪善的人,今后还如何装出一副假惺惺的好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