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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昼锦堂内谈往昔(1 / 1)

储瑾瑜转头望了花漓漾一眼,眉梢微挑,唇角微勾,似在笑。

“瑾瑜笑起来真好看。”虽然储瑾瑜脸上的表情只一闪而过,却仍被花漓漾捕捉到,痴痴地道。

闻言,储瑾瑜也不答,只是走得更快了些。

“瑾瑜,瑾瑜,你那日为何也会去水云寺?”花漓漾也快步跟上,又不断问道:

“瑾瑜是为了去见我的吗?”似是料定了储瑾瑜不会回答,花漓漾说的话越发无厘头。

不想,刚说完,储瑾瑜停下了。

花漓漾原以为储瑾瑜终于要和她说什么了,却是厅堂到了。

原本,遇到花漓漾之前,储瑾瑜便行了大半路程,后因为花漓漾,走得只比之前慢了些,可再是慢,也是到了厅堂,昼锦堂。

昼锦堂乃储家待客厅堂,也是储父储母日常用膳之处。

储瑾瑜和花漓漾刚至昼锦堂前,还未进门,里面的谈言笑语便传了出来。

“几年未见殊词,今日殿上一见,若不是和你们站在一处,差点儿没认出来,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花母满脸笑意。

“漓漾也出落得越发可人了,尤其那小嘴啊,甜的哟,我是打心底里喜欢。”这几月花漓漾的努力没有白费,储母如今是越发喜欢她了。

“我家殊词啊,其他都挺好,只一点,平日里太闷了,不爱出门,也没什么朋友。”

“刚好我家漓漾太闹,正好和殊词互补。”

“对啊!以前两人走动的少,如今婚事定下了,婚期不急,也可以多多相处,磨合一下。”

“我也正有此意。”

“对了,殊词之前不是唤瑾瑜的吗?如今怎么换名了?”花母好奇道。

之前在大殿之上,刚听花漓漾说什么‘殊词姐姐’,她还纳闷,只后来看到储殊词才隐隐记起她是储家嫡女储瑾瑜。

“父亲,母亲,舅舅,舅妈,安。”

“爹,娘,姑姑,姑父,安。”

刚巧这时储瑾瑜和花漓漾进来了,储瑾瑜站在厅中,对着上座的储父储母微微伏身。

花漓漾本想像在花府中一样,跑上前抱住花母,可看储瑾瑜的动作,又生生地止住了脚步,向后退了半步,与储瑾瑜站在一起,学着储瑾瑜的动作,略显恭敬道。

“好啦好啦,都是自家人,快来坐下。”储母和花母相视一眼,看着两人站在一起觉得越发般配,也越发满意,忙站起身扶起。

储瑾瑜和花漓漾落了座,晚膳的菜也一道道传了上来,众人边用晚膳边聊着,话题自是多和两人有关。

席间储父和花父偶尔说了几句朝政之事,储瑾瑜和花漓漾也应了几句,见解颇为独特。

储父和花父来了兴趣,本想再多说几句,被储母花母止住了,也不再多谈。

可两人席间说的几句话,却引起了储父和花父的注意。

如今的终黎国虽依旧居三国之首,实力却大不如前,尤其终黎王登位,太后垂帘听政之后,重文轻武,奸臣当道,只一味奉承,罔顾百姓民生。

这次终黎王立后,铺张之奢靡更是史无前例,据说国库用了近半。

世家虽对王室称臣,可地位上却与王室相仿,甚至略高王室,上朝也同终黎王一般,坐于案几前商讨政事。

外人眼中,或许世家要弱于王室,可实际上却是,世家可永不倒,王朝却躲不过更迭。

而若有人细细研究,便会发现,每一王朝与世家都关系匪浅。

更直接些便是,每一王朝皆是世家亲选。

终黎国已历经四百余年,繁盛早已不复如初,比之巅峰之际更是不可比拟,如今已快到了末路。

而早在几年前,储家、君家和花家三家家主便曾密谈过,物色下一任可为王者。

虽然今日终黎王也亲自掌权,但即便他是位爱国爱民的良君,却也不会改变终黎国的命运。

刚刚储父和花父在随便提的话便是当今民生之事,本是多年的习惯,却没想到会有意外的收获。

但两人也深知这等密事在此处不便谈及,又有储母和花母的出言,便也将话题转到了储瑾瑜和花漓漾的身上。

以往两人交集甚少,现在能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自然也是两人的婚事。

用完晚膳,撤下膳食,上了茶果糕点,就储瑾瑜和花漓漾的婚事,又细细地谈论了起来。

两人虽有终黎王的赐婚,却未定婚期,考虑到两人的年龄问题,一番商量之下,将两人的婚期暂定于明年开春之际,距今也是一年左右时间。

又因两人皆是女子,没有嫁娶之说,两家人也皆舍不得自家女儿不在身边,索性便为两人在储、花府中间处,重建府邸,届时三府打通,便像是一家一般。

储家、花家和君家的府邸在临安城内呈三角座落,互相交邻,占了近临安城近两条街道。

如今若在储府和花府之间再建一座府邸,怕是又不止两个街道了。

关于府邸之事,两家父母又商讨了一阵,也没得出什么满意的结果。毕竟建府是大事,也不是几句话便能决定的。

“漓漾,来尝尝,这就是之前我和你说的,殊词最爱吃的望江楼最有名的糕点,刚刚她带回来的。”说了一阵,储母才发现糕点上了这么久,花漓漾和储殊词竟是都未吃一块,忙央道。

储母不知道这个糕点是花漓漾给储殊词买的,只以为是储殊词像往常一样从望江楼买的。

“嗯嗯,刚刚我在马车上也吃了些,味道的确不错。”花漓漾望着储瑾瑜笑了一下,随即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地嚼着。

因为之前储瑾瑜在马车上对花漓漾说不喜欢糕点,储母刚刚又说她爱吃,显然,她说谎了。

所以,储瑾瑜觉得花漓漾望她的眼神,带着些揶揄。

“殊词,怎么不吃?”储母将盘子往储殊词的面前推了一下。

“之前在马车上吃过了。”储殊词摇了摇头。

储殊词说完,储母果然也不再让她吃了,花漓漾吃着糕点的动作顿了顿,望着储母,眼中满是疑惑。

“殊词因为身体的原因,在饮食上多有忌讳,尤其糖类,每日必须控制摄入量。一般的糕点一块都吃不得,只这望江楼的糕点糖分低些,能少少吃些儿。”储母解释道。

“这样啊。”花漓漾点了点头,暗暗记下了。

“殊词如今的身体,如何了?可有寻什么名医瞧瞧?”看着此时的储殊词,花母怎么也想象不出幼时那灵动又活泼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才会像如今这般纤弱又惹人怜。

“哎,其实是她九岁那年在外被人追杀,虽无性命之忧,却伤了根本......”储母想起当年储瑾瑜满身是血地被抱回府,差点昏厥了去,每每忆起都觉心被剜了一般。

“九岁那年?”花漓漾惊道。

“怎么了?”储母疑道。

“那年我偷跑出去,为何没见到殊词?”花漓漾记得她们上一世的初次相遇便是在街上遇到被刺杀的储瑾瑜,救了她并把她带回府中,也才有了她们的之后种种。

为何这一世储瑾瑜年幼同样被刺杀,却没遇到她?

“傻孩子,这是想遇便能遇上的吗?而且你若也遇上了......”储母知花漓漾的心,话未说尽,微微笑道。

“可是...”花漓漾欲解释,却也发觉词穷。

的确,不知情的人看来,她们的确不可能遇到。

可她却知,那一日若她们两人同时出门,定是会遇上的。

这一世却偏偏错过了。

为何?

花漓漾眉头微皱,一时间陷入其中,想不明白。

也因此她错过了储瑾瑜望向她时,眸中的探究与怀疑。

“十年前瑾瑜为何对外称是得了重病,甚至连名字也换了?”既然这是储母主动提及,花母也接着问道。

关于储瑾瑜年幼是被刺杀而非重病之事,储父储母从未对外人说过,知情人也皆被清理干净,刺杀储瑾瑜的那批人更是无一生还。

只是在后来的调查中得知,那日的事似是和君家君倾墨也有些联系。

不过有人先他们一步抹去了很多线索,所以至今,他们也不知君倾墨为何会出现在暗信上。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各种线索更是石沉大海般,毫无音讯,不过储家却从未停止过调查,毕竟隐患一日未除,他们便一日不会安心。

“这..这是当初殊词让我们对外这么说的。”储父储母相视一眼,之前两人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两人皆是心神慌乱,储殊词让他们说什么,他们便直接吩咐了下人去做了。

而在那之后,储殊词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似之前那般展露锋芒,却比之前学得更刻苦,而眼底的光芒却也渐渐变得深沉,令人捉摸不透。

“若是对外称我是被刺杀,太后定会想方设法派人进府,携手调查。”储殊词微微笑道。

储殊词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人皆是变了脸色。

自太后掌权之后,她不像之前的终黎王,与世家间和平相处,竟有了想将世家赶紧杀绝的打算。

也是自那之后储家、君家和花家在朝中也只是担任些可有可无的职位,如今三大世家中也只花家嫡长子花伯漓是大将军驻守边疆,虽是要职,能调动的兵马却只区区十万,也只能暂时压住小动乱,敌国若大举进攻,毫无生还可能。

且无特殊情况花伯漓不得离开边疆,否则算擅离职守,这也是间接地将花季漓困在了边疆。

花家二子花仲漓虽在户部任职,却也是只是管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而这些仅仅是太后掌权后短短几年内对世家的手段。

如果十年之前,储殊词不是对称重病,现在储家也不知是何光景。

储殊词忆起上一世自己的死,总觉得其中透着蹊跷,所以这一世便早早地谋划布局。

上一世储殊词被刺杀后,为花漓漾所救,后太后不仅派人去储府协助调查,花府也未幸免。

即便之后未查出什么,派来的人也陆续撤离,可储殊词仍觉得其中有些什么被他们忽略了。

所以这一次,储殊词直接掐断了这个机会。

除了为世家考虑之外,储殊词也存了点私心。

她的提前谋划,也避免了她和花漓漾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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