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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戎无法推却,红着眼眶收下灵草的时候。
【帮助韩戎成功夺取霍展君机缘(1/3)】
【请任务者加快进度!】
这时,有人敲响了魏楚的房门。
“弟弟,在吗?”
霍展君的声音模糊而沮丧,“我想和你解释一下,我不是觉得那样恶心才……”
魏楚心中一惊,他示意韩戎快点把东西都收起来,开了门,打断了霍展君的自言自语。
“展君?怎么?”
只开了一条缝,魏楚露出自己的脸,挡住了身后的韩戎,“有事吗?”
这种该死的微妙!
偷别人的电动车瓶养狗勾?压榨正室养小三?
“魏楚,你之前说的话……”
霍展君语速有些急,眼看着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重复一遍,“我想可能是一开始我的话太过分了,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霍展君,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魏楚不想让所有人都把他们当茶余饭后的八卦,连忙解释了一番,阻止他语无伦次的自白,“我真的不在意,这事就不要提了,好吧?”
霍展君觉得,是因为自己最开始说的恶心、脑子进水等词语伤害了魏楚,才让他不把自己后面的举动当真,他后悔极了,哪怕长八百张嘴也说不清事实。
见状,魏楚耐下心来又再三重复了他真的并不在意,终于勉强让霍展君稳定了下来。
突然,屋内“咣”的一声!
好像是凳子被碰倒了。
霍展君微微一愣,“……你屋里有人?”
他终于意识到,魏楚一直将他抵在门外,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是谁?
裴钰!是不是裴钰?
知晓了自己在作假,他们是不是和好了?
是不是,是不是刚才在……!
霍展君眼睛都红了,顾不得什么礼貌,推开门就想往里冲。
韩戎正弯下身子去扶被自己撞倒的凳子,便猝不及防地撞上了霍展君的视线。
“我就知道你和……”
霍展君没说出口的指责就这么断在了空中。
“什么?”
魏楚确实没想到两个人会撞在一起,但事已至此,其实也没什么尴尬的。
“展君师兄和师兄在说什么呢?”
韩戎沉着眼眸,视线在魏楚和霍展君之间来回转。
太奇怪了,展君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他怎么这副表情?他以为会看见谁?
那个名字的口型是……
“师弟,你在吗?”
“师妹买了些点心分给大家,我看有你喜欢的,带了些给你。”
裴钰轻轻地叩着门板,垂着睫毛,掩住眼中的波涛汹涌,“……师弟,我们聊聊吧。”
“嘎吱”一声,门开了。
“要进来坐坐吗?”
魏楚面无表情地开了门,干脆地侧过身。
露出来的屋内,霍展君和韩戎围坐在桌旁,直直地盯着门口,与裴钰对视。
“裴钰,怎么?”
霍展君冷着眼,凉凉地露出一丝嘲讽,“你也找魏楚有事?”
这赶来的速度可真够快的,还送点心?
两手空空,这点心在哪儿呢?
“大师兄。”
韩戎则点了点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异常古怪的目光暗中观察。
裴钰咬了咬牙,硬顶着不太友好的打探落了座。
“你想和魏楚说些什么?还是把心思放在蛊雕内丹上吧!”
霍展君越说越气,几乎眼里都要冒火,“师妹不还等着修复丹田,和你结为道侣吗?”
师兄知道大师兄婚约的事了?
韩戎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魏楚。
魏楚正端着茶杯饮水,可茶水太烫,只好小口小口的抿,润润嗓子。
“霍展君,你不也一样吗?和江彦那些糟心事没处理干净,便想拖着我师弟一同下水。”
“作戏作的把自己都骗了吧?幸好师弟清醒,没有被你诓骗。”
出乎意料的,裴钰居然牙尖嘴利的反击,他像是憋的急了,好不容易逮到合适的机会。
裴钰本就没有说过如此不体面的话,又是当着魏楚和韩戎的面。话音落了,他才意识到这不怎么好看,自暴自弃地想去握魏楚的手。
韩戎适时地为魏楚满了杯新茶水,挡住了裴钰的动作。
魏楚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样。
他心如止水,一心品茶。
韩戎看出了点门道,他放于膝上的双手蜷缩,小指筋挛,不受控制,只得用力地捏紧自己。
“三位还有事吗?”
魏楚把自己择了个一干二净,见霍展君、裴钰、韩戎三人默不作声地彼此对峙,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茶水,下了逐客令,“若是无事,便早点离开吧。”
“……师弟累了?”
裴钰最先起了身,他脸色不怎么好看,疲倦的厉害,眼睛却活了过来,不再灰暗一片。
霍展君则不屑地笑了笑,转身又对魏楚嘘寒问暖。
韩戎是最后一个走的。
他一直没怎么出声,安静地仿佛不存在一样。
还是自家狗勾懂事,令人安心。
魏楚累了。
养鱼一直爽,养的鱼聚在一起就不怎么爽了。
“等这次回去就把灵草用掉吧?”
魏楚鼓励地拍了拍韩戎的脑袋,示意对狗勾不给他惹事,分外乖巧的奖赏,“我和师父都守着你。”
好狗勾就是要听话。
听话的狗勾才会有奖励,才会有骨头吃。
下一刻,韩戎得到了想要的奖励。
韩戎凑近魏楚,“啾”地一声亲在魏楚的侧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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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楚发现自己养的狗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主要是眼神不太好,望着他的视线像盯着一根肉乎乎的大骨头,垂涎欲滴。
躺在床上,魏楚轻轻叹了口气,这下可真的麻烦了。
不想干了,这个工作太累人了。
什么时候可以快点结束这一切,让他回所里好好休个假?
就在这时。
“砰砰”,门又响了。
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往他的房间跑?
魏楚本来已经准备睡了,只着了里衣,摘了发簪散着乌发,无奈地揉了揉眼睛,抵着门框开了门,“谁啊?这么晚了不休息吗?”
京墨不动声色地上下扫视了一番魏楚,矜持地颔首。
好了,这下点点数,人是齐了。
魏楚真的露不出笑了,但他也不能丧着脸,本想着正经一些,可这副打扮哪有什么严肃的样子?
更何况,有哪个门派的正经掌门会半夜出现在后辈的房外,只穿着里衣,一声不吭?
“您有事吗?”
魏楚叹了口气,垂着眉眼,平静的辨不出喜怒哀乐。
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京墨勾起的唇角垮了,张张合合,最终挤出了一句话,“不让我进去吗?”
他钻山洞、爬窗户,不从正常途径进魏楚的房已经习惯了。好不容易试图走正门,反被拒绝了。
“夜深了,您还是回吧。”
魏楚摇了摇头,道了晚安,关上了门。
他想开了。
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可魏楚刚躺下没多久。
“嘎吱”一声,窗户被推开了,一道黑影混着月光,熟练地爬进了屋内。
“我不小心打翻了水,床铺都湿透了。”
“小崽子,留我一晚吧。”
魏楚躺在床上,偏着头皱着眉,盯着京墨。
打湿了一个清洁术不就弄干净了?
还知道正门进不了,选择了爬窗户,有这时间什么都弄好了。
老家伙贼的要命!
魏楚一声不吭,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阖了眼扭了身子,背对着京墨。
京墨知道,魏楚这是默认了。
他“窸窸窣窣”地开始解里衣,边解边喊魏楚借件新的给他。
?
这就过分了吧?
魏楚忍无可忍,咬着牙睁开了双眼,这是在做什么!
“掌门不要太过分!”
“您这样,若是被别人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随便他们怎么说。”
京墨硬气地打断了魏楚的话,“等以后咱们一同去了俗世,想听都听不到了。”
问题是,去俗世,本就是个谎言。
京墨的肩部线条很漂亮,在月光下似乎发着光,他背对着魏楚晃了一下,宽肩窄腰,腰.腹处结实的肌.肉细腻,想让人捏上去留下青紫的指印。
可这个人曾经执一剑,只身屠尽了暴动的兽群,护天下,守黎民。传言中,他离飞升也只差了最后的雷劫而已。
“小崽子,我送了你那么多东西。”
京墨因魏楚的注视微微发热,他靠近了床铺,哑着嗓子,俯下身撑着床沿,“只回一件里衣也不肯?”
魏楚紧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严肃,他坐了起来,半跪着朝京墨伸出了手。
“怎么……?”
京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楚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捏住了魏楚的手,以为对方是想要抱抱,娇里娇气的,果然是只软乎乎的小兔子。
魏楚的眼神很微妙,奇特而古怪。但他垂了睫毛,掩了神色,抽出了手,轻轻将下巴搭在京墨的肩上。
他的右臂绕过京墨的腋下,将对方揽在怀中,指尖轻轻触碰在肩胛骨靠近脊椎的下方,似乎在摸索什么。
魏楚看见了,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不可能看错!
和霍展君一模一样,相同的部位,京墨也有一颗红痣!
艳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第一次可以用巧合来解释。
可这第二次呢?
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魏楚松开了京墨,默不作声,从储物戒内抽了件新的里衣帮他套上,压了压领口。
好乖啊。
小崽子下巴尖尖,嘴巴上的小珠却嘟嘟的。
京墨微微挑了眉,又将视线凝到魏楚的手指节上。
这里……
“真的不疼吗?”
京墨轻轻地摩挲着记忆里的伤痕处,指节上的齿痕早就消了。
魏楚眨了眨眼,他垂着头,突然有了个无比大胆的猜想。
这个“指明灯指引计划”,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吗?
这个任务的真实目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成就主角?
将别人美好的一切、辛苦得来的成就夺走,真的对那些人公平吗?
这样培养堆砌出的主角,也配当世界支柱吗?
不,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任务从来不是重点,它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中介而已!
“你说伤口不疼了。”
京墨压低音调,生怕吓到面前思索沉默的小崽子,“是生我的气,对吗?”
他们都知道,这个伤口,不是指真的伤口。
“您还想从师父那把我过给您吗?”
魏楚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引出了一个很久很久之前,京墨曾主动提起的问题。
“我想当您的徒弟。”
“之前不能,但是现在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早九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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