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荔她心情极好,哼着歌,慢慢地往回走。
从家具铺出来,她顺道拐去糕点铺,买了些许点心,剩下的钱被她贴身收好。
如今时候不早,午饭早已消化,方才又与岑凛谈了许久,这会子正饿了。
她小口小口咬着糕点,不多时到家。
她放出白团后,看到堂屋内更加凌乱时,猛地一拍脑袋,今日见到了岑凛,竟忘了问他要赔偿,白团拆了这么久的家,她不能白白蒙受损失。
“明天遇到了再同他提。”容荔小声嘀咕,将糕点放在高处,防止白团误食,进屋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这才多久,房间又不能看了。
容荔任劳任怨地打扫房间,白团还跟在一旁捣乱,气得容荔将白团往床上一放,帷帐一拉,让白团自己跟帷帐玩。
弄坏就弄坏,把容荔自暴自弃的想到,反正她现在有钱了,能随时随地换新的。
她正打扫着,不经意抬头间,忽地瞥见院子里多了两个陌生男人。
容荔一愣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两位有何事?”容荔拿着扫帚,站在门口问道。
瞧见来人一身短打,贼眉鼠眼,进来又不敲门,容荔眉头顿时拧得更紧。
不会是鸿芝酒楼的竞争对手来找茬的吧?
两个人一个精瘦如猴,一个极胖,横肉堆积在脸上,挤得眼睛更小了。
他们上上下下将容荔打量一番,眼神露骨又猥琐。
容荔心道不妙,她紧紧的握住了扫帚,冷声道:“两位若无事,恕不远送。”
“小娘子急什么?你哥哥欠了我们五百两,他让我们来找你要钱。”瘦猴阴阳怪气的说道。
容荔咬了咬唇,将不安压在心里,冷声道:“哥哥?我哪儿来的什么哥哥,我哥哥早死了,坟头草三米高了,你现在告诉我,我多出来个哥哥?骗谁呢?谁欠了你们钱,你们便找谁要去,找我无益。”
“这你可说了不算,识相的乖乖把钱交出来,别让我们动手,我们可不知轻重的,万一伤了你…嘿嘿嘿…”
瘦猴叫嚷道:“别他娘的废话,老子知道酒楼给了你五百两,麻利地交出来,还能少受些皮肉苦。”
容荔心里顿时一凉,回来的路上,她便隐隐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只是每次回头看时,身后并无异样,她便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
那两人见容荔不肯交钱,便朝她逐渐逼近,容荔紧紧握住扫帚,知道自己单枪匹马打得过两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当机立断退回到屋内,紧接着将门反锁,抱起白团,攀上屋后小窗,准备跳窗逃走。
什么叫计划不如变化快?这就叫!
她原本打算在这多待一段时间,攒够了足够的积蓄后,便重新寻个宅子住下,没想到她才刚有了点钱,就立刻被人找上门来。
什么垃圾哥哥,死去吧。
小窗离地面不低,容荔咬咬牙,将白团紧紧抱在怀中护住,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白团仿佛知道危险迫近,此时极为乖巧,缩在容荔怀中,指甲伸出来,紧紧勾住容荔衣服,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想必是那两人将屋门撞开了。
容荔定下神来,一边往外跑,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思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