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1 / 1)

“因为忧礼先生不在了,我们都茶不思饭不想啊呜呜呜呜呜。”说到后面,宪伦还人性化的呜咽了两声,“忧礼先生快跟我回去吧!”

乙骨忧礼沉默,他想他可能知道这个宪伦是谁了。

一把提起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头的成年男子衣领,乙骨忧礼在五条悟惊叹的视线中把人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么,我先跟我的手下叙会旧了,五条。”

“去吧去吧,记得把人好好的送回去!”五条悟一手伸直乱晃,一手放在嘴边半握作出一个喇叭的样子,“千万别让忧太看见哦!”

乙骨忧礼连礼仪性的道别也没有,脚步飞快地扛着人回到了自己在咒术高专的宿舍。

宿舍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必须的桌椅板凳床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乙骨忧太在忧礼刚住进来时安排的一堆生活用品和家具都被人打包在一边,只等哪天真的身份暴露无法带着咒术高专的时候一起带走。

并不温柔的将‘宪伦’丢在铺着毛茸茸地毯的地板上,忧礼坐在椅子上,抬起自己的右腿搭在了左腿,周身气质陡然一变,他撑着脑袋无聊的看着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有什么事情能让堂堂怪盗基德易容来找我呢?”

这与平日里性格极其不符的宪伦竟是怪盗基德假扮的!

被点破了身份也不着急的黑羽快斗趴在地毯上,又长又厚的柔软绒毛摩梭的他很舒服,索性就这么趴着和人讲话,作为忧礼难得的好友之一!忧礼肯定不会嫌弃自己这么跟他说话的。

“因为东京铃木集团最近将会在海上展出一颗宝石,这颗宝石也是我的目标,所以想问问忧礼有没有兴趣帮我个忙。”一直偷盗宝石的怪盗基德会盯上铃木集团手中的这颗宝石并不奇怪,作为一定程度交托底细的好友,忧礼自然知道对方偷盗宝石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那颗传说中的潘多拉。

他们当年相识也正是因为一颗足够耀眼夺目的宝石。

黑羽快斗想起之前因为那颗宝石而遭的罪感叹,他这回一定!肯定!要提前和忧礼通风!再像上次那样玩命的逃跑,他宁可去大海潜水!

……不,算了,他两个都不想再次接触。

乙骨忧礼却对对方说的事情毫不感兴趣,“不要,不去,没时间。”

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多和哥哥相处一会,他也没把握如果被带回横滨是否还可以出来见哥哥一面。

“可是,横滨那边已经传出了你在东京进行隐秘活动的消息。”黑羽快斗知道忧礼在这个地方,以及敢过来找他自是有八成把握,“现在很多人都试图找出你来,若不是问了那个一身绷带的家伙,恐怕我也得花上一些时间才能找到你。”

横滨传出了消息?

心明如镜的忧礼立刻反应过来,这个举动是谁授意了。异能特务科也对自己多日不归有些紧张了吧,首领不曾反对异能特务科的消息散布,就已经是在对自己无缘无故延长任务日期的行为有些许异议,他在借这次消息外流警告自己。

再不回去的话,他和他在意的人都会出事。

忧礼沉下脸,敛起的眼眸深处是对哥哥不舍的情感。黑羽快斗和他静默相处,终是在最后等到了忧礼同意的回答,“我帮你这个忙,不过这颗宝石检验过后就立刻交给我,我要用它和铃木集团的董事做交易。”

“okok。”黑羽快斗十分爽快的同意了,目的达成的他按理来说应该离开,可是他左磨蹭一下右磨蹭一下,拖着时间就是不肯离开。

□□戴在脸上着实闷人,黑羽快斗早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摘了下随手丢进乙骨忧礼的垃圾桶里,现在露出的模样是他原本的样子。

还未脱稚气的少年脸庞棱角分明,他的嘴角常常挂着帅气洒脱的笑容,黑色的短碎发凌乱竖在空中,黑羽快斗毫无察觉仍然露出了那副——现在看来过于傻气的笑容。

忧礼也不着急,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高中国文教材,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翻阅起来。

哥哥在医务室看望棘,没个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快斗想留就留,等时间到了中森小姐给他打电话,他自然就会回去。

互相认为卡中对方弱点的两个人信心满满,自认为会在这场对决中胜利。但是两个人谁也没有料到,乙骨忧太因为在医务室闹了一场而被家入硝子赶了出来,中森青子想给黑羽快斗一个惊喜提前回家。

接到寺井黄之助电话的黑羽快斗慌不择路地准备拉开大门快速飞回自己家,可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乙骨忧礼一把拽回,果不其然下一秒门被敲响了。想也不想将某个作案后常常滑翔逃跑的怪盗基德丢出窗外,乙骨忧礼眯着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拉开门。

“哥哥?”

带着睡意的声音更加软绵绵,忧礼揉着眼睛,头一点一点的还在强撑着和自己说话。

映入乙骨忧太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幅景象,更觉得自己的弟弟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想起之前任务里弟弟居然被自己信任的同学强吻他就有种负罪感,果然弟弟还是要自己亲自带!不能交给其他任何人!

谁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狗卷同学呢。

被迫背锅的狗卷棘躺在医务室病床上有话想说。

乙骨忧太怜爱的摸了摸乙骨忧礼的脑袋,捏着他后面过长的头发好心提出建议,“忧礼,你这长发平时也不扎起来,要不我们还是剪掉吧?以后如果出任务也会方便些。”

“不要——”乙骨忧礼扑进哥哥怀里,声音朦胧,“我就是想留长发嘛~哥哥~”

“好好好好。”心情仿佛一个吸猫患者吸了许多只猫般快乐,乙骨忧太抱着忧礼好声好气的商量,“我们不剪头发。”

“哥哥最好了!”

无人看见埋在乙骨忧太怀里的忧礼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可是自己还能有几天时间和哥哥待在一起?

那个消息是首领对他的第一步警告。

接下来的警告会一步步变得更严重,最后不是被当作叛徒就地处死就是派出中也哥甚至是红叶姐来抓自己回去。

乙骨忧礼躺在床上,抱着自己有些破旧的兔子玩偶昏昏沉沉的想着,他不能连累哥哥。

不能连累!

肉眼无法看见的咒力顺着接触的地方流入玩偶身体内,滋养着里面身体黝黑气息危险的生物。

……

逃过同学毒打的狗卷棘躺在全新的病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如同天花板一般啥也没有。

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那种想法?

他对忧礼究竟是什么情感呢。

狗卷棘看向身边还留着的唯一同学,胖达。私下和胖达交往甚好的狗卷棘自然知道胖达平日里会研究人类相关的各种东西,有一定书面经验的胖达想必会比自己稍微懂一些吧?

这么想着狗卷棘向暗搓搓等待许久的胖达提出了问题。

“【在明确知道一个人很危险的情况下,还会对那个人亲密的动作感到心跳……是怎么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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