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1 / 1)

谢既白摆出了一副“你说吧我就静静看着你狡辩”的样子看着他。

宁融左右比划了一阵。

后有些小心翼翼、耳尖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了口。

“臣只是有点怀念玉春楼的糕点而已。”

说着他还对了对手指,越说越觉得像狡辩。

谢既白忽然笑了。

小吃货。

其实说起来,他也挺怀念的。

谢既白垂的眸子中眼神幽深,再抬起时却已然明亮。

“想吃便让他们来宫里做。”谢既白对宁融说,“天斋府本来就是朕的。”

普天之莫非王土,看陛这自信的样子,宁融哼哼唧唧的想,知道大昭都是你的了。

造价不菲的马车行驶的十平稳,宁融掀车帘往外探去,入目一片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不舍的看了眼后才拉车帘,目光移至车厢内,正对上谢既白一双狭长的眼眸。

他说,天斋府本来就是朕的。

宁融的脑中忽然绽放出一朵小小的烟花。

原来如此。

天斋府是谢既白的,那么玉春楼自然也有谢既白的眼线。

宁融突然搓着胳膊离谢既白远了。

谢既白:“???”

从匪夷所思再到恍然大悟最后搓着胳膊感叹原来如此,只有一个愣神的时间。

原来谢既白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那天他被困的时候他来的这么及时!

宁融眯着眼,眼中三凉薄四不屑,努力伪装起了狗血小说里用扇形面当表情比例的男主角。

谢既白:“……”

谢既白试图开口:“融融?”

宁融冷酷一笑:“别说了,臣知道陛要说什么。”

呵,说什么纯洁无瑕陛不爱烟柳场合,结昭国最大的声色场所就在自己手底着。

宁融越想越酸。

谢既白突然就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不但砸了自己的脚,还被人误会的彻彻底底。

所幸这马车停的及时,气氛还没开始凝固,目的地就已然到了。

马车停了,脚凳却不知去了哪儿,宁融正想着自己爬下去,脚却不由得滑了一,后后腰便撞入了一只精壮有力的臂弯中。

谢既白的气息就吹在他后颈旁:“当心点。”

宁融感觉后颈处像是过了电一般,停顿的片刻便被人安安稳稳地抱了去。

落地后谢既白还轻轻皱了皱眉,宁融实在是太轻了。

明明饭也没少吃,谢既白上扫了一眼身前的宁融,自然而然地握住对方的手,从细瘦的手腕往滑到十指相扣,思考着这肉到底长哪儿去了。

宁融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手被谢既白紧紧握住了。

十指相扣,不留一点缝隙。

元宵节夜市可比谢既白灵机一动便旨办得花灯节要成熟的多,也繁华的多。

他们来的正是上次来过的那条街,此时坊市通明,亮如白昼,沿街笑声宴宴,不酒楼上都挂着热闹的花灯。

盛京热闹而繁华,行人脸上无不洋溢着笑容。

谢既白拉着宁融的手在街上走上,曾经走过一遍的路,这次再走却已是不同心境了。

刚才的不愉快已经烟消云散,宁融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女子着鲜衣,小童拿果糖,大昭一派繁荣向和。

宁融由衷感叹道:“陛把大昭治理的很好。”

一个国家昌盛与否,都在民众的脸上写着。

谢既白牵着宁融的手,对他摇了摇头:“不够。”

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低沉动听的嗓音只浮在宁融一个人的耳边:“朕登基七年,改税制,建内阁,设地方太学,七年中从未荒废过一日政事。”

宁融挑眉,主角这还夸上自己了?

“可是饶是如此,北境中仍有人食不腹,每年冬天都有人会被冻死。”谢既白叹了口气,“普天之莫非王土,王土之中皆是朕的子民。盛京中权钱者比比,可盛京之外,昭国边境中呢?”

宁融和谢既白同时发言道。

“陛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朕也要保护好他们。”

宁融回握住谢既白的手,道:“陛如此廉政爱民,是昭国百姓的福祉。”

火红的灯笼照出暖茸茸的光,找在宁融的眼眸中,亮得出奇。

谢既白突然觉得嗓子有点痒,他轻挑嘴角对宁融说:“朕在登基第二年,就废除了盛京中所有的南风馆和青楼。”

宁融眸光微闪。

谢既白这是在向他解释吗?

谢既白拉着宁融一步一步在长街上走着,拉两道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街边小摊铺无数,谢既白买了一份甜放到宁融手中,声音温柔:“朕曾经遇见一个人,他对朕说,他觉得男女理应平等,若男人能够三妻四妾,那女人也应该纳一房两房才对。他说人的心不过巴掌大,爱情理应纯洁无瑕,如若能见一个就爱一个,那又算什么爱。”

“朕觉得他说得很对。”

宁融嘴里的甜瞬间失去了味道,耳边响起的是自己磕了药似的心跳声。

“他说青楼南风馆不该存在,人不该轻贱自己,靠皮肉生活。朝廷应该让每个人都能吃饱喝足,后普及教育,男女一同上学堂读书,不过不应只局限在子曰中,也应放眼实业,木工铁匠商人,都有其价值。”

“你觉得他说得对吗,融融?”谢既白俯在宁融的耳边道。

五年前他对小面具说过的一字一句,五年后谢既白又一字不差地重复在他耳边。

“臣不知道。”宁融吞甜,眉眼弯弯的,“陛觉得呢?”

“陛觉得改变一个人的思想实在是任重道远,”谢既白抬起宁融的手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陛想找个人陪他一起。”

原本有些酸的甜此时只剩下了甜。

宁融认真思考道:“那陛找到这个人了吗?”

身旁的河面上顺着水流飘过一盏又一盏点着蜡烛的纸船,纸船泛起一阵涟漪,烛光照亮波澜的湖面,倒映出两人不断靠近的身影。

“这个问题陛可能要问问他了。”

谢既白温柔的抚着宁融的后颈,低声在他耳边道:

“所以世子殿下能给我一个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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