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去勉强聊了一会儿天,骆爷爷精力不济已经睡着,护工跟两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的坐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言诺拍拍旁边人的肩膀,笑着道:“爷爷就拜托给你了,李叔。”
他们也不能在这打扰护工的休息,毕竟照顾病人需要时间跟精力。
骆淮景跟着道了句谢,看了眼睡着的爷爷,这才跟了出去。
言诺:“今晚住哪?”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要回骆淮景家里住的,可是一想起屋子里那些令人羞耻的东西,他实在是有些头疼。
“小李已经订好酒店了。”
他哥有洁癖,家里的房间好久没住,现在去收拾也来不及了。
电梯抵达一层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言诺疑惑的看向把自己拉到一边的人。外套的兜帽被拉起带上,边上的抽绳被扯好系紧,再加上口罩被捂了个严严实实。
骆淮景:“n市最近风大。”
言诺笑了笑,伸手去够他头顶的帽子。大概是怕他够不着,骆淮景在明白他的意图后,赶紧低下了头。
已经染回来的黑发,被不仔细带上的帽子压的翘起,上手拢了拢意外乖顺的手感,发尾戳在手心让人忍不住发痒。快速的给他把帽子带上,叹了口气问道:“你这些年怎么长的。”
当年还比他矮上一厘米的人,现在已经高过他半个头,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到了酒店拿房卡打开房间的门,骆淮景迅速转过头:“你听我解释,都是小李自作主张。”
入目的是洒满鲜红玫瑰花瓣的过道,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难怪刚刚在楼下拿房卡时,工作人员会露出那种表情看着他们。
言诺认真道:“我觉得小李品味挺好的。”
至少比人型抱枕什么的强多了,再说撒满地的玫瑰花瓣这种事,他自己难道没干过?
“比起你当年在家里撒的行为,聪明多了。”
那可是房东的房子,胡闹过后两个人打扫了整整一天,才把那些花汁跟腐败的花瓣清理干净。
没去管身后人故作委屈的神情,言诺直接走了进去,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他也不希望加大工作人员的清理困难。
客厅里的茶几上,几点萤火的香薰蜡烛,走近闻见浓重气味时,骆淮景赶紧上前吹灭,对他哥讨好一笑。
这是个普通的套房,只有一间卧室,可以看出骆淮景的助理考虑的......非常周到。
“哥,你去洗漱吧。”从包里掏出洗漱用品,骆淮景又拿出自己行李箱里的衣物:“你先穿我的。”
“这都是新的。”生怕言诺误会,举着手中的内|裤还展示了一下。
言诺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觉得我会因为旧就不穿?”
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啊,他不穿那不成暴露狂了。
等洗完澡换衣服时,他突然又觉得有些羞愤了,这条内|裤为什么这么大。
白色背心跟黑色小短裤,走动时隐隐约约见着一点腰线,骆淮景见人出来问道:“哥,你嫌不嫌紧?”
他上次中了药,可神志还算清楚,事情的经过可是一点没忘,要是太紧被勒出印痕怎么办。
见骆淮景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下半身,言诺有些气急:“你才嫌紧!”
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那人还真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这难道就是男主跟炮灰的区别?
骆淮景见人脸色突然有些难看,连忙道:“我给你擦头。”
言诺不喜欢用吹风机,一般都是等自然晾干,固然这个习惯还好,但天气冷的时候就很容易感冒。
见人一副拒绝的样子,他笑了笑:“是不是想喝药了?”
喝药?一想到医生会给开黑色的冲剂,言诺的嘴里突然就泛起了苦味,眼睛也不自觉皱的眯起。等他反应过来,骆淮景已经拿着毛巾在摆弄他的头发了。
他哥头发生的细,骆淮景摸着只感觉绵软,今晚的洗漱用品都是他自备的,发尾拂面的果香跟敞露的领口隐隐约约传出的奶味,好像面前的人已经完完整整的属于他了。
不对,什么叫好像,本来就是他的。
等骆淮景洗完澡出来,言诺淡淡道:“你睡床还是沙发?”
见人愣住,他又解释:“你忘了?我有病。”
好不容易习惯一个人的日子,突然又在一起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见人在沙发上躺好冲他笑,言诺走进卧室虚掩上了门。
听见细微的哽咽声时,骆淮景还躺在沙发上激动的睡不着,他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发现声音来自卧室后,连忙打开门冲了进去,月光洒在床中央抱着膝盖的人身上。
被抚慰了很久,言诺终于犹豫着抬起头,茫然中只听到一句轻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个个的轻吻,吻去眼角的泪珠,吻去脸颊上的斑驳泪痕,吻上被咬破的唇。
含住软糯的下唇,轻轻舔舐,除去凝固的血痂。顺着未锁的牙关长驱直入,舌尖□□敏感的上颚,感受到怀中人的一个惊颤,又强行按住他欲要推拒的双手,让他直面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从满是悲戚的梦里醒来还没回过神,转瞬却被人带入了欲望的世界,他听着耳边低沉的喘息声道:“吸气。”
肺腑里的氧气仿佛是被掠夺一空,霸道的人夺走他的津液,“啧啧”的声音让人脸红不已。骆淮景知道他哥所有的敏感点,双颊的嫩□□隙,舌根底下的一处痒穴,只要轻轻碰触怀里的人就会止不住的抖动。
言诺一开始还能勉强挣扎一下,最后却沉沦于其中失了全部的力气,软软的躺在他的怀里,承受这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在他忍不住惊喘一次,发现面前的人变得更凶后,只能强忍着喉咙里想要吐露的欲望,可骆淮景却是像上瘾了一般,更加用力的去开凿。
桌子上热雾蒸腾,一屉晶莹剔透的虾饺,一笼白白胖胖的叉烧包,再加上姜黄色砂锅滚粥。摆放好碗筷,骆淮景就去洗漱间叫迟迟未出的人。
“叩叩”轻轻敲了两下,“哥,早餐送来了,你还没好吗?”
言诺正弯腰凑近了镜子,他嘴又红又肿,下嘴唇还破了皮。闻言眉间便起了川字,“我不吃。”
现在轻轻一碰就很痛,还让人怎么吃饭。
骆淮景摸了摸鼻子,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只得回到桌边盛了一碗粥,放凉等人出来喝。
拿起早上外卖点来的薄荷唇膏,言诺轻轻的涂抹嘴唇边角的红肿部分,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你要回b市?”骆淮景皱起了眉,看着正在喝粥的人,放软了语气道:“一定要去吗?”
言诺咽下嘴里的粥,点了点头:“爷爷情况已经稳定,你也在这陪着,b市那边出了点事,我得回去一趟。”
骆淮景:“可你昨晚。”
言诺:“你昨晚才是发病好吗?”
昨晚的情形又在脑海里播放,脸突然有些发烫,嘴上的刺痛提醒他面前的人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终究是骆淮景理亏,可他觉得自己的方法也很奏效,网上说这叫转移注意力。
一路压抑着到了医院,言诺跟骆爷爷道了别,由骆淮景送去了机场。
到了登机口,言诺解着安全带:“我走了。”
没见人回应,转过头就看见呆呆愣愣盯着自己的眼神,无奈道:“你这是干嘛呀。”
话音刚落,骆淮景猝不及防被人一口亲在了眼睑上,热乎乎的吐息贴在他的脸上,然后又迅速的随着车门关闭消失不见。
“哥!”
言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堵到了面前,不认识的男子冲着他一脸笑意,“我是小李呀,你不记得了,骆哥的助理。”
“哦。”言诺好像想起来了,“我见过你。”
小李搓搓手,连连点头,“对,我们之前有见过的。”
言诺对他笑了笑正准备上前排队,就听人开口道:“骆哥让我来送你去b市。”
对于骆淮景的助理,他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一样的厚脸皮。他都说不用了,这个小李却还是扯出了一大堆理由,硬是跟着他到了b市。
米乐接到人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怎么多出来了一位。后来知道他的身份,就一直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小李,这人想跟自己抢工作做梦去吧。
王清这次紧急找言诺回来,为的是确定钟音接下来的发展方向,还有这孩子最近受到的打击有点大。
《看不见脸的导师》最新一季又开始筹备了,今年与以往不同,采用的是直播方式。钟音受邀前去助阵,却在与林南城对阵的时候,被批的一文不值。
林南城是业内公认的歌手天王,钟音落败也不奇怪,但一文不值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对此节目组给出的解释是,评审席大多是林南城的粉丝,所以评判难免偏颇了一点。
这几天不知是谁家下场,开始联动发布黑料,凭着一张钟音面无表情盯着林南城的图片,硬是给他扣上了不尊重前辈的帽子。
但被黑王清倒不觉的是大问题,只是钟音这几天呆在练歌房里不出来,她怕人心态调整不过来。
言诺看着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对着墙面壁思过的人,不由上手揉了下他的小卷毛:“干嘛呢?”
钟音拧起眉,在抬起头看见熟悉的脸时,又忍不住勾起了笑:“言哥,你回来啦。”
点了点头,言诺也不蹲着了,索性在旁边直接坐下,想要好好安慰一下他家的崽。
钟音却疑惑的指着他的脸:“言哥,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嘴都肿了,还长了火气都破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钟音:形象管理不到位,是要挨王姐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