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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上瘾(1 / 1)

第十一章

沿墙靠着的桌子上堆积着许多杂物。

陆相思靠近,脚下踩到一个东西。

她低头。

是一个纸团。

她下意识看向梁裕白。

他走了过来,骨感修长的手拿过那张纸团,摊开。

摊开的纸张上有着明显的褶皱,并不清朗的光线照出里面画着的地图,每个线索的藏身点都被圈出。

进度条瞬间拉到百分之五十。

一切变得轻松许多。

这不是他所希望的。

可他又不得不做。

他不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她,也无法将她藏于暗夜。

她不属于黑暗。

所以他才会渴望她。

之后的进展极快,线索虽多,但是提示简单清楚,稍有难度的,梁裕白也轻松解开。进度条到了最后的百分之九十九。

出去的数字密码已经解开,困着他们的铁笼却不是指纹锁,而是感应门。

陆相思四下逡巡,“我们漏了什么吗?”

他摇头。

所有的提示都解开。

他们什么也没漏。

陆相思问:“可这门是感应门,说明我们还要找一样东西。”

是遥控器。

梁裕白抬头,“那里。”

陆相思顺着他的话视线看了过去。

铁笼最上方的折角处,有个置物架,置物架里面放了个遥控器。

她目测了下距离,怔住:“这也太高了吧?”

梁裕白试图拉桌子,却发现桌子是固定在地上的。不仅是桌子,这间密室里大部分的摆设都是固定死的。甚至连椅子都没有。

怪不得刚才有个学生想要来这个难度的密室被店家拒绝了。

这至少得两个人玩。

因为只有两个人才能拿到遥控器。

而拿到遥控器。

需要的是一人托举着另一人。

陆相思明显也猜到了,她走到他面前,表情微妙,“这个高度,好像得你抱着我,我才能拿到遥控器。”

她说完,惴惴不安地。

她以为他会拒绝。

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可她不知道的是。

除了让他放弃她,他会百般顺从,毫无原则的答应她每一个请求。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嗓音阴沉,“拿到了和我说。”

话音落下,他掌心用力,把她整个人腾空抱起。她的脸,下巴,脖颈,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

是被衣服紧勒着的胸。

他不敢再动。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来。

“哥哥,”从头顶传来她的声音,她的手撑在他的肩上,说话时看着他,“我拿不到,你再把我举高一点。”

仍旧是那个称呼。

仍旧是那双眼,看不出一丝杂质。澄澈,干净。

梁裕白的喉结隐忍地滑动,他依言把她往上再举了一点。

是她的腰。

他的呼吸洒在她的腰间。

最起码,他的气息也曾有过那么一刻包裹着她。

陆相思对此一无所知。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遥控器上,拿到后,她低下头,兴高采烈地想要和他分享。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

骨感修长,线条流畅的手和她的腰贴着。

隔着层布料。

她突然之间很想知道。

隔着那层布料下,他的掌心是温热的,还是带着冰山的冷。

“还要往上一点吗?”隐忍不住的自然是梁裕白,他深吸了口气,抬头,撞进她的眼,叫的名字,“陆相思。”

陆相思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而后反应过来,“拿到了。”

梁裕白把她放了下来。

像逃离洪水猛兽般地往后退了两步。

陆相思的情绪,随着他后退的动作,沉了下去。

无法言说的难过蔓延着她。

她没注意到梁裕白从她手上拿过遥控器时,手里泛着涔涔冷汗,颤抖着的手泄露出他此时的心绪难平。

感应门打开。

密室里的灯骤然亮起。

她被刺的闭上眼,再睁开眼,是他清瘦冷削的背。

他偏着脸,视线冷而淡地看向她。

他嗓音低哑:“陆相思,走了。”

陆相思像以前的每次一样跟上他。

但她知道,有的东西变了。

比如说。

在她俯视他的时候,她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如果他们永远都出不去,那么存在在他怀里的是不是只能是她?

她成了唯一。

永远的唯一。

-

但出了密室。

他们各司其职。

梁裕白对她而言,是堂哥的好友。

她对梁裕白而言,是好友最疼爱的妹妹。

密室里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去,二人去储存柜里取放在那里的东西。

他们的手机和钥匙之类的都放在陆相思用来装零食的购物袋里,陆相思把购物袋递给他,“哥哥,你自己找一下。”

梁裕白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机,他捡起手机后,忽略那一串银灰色的钥匙。没把购物袋递还给陆相思,而是自己拿着,“走了,送你回去。”

她很轻地嗯了声。

送她到宿舍楼下。

梁裕白:“上去吧。”

陆相思接过东西,欲言又止之下,最后仍旧还是选择挥手和他告别。走到楼门口时她转身回望。

宿舍楼下有许多的情侣们亲密地站在一起,梁裕白一个人站在那里,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低头抽着烟,烟雾缭绕在他面前。

似有感觉般,他朝她这里看了过来。

偷看被抓,她大大方方地和他挥手。

不知是天色太暗,还是她的心已经乱了。

她似乎看到了他对她笑了一下。

转瞬即逝的一个笑。

太难得的温柔像是虚幻。

那一晚,陆相思都没有睡好。

-

宜宁大学的新生军训时长半个月。

虽然到了九月,但是气温仍旧居高不下,直逼四十度的高温。陆相思站在太阳下曝晒,在她对面,江梦在树底下乘凉。

艺术系和他们一起军训。

江梦开了个证明,逃过一劫。

陆相思万分后悔,当时爸爸问她要不要开个证明不参加军训的时候,她竟然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

哨声响起,众人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走到角落处拿水喝。

陆相思走到江梦身边,接过她递来的水。

江梦嘲笑她:“你这小身子骨能站几天?”

陆相思下巴放在矿泉水瓶上,“不知道。”

江梦:“要不你待会别去了,直接和教官说你中暑。”

陆相思眼神放空,不知道盯着哪里,声音闷闷的:“那也只能今天不军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江梦:“谁让你不开证明的?”

陆相思转过头,“你别和我说话,我现在非常后悔。”

她这么颓废,江梦反倒笑了。

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陆相思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回到太阳下晒。

第一天结束,陆相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她没看来电信息,有气无力的:“喂。”

“是我。”

声音冷得像冰,在她的耳边给她降温。

陆相思坐起身,“裕白哥。”

梁裕白:“你有看到车钥匙吗?”

她莫名:“车钥匙?”

梁裕白言简意赅:“昨晚密室,好像放在那只袋子里忘拿了。”

陆相思爬下床,她翻了翻袋子。

果不其然,从里面翻出一串银灰色的车钥匙。

她说:“在这里,你现在就要吗?”

“没,”梁裕白说,“过几天我来找你。”

电话挂断。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往上扬。

他的无心之举,让他们又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

江梦洗完澡,催她:“去洗澡。”

陆相思从柜子里拿出换洗衣服,进洗手间。洗漱好再出来,宿舍已经熄灯了,其他三人却聊的热火朝天的。

“江梦,你男朋友哪个学校的?”

“就咱们隔壁,南大的。”

“南大在这边好像都是金融和计算机专业的吧,你男朋友学的什么?”

“金融。”

陆相思恍惚地记起,梁裕白也是学的金融。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下一秒,这个名字就被提及。

“南大商学院的梁裕白你们知道吗?”王思琪说,“他是我们学校出来的,去年的高考状元,成绩好家世好,最关键的是长相,要怎么形容呢……”

“长得很丑?”

“呸,”王思琪冷哼,“我没见过比他更帅的男的了。”

江梦不以为意,“能有多帅,再帅能有我男朋友帅?”

陆相思想了想。

她在心里给了个否定答案。

王思琪还想和她争辩。

房悦出声:“熄灯了,别吵我睡觉。”

二人顿时噤声。

陆相思上床的动作都轻了许多。

隔天,是被哨声吵醒的。

陆相思手忙脚乱地跑去集合,太阳焦灼,把她晒得意识都有些不清明了。

要不然,她怎么会看到梁裕白出现在这里。

汗水沿着额角往下,在她的睫毛停留。

她用力地眨眼。

不是假的。

他是真的。

梁裕白就站在操场门口。

他身边站了几个人,但她只能看到他。

可他是那样的耀眼。

只是静默无声地站在那里,连一个眼神都没分旁人一眼,便吸引了无数,或直白或胆怯的目光。

陆相思想起昨晚王思琪的话。

要怎么形容呢?

她想起年少时她临摹的一首诗。

“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

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她也是洛阳城中的一人。

他眉眼冷淡薄情,高高在上,但那又怎样呢?

世人爱神和神爱世人,截然相反的感情。

前者仰望,后者睥睨。

她也只是泯泯众生中的一位。

他有耀眼光芒。

而她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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