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奇妙的异域高手,莫名其妙的一场攻击!
此次能侥幸逃出,张三正在叹自暗自庆幸。
偏偏此时,他看见,玉摧红一甩双袖,竟然昂首挺胸地从正门重新走了进去!
张三心中骂道,“好容易躲过一劫,他傻呵呵地再次这么冲进去,难道是准备着去和对方讲道理吗?”
骂归骂,张三不可能会丢开了朋友自己开溜,所以,他足尖一点,遁着那窗户又掠了进去。
然而,此时,他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传说中的玉摧红不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的吗?
三个黑衣人怒目相向,玉摧红这一次扣住的竟然是那个蒙面的少女!
张三有些哭笑不得了,……玉摧红的脑袋似乎变得越来越傻了,这小子常年花天酒地,是不是提前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面对两柄月芽形状的锋利弯刀,玉摧红此际还能笑得出来。
长须老人冷冷道,“你是死白羊?”
玉摧红摇头道,“不是黑羊,也不是白羊,本人只是流连在十里秦淮的一名浪子:玉摧红。”
长须老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玉摧红缓声道,“一语不合,动辄便要取人性命,这似乎不应该是你们新月圣教的待客之道。”
长须老心的瞳孔是淡蓝色的,就仿佛死水中的两泓寒冰,但他说话冷酷中又带着出奇的宁静,一字一顿道,“放开她。”
玉摧红笑着道:“既然看见玉某控制了她,您,是不是应该先听听我开出的条件呢?”
长须老人“嗯”了一声。
玉摧红道,“你们……也为了争夺此次的花魁吗?”
长须老人竟然摇了摇头,看了蒙面少女一眼,随口道,“这……只是她个人的意思。”
玉摧红悠然道,“新月老教主秦慕勒为了修习神功,另辟捷径,致使叶儿国的功夫与中原武林大不相同,外面那些工作人员被你们治住了穴道,我一时应该是解不开的。”
长须老人竟然点了点头。
玉摧红正色道,“有本事的,留到将来的赛场上去比拼,麻烦你,现在派人去解开那些工作人员们的穴道。”
长须老人冷冷道,“凭什么?”
玉摧红坦然笑道,“因为我知道,自已现在扣住的,是你们的新月圣女秦宛儿。”
新月教老教主秦慕勒,身有盖世神功,教中信徒十万,数十年来,他以自己的威望让西域各方势力臣服,这样一个近乎神化的大人物,他的亲生女儿秦宛儿,竟然这么容易就会被人制住了?
张三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蛮干是没有出路的,以后,无论是对待外族人,还是对待你们的掌教圣女,还请注意以理服人。”玉摧红笑道,“莫要忘记了,目前的金陵城中,黑羊之外还有白羊。”
黑羊?白羊?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张三听得更加的一头雾水。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三个黑衣人竟然按照玉摧红提出的要求一一照做了!
蒙面的秦宛儿抬头看着玉摧红,扑闪着长睫毛,眨了三下眼睛,意思是:“谢谢你!”
玉摧红付以淡淡一笑。
此时,己经日上三杆,祠堂外变得热闹起来,传来孩子的嘻闹,少女的欢笑,祠堂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了。
玉摧红本对众人略一欠身,拉起张三,衣挟带风之声响起,他们轻轻一掠,便已掠过了屋舍。
今日风和日丽。躲过劫难之后还能到这条巷子里来走走,本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张三又有了更奇怪的发现,他们是闻名金陵的两个年轻人,本应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玉摧红竟然把他拉到路边的一个摊口,自己点了一碗牛肉面,要求:面是熟面,加蛋,生蛋。
面,上得很快,红油,清汤而面筋道,只是面碗中诡异地飘浮着一只刚刚打下去的生鸡蛋。
玉摧红轻轻一吸,生蛋被吸入口里,品味中他脸上竟现出一份沉醉的满足。
通过与那些葡国的船员交谈,张三知道,东海对面的东瀛人喜欢生食鱼片,而大洋另一头的西方人,煎牛肉干脆只煎三分熟,这血淋淋的……可怎么吃得下去。
“无论是荒岛还是海上,有吃就不错了,哪管它熟还是不熟。”玉摧红笑道,“你受不了,就吃白粥,咸蛋吧。”
“为什么?”张三叫道。
食,色,性也,有什么能比吃饭更加重要。
“你要养养胃,而我……实在太饿了。”玉摧红笑道。
宿夜的酒喝得越多,第二天,人也更容易感觉饥饿。
“黑羊,白羊……”张三喃喃道。
“这是西域叶尔汉国新月教中的两大分支,因为他们对教义的领悟不同,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他们干脆以黑白两种颜色来相互区分开。”玉摧红道。
“类似于三国时曹操挟汉献帝以令天下诸侯,他们想通过圣女之口,来确认他们的正义性,所以,代表黑羊的这批人本来今天劫持了秦宛儿。”张三道。
玉摧红点点头。
“可惜,却因为你的出现,无意间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张三道。
“其实与我无关,有黑羊出现的地方,白羊也就离得不远了。”玉摧红道。
“所以,你一提出白羊字眼,这些穿黑衣服的鹰钩鼻子,对圣女的态度立刻转变。”张三道。
“平衡,只有黑与白两种力量间相互平衡,秦宛儿夹在其中,才会有好日子过。”玉摧红叹道。
“你想表达什么?”张三小心道。
“目前报名的几大热门人选中,每一个女孩子的身后,都有一股强大的势力暗中支持。”玉摧红道。
杜眉生,有东瀛高手郎贺川支持。鱼婵姬,有姑苏首富岳增支持。而,秦宛儿,有新月教教徒的支持……哪一个大美女身后的靠山都颇不简单。
赵大老板这次虽然出钱最多,但是,他女儿大小姐赵佳期,若想从这些劲敌之中脱颖而出,依然是难如登天!
“张三哥,你先……小心保护好赵佳期的个人安全吧。”玉摧红道。
“为什么是我?”张三道。
“赵半城一直待你不薄,让你做点小事还上这人情也不算过分,还有……雷公怨咒那点事,啧啧啧。”玉摧红忽然小声道。
张三跳起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巴,道,“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我是评委。”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玉摧红的人已到了街尾,大笑道,“论辈份,那丫头应该尊称我一声叔叔,象我这样的长辈,一般,二般的人都是请不动玉摧红的。”
这句话说完,玉摧红早已钻入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