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暗处(1 / 1)

八角楼生意好,唐时安带着白冉熙和小泥鳅去的时候正是饭点,怕在这里遇见白君远,白冉熙特地带了一份遮面的东西,到了雅间就取了下来。

今日来这里吃饭的多是考上了的学子,三三两两聚在大厅落座吃饭。小二把菜单牌子拿过来,就在一边候着,等着客人点餐。

菜单上的菜品多不胜数,唐时安来了几次也未曾尝遍,但也有些推荐的心得,部分菜品里哪样好吃他最是清楚不过了。

“阿父,蚂蚁上树是什么菜啊?是真的蚂蚁在爬树吗?”小泥鳅看着菜单上的名字,一眼就看见这个最奇特的菜名。

河安府虽然地处北方,但招来的厨子各地都是有的,这蚂蚁上树就是蜀地的特色菜,唐时安自然是吃过的。

“那小泥鳅要尝尝看吗?”唐时安不做解释,这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得菜亲自上来给小泥鳅看过。

小泥鳅很谨慎,要真是上来一盘子蚂蚁他大概是吃不得饭了,见阿父不肯透漏,转脸就像爹爹求助,“爹爹,蚂蚁上树里面有蚂蚁吗?”

白冉熙自然也是尝试过的,京城里什么东西没有,开在京城的酒楼的菜品肯定比八角楼的还多。而依着白冉熙的身份,什么新奇东西都该是试过的。

“没有。”白冉熙实话实说,他当初也是好奇,点了一盘这东西,里头半只蚂蚁都没看到,还发了一通脾气,说别人是在骗他。

“那为什么要叫蚂蚁上树?”小泥鳅瞪大眼睛,虽然猜到这种可能,但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这个就等菜上来之后,远儿自己猜猜。”白冉熙也不把话说完,就吊着小泥鳅。

然后就看见小泥鳅鼓着气,说了句,“爹爹和阿父学坏了。”

唐时安和白冉熙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笑出了声,除了蚂蚁上树,唐时安又点了几样,等菜上来的时候。

“叫蚂蚁上树,是因为像蚂蚁在树上跑吗?”小泥鳅看着这道蚂蚁上树,观察良久得了这么一个结论。

唐时安没说这蚂蚁上树还有个俗称叫做肉末粉条,的确是因为看着像是蚂蚁上树才得了这么个名字。

“对。”唐时安应了,“许多菜名都是这样,以后小泥鳅还能见到狮子头、佛跳墙、虎皮青椒等等。”

“这样啊,可是这不是骗人吗?”小泥鳅不解,不是说做人要诚实的吗,这么取名字就是在骗人啊。

“嗯,这算是一种噱头,做生意的人想要赚钱,就会想很多办法吸引顾客,你看你不是因为好奇这道蚂蚁上树所以点了它吗?”

小泥鳅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还是认为这种做法不正确。而白冉熙却若有所思,“那夫君我们铺子的名字是不是该改改?”

这么举一反三可见白冉熙还是个好学的好学生,“还会别了,改了名字被人还可能以为换了店家了,再说果子水这个名字通俗易通,不必用那些噱头的。”

唐时安是万不会说当时他不过是懒得想名字罢了,文沐开的店就不用唐时安那个土气的名字,一看就和这些个世家不搭。白冉熙一想也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安心和小泥鳅吃饭了。

中午是在八角楼解决之后,下午他就得去找王全和温倦问问他们考的如何。想必这两位也是想到唐时安估摸着中午需得和夫郎孩子吃饭,分享这份好消息,便也不曾前来打扰。

下午唐时安派人找了王全和温倦上门来,在家聊天比在外面要轻松自在的多,不用时刻防备着隔墙有耳。

唐时安见两个人的面色,王全估摸着是没考上,都没有往日里有气色。而温倦脸上的喜色虽有遮掩,却也不难看出考的不错。

“恭喜唐兄喜获第三名。”王全一见着就立马道喜,他这次去看榜,心知自己大概是不在榜上,便专门看了温倦和唐时安的,这也不用多看,除了榜首的白君远,下面两名就是他们。

唐时安摆摆手,便是不用做这些虚礼,“我这前面还有两个人堵着呢,不必做些。”

“唐兄又在谦虚了,我这次没考中,也有预料,不过温兄,就是唐兄前面挡着的其中一个人之一。”王全笑着调侃,温倦一听反倒是不好意思了。

“你不必说我也能猜到,白君远定然是榜首没跑,但这第二名就是温倦无疑。”他这恰巧来了第三名,可不就合了白君远之前说的这次阅卷的老师重策论吗。

“王兄唐兄你们这就不必打趣我,依我的实力其实还是有侥幸的成分。”温倦一向不仗着自己的实力自负。

“温兄,你这上次府试第二你说你是提前看过相似的。这院试第二你又说是你的运气,在这么下去,我可就要去庙里求神拜佛一番,让这菩萨把你的运气渡我一点了。”王全半真半假的说着话,唐时安在一边笑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倦当真,赶忙解释,然后就看到王全和唐时安齐齐笑出了声,才知自己又被骗了,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好了,我们来说说其他事,你们这考上了秀才,是能进府学和县学,一等秀才还能每月拿粮食,不久后府尹钱大人要就办一场宴会,肯定是想留你们在府学读下去。”

“府学和县学其实教的东西并不多,去不去都看自己,且我们要参加八九月的乡试,就是当真不去,也不会说什么的。”唐时安自是不想去这府学。

“我要是去的话,也只能去县学,府学太远了,如今又值七月,再有一月多就要乡试,其实去不去也并不重要。”温倦也早就做好了决定。

“你们决定好就是,只是这钱大人的宴会你们可不得不去,好歹是在府尹面前混个眼熟。”王全不在劝他们,只是叮嘱了这件事。

“这是自然。”

唐时安答应下来,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人自然是不适合的,但唐时安没想到的是,这场宴会中的来人会有当初陷害原主的人,章然。

章然似乎是早就知晓唐时安也在此宴会上,等人稍微多一点,就朝着唐时安走来,“唐兄,好久不见,当初听说唐兄当街调戏人家姑娘被打伤了,为兄还担心一阵,如今看来已经大好,这样为兄就放心了。”

唐时安眼色沉了沉,看样子章然对他的关注度比他想的还要高。章然中了举人,便一直在省城,现在突然回河安府想必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他又在参加科考。而且大庭广众的,直接揭了他的短,还真是有点不择手段的意思。

章然这话一说出来,这宴会上的学生哪个不是对唐时安露出鄙夷的眼神,似乎觉得这样的人都能考上,可见天道不公。

“这就不需章兄担心了,我倒是担心章兄还同往常一样厮混在赌场,好不容易得来的一身家产就这么败落,到时候老师该伤心了。”揭短这事唐时安干的最熟练了。

“你这书生,胡说什么,我家老爷怎回去那种地方,你可知道污蔑我家举人老爷的名声是何等罪状?”章然还没来得及反驳,跟在身后的下人先是跳了出来。

唐时安轻笑,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若是唐时安还是白身,这么嚣张跋扈的对他说也就算了。可今日宴请的都是考上了秀才的学子,这么贸贸然的对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人这样说话。

怕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对章然有好感,读书人多是骨气高,定然不会受这个气,唐时安都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有人替他出这个头。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家奴如今都有这样的胆子,主子都还没说话就轮得到你。”

这个时代是奴籍的人最是没有人权,但也有得是受宠的下仆可以爬的位置比谁都高,识时务这三个字并非所有人都懂。

尽管章然是举人,但这次参加宴会的哪能都是没有身份的人,就章然怕是还不够看。

“退下,是我管教下人不严,还请唐兄见谅,不过唐兄说的话,为兄不太明白。”章然呵斥了下人,转头笑吟吟的对着唐时安。

“你不明白我明白就成,若是章兄无事,我就先去找朋友去了。”唐时安不欲与章然有过多交集,再怎么说章然的身份如今比他还要高上一些,现在去硬碰硬,不合适。

这场宴会上除了温倦和白君远外,也没什么熟悉的人。白君远那儿自然是去不得,不说上次得罪了他,就是方才发生的事,要是白君远一个好奇要去查查,顺藤摸瓜的到了白冉熙身上就不好了。

“唐兄,方才那位章举人为何为难你?”

“不知道。”为何唐时安暂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章然不会是个坐以待毙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章然还打着什么算盘。

钱大人来的迟,不过身居高位自然是要比他们有些特权,好在钱大人做事刚正不阿,一向是为百姓办事,在座的学生那个不是对钱大人充满崇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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