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松
慕凉被迫直视宁少柏的眼睛,慕凉头一回知道原来宁少柏的眼睛这样亮,这么好看,烛火微弱了一些,她总觉得气氛都变了。
宁少柏轻轻说了三个字,可以吗,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慕凉的脸更红了一些,把头低下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又听宁少柏轻轻的说,“娘子不反抗,那为夫就当做娘子同意了。”
宁少柏突然发力,把两个人位置调换,但慕凉还是整个人还在宁少柏怀中,不知道宁少柏哪来的手,把纱幔慢慢放下,慕凉慢慢闭上眼睛,在心里侥幸着,小产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应该没事儿了吧。
慕凉有些累了,比宁少柏先一步睡着,宁少柏搂着慕凉看她睡颜,实在可爱,有些不想离开。
但是想着三皇子,还有朝堂上的事儿,叹了一声,轻轻在慕凉脸上亲了一口,慢慢掀了被子,换了夜行衣。
宫中依旧热闹着,红绸带红灯笼都没卸下呢
,照明也比其他时候亮很多,让宁少柏更加警惕小心,平常夜里偷偷潜进三皇子宫,总共加起来也就一个时辰,今天愣是用了一个半时辰。
三皇子宫还没有黑下来,宁少柏今天并没有提前通报,他是抓准了三皇子不到子时是不会歇下的这一特点,悄悄进了书房,果不其然,看三皇子再书案前坐着,不知道写着什么。
“三皇子,微臣前来禀报。”
三皇子听了宁少柏声音,立刻抬头有一些惊喜,将毛笔放下,请宁少柏落坐,让宫人上茶,“侯爷怎么来了,三皇子宫可是有什么事,现在还在正月里,皇宫比平常戒备不少,侯爷可有被宫中侍卫抓到。”
宁少柏微笑,摇头说着,“并没有,三皇子放心,微臣十分小心,特意挑了没人的宫道走。”
三皇子点头,松了一口气,宁少柏接着说道,“今日微臣前来,是有事要向殿下禀报,正月初一正午的宫宴,殿下没有参加,微臣无意间听到了一些事,觉得殿下还要知道的为好。”
三皇子认真看着宁少柏,“不知那帮官员透露了什么事。”
“太师太傅等教皇子课程的老臣们,对于二皇子赞赏有加,这是一点,第二点重要一些,户部尚书依旧在煽动其他臣子,归入大皇子麾下,看来大皇子党羽依旧存在,只不过暗中活动,宫宴之上醉酒这才显露了出来。”
三皇子听了宁少柏的话,脸色不好看了一些,“户部尚书吗?这个老头子,一直紧跟着皇甫风步伐,我本以为如今皇甫风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户部尚书又是识时务的,应该已经,转换阵营了,没想到倒是有些忠心,”
“殿下,大皇子如今虽然落魄,但是除夕祭神祭祖依旧是大皇子跟着皇上上了祭坛,户部尚书也拿此事说事,意图证明大皇子地位仍在,此事,微臣还没有询问过殿下,殿下和七公主合谋,极力压制大皇子来着,怎么计策失败了呢。”
大皇子听了这事儿就愁,叹了一声,好像精神都流走了一些,“我与皇甫怜合谋,本准备在除夕
祭神祭祖之前,用皇甫怜计策,让皇甫风生病,我为怕此计失败,更是用了之前宁夫人提过的计策,送了几坛子酒去了东存殿,意图让皇甫风烂醉,叫父皇看见。
只不过,这两个计策竟然都失败了,皇甫怜去打点内务府让皇甫风生病,除夕宫宴上,我与皇甫怜聊了,看她样子像是清白,说是内务府那边出了差错,只是,我却不敢多信,派人连着皇甫怜内务府一起查了,不过还好,确实是来内务府那边问题,临时倒戈向了皇甫风。
只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我正挑着之前和皇甫怜拟定的其他计策,准备继续压制皇甫风。”
宁少柏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内务府竟然临时倒戈,皇上对于大皇子应该还有一些亲情,认可毕竟是嫡长子,殿下,下一次动手,要一举扳倒大皇子才行,不然,恐怕要叫大皇子翻身。”
三皇子看着桌子,眼神有些呆滞,“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如今十分谨慎挑选着计策,更是多多
部署,意图这一次万无一失,只不过,皇甫风这些天没什么动静,让人有些起疑。”
“大皇子没什么动静的话,估计就是在筹备着下一步出东存殿了,大皇子目前最急切的,只有这个,殿下还是先下手的好。”
三皇子抬头,不想再讨论这些事儿了,看了宁少柏询问慕凉身体如何,宁少柏不太喜欢跟三皇子谈论慕凉,就连慕凉跟着三皇子,做了他帘后的谋士都十分不喜欢,说慕凉现在身体还在恢复着,不过现在就快好了,搪塞着三皇子。
三皇子看着宁少柏,好像觉察了一些,倚回椅背上,好像有些伤心的说道,“宁夫人身体没事就好,自从宁夫人得父皇重用,帮着父皇做事之后,这三皇子宫都没怎么来过,都是靠着侯爷来做中间联系,我有些害怕来着,害怕宁夫人忘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三皇子眼睛死死盯着宁少柏,宁少柏觉察出异样,立刻怀疑三皇子是不是对于慕凉感到不安了,扬起笑容帮着慕凉说话,“殿下何出此言,微臣和夫
人为殿下做事已久,给皇上做事才是多久的事,怎么可能会忘。
夫人也是怕我们关系被皇上察觉,到时候对殿下也不好,又要徒生事端,而且,夫人现在遭遇不少事情,大理寺至今还没查出来呢,已经自顾不暇。”
宁少柏提起这件事儿,三皇子也顺势来问,怀疑依旧没有打消,说起宁夫人遇刺一事,“我也觉得有些疑惑奇怪来着,宁夫人是又得罪了什么仇家吗,知道了这事我便想着暗中帮宁夫人调查一下,可是想过了不少人,都觉得不像是能做出这样事的,毕竟宁夫人现在位高权重,得父皇重视。”
宁少柏也是一样表情,皱着眉头,“殿下奇怪也是正常,微臣和夫人在府中也是迟迟想不明白,夫人自怀孕之后就不怎么露面参与事情,那遇刺的事儿实在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