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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五章(1 / 1)

时迁是真没料到自己竟会被卷进这桩是非,但事情就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

不过半天时间,便有“举报信是时迁写的”的说法传出,连原因动机都替时迁想好了,说是他欲借此将陆子昂轰下台,好自己上位。

这说法很多人都不信,就有人反驳:“时迁那人咱们又不是不知道,最是稳重踏实的一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且,他又不傻,就因为陆子昂倒霉他会是直接受益者,才更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再者,又不是只时迁一个受益人,那不还有个陈留嘛!

一人摆手否定了这种说法,“不可能不可能”,这样的话得到了大多数人认同。

但也有人弱弱说了一句:“那也不一样啊,不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这人名唤钱锋,平日跟陈留走的近,说这种意有所指的话听着就叫人觉得敏感,大家齐齐竖起耳朵,眼神示意他继续。

见众人都望过来,钱锋心一慌,结巴道:“我也不是说一定是他,但是毕竟他跟陈留都是此次举报信的直接受益人,都有一定的嫌疑,不妨从他们两个入手看看?”

怕人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不是还有一句富贵险中求嘛,说不得就是这二人中的谁呢,咱们不妨查探看看,许是能有什么收获呢?

——再说,这回出了举报这事,若是一直没弄清是谁干的,往后咱们自己怕也是要胆战心惊……”

眼见他没一味地牵扯时迁,而是将陈留一起怀疑上,明显屁股没歪,那这话倒是可以认真去考虑一下。

然后,在心里头左琢磨一下……右琢磨一下的……事情哪里禁得住这般琢磨?

便觉得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最重要的事,举报这事谁都怕啊,想想要是自己身边潜伏着这么一个阴损的人,等下次自己轮到什么好机会,却碰上这种情况……想想都不寒而栗。

到时候,那真是癞蛤蟆怕脚面——不咬人也能膈应死人了。

***

在场的一个个神情严肃、若有所思。

大家心不在焉地在座位上熬了一上午,将将到了午间休息的时候,全都开始轮番往左右侍郎那边跑,去打探那封举报信呢!

重点是查出信究竟是谁写的,往后也好有所防备啊!

真想查,其实有好多地方可找痕迹,比方说字迹、使用的纸张、墨水、举报信出现的时间……

时迁也被邻座那位好事的拉着一起去看了,本来也就只是凑个热闹而已……谁知道热闹居然瞧到了自己身上。

无它,大家一起侦查,结果发现信上的墨水隐隐散发的香味跟时迁一贯用的差不多。

这个就……众人抬抬眼角,悄悄瞥了时迁一眼,而后又迅速移开。

时迁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跟着依旧站在原地,面容沉稳,毫不心虚。

接着,再往下查探,就没发现什么特殊情况,纸张什么的都很普通,没什么特点,要说还有什么奇怪的,大概就是字迹十分的潦草。

不单潦草,还显得很稚嫩,看着倒不像是经过十年苦读考上来的人会写出来的字?

线索到这儿就断了,人群散去。

***

这会儿已是正午,时迁原本是该跟他的邻座一起去吃饭的。

谁知邻座忽的用双手捂住肚子,面色隐隐不大舒坦的样子“那个……我今儿就不吃了,先走了哈……”

话音刚落地,没等时迁回他就飞快地跑走了。

时迁抿了抿唇,跟着神色如常地独自往公厨去了。

身边三三两两、成双成对的人交声谈论,畅所欲言,倒是衬得时迁孤零零一个,有些不合时宜。

时迁照常吃饭、喝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等他回去,却刚巧撞上一场以他为中心的争论。

“我就说吧,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亏你们先前还维护那时迁,现在可算是晓得他的为人了吧!”

钱锋得意地朝着左右说道,脸上再不见之前那般小心翼翼。

“不是……不是还没完全证实嘛,单凭一样墨水如何能信,焉知不是有人故意嫁祸?”

到底有人看不过去这种背后论人闲话、随意给人扣帽子的行径,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钱锋立马还嘴道:“还要什么证据?那墨价格便宜,咱们当中也就时迁农户出身,爱用那个,咱其他人可没人用过那个?”

“至于说什么嫁祸,要真是嫁祸,不是应该故意多留下几处痕迹好叫人认定就是时迁干的,可咱们找了半天不就发现了这一处蹊跷?所以啊,我觉得这信肯定是时迁写的。”

这回,没人再吱声了。

对啊,要是故意栽赃嫁祸,那肯定要多留几个证据啊,这样才好给人定罪啊,只凭这墨香,根本不可能指认时迁。

所以,这应该不是嫁祸。可要不是嫁祸,那就说明这人平时用的应该就是这种墨,可他们一群共事的人中,真的就只有时迁日常用这种墨水。

所以…………

大部分人都信了钱锋这话,使出这种阴狠手段的那就是时迁。

“唉,这人心思藏的真够深的,我还一直觉得这人不错,光风霁月、胸怀磊落——”

“嗯哼——嗯哼”忽地一阵略显做作的咳嗽声接连响起,众人抬头四顾,就望见了他们刚刚议论的正主这会儿就在门口站着呢!

“哗啦哗啦”,不过一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的人就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座位,原本嘈杂喧闹的屋子渐渐安静下来。

时迁未执一言,只抬脚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此刻,他的座位四周全都空了,包括早上坐在时迁旁边拉着他八卦的那位,也悄悄地搬了自己的东西,换了个拐角处的位置。

路过时迁时候,他低下头,快步走过。

时迁的表情凝滞了一瞬。

最前排陈留透过眼角余光瞧见这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巧的是,陆子昂也在这时候回来了,跟站在座位上还未坐下的时迁狭路相逢,这一刻,屋中气氛紧绷。

陈留眯着小细眼,心中畅快地想:“陆子昂这个举报信受害者碰上了时迁这么个嫌疑人,呵呵,真是一出好戏呢!”

屋里其他人也都目光灼灼,视线在时迁跟陆子昂之间来回往复地游移。

时迁面色先还凝重,却在瞧见陆子昂之后,反而放松下来,还朝陆子昂略微点头示意一下,以作问候。

陈留轻蔑一笑,心道时迁怕是傻了,人家陆子昂这会儿只怕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他还自取其辱跟人打招呼,难道还指望陆子昂能回他?

谁知,陆子昂当真就回应了时迁,朝他摆了摆手:“时大人,下值后不知是否有空一起去茶楼喝杯茶水?”

“可。”

两个本该互相仇视的人如今却在一本正经地约茶?这场景看傻了屋里的一众人。

不知怎的,陈留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

而后,便见陆子昂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怎么,你很得意?”

“怎么会?”陈留干巴巴道:“我知你心里不爽,但是——”

“行了,收起你那套虚伪的把戏,你这种人,我从小到大见的多了去了,本来就当看猴戏了,没想跟你一般见识,都是没成想叫你这种上蹿下跳的猴儿给抓伤了?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陈留叫他越说越慌,忙要截住陆子昂的话,却被陆子昂一抬头给推了个踉跄:

“什么脏的臭的也敢往我身边凑,滚开。”

\"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都不知道是吧?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这种有家世的人不爽嘛,这回我就叫你好好看看,我这种家世的人真正欺负人是个什么模样?”

陆子昂拿着折扇掸了掸自己刚被陈留碰过的袖子,“对了,千万记得把自己做过的痕迹遮掩地再严实一些哦!”

一贯笑语盈盈的陆子昂骤然冷下了脸,极尽刻薄地挖苦人,这副模样唬得一屋子的人一愣一愣的,直到他人走了,众人才反应过来。

就有人跑去安慰脸色苍白的陈留,“那就是仗着家世嚣张,你甭理他。”

“就是就是。这种公子哥脾气一向大的很,他这是心里不爽迁怒你呢,要我说就他这种人被举报失去了机会也是活该。”

陈留心不在焉地由着人一通安慰,心里却乱糟糟的,不晓得陆子昂为什么这么确信是他干的?难道自己不小心留了什么证据被他发现了吗?

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子昂是打算找他爹帮忙吗?要知道陆子昂他爹是大理寺寺卿,人脉广,手段厉害,陆子昂要是真的找他爹,他真的还能藏的住吗?

陈留额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慌乱不定。

时迁将之瞧在眼里,“呵呵,陈大人的反应是不是过分紧张了些?”

时迁眼底闪过一抹讥嘲,随后便也出了屋。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瞥向陈留过分阴沉的脸色……

***

话说陆子昂跟时迁两个前后脚出了门后便各自行动。

陆子昂这边,哪怕明知道这次的机会跟自己无缘了,但是该出的气还得出,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这么大的亏,他能咽的下这口气就怪了。

转头就去找他亲爹帮忙去了。

时迁这边更不用说,他只将近期发生的种种稍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里便大约有数了。

不过,这种事情仅凭猜测是不行的,他必须得找到证据,决不能白白背锅,由着自己身上沾染这种“暗地举报对手”的名声。

时迁私下查探,晚上又跟陆子昂一起在茶楼碰了一面,待了大半个时辰才分开。

出了茶楼,时迁神情终于轻松一些。

锦欢也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可以将这件事情跟天子说一下,若是有天子插手,事情查探地必然也容易一些。

时迁先觉得有些羞耻,不大愿意这么干,觉得这做法太孩子气、还有些告状精的感觉。再来,他这事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又是私事,拿这事去叨扰天子,略有些尴尬呀。

就算真就上报了,他也不觉得天子会把他这点子不妨吃喝的事放心上。

锦欢还是劝他,“我晓得相公的想法,不过我觉得陛下既然如今有心培养你做他的心腹,那么无论陛下在意不在意这事,咱们该回的还是要回。

何况,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尤其是对陛下来说,人大多敬他、畏他,却少有真正亲近、依赖他的人,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出来,对陛下来说该是十分难得的吧!”

因为难得,所以会关注、会维护,长久下去,渐渐就容易形成习惯,会将之划分成自己的羽翼下。

时迁:“……”额,行吧。

隔日,时迁便拣了个机会跟天子提了一嘴。

天子当时没说什么,等时迁走了之后,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大手一挥,立马就遣人去查了。

不过半日,此事的来龙去脉、一干证据便被摆上了御前。

苏公公伺候在旁,问道:“陛下,可是现在将这证据递给时大人?”

天子摇头。

苏公公不明白,陛下明明很满意时大人,遣人去找证据难道不是想帮忙的?

“陛下是不管了?”

天子轻轻瞥了他一眼,然后吩咐道:

“你叫底下人盯着,若是时迁能够自己解决,就别插手,若是不行的话,再将其中一些东西透给他……但是,那个叫陈留的,不能绕过,叫他尝些苦头。”

“是。”苏公公心里大约就有些明白了,原还当皇上不管了,却原来还是护着时大人的。

不单是维护,皇上这也是在有意磨炼时大人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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