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危机(1 / 1)

钱大人落了座,说了些鼓励学子的话,便宣布开宴了。今年河安府的人才差不多都在这儿了,地方官都希望自己的地方出个好人才,这也是他们的政绩上的一笔,同时也会给河安府带来殊荣。

科考一直是江南一带独大,大儒多,文气盛。其他地方多年也难得出一个人才,这次白君远虽然是京城来的,但祖籍在这一片,之后的成绩也算是这河安府的政绩。

且院试的试卷钱大人也都是看过的,除了白君远,就还有一个温倦一个唐时安,今年是有望在殿试上一展身手的。

若是今年能有三个人都在殿试上取个好名次,那这河安府也能算是在其他地界出名了。进士加身便可做官,之后也算是同僚了。

章然位置离钱大人要近些,看模样是在河安府还是有些名气,只是经方才一遭,在场的学子多是不会卖这人面子。

此次宴会也不过是闲聊赋诗,许是钱大人也知晓唐时安作诗的水平,让学子上去展示才学的时候,特意没点他出来。

席上唐时安倒是安分的在喝酒,半分眼神都没给章然,可是章然在席间一直盯着唐时安,目光中带的恶意几乎如实质般凝结。唐时安生疑,好歹章然也是举人出身了,做事怎么这般草率?

就算他们之间有深仇大恨,也该装的平和一些,而且看章然的样子,明年的会试也会上场,现在和他对上,要是鱼死网破,怕是对谁都不好吧。

就在唐时安苦思不得解的时候,白君远过来了,“你和章然有仇。”

这话是肯定的语气,若只是方才的一番言语就如此判断未免有失准度,“白公子又是打哪儿听来的八卦消息?”

“他去钱大人面前检举过你,说你品性不佳,做过的恶事不少,应当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白君远把知道的情况说给了唐时安听。

唐时安轻笑,原主做的那些事,只要是对他心怀嫉妒的人,都是会有这么一遭的,“后来是不是因为我得担保是文家出的,所以钱大人并未理会。”

白君远点头,钱大人收到这份检举的时候,还是专门差人去打听了,事实也的确如章然所说,可后来唐时安改过自新的消息也传到钱大人的手里。

浪子回头金不换,在说唐时安也没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最多就是调戏了官家的姑娘,但人家文家都不在意,还出了担保让唐时安科举,那他一个地方官管这事,不是打文家的脸吗。

文家是商户,但背后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虽然如今这靠山出了些问题,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多谢白兄告知,不然我还不知道这人在背地里已经给我下绊子了。”唐时安面上带笑的说出了这话,可眼里却是透着寒意。

难怪章然这么气急败坏,大概是走不通钱大人这条路,想着把唐时安之前的经历散布出去,以舆论的压势逼钱大人不得不就范。可惜刚刚因为他的下人错失了此次良机,但这事不会这么完的,后头章然肯定会差人散步这些消息。

“钱大人已经盯上他了。”白君远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盯上他,唐时安细品了这三个字,心中有了猜想,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就算有钱大人这一层关系,他还是的想办法把原主的仇给报了。

说起来出了那些事也有原主心志不坚的成分,但谁又会防着自己的同窗,这赌博和罂粟一样,上了瘾,在戒就难了。

宴会散去,唐时安回了家,白冉熙躺在床上看杂记,风土人情一类的书看着很有趣,消磨时间起来最合适。

“夫君,回来了。”白冉熙打算起身,被唐时安拦住了。

“今日我撞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白冉熙见唐时安说的郑重其事,便追问。

“害唐越染上赌习,最后家破人亡的人。”有关唐越的事,唐时安告诉白冉熙的不多,一是这人已经死了,在谈及怕白冉熙心里不舒服,二是,唐越这事当初说了也只是多一个人觉得气愤,也做不出什么改变。

白冉熙一愣,然后就听着自己夫君一一说了有关唐越的事,神色渐渐有些难堪,唐越之前什么名声,在杨家村都是遭人唾骂的只是没想到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那夫君,这个章然已经要开始对付你了,你可有何打算?”白冉熙担忧,听唐时安说章然已经暗地里找过麻烦了,这要是在使出什么手段不就防不胜防。

“这我心里有数,除了在这些考生间传播唐越的事,他也使不出其他手段。不过因为我结交的人不多,要真让他办成了,也的确不利与我。”

“那我们该如何提前防备?”知道对方要如何出招,他们就有应对的手段。

“随他去。”唐时安淡笑,这事其实要是人尽皆知对他也是有好处的,就是在他尚未成名之前把所有不堪的过往摆在明面上,之后再有人在此事上做文章,也就没有用了。

“可是?”白冉熙见唐时安胸有成竹的模样,可是什么却说不出话。

“冉熙不必担忧,唐越的过往虽然是把利刃,但只要有刃就会有双面。只要在这件事中把唐越定义为受害者,那么这件事就不会那么严重。”归根结底,唐越又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严不严重还是得看此事怎么操作。

白冉熙被这么一点拨,也明白了过来,“夫君是想学章然一样,把他让唐越染上赌习的事情也散布出去?可是此事并无证据,证人也只有当初和章然交易的赌场中人。现在章然已经是举人,怕对方不愿招惹是非。”

“嗯,这我也考虑了,能够开赌场的,背后也不会是简单的人,要说怕事是不会的,但他们估计也不想惹上这个麻烦。有钱能使鬼推磨,当初他们能帮章然毁了唐越,现在我也能用足够他们动心的筹码把这件事说出来。”

利这一字,害人害己,就看章然当上了举人,还没能把这件事的尾巴扫干净,就知道这赌场后面的人章然得罪不起。

“那我们是要回一趟青山镇吗?”这事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不必,这时候回去未免打草惊蛇,王全还在河安府,到时候拜托他跑一趟,让他去找文府的文沐,这件事文沐一定会处理好的。”青山镇上,文家才是真正的地头蛇,赌场后面的人也要靠边站。

王全这人办事妥帖,比温倦更懂世故,且为人真诚,这件事交给他很是保险。

“我知道了,夫君。”白冉熙见唐时安桩桩件件都安排的明白,便没那么担忧了。只是他还得多差使些人听着这消息的动向。

这厢交谈之后,唐时安便也上床入睡了,但不由得在闭眼的时候思考,章然去向钱大人告状之前,是否还做过其他举动。毕竟直接揭发他还是有一定风险牵扯到自身的。

而且白君远也说了,钱大人盯上章然了,多是因为查他的事过程中发现了章然的一些事情。依着章然心术不正的品性,出事是早晚的。

至于还做了什么事,也得等章然彻底倒台,他才好去细查。

说是要王全帮忙,唐时安也没耽误,第二天就直接去找了王全,王全和温倦住一间客栈,所以这事唐时安也没瞒着温倦。

“原是如此,此事我定给你办妥,唐兄且放心。”王全一拍胸脯,把这事拦下来。

“那就多谢王兄了。”唐时安拜了礼做谢。

“你给我说这些虚的干什么,温兄昨日回来就给我说了你在宴会上遇到了章然的刁难,怕你为了不牵扯上我们有什么事瞒着,还让我今日约你出来旁敲侧击一番。”王全大声笑着,转脸就把温倦卖了个彻底。

唐时安听闻,也跟着笑,转头看向温倦,“多谢温兄了,昨日不告诉温兄,也是地点不合适,我也没细想出应对的招数。这不是有需要两位兄台的时候我也没有放着不用啊。”

“我心里是有些担心,又怕唐兄觉得我多管闲事。本来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就该团结一些的,而唐兄又和我们有这么久的交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温倦没上书院,认识的同行的学子也就这么来来去去的几个,自然是相信唐时安的。

“不会,只是这件事里我也的确是有错,虽然重新参加科举,但以前种种也抹不去,干脆大大方方让人知道,也算是行事坦荡。”

“唐兄不必在为过往劳神,我想伯父伯母看见唐兄如今的成就便也能含笑九泉。”王全劝慰。

“没错,日久见人心,我们又非三岁小儿,想必唐兄之前的品性也是如此,只怪人心难测和造化弄人,不然唐兄现在该已经加官进爵才是。”温倦也有些唏嘘。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般境遇下会不会比唐时安做的还要差,想必当时的打击过大才使唐时安自甘堕落,等成亲之后,家中又有寄托,才重拾信心,再入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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