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三界混乱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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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幼崽化形至少需要一百年,不光是为了身型,最重要的是心智。

所以现在的情况艰难。

魏楚忍不住按住在他身上乱蹭的魏莱,皱着眉一筹莫展。

忍冬的血居然这么厉害?

怪不得自己总是想咬他。

“魏莱,别舔我了。”

“汪!”

狗勾撒娇的模样是值得被纵容的,但大男人做这个动作就不一样了,其实有点羞耻。

魏楚教了魏莱很多东西,却没想到此刻他运用最熟练的,居然是狗勾叫声。

“抬手,给你穿衣服呢。”

“别乱动,我要生气了!”

“呜呜~”

费了很大力气给魏莱换好了衣装,魏楚捻了一把虚汗。

比照顾小孩子更累的是什么?

是照顾一个明明有成年体型,心智却幼稚懵懂的小孩子。

尤其是魏莱眼睛亮亮的,不时凑过来发出几声呜咽。

他长得俊美,混合着野性和天真,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完美融合了魏楚的癖好。

魏楚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耳朵尖。

魏莱的桃花眼眯起来,似乎很是舒服,舔着下唇。

“连话都不会说……”

魏楚觉得悲惨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勾着唇角摸了摸魏莱的脑袋。

汪汪叫也是学来讨好自己的。

“魏莱,来跟我学你的名字。”

“魏—莱—”

捏着魏莱的指尖搭在自己的声带上,让对方感受这份颤动,特意放慢了口腔的变化,露出灵活的舌尖和洁白的贝齿。

魏莱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呼吸急促,他还记得柔软的唇瓣落在湿漉漉的鼻尖,或者亲吻在额头时的触感。

都已经汪汪叫了。

为什么魏楚还不肯亲亲他?

“嗷、嗷呜~汪!”

他努力仰着脑袋,一心只想讨个吻。

小蠢蛋,看来是教不了了。

魏楚叹了口气,摸了摸魏莱的脑袋。

想了想,他换了个策略,“还是叫我的名字吧,反正我们只差一个字。”

“魏~楚~干爹~”

趁着魏莱不懂事,先教几句过过瘾。

以后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糊弄他了。

听到这里,魏莱却愣住了,他突然红了眼眶,抿着唇不肯看魏楚,半晌磕磕绊绊地开了口。

“魏、楚……”

“亲……亲亲。”

他的咬字其实很清晰,发音也非常准确,言语间带着黏糊糊的缠绵甜意,“不、不要干爹。”

魏楚诧异地打量了一番魏莱,松开了捏着对方指尖的手指。

能说话?

好像也没那么蠢,真是出乎意料。

下一刻,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的魏莱焦躁地露了犬牙,他的耳朵转了转,呜呜地扑了上来,将魏楚压在床榻上。

“亲、亲魏楚。”

“生……崽子,魏楚生、崽子。”

妖族的原始本能里,只有生存和繁衍。

魏楚被鲁莽的魏莱撞到了下巴,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捏住魏莱的耳朵尖尖后拉,妄图避开对方毫无章法的舔.舐。

力气还不小,扯都扯不开!

怎么这时候不听话了?

魏莱努力地蹭了一会儿,无师自通,去咬魏楚的下巴,尖尖的犬牙小心翼翼地叼着,怯怯地瞥魏楚的神色。

狗勾要造反了!

魏楚狠狠拽了狼尾巴,用力拍了一下魏莱的脊背,“给我下来!你自己有多重不知道吗?”

狼崽子疼的缩了一下,呜呜地爬了下来,抱着尾巴蜷成一团,他学着魏楚的动作摸了摸尾巴,又啾啾地亲了亲,最后还是沾了一头毛。

……

“天呐。”

这个世界任务估计又要失败了。

b+都要保不住了,该不会降到c吧?

收回之前觉得魏莱好像没那么蠢的话,魏楚怎么看魏莱怎么觉得不对劲,不禁对自己的前路感到担忧。

就在这时。

“……魏楚?”

忍冬拎着几个袋子,推开了屋门,他的步子轻,只有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谁?”

他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魏莱瞬间翻了个身,趴在魏楚的肩上,紧紧地掐着魏楚的腰。

他还记得之前的教训,没有龇牙,也没有发出威胁的呼噜声,只是充满敌意地盯着忍冬,揽着魏楚的手臂越收越紧。

对着忍冬,魏楚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魏莱的手背,示意他放开自己,“魏莱化形了。”

化形了?

倒是比自己预估的要早。

忍冬闻声走了两步,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对魏楚扬了扬手中拎着的大袋零嘴糕点,“来吃东西吧。”

见忍冬没有什么变化,魏莱磨蹭了一下,不甘地松了手,他像是还没熟悉手脚,仍然用四肢在床铺上爬动,差点摔到了地上。

魏楚犯了难。

这连个走路都不会,该不会还想让他抱着吧?

可这么大一只,抱也不好抱,耳朵尾巴都收不回去,总喜欢瞎乱舔。

“魏莱,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想了想,魏楚觉得需要一些场外援助,“我和忍冬说些事情。”

他随意摸了摸魏莱的脑袋以示安慰,拽着忍冬的衣袖出了屋门。

忍冬知道魏楚想做什么,率先开了口,“魔气已拔除,不能再喂他血了。”

其实是可以的。

但没有为什么,忍冬不想把血再浪费到不在意的妖身上。

“他需要回到相近的种族接受正统教育。”

他这几句话说的毫不迟疑,简直像在腹中打了草稿,说了无数遍那样娴熟,“魏楚,你是兔子他是狼,还是有差别的。”

魏楚瞥了一眼忍冬。

差别?有差别又怎么了?

他轻哼质疑,“你还是狩猎者呢,我们不还是住在一起?”

“……这不一样。”

忍冬突然没了脾气,捻着指腹避开了魏楚的打探,“我们当然是不一样的。”

“他没别的家人了。”

之前只说了他们遭到了魔族的袭击,魏楚无奈,终于将实情袒露了出来,“魏莱只有我。”

“如果必须要回妖界才有利于魏莱的成长,我会和他一起回去。”

“忍冬,我永远不会抛下魏莱。”

“他是属于我的责任。”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严肃认真地讨论以后的事情,忍冬一直以为魏楚是得过且过,想到什么做什么,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一个道理。

魏楚心中有张地图,有个计划。

这只妖的未来里有魏莱,没有他。

“银狼一族不该无故覆灭,魏莱迟早要回家的。”

一个未来需要面对无数杀戮的人,不该像现在的狼崽子一样,只会呜呜地撒娇,躲在魏楚的怀里像狗勾一样汪汪叫。

魏楚能够饲养魏莱,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他教不了魏莱沾染血污,眨眼间捏碎别人的心脏。

魏莱需要一个老师,而最了解妖魔弱点的首选......

“......别走。”

人类的寿命相比于妖魔来说,太短了。

一百年人死如灯灭,但对妖魔来说不过尔尔,眨眼就过了。

“我教他。”

稀里糊涂的,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忍冬摸索地伸出手,抚上魏楚的脸颊。

隔壁王叔说魏楚非常好看。

年轻的女儿家见了他羞红了脸,数不清的香囊绣花塞了一柜子。

在忍冬不知道的时候,魏楚向王叔悄悄透露,说他和忍冬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家人的认同,走到今日实属不易,还说忍冬妒性大,会吃醋伤心。

什么悄悄透露,不过一个晌午,就传遍了整个城池。

一对夫夫......

小骗子。

就是嫌麻烦,拿他来做挡箭牌吧。

“摸我做什么?”

魏楚觉得忍冬莫名其妙,他无奈地垂着眼任由对方摸索。

反正也不讨厌。

轻轻的,有点儿痒。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我有的你都有。”

除了看不见而已。

说着说着,魏楚嘘了声,睫毛一颤一颤的,“算了,摸吧摸吧,随你开心。”

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渲染着暧昧。

忍冬的眼睛会是什么样的呢?

被指尖滑过每一寸轮廓,魏楚无意识地将视线凝到忍冬的脸上。

异域风情和内陆的文雅在对方的身上很好的融合。

眸子应该会浅浅淡淡。

第一眼对视很是冷漠,细细琢磨才能品出那一份温柔。

忍冬摸了一会儿,收回了手,“我会教他。”

他似乎察觉到魏楚在观察自己,靠的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撒在面庞,依稀闻到青草的涩香。

很难分清是谁在蛊惑谁。

魏楚的视线转了一圈,略过对方有些干涩的唇瓣,停在忍冬的大动脉上,他很难拒绝这个诱惑,尤其是忍冬散发着异常好吃的香气。

比脆脆胡萝卜干更好吃。

“让魏莱自己睡吧?”

一步一步抛出最终目的,忍冬不紧不慢,甚至摸出了一根萝卜干递到了魏楚的嘴边,“先习惯习惯人形,剩下的慢慢学。”

“……那我睡哪儿?就两间屋子。”

咬着萝卜尖尖,魏楚含糊地反问忍冬,垂着眼,“总不能他睡大房间,我们两个挤小客房吧?”

“我可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才不睡小客房!”

听闻,忍冬顿了一下,故意旧事重提,“你老是惯着他,以后会养出娇横脾气的,这是人间,不是妖界。”

“今儿敢对我伸爪子,明儿还不知能闹出什么大事。”

他知道魏楚担心什么,一戳一个准儿。

魏楚瞥了眼忍冬,轻轻哼了一声,虚伪的狩猎者!

“知道了。”

“什么嘛,还不是想和我……”

抱毛茸茸的兔子睡肯定舒服,还有蓬松灵活的大尾巴可以摸,小小一个也不占位,搂在怀里一晚上又热和又满足。

冠冕堂皇找理由,别以为自己听不出来!

两个人在院内断断续续聊了很久,天色暗了,魏楚便让忍冬去收拾客房,自己一会儿过去。

“嗷~嗷呜”

紧张不耐的呜咽声小小的,魏莱蜷缩成一团,跪趴在床上,只露出一个脑袋,紧紧地盯着门槛。

熟悉的人影一出现。

夹着的尾巴突然立了起来,臀部微翘,顺着尾巴摇摆的弧度左右晃动。

“呜呜~唔嗷~”

魏莱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控制不住地翻了身子,想像以前那样露出肚皮诱惑魏楚抚摸揉捏。

是该好好教他了。

魏楚突然叹了口气,忍冬说的对。

一直保持动物的习性对魏莱来说不是好事。

过些日子把两个屋换一换,让崽子睡客房吧。

从小就要教育他健康成长,自立自强。

“魏莱,你长大了。”

rua了rua脑袋,魏楚捏着魏莱的耳朵尖尖顺着下巴摸了摸,又在对方湿漉漉的目光中露了个笑。

魏楚示意魏莱躺好,替他掖了被子,抚平额角的碎发,“自己睡好不好?”

“……不要,要抱、着。”

魏莱发出了明确的抗议,“抱抱,摸、尾巴。”

摸尾巴?有些心动了。

魏楚顿了一下,对上了魏莱满是哀求的目光。

“不行。”

硬下心来拒绝,他迟疑了一下,“亲一下,然后自己睡。乖孩子要听话,不然我生气了。”

亲一下?

魏莱的眸子亮了几度,咬着腔调发出汪汪的叫声。

很……羞耻。

魏楚忍不住弯着眼睛,俯下身吻了吻魏莱的双目。软软的睫毛尖端扎在柔软嘴唇上,几乎带了缠绵的错觉。

这和狗勾的时候得到的吻不一样。

魏莱后知后觉,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他不自觉地张了唇,探着舌尖,呜呜咽咽地撒娇。

“好了,晚安。”

魏楚则无视了魏莱的动作,起了身,关上了房门。

又静又黑。

魏莱呆呆地等了一会儿,心中数到了第一千八百六十三个汪汪声,魏楚也没有回来。

他去哪儿了?

狗勾掀开了被子,沉着脸,赤裸双足下了榻。

他走的很稳,没有一点儿磕绊,每个动作都无比的娴熟,就连神色都和之前弱小的幼崽判若两人。

客卧的昏暗灯光明明灭灭。

轻微的喘息和吞咽声穿过木窗传入魏莱的耳中。

能够接受另外一个世界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魏莱推开了一道缝隙。

但同样的,一旦知晓了你所坚守的信念还存在另一种可能,也会催生心中的野兽,一点点吞噬掉本就不多的理智。

客房内。

忍冬突然侧了身子挡住魏楚的脸,只余下对方一节白嫩的手臂露出来搭在肩上,无力地圈在他的脖颈,手指似抓非抓,缠绕着乌黑的发丝。

他用力在锁骨下方划开了一道,按住四处乱嗅的魏楚的脑袋,引着对方窝进他的怀里。

双目通红,已经被馋的失了神志的魏楚一口咬了上去。

不一会儿,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软塌塌地冒了出来。

圈养一只兔子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忍冬默不作声,垂下头,蹭了蹭魏楚的脸颊,火红燃烧的狐狸尾巴缠在忍冬的腰间,一圈还有余,尾巴尖尖搭落。

是小心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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