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豪门 > 偏宠无度 > 47、第 47 章

47、第 47 章(1 / 1)

他缓缓抬眼,见少女越来越近,她大大方方的,知道要跟他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她嘴角噙着笑,先把头上的步摇冠卸了,让满头细长的小辫子披散下来。

夏奕忽然觉着胃里翻江倒海,他强忍着。听少女娇娇的说道:“王爷知道为什么大王选了我?”

她解衣领上的扣子,“他们都说,我容貌最肖似姑母。”

夏奕凝眉,道:“你说你像谁?”

容嘉不知危险已至,还一派天真,“嘉儿的姑母,不就是王爷的母……”

她话没说完,温热的池水忽然掀起一道水浪朝她兜头扑过来。

她被弄了一头一身的水,娇着嗓子嗔道:“王爷您急什么呀?人家衣裳还没脱。”

夏奕胃里翻腾的厉害,他额上青筋直跳,抿唇不叫自己吐出来,然后低声道:“你不配。”

容嘉怔了下,她中原话是后天学的,算不上精通,以为自己听错了,带着笑问:“您说什么?”

夏奕闭了闭眼,从池中站起来,他竟穿着衣裳,丝帛浸了水,贴在身上,能瞧出起伏的肌肉脉络。

容嘉跪在池沿,仰头望着他。

她其实没想到,她未来的男人竟是这样俊美。

他不似伽兰国那些男人那么粗野,却也比今儿大殿上那些文臣英气得多。他真健硕,手臂定然很有力,腰力也不赖吧……

夏奕忍着呕意,越过她走出净房。

容嘉起身追上去,想要凑上前拥住他。

夏奕顿步,猛然回过头,他眸中有一团火苗,熊熊的在灼烧着。俊脸也因着酒后的难受和满心的厌恶而狰狞起来。

“出去。”

他简短的下令。

容嘉睁大了眼睛,问他:“您、您说什么?”

她一定是听错了。

夏奕伸臂将身旁架子上的玉瓶挥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他暴跳如雷,满面寒霜,大声喝道:“本王叫你出去!”

容嘉还没答话,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几个太监,他们架着容嘉的胳膊,客客气气但毫不犹豫地将她拖了出去。

容嘉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她朝殿内那个人影大声叫嚷:“摄政王,王爷,您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伽兰最美的女人,您就那么不想再瞧瞧我吗?”

殿内鸦雀无声,拖着她的太监低声劝,“郡主省省力气吧,王爷说不用您伺候就是不用,适才王爷进殿前,已经吩咐人去请陆夫人了。”

容嘉怔了怔,陆夫人是谁?哪来的陆夫人?

话音刚落,殿门忽然从内被踢开。

容嘉浮出欣喜,难道他回心转意?

却见他还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只在外头多加了件氅衣,跟着听见他沉沉的声音。“摆驾,回王府。”

太监说:“那陆夫人?”

夏奕揉着眉心忍着头痛,不耐烦地道:“自是着她在自己院里候着,本王……”

他这句话没说完,太监自是不敢随意揣测。

夏奕在心底将后半句填补,本王伏低做小,去瞧她就是……

瑗宛很晚才睡下,外头传来一些喧闹声,似乎是春柳惊叫了一声。

那叫声很短促,像猫尾巴被掐断了似的,一瞬就没了下文。

帐帘一飘,混着酒气的龙涎香味道沁在周身。

凉涔涔的触感,微带着水意。夏奕那身衣裳是湿透的,一路走过来,用体温将水汽烘干了不少。

他解下外氅,将朝靴踢掉。

瑗宛彻底醒过来了,屋里没点灯,黑蒙蒙一片,但不需看清楚,甚至不需他吭声,从他的气息上她就能辨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他按着她不叫她挣,许久都没有敦伦,他渴望得紧。

日日夜夜盼着这滋味,盼着这个香软温热的身。

瑗宛挣了一会儿挣不开,泄气的躺在枕上,歪过头。

她忆起最后一回他没命的折磨,心口发颤,是恐惧的。

他却缠吻上来,气势汹汹的,便吻便唤她的名。“宛……宛儿……宛儿……”

她当初不肯告知乳名,不就是怕他这样。

耳中不住钻入他带着喘的轻唤,像有什么钻到心底里,一下下撩拨着她的魂。

他急切不可忍,却偏偏十足的忍着。

咬着牙关,手上虽然使劲儿,尽量照顾着她不把她弄疼了。

他没这样细致温柔过,好像要丈量过每一寸。

他将星火燎原,瑗宛涨红脸,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些意动。

过往都是闭着眼生受,今儿她方知原来……这种事原来并不是一味苦楚……

然后感受到那可怖处,她才又紧张起来。

他缓慢,无比缓慢,带着几分酒意含含糊糊问,“成么,你觉着……成么……”

她羞得闭紧眼,哪里肯答这个。

他嘿嘿笑了一声,仿佛她的沉默就是应允。

“王爷……”

还是艰难……她摇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偏还要说话,“宛……本王……我、想你……想就这么、弄死你算了……没良心……没良心的东西……我、我不饶你……”

片刻他又覆在她肩头哼哼,“……你真好……真好……我、好像放不开你了……我除了你,谁都入不了眼,怎么办,怎么办……你这妖精,妖精!”

他时而狂躁,时而又孤弱,缠着她,酒醉中有几分清明,有几分真心?瑗宛不去想了,她仰起下巴,断断续续的呼吸。

醒来时太阳都晒到头顶上去了。

瑗宛拥被坐起来,身侧空落落微凉。

昨晚像一场梦,是真是假?

她一抬胳膊,觉出身上的酸,那就不是梦?垂眸一瞧,见自己腿上被用极细的笔蘸着朱砂写了一行字。

不看还罢,将小字读完她登时气得脸红。

他题了半阙词,写出来的上半阙尚可入眼,不过就是春光烟柳地,大文豪遇着了个美艳的姑娘。下阕才是这词的真意,十分香-艳的描述了两人如何云雨。

瑗宛怎会知道这种艳词儿?

还不是那回书房,他一句句逼着她念……

赵嬷嬷捧了新衣撩开帐子,就看瑗宛捂着脸懊恼的哼哼。

赵嬷嬷瞧她精神还好,知道她昨晚没吃太多苦头。

“姑娘赶快穿衣裳,起来用午膳。”

瑗宛怔了怔:“已经中午了?”

赵嬷嬷道:“可不是?王爷上朝,都走两个多时辰了。”

他昨晚许是当真醉了。

那些脆弱的认输的话,剖白求和的话,哪里像他会说出口的?

等他酒醒,就会变身回那个正常的他,目中无人,妄自尊大,粗暴蛮横,最重要的是,只当她是个作乐的玩意儿。不尊重她。

瑗宛洗了澡,坐在镜前抹玉容膏。

膏盒见了底,便是他不回府的日子她也一日不落的用着。

以防万一,总是稳妥才好。

昨天听楚渊提及,今儿就是拟定正侧妃的日子。

秉笔将姑娘名字誊抄在黄绸御纸上,给夏奕过目确认,然后盖上皇帝宝印,等待在朝堂上宣出旨意,跟着礼部就要督办大婚典仪,圣旨下到姑娘家中,接旨待嫁。

过了春节,一出正月就完婚。

说起来也快,可到底日子是一日日过的。

夏奕过目了名册,陆瑗宛三个小字没在夫人位上。

四夫人八妾侍皆是空的。

名册上一共就二人,正妃为兵部尚书许剑云嫡出独女许成璧。侧妃乃是前任姑苏学政陆子昂之女陆瑗宛。

他心中默念,此生就荒唐这一回,就任意妄为这一回。

他心里有她,到底不忍她委屈。

侧妃已是他能许的最好的位份。

他需要大臣们的忠心拥护,需要妻妾能给他带来实际的益处。她什么都没有,可这位置,他还是要许她。心底且有个角落,永远只留给她一个。

秉笔捧着玉玺递过来,印鉴落下,她就是天他的侧妃了。她接旨时会吃惊吗?会喜出望外还是被吓一跳。

夏奕正欲落印,就见章随堂躬身急匆匆进来,“王爷,陆姑娘着人给王爷带话,请您理完正事早点儿归家。”

夏奕不自知,嘴角已噙了笑,还一本正经垂眸道:“且叫她候着吧。”

心思却早已飞回王府里去。

她知道了吗?楚渊应当告诉她了吧?昨晚她似乎还挺喜欢,今儿也要再努力……

他脑袋里胡思乱想,呷了口茶才把绮思按下,将写着她名字的黄绸卷起,压在折子下头。

他垂眸瞧奏章,就再也不是那个心里牵挂着家里的女人满腹柔情的男人。他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每一笔朱批,都蕴藏着呼风唤雨的能量。

夏奕回来的不算早,瑗宛候了大半天,并没有恼,她在书轩等他。夏奕逗她说要共浴,她脸红了红,竟没拒绝。

他狐疑起来,这么主动顺从可不是她的作风。但能有这种意外之喜,他固然不会错过。

在听风轩西边的温泉池。

美人在怀,轻声慢语,他是个正常……不,他是个欲-望极强的男人,怎么忍得了。

她在水里翻腾,死去活来。

他好像找到了能让她也意动的诀窍,越发自如。

瑗宛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开。

他本想暂先饶她,见她含羞贴着自己模样可人得紧,他叹一声,捞着又弄了一回。

这一下就洗到了一个半时辰后。

瑗宛腿发软,走都走不得。

夏奕轻声笑,伸臂将她掀起来扛在肩上,一并倒进帐子里,她张罗要起身,说今儿备了薄酒想跟他一块儿饮两杯。

灯下她眉目如画,断断续续地道:“就当、就当我贺王爷大喜。”

他的大喜当中,自然有她。

夏奕似乎想到什么,他拍拍她的脸叫她在此候着,他披衣出去了会儿,片刻拈着支盒子进来。

瑗宛盛了酒在等他。

夏奕将盒子扔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却含着笑,“看看。”

瑗宛打开盒子,里头一溜各色发钗。

她平时在府里,他供应的首饰少说也几十套,多名贵的都有,不知他怎么又送。

夏奕俯身亲她的额头,轻声道:“你及笄礼没人替你挽发簪笄,我觉得可惜了,宛,这些个你想戴哪个,我替你簪。”

瑗宛怔怔瞧着他,不知怎地,心里酸涩得难受,眼底冒着水雾,眼泪竟止不住。

她没有家,没有长辈,哥哥才找到不久,她的事没人替她张罗。

今年的生辰悄悄过去了,没想到他还记着,要给她补个贺礼。

夏奕抚她的头发,说:“莫不是都瞧不上?你别不识好歹,这些都是我叫银作局择最好的献上来的,为允王闺女成亲打制的凤头玲珑钗都被我截下来了。”

瑗宛哭笑不得,凝神去瞧那些钗子,其中一枚嵌南珠血玉钗,形制竟有点儿像她遗失的那支葫芦的,只是用料成色不一样。

她抑着眼泪不叫自己哭泣,指尖抚了抚钗头说:“那就选这支。”

夏奕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支不算顶名贵,他也是觉着像她那支,所以一并混入进来给她择。

他取了钗,在她半散的发髻上虚虚比着,他俯身贴近她耳朵,暧昧地道:“说起来,你似乎该挽妇人髻了。”

那晚他受伤,临时起意将她收用了,如今那块染血的帕子还在他书房阁子里藏着。

她是一个女人,不再是闺女了。

瑗宛叫他等一等,走到镜前自己挽了个百合髻,她朝她瞭一眼,轻快地道:“行了么?”

夏奕被她这一回眸勾得心直颤,他缓步走近,对镜将钗子别到她发间,且温声道:“宛宛及笄,可以许人的了。”

瑗宛难得没挣,仰头脸颊贴着他掌心,俏脸红得很,两颊直发烫,“王爷,您要不是摄政王,是个寻常公子,愿意娶我做正头妻房吗?”

夏奕奇怪她如此顺从大胆,她眸如星子,笑靥如花,这容貌身段当真是举世无双,他胸腔震动,心跳如鼓,抚着她下巴俯身深吻,然后贴着她的唇依依道:“自然。”他就是做了这摄政王,许她侧妻之位,天长日久,只要时机得当,上位中宫也不是毫无可能……

他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

他当真是、当真是为美色迷了心去。

这样一个绝色妖姬在侧,镇日用温柔迷惑,谁知他还会做出多荒唐的事来。

瑗宛怔怔的瞧着他,“王爷,我年轻不懂事,总是惹您生气。我知道您待我是很好的,我仗着您的好,找着了哥哥还想赖您的帐,是我不对。”

她抬腕用细嫩的手捧着他的脸,他生得真俊,眉浓如墨,眼眸深邃迷人,鼻子像山峦,直而挺,就是这唇太薄了啊,人家都说,唇薄的人薄情。

她一失神,唇上一温。

她索性半眯着眼凑上,主动索吻。

他扣着她手,与她分开些,狐疑的打量着她,“你怎么了?今儿反常。”

瑗宛偏过身子,索性抱住他腰,“王爷,我把清白给了您,一点也不悔。您别太沉迷那、那种事了……对身体不好的……”

惹得夏奕弯腰,遮着被她撩动的位置,咬着牙笑斥:“你他妈别惹我了。”

他素来寡言,床笫间爱逗她,也不至这么粗鄙。她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娇嗔地横他一眼。

夏奕低声爆了句粗口,手臂一横把她拎起来。

她眸子瑟缩似乎有点怕,毕竟才受过两遭,不过她很快就下定决心,抱住他脖子贴着他耳朵道:“王爷您这回轻点儿,刚才太……”

夏奕一把捂住她嘴,发狠的盯着她,“别说了,你真是……不知死活。”

瑗宛没逃避,反而勾唇笑了,像朵夜色中悄然绽放的艳色芍药,开得灿烂,开得放肆。

她低低的叹了声,闭上眼陷入无边的黑暗。“我是啊……”

“不知死活,我是啊,不然……我怎么敢连你都骗呢……”

夏奕头回没赶上正点上朝。

他一边穿朝服,一边儿心里腹诽着害他起不来床的妖精。

她慵懒的卧在枕头上,肩膀一颤一颤暗自在笑。

从此君王不早朝,原来是为这个。他若再迷失几分心性,怕是也要在她带累下做了昏君。

夏奕急匆匆入宫,瑗宛收了笑意,拨开额上贴着的头发坐起身。

春柳进来报:“姑娘,楚公子问您准备好了吗。”

瑗宛点点头:“跟他说,我这就过来。”

**

早起来不及,百官都在殿前候好一阵儿了,十月末的寒天,冻得袖子里的手发僵。

众臣行礼下去,才要说话,广场方向跑来个斥候,手上是八百里加急军报。

夏奕眸色深浓,面容端肃,接过军报扫两眼,脸色就沉下去。

南玥突然倒戈,跟西戎前后夹击,王师被围困在水州。

南玥王胞妹是伽兰王大妃,南玥王好龙阳,还跟伽兰王四子有一手,两国渊源深厚,从来都是一齐行动,这二十来年各自偏安一隅,除了相助夏奕这一役,几乎就没踏足过中原。

南玥和夏奕说好,只在边界虚晃一招,梁王领兵前去镇压,在半路脱逃,南玥这是尝到了甜头,于是假戏真做?

若是不狠狠给南玥点颜色,只怕这战乱的罪过都要算到夏奕头上。

他脸色极沉,低喝:“将伽兰使臣押过来,本王亲自审问。”

适逢伽兰国来贺,那边南玥就有动作,他怀疑两边早说好。

这几乎是随时能将他推下马的一件大事。

夏奕在宫里和群臣商议,又酝酿了两天,他终于下诏,说要亲征。

殿内空旷无声,夏奕沉声问楚荻:“楚相,吾将国事托付,你担不担得起。”

楚荻伏地拜道:“臣,万死不辞。”

夏奕将案头宝剑赐予,“楚相辅政,赐昼极御剑,上斩昏君,下诛逆臣,准先斩后奏,便宜行事。魏国公何在?九门四营,符令在此,可调用京畿十万禁军,吾离京后,锁闭各门,无论人畜不得出入。你可护不护得住皇城?”

魏国公叩首:“臣,誓死护卫皇城。”

夏奕眸光冷冷在百官面上逡巡,视线触及谁,谁就被那威压迫得垂下头去。

他负手站起身,缓声道:“太子。”

夏颉转身,垂手听令。

夏奕笑了下,笑中蕴藏杀机,“太子久病不愈,迁至北宫休养吧。”

夏颉面如死灰,摇摇欲坠。

夏奕一句话轻飘飘软禁了储君。他人在京外,实在不能放心这些朝臣。更不能把后背留给一个城府这么深的太子。

在宫中殚精竭虑熬了两晚,次日清晨他就要领兵出发,先掉西南军备支应,他抄近道,过飞鹰涧跨天山,日夜不休,接连换马,大约六日半就能到达前线。

此刻距离天亮只余不足两个时辰。

他着重甲,纵马飞奔出宫,要再瞧一眼他心上的人。

战事凶险,能不能回来不好说,古来被俘被诛的国君也有不少,胜败除了看计谋,也凭运道。

门人来不及跪下行礼,他就风一样跳下马朝院中去。

他在宫里殚精竭虑两日,但凡有一瞬休息,也要将她想个几回。

听风轩静谧一片,他还怕吵醒了熟睡的人,轻手轻脚推开门,喉结剧烈滚动着,小心翼翼朝里去。

帐帘垂下,里头朦朦一片暗淡。他探手抚上,摸到凉枕空床。

他怔住,掀开帷幕见大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心一沉,一抹奇异的念头升起,他转身踱步,大声呼叫李泉。

无人应答。这听风轩竟是从里到外都是空的。

他一路朝内园去,教坊司那十来个都给唤醒,片刻院子里围了一片人,侍卫宫人面面相觑,一个内侍道:“不是王爷传唤,命李泉护送陆夫人进宫了吗?”

夏奕心脏锐痛,似要被炸开。

他在人群中瞥见楚渊,一步步朝他走近,“溪亭,陆氏何在?”

楚渊摇头:“臣不知。”

夏奕扯了抹笑,喉头血腥气漫上,“溪亭,我再问你,陆氏何在?”

楚渊默了一息,垂下眼掩饰了挣扎情绪,他重新抬头直视夏奕,声音微扬,“回禀王爷,臣不知,臣实在不知。”

夏奕的手攥成拳,用力到发颤,他咬牙低喝:“溪亭,宾主一场,我夏奕自问,没有亏待过你。我最后问一遍,陆氏何在?你仔细答,斟酌好,你知,这四海五岳,我便是将它翻遍,也不是难事。”

楚渊叹了口气,目光澄明,“王爷,战事在即,吉时降至,您该上路了。至于陆氏及失踪的李泉等人,属下会替您慢慢找寻,带您班师回朝,兴许他们就回府里了。”

他语气轻松,好像说得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夏奕将去的路,万分凶险艰难,他抱着最后再瞧一眼的心奔回来瞧那女人,她却……

她却勾结他的臣下,撒下这等弥天大谎,在他手底下逃了?

好狠的心肠,好绝情的女人。

夏奕抿唇,刷地抽出佩剑。众人吓坏了,纷纷伏跪下去。

楚渊直视晨曦中他刺目的剑光,“王爷,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

是不是注定,江山美人,他只能二选其一,无法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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