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珮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身上套了一件单薄的睡衣,窝在沙发那里悠哉悠哉刷手机,“覃川?怎么一直在门口站着不动呀?”
听到女孩儿娇娇软软的声音,季哲远的脸色阴沉如水,眼中熊熊烈火燃烧。一把推开覃川,踏进屋里。
好,好的很。
他想起她今晚没怎么吃饭,怕她饿着,特意去买了吃的送过来,结果却收到了这样大的一份惊喜。
殷子珮漫不经心的一个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季哲远缓缓走向她的惊悚一幕。她一个激灵,差点儿没从沙发上跳起来:我艹屮草操肏!
内心不禁流下两行清泪:她知道,作为一个海王,总是有要翻车的那一天,却实在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唉,好不容易才说服覃川谈一场有实无名的恋爱,刚刚的努力全白费了,被绿两次,忧郁小王子肯定不会原谅她了。
覃川皱了皱眉,拦住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愤怒到极致之后,季哲远的心中此刻竟然充满了平静。他将手中拎着的饭放在桌上,转头看向覃川,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微笑:“覃川,我知道你很久了。”
覃川一头雾水,然后就被猛然袭来的拳头击倒在地,还连带着撞倒了一个落地台灯,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这一拳下手不轻,覃川被揍得脑袋发懵,猝不及防倒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口腔里一股铁锈味。
殷子珮也没想到季哲远会一言不合就打人,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到覃川头上去。她赶忙上前,伸出双臂挡在覃川面前,怒目而视:“季哲远!你疯了!他不知情!”
看到殷子珮奋不顾身挡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嫉妒得眼睛都红了:“那又怎么样?他碰了你,就该死!”
“你再敢动他一下试试!让他先走,有什么事我们两个私下解决!”
躺在地上的覃川终于缓了过来,他爬起来就要一拳还回去,却被殷子珮牢牢抱住了腰:“你先走吧!今天这件事我回头再和你解释,他打你那一拳我也一定会让他赔偿的!”
覃川不可置信看向她:“我走?”
季哲远上前一把将覃川怀里的女人拉到自己怀里,紧紧禁锢着她,一脸讽刺地望向覃川:“你这个第三者不走,难道要让我这个未婚夫走吗?”
覃川呼吸一滞,愣愣看向殷子珮,却发现她没有否认。
哈,多么可笑,当年她为了一个第三者放弃了他,如今他竟然成了第三者?可这次,被抛弃的,依旧是他。
脸上被打的地方一片青紫,覃川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穿好衣服离开。
他离开时,正好与闻声赶来的殷家父母迎面对上。
殷父殷母看到一个陌生男生从自己女儿屋里出来,俱是一愣。接着又看到倒在地上的灯,以及明天才该过来的季哲远,心中的不安愈发扩大。殷母迟疑道:“珮珮,我和你爸爸刚刚听到你屋里一声巨响,这是怎么了?”
殷子珮简直头都大了:“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自己解决。”
殷父看到季哲远恨不得要杀人的脸色,再联想到那个漂亮的陌生男人,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厉声问道:“刚刚从你屋里出去的男人是谁?”
殷子珮知道这是瞒不住了,低声道:“你们就别管了,我只不过犯了一个所有女人都想犯的错误……”
听到这话,殷父气得血压飙升,他将手高高扬起,下一秒就要扇在殷子珮的脸上。
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这一巴掌被季哲远给拦住了,他一把捏住殷父的胳膊,满眼皆是戾色:“你凭什么打她!”
殷父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捏断了,心中惊疑不定:难不成是他理解错了?女儿没给小季戴绿帽子?
殷母也捉摸不透,但事到如今季哲远还护着女儿,她也就放心了。只要小季不家暴,女儿不会受到伤害,小辈的事情就让他们小辈自己去解决吧!
她硬是拉着丈夫走了:“咱就别跟着掺和了……”
门被轻声带上,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殷子珮有些不知所措,刚刚季哲远竟然还替她拦下了那一巴掌,搞得她根本搞不清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小心翼翼问道:“你……要分手吗?”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动了季哲远的神经,他下颌紧绷,大步向殷子珮走去,一把抱起她走到浴室,然后将她整个人按在浴缸里。
殷子珮悚然一惊:日!他该不会是想淹死她吧!没必要吧季总!万贯家产怎么挥霍不好,自有大把的女人前仆后继!何必为了她惹上牢狱之灾呢!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殷子珮开始奋力挣扎,季哲远一只手死死按住她,单手解下自己的皮带紧紧桎梏住她的双手。待完全控制住她之后,长手一伸打开了旁边的花洒。
殷子珮被浇得一个哆嗦,发现自己完全挣扎不了之后,便尝试和他沟通:“咱们有什么都好好说,行不行?无论是分手还是结婚,我都听你的。”
季哲远一语不发,看着浑身都被淋湿的女孩,上前“刺啦”一声将这件睡衣撕烂——她里面不着寸缕。
季哲远气得浑身发抖,拿下花洒仔仔细细将她冲洗了一个遍,一切有可能被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都被他搓了又搓,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也被抠挖干净。
实不相瞒……在热气腾腾的水汽之中,殷子珮又勇攀高峰了。
虽说身上被搓得通红,但殷子珮却悄悄松了一口气:凭她浪迹多年的经验,还成,季哲远应该不是想要搞死她。不仅不会想要搞死她,甚至连分手都不会提。
既然没了“性命之忧”,殷子珮自然要趁机洗白。
一滴泪从她惊慌的眼中滑落,女孩委屈得鼻尖通红,呜咽道:“呜……你弄疼我了。”
季哲远手上的动作下意识一轻,随即又更加恶狠狠地捏住她:“你疼?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疼不疼?”
女孩儿更加惊慌地看着他:“可是你妈妈好凶,我不想有这样的婆婆。下午在车上,我本来是想要分手的……”
要是分了手,哪儿还有什么出轨不出轨可言?她可就是自由身了。
“你敢!”季哲远一拳砸进浴缸,激起阵阵水花,眼神阴翳,“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和我分手!”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凌厉,他又刻意放低了声音:“明天和我去领证,删掉覃川的微信,和这些男人彻底断了往来。”
殷子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嘞?只要领证,这么简单就原谅她了?
事实证明,他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就原谅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黑屋一级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