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忍着心里的悸动走过去:“你其实有点像是天上的月亮,也像那闪烁的星星,可惜我不是诗人,否则当写一万首诗来形容你的……”
后面的话消失在彼此的唇齿间。
容玉忍着脸颊上泛起的热度,闭着眼睛贴着男人柔软的唇,为保持平衡,手不自觉地抓紧顾朝辞胸前衣领,两人鼻息交缠在一起。
砰砰,不知是谁的心跳。
容玉松开手睁开眼睛,对上男人静默又深遂的黑眸,心轻轻一颤,垂眸抿唇,故作自然地扭头看向一边,仿佛这样就可以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忽然耳朵被轻轻碰触一下,惊到的少年转头看向他,黑亮的猫眼里透着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疑惑,顾朝辞轻轻勾起唇角:“红了。”
容玉快速地用手摸了下发烫的耳朵:“嗯,一会就好了,那个你吃饭了吗?”
顾朝辞将他的羞怯收入眼中,黑眸染上愉悦,撑起身体靠近他,一瞬间他身上自带的那种柑橘的甜香,扑向容玉,平添了几分热度:“亲过那么多次,还会害羞吗?”
突然被这么直白的问,容玉原本就没退下去的红润,又再次攀了上来,就长的白,脸红起来就非常明显,看到少年如此,顾朝辞黑眸中的温柔更甚,伸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贴心地递给他:“喝点水,降降温。”
“你闭嘴,不要说话了!”容玉羞恼的抢过他手里的水,仰头灌下一大口,才觉得不难么热了。
对上顾朝辞充满笑意的黑眸,容玉故作镇定的把水放回桌上:“尴尬好不好,拍戏的时候因为剧情需要也就算了,私下里这种事情不是该和自己喜欢的人做吗,顾叔你不会会觉得别扭吗?”
容玉说这话时眼睛瞟向他,好像真心在求问他的感受。
从他这句话中听出一些其他意思的顾朝辞心里一紧,面上不显的道:“所以做和我做这种事情,你其实也很为难,是吗?”
当然了,他又不是接吻狂魔,只是这话不好说,想一想其实顾朝辞才更吃亏一些。
“为难是有一点,但为了治病也没办法,就是很对不起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让你陪我做这种事情……”
“所以亲亲只是为了治病?”突然被打断,容玉愣了下,随后抬头看向格外认真的顾朝辞,心口不自觉地紧了下,愣愣点点头,“不,不然呢?”
没病他亲什么呢!
顾朝辞忽然勾起唇角,笑的落寞又阴沉:“很好!”
话音落下,顾朝辞意味深长地从他脸上撒过,之后在他惊愕中离开。
诶?
他说错话了吗?
目送突然头也不回离开的顾朝辞,容玉轻轻靠着桌边,眨了眨眼睛,反复想着自己说过的话,每一句他都觉得很正常,并没有逾越也不是什么能惹对方不高兴的话,他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为什么?
顾朝辞从里面出来,周身气场让想过来的花似锦心头一紧,等人走过去,连忙跑进化妆间,就看容玉靠着桌边站在那里,不知想什么的样子。
“怎么了,吵架了?”这句话花似锦问的小心翼翼的,容玉偏头看向他,“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什么答案,顾朝辞出去时,他都看见从他身上飘出来的黑气,明显是非常非常不爽的样子,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容玉居然告诉他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忽然就走了。”
反复想过好几遍他说过的话,并不觉得那些话能够惹顾朝辞生气,而事实上通过和顾朝辞相处这段时间,他也不觉得他是个小气的人,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和顾朝辞亲亲,就是因为亲过之后他们两个能分开。
而这一点他不是早就知道吗,所以他究竟再不高兴什么?
见容玉露出迷茫的样子,花似锦知道他没说谎,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于是他果断选择放弃探讨这个问题:“你吃完饭了吗,陈导喊准备了。”
扫眼桌上只吃几口的盒饭,容玉已经没了胃口:“不吃了,走吧。”
陈是金看他过来,下意识问:“顾先生回去了?”
容玉点点头:“嗯,走了。”
陈是金闻言便没有多问,直接喊着准备拍摄。
容玉用力眨眨眼睛,压下心里对顾朝辞突然离开的关注,这场戏是补拍沈珏前往水牢救沈青与鬼面煞碰撞的剧情——
木星站在水牢门前,手中是黑色长鞭,之前贾路尘饰演时,抽出长鞭时,会翘起兰花指还会变态的轻轻抚摸鞭身,到木星这里,则是干脆利落的抽出长鞭,冷俊又嚣煞地朝容玉抽过去。
容玉心中一颤,迅速躲开,挽起剑花,脚踏虚空,直接与鬼面煞硬碰硬!
他要硬闯!
木星瞳孔微微缩放一下,没想到沈珏的剑居然这么快。
沈珏一剑斩下,冰封天地……
“停一下,容玉你没入戏,重来一次。”陈是金的声音传过来,容玉点点头,抬头对木星说了句抱歉,转头朝陈是金比了个可以继续的手势。
……
顾朝辞从剧组出来,整个人像是裹了霜的冰凌,打开车门上车,之后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原则电话进来时,顾朝辞已经将车开到海边。
男人背靠着车门,望着与黑夜融于一体的海平面,黑眸阴沉的仿佛透不出光来。
点开外放,原则的声音传来:“顾先生,贾路尘经纪人联系我,说贾路尘知道容少不少事情,问您是否有兴趣知道,他说不想您被容少骗了。”
被骗了?
顾朝辞嗤笑一声:“他知道什么?”
原则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呼呼风声,沉声道:“他说容少喜欢人是惊鸿少爷,还说他当初想过用下·药的手段,逼惊鸿少爷就范,好像没有成功,还说……”
“不用说了,已经够了。”
很好,果然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