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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上瘾(1 / 1)

陆相思趴在窗台。

她看到陆斯珩出了院子,他的车停在院外。

没一会儿,连人带车消失不见。

她的视线一转。

落在隔壁种满鲜花的院子里。

女主人弯腰浇水,似乎察觉到什么,她仰头往陆相思这边看,语气温和,“我刚烤了些小饼干,要过来吃吗?相思。”

陆相思笑着:“江阿姨,你等我一会儿。”

她半走半跳地到了隔壁,全然将医生的叮嘱抛之脑后。

路过院子,她四处张望,红的黄的花都有,宛若一生只有一次花期般热烈地绽放。她停下脚步。

没有玫瑰。

重新扫了一圈。

确实没有玫瑰。

可她刚才分明闻到了玫瑰花香。

是错觉吗?

还是那个梦的后遗症。

让她念念不忘玫瑰。

许久没见到她人,江吟从室内走出来。女人五官温婉,目光落在她的脚上微怔,指着她的脚,“相思,你的脚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崴了下。”陆相思说。

江吟扶着她进了里屋,“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吐了吐舌头。

桌子上放着刚烤好的饼干,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以及吸引着她目光的,是放在桌子上的玫瑰干花花束。

脱水的玫瑰褪去原先的鲜红色调,染上吞噬夜晚的黑。

陆相思坐在桌前,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干花,“江阿姨,院子里是种了玫瑰吗?我好像没看到。”

“没有,这是你何叔叔送我的。”

江吟的丈夫叫何蔚,他们是大家眼里的模范夫妻,但陆相思鲜少看到何蔚。或许是他工作太忙。

陆相思抿了口奶茶,甜而不腻。

知道陆相思高考结束,江吟和她聊着暑假准备去哪儿旅游,又问她准备去哪所大学,陆相思和她分享着自己的计划。

但她总是忍不住看向那束玫瑰。

也因此发现了花束上夹了张卡片。

得到江吟的允许,陆相思打开卡片。卡片上的字迹被水晕开,有些模糊,但也能辨别出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

“人这一生,谁都逃不过玫瑰。”

陆相思犹豫了下,“这是什么意思?”

江吟转头,面朝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玫瑰代表的是爱情。你何叔叔在和我说,我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情。”

陆相思偏头看着玫瑰。

因此没有注意到,江吟在说话时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意与惆怅。

“没有男孩子给你送过玫瑰吗?”江吟给她的杯子里续上奶茶,如常地笑,“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男生给你送过花才对。”

陆相思摇头:“没有。”

顿了会儿,她笑着说,“以前有男孩子追过我,送我到家的时候,正好被爸爸看到,然后我就看到爸爸笑得非常温柔。”

“他说要和那个男孩子聊几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她很无奈,“第二天去上学,那个男孩子都不敢看我一眼。”

从小到大,追她的人并不多。

她以为是自己差劲,班里漂亮的、不漂亮的都有人追,但她却无人问津,尤其是上了高中。不过好在陆斯珩就大她一届,她在高中都有陆斯珩照顾着。

别人男朋友有的,陆斯珩都有。

男朋友还会分手,哥哥却会永远陪着她。

久而久之,陆相思觉得谈恋爱也没什么意思。

殊不知,在她不知晓的时候,陆斯珩利用学生会会长一职,大摇大摆地把那些觊觎她的男生从班里叫出来,他笑得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威慑力十足。

如果陆相思是一枝玫瑰。

也是周身荆棘密布,铜墙铁壁围绕着的玫瑰。

想要采撷她,必须付出流血的代价。

江吟也能猜到陆宴迟作为一位父亲会说的话,“等你上了大学,就可以谈恋爱了。”

盛夏炽热的光被玻璃隔绝,室内冷气打得很足。

陆相思被这毫无热意的光照得有些昏昏欲睡,她趴在桌子上,耳语般地说,“谈恋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她也想感受恋爱的滋味。

到底是酸是甜。

-

傍晚时分她才回家。

出了院子,还没站稳,手里的东西被人拿走。

她眼里闪着欣喜:“哥哥,你下班啦。”

陆斯珩嗯了声,“晚饭想吃什么?”

陆相思:“想吃面。”

屋内没有开冷气,门一打开,热气扑面而来。陆斯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去开空调,边说,“我待会给你做。”

干花被放在玄关柜上。

陆相思找了个花瓶把它们插了进去。

陆斯珩问:“江阿姨那儿还种了玫瑰?”

她撑着下巴,“不是,这是何叔叔送给江阿姨的花。”

他莫名想笑:“然后她送给你?”

陆相思也不明白。

临走前,江吟把这束干花送给陆相思。

卡片是附赠。

在陆斯珩去厨房做晚饭的空档,陆相思回到房间,找地方放那张卡片。她还没谈过恋爱,还不理解卡片里的这句话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

只是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

最后,她把卡片夹在日记本里。

放好后,她转身下楼去吃饭。

床头柜上,有日记本,也有那只梁裕白送给她的兔子。

落地窗开着。

晚风挟着热意进来。

日记本被吹开,兔子摇摇晃晃。

纸张一页页掀动,里面的卡片随风飘荡,和兔子迎面撞上。

兔子倒在地上。

底下压着那张卡片。

似乎在附和卡片上的那句——逃不掉。

-

没过几天,陆相思就行动自如了。

不远处的天边橙光浓郁地扩散,晚霞绚丽。

陆相思站在院子外,有些百无聊赖。

好在很快,她就看到了陆斯珩的车。

她坐在副驾驶上,“为什么突然要出去吃饭?”视线跃过他,落在后座放着的蛋糕上,微怔“有人生日吗?”

“有个朋友生日。”

“我认识?”

“不认识。”

“那你……”

陆斯珩转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模样,“认识下我朋友不好吗?”

陆相思挠挠头:“可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会不会很尴尬?”

陆斯珩:“我不是在吗?”

陆相思:“除了你就没别人了。”

他扬了扬眉,“谁说没别人,梁裕白也在。”

她不知道要接什么,最后低低地说了个“哦”。

在停车场她就看到了梁裕白。

陆斯珩喊他。

梁裕白抖了抖手里的烟,往这边走过来。

陆相思轻声叫他:“裕白哥。”

他含着烟,嗓音喑哑含糊地嗯了声,还是没应,陆相思也分不清,因为他并没有在看她。

陆斯珩:“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梁裕白平静地瞥了他一眼。

陆斯珩了然:“朝颜姐给你打电话了?”

他冷笑:“昨天到现在,她打了六十五个电话。”

陆斯珩:“你还记了?”

梁裕白面无表情:“我一个都没接。”

陆斯珩问:“那你怎么还来?”

梁裕白把烟扔到垃圾桶里。

陆相思落后他两三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他偏头扔东西的时候,有转过来看了她一眼。月光稀薄,他的眸色很深,融在夜色里并不真切。

她一愣。

好像他的眼神就是回答。

再看向他。

只能看到他的背。

刚才一切像是虚幻。

因为她听到梁裕白说,“不过来,霍朝颜可能会跑到公司闹事。”

是她多想。

从他们的对话里,陆相思知道今晚的寿星是个叫霍朝颜的女生,她比陆斯珩大几岁,因为陆斯珩叫她朝颜姐。

梁裕白却直呼她的名字。

霍朝颜也没在意,毕竟她的注意力都在陆相思身上,“你就是相思啊?眨眼就这么大了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被陆叔叔抱在手里。”

边上有人打击她:“你那个时候年纪有两位数吗?”

霍朝颜噎了下,“能给寿星一点面子吗?”

又有人进来,她转身招呼来人。

陆相思跟着陆斯珩在位置上坐下。

她的另一侧有人。

陆斯珩起身过去同那人低语了几句,而后,那人起身离开。代替他在位置上坐下的,是梁裕白。

一个小时后。

包厢里灯光熄灭,只蛋糕上的蜡烛亮着。

霍朝颜闭着眼许愿,所有人一起吹蜡烛。

过了十几秒。

“怎么不开灯?”

有人弱弱地回应,“好像停电了。”

餐厅处在郊区,周边只有零星几栋建筑,此时全都暗着。

侍应生打开包厢门,礼貌又充满歉意地说:“抱歉,电路出了点儿问题,可能需要等十几分钟才能修好。”

“那怎么办?”

“在这里干等着啊?”

“江衍不是给霍朝颜准备了烟花吗,要不现在就出去放烟花吧?”

“也行。”

一群人走出包厢,陆相思跟在陆斯珩后面,他手机手电筒打开,叮嘱她,“小心看路,慢点走。”

陆相思乖巧地应。

烟花放在车子后备箱,陆斯珩的车里也有。

离开前,他对梁裕白说:“你帮我看一下相思。”

陆相思不满:“我又不是小孩。”

陆斯珩揉了下她的头发:“你到八十岁也是我妹妹。”

陆斯珩离开后,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在陆相思耳边响起,“脚好了?”

她下意识看向他,“……差不多了。”

梁裕白:“嗯。”

“对了,”陆相思在口袋里掏了掏,“裕白哥,你伸手。”

梁裕白莫名,却还是依言伸出手。

她伸手过来。

一触即离。

梁裕白看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颗糖。

他皱起眉,声音略低几分,“我不吃糖。”

“是吗?”

她想拿回来。

梁裕白却已经收回手,掌心包裹着那颗糖,“算了。”

陆相思歪了歪头:“你不是不吃吗?”

他眼眸低垂,鼻尖能闻到一股草莓香味,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味道。

她也在吃。

因此,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给出去的东西,没有要回去的道理。”梁裕白拨开糖衣,把糖塞进嘴里,果然,腻得令他恨不得马上吐掉。

但是她给的。

如果能够换一种方式。

比如说。

用她的嘴巴。

而就在此时。

砰的一声响起。

五颜六色的烟花飞到空中,在某个虚空的点炸开。光芒璀璨闪耀,宛若白昼。

陆相思早已被绚烂花火吸引。

浑然未觉有人往后退了半步,在她看烟花的时候,目光死死地定在她的身上。烟花盛开又坠落无边黑暗中。

梁裕白清晰地感觉到。

黑暗正在一步一步地吞噬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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