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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路上遇刺风云动(1 / 1)

两人将各自的想法都暂压心底,只想享受眼前几日的安乐,心照不宣般,想着一切都等着回到临安,开开心心地过了年再说。

可她们或许不知道,这次她们的默契,以后或许再也没了开口的机会。

水云寺。

幽静的禅房中,房门紧闭,一素衣妇人跪坐蒲上,手中拿着一串佛珠,闭着眼,口中默念着佛经,她的正前方的桌上放着一座小佛像,佛像的前面放着一个紫金香炉,炉上青烟袅袅,整个室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主子。”一蒙面黑衣人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单膝着地恭敬地跪在妇人的身后,抱拳垂首。

“都安排好了?”妇人依旧闭着眼,说话时,手上匀速地拨捻着佛珠,面上平静无波,可声音却透着股阴冷。

“是!”听到妇人的话,黑衣人身形一颤,更加坚定地回道。

“这次若是再有失误,你们便再也不用回来了。”妇人猛得开眼,视线恰好触到佛像,妇人又慢慢地闭上了眼,双唇张合继续默念着。

“是!”黑衣人双膝着地,几近匍匐在地上。

“下去吧,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妇人又捻了两颗佛珠,声音平淡地道。

“是。”黑衣人应声立刻消失了。

黑衣人走后,室内又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幽静,只有轻轻的佛珠波动的声音,可谁也不知道刚刚这里两人简单的对话,将来天下将会掀起怎么的腥风暴雨。

“来人。”妇人紧了紧手,随后睁开了眼,望了望手中转了几个月的佛珠,神色越发坚定,随后将佛珠放在了香蒲上,慢慢起身。

她果然修不得心,即便是这佛门圣地也缓解不了她身上的戾气与野心,她应该在朝堂之上手指天下才是,她还未完成她的霸业,怎么能在这小小的佛庙之中浪费大好的光阴。

“太后。”门从外打开,一侍女模样打扮的人走进房内,恭声应道。

“更衣,摆驾回宫。”太后双臂轻挥,双手交握放于腹前,虽是一身素衣,可浑身的霸气却展露无遗。

“是。”侍女应道,立刻退到房外,不一会儿功夫,十几个侍女手捧托盘鱼贯而入,片刻之后,太后一声身盛装出了禅房。

太后转身回望了她住了几个月的禅房,心中复杂,转身前道:“封了。”

“是。”院中众人应道,立刻去办。

两日后,整个临安城传遍,太后于终黎王掌权后退隐水云寺,如今突然再次回到宫中,似有与终黎王争权之势。

于此同时,储瑾瑜和花漓漾也离开了清幽谷。

两人从清幽谷直接往边关驶去,本打算直接回边关,但才走了两日,储瑾瑜便收到了苏星晚的来信。

南诏国有消息了。

南诏国的入口的确如君倾墨家中书上所记,但要找到具体的入口,需要找到一面镜子。据记载,那面镜子乃是天界储君的贴身之物,不知为何突然落入凡间,并碎成了三块,分别落入终黎国、百濮国和孤竹国内。

这三块碎镜苏星晚只查到了两块,一块在百濮国城外一处幽谷之中,恰好是上次花漓漾在清幽谷中捡到的那块碎片,碎片在谷中形成一道水波形屏障,之前不知为何无人能进入,只有花漓漾可以。

另一块在孤竹国的都城渠阳,在孤竹书禹的府邸。

第三块具体在终黎国的何处,苏星晚还未查出,她先将她查到的消息都寄给了褚喻寻,另一块的消息,以及怎么找进入南诏国的入口,苏星晚则继续查着。

“我们要去孤竹国吗?还是先回临安?”花漓漾知道储瑾瑜一直在调查南诏国的消息,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且她与孤竹书禹又那么熟悉,转道去孤竹国,再回临安也能赶得及,只不过比计划中会更累一点。

“回临安,年后再去孤竹国。”储瑾瑜想了想回道。

她不愿花漓漾跟着她那么累,再者,即便她们拿到了第二块碎片,不知道地三块在何处也是枉然。

花漓漾也明白了储瑾瑜的意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继续赶路。

众人又行了两日,马车刚进一座树林之中,四周突然安静得有些诡异。

“停。”白蔹骑马走在前面,感觉不对劲,勒住马缰停了下来,抬手高声道:“戒备!”

这次出行,储瑾瑜没有带多少人,花漓漾的人也折了一半在麓渊林,如今只剩下不到百人的侍卫随从。这些侍卫武功虽然都不错,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白蔹一面让人去查探,一面放了信号弹。一个时辰内,援兵必到。

“保护小姐!”白蔹刚派了几人到前面查探情况,结果没过多久,回来的却是几具尸体,血淋淋的尸体已经看不出容貌,手段之毒辣令人胆颤。

白蔹话音刚落,突然无数蒙面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进,白蔹、白苏、紫荆三人在马车四周拦着不让黑衣人靠近马车。

外面刀光剑影,马车里面却安静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储瑾瑜出行的马车都经过改造,只要打开马车内的开关,在马车外壁便会弹出四块寒铁所打制的壁板,刀枪不入,所以她们待在马车里最安全。

“你在马车上不要下去,木槿,好好保护你家小姐。”马车外刀剑的声音渐弱,储瑾瑜从车窗上的小孔往外望去,她们的人好像已经所剩无几了,白蔹、白苏和紫荆也浑身是伤,黑衣人却越来越多,储瑾瑜知道她们撑不到援兵,也不会让她们牺牲自己来保护她们。

“乖,你的武功打不过她们,我一会儿就回来,不会有事的。”储瑾瑜摸了摸花漓漾的头,笑着轻哄道,拦住了她欲说出口的话。

花漓漾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储瑾瑜说的对,她的武功对一般人有自保的能力,但如果连紫荆都打不过的人,她就更不用说了。

她出去了,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拖她们的后退,她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乖乖地待在马车里。

储殊词下了马车,从腰间掏出软剑,加入了战局之中,一直隐在储殊词身边的十六名暗卫也纷纷现身,两人围在马车附近,余下十四人则将储殊词围在了圈内,时刻保护着储瑾瑜的安全。

能留在储殊词身边做暗卫的,武功自是不用多说,很快战局慢慢偏向她们这边,黑衣人的数量慢慢减少,但暗卫也损失了六人。

就在她们将所有的黑衣人都解决之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她们的前方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箭羽。

“小心,箭上有毒。”储殊词看到一个暗卫不小心被箭擦到,伤口迅速冒出黑血,立刻高声喊道。

储瑾瑜身边的这些暗卫都是从小培养,她们的身体比试毒银针还要灵敏,但凡有一点点毒,即便是轻微迷药也能查出来。

当然,箭上的毒自然不是什么迷药。

花漓漾在马车内一直透着车窗望着外面,听到储瑾瑜说箭上有毒,心里立刻慌了,她刚刚看到储瑾瑜堪堪躲过了几次箭,如果她被射中了......

花漓漾完全不敢想象那几箭如果不是储瑾瑜躲得及时......

“不用担心,我没事。”即使没看到花漓漾,储瑾瑜像是也知道她的担忧一般,慢慢地移至马车旁,透过车窗望进去笑着说道,神情轻松,眸中带笑,她知道花漓漾能看到她。

“嗯嗯!”花漓漾拼命地点头,应道,即便储瑾瑜看不到。

树林外围的一处高地上,一黑衣人从旁边人的手中接过眺望镜,放在眼前看着远处的情况:“弓箭手撤退,直接上,她们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这次一定让她们有来无回。”黑衣人握紧了拳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尾指,语气阴狠。

十年前若不是他的一时失误,认错了人,储殊词也不至于还能活到现在,他也不至于忍受这断指之痛,这个仇,他今日一定要亲自报了。

“是。”

黑衣人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也转身离开,他要亲自砍下储殊词的手指,也让她尝一尝十指连心之苦。

“小姐,你先上马车避一避,我们的人快来了,这些人有我们解决就够了。”箭群终于停了,白蔹单膝着地,微弯着腰,握着剑的手颤颤巍巍地支着地,白蔹抬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慢慢地站起身,对储殊词说。

如今她们只剩下八人,暗卫也仅余下四人,若是再来一批黑衣人...,但是她们一定要保证储殊词的安全。

储殊词抿了抿唇,神情严肃,盯着四周,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到马车上:“援兵在路上也应该遇到了埋伏,不会那么快过来。”

储殊词早就意识到这一点,虽然她每次出行带的人手都不多,但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不论她身处何处,只要信号弹一发,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来一批援兵,但如今已经过去两个时辰来了,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他们一人也未赶来,路上定是出了事。

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时间,等第三批人。

白蔹还想说什么,前方又出现大批的黑衣人,白蔹咬了咬牙,提剑又冲了上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场上只剩下储殊词和白蔹能堪堪能站得住,白苏和紫荆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地背靠着背互相借着力,被一群黑衣人围住,这些黑衣人似乎只是想单纯地消耗她们的体力,攻击她们也都不是致命的地方,专挑大动脉的地方刺,想要将她们生生耗死。

“储大小姐,别来无恙啊。”一道高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

储殊词皱了皱眉,望着向她走来的黑衣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灰色的眸色满是阴翳,声音也是阴阳怪气。

“阁下是?”储殊词不记得她认识来人,得罪更是称不上,这么多年她一向“静养”府中,从未出过门,更是从未向外透漏过姓名。

即便真是她无意中得罪的人,也该是褚喻寻得罪的,又怎会叫她‘储大小姐’。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日是你的死期便够了。”黑衣人扬声大笑,并不打算和储殊词多说,直接拔出刀向储殊词刺去。

“你不是我的对手。”储殊词说完向后退了一步,提剑挡了回去,左手又向黑衣人挥去一掌,黑衣人一时不备,被震得后退几步,猛得吐出了一口血。

“说吧,你是谁?”储殊词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手提长剑,不紧不慢地问道。

晚风轻拂,储殊词一身白衣随风轻扬,即使脚下遍地血尸,也毫不染尘,出尘若仙。

黑衣人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后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即便我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们今日也逃不掉,你们要等的援兵怕是永远也赶不来了。”

“十年前不是你躲过了一劫,而是我们当初杀错了人,有人替你挡了一劫。”黑衣人说着眼中又露出狠毒之色:“不过那小姑娘也是好命,心脏竟比常人要偏上一点,最后没死,不过她中了无痕,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你!”储殊词浑身戾气顿生,黑眸幽深得似来自地狱的厉鬼。原本身上的平和之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伪装了那么多年的平淡终于在此刻被打破。

“你...”黑衣人不知道储殊词是怎么过来的,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残影,脖间一痛,储殊词的剑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黑衣人咽了咽口水,口中满是血腥味,他能感受得到他脖上的大动脉已经被刺破,只要再深一分,他必死无疑。黑衣人一动不敢动,眼睛微闪,露出一丝胆怯来。今日他是来杀储殊词的,不是送给她杀的。

“解药在哪儿?”储殊词望着黑衣人,面上再次恢复了平静,眸中却透着狠戾。

她查了那么多年没查到的凶手,今日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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