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叶鸽被谢臻抱上了车,他还在狭、、窄的后座上扭身挣扎,不住地伸手拍打谢臻的后背,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各种委屈的话。
“鸽儿,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谢臻极尽耐心地一次次将叶鸽搂进怀里,可叶鸽却仍是抗拒得厉害,在他身上、、不住地、、作动,紧勾着谢臻的肩膀,连衣领都扯开了大半。
“不要,先生都不要我了,还回什么家--”
谢臻刚要继续低头去哄,却正对上叶鸽露出的那截白皙、、的颈子,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压抑着不言的某念。
可偏生叶鸽酒劲正当头,依旧是无知无觉,继续在谢臻胸前,来回蹭着自己覆着薄红的脸,一张朱色的嘴巴带着水光,不住地开开合合,低声哭闹。
偏生他那嗓子还未好全,发音时总带了三分涩涩的沙哑,像极了历经花夜后,在谢臻怀中晨、、起时的韵调:“都怪先生,都怪你骗我……”
谢臻终于再忍不住,低头含、、住了叶鸽翕动的唇,那骤然而起的,带着惩罚意味的侵略,直惊得小鸽儿瞪圆了眼睛,面上绯红更甚。
前头开车的司机,极赶眼色的从车中匆匆离开,随着那“咔嗒”一声的关门声,整个车厢中变得安静起来,只余悉窣的衣料摩擦声。
这一吻足足缠得叶鸽快喘不上气,才堪堪放开,谢臻将忘记挣扎的小鸽儿禁锢在怀,下巴紧抵着他微汗的额头,声音低沉地询问:“鸽儿还闹不闹了,嗯?”
叶鸽整个人蜷缩在谢臻的手臂间,懵懵地目光对不准,只顾着微微地、、喘、、息。
正当谢臻以为,他终于安分下来,打算开窗叫司机回来时,怀中的小鸽儿却忽然醒来般,扬起头来,用力咬上了谢臻的下唇,双手胡乱在他后背挠揉起来。
“先生……”那带着哭音的哑嗓,彻底勾起了谢臻的全部某火,他反客为主,再次噬、、咬、、起叶鸽的唇,在最为亲密的空、、隙间,于他的耳畔轻言:“这一次,先生可要好好罚罚我的小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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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谢臻的车子,再次回到小谢宅前时,已经临近午夜。
被疼爱得几乎掉了毛的叶鸽,此时早已在谢臻的怀中,沉沉地睡去,连什么时候被抱回了房间中,都不曾知道。
直到第二日的上午,太阳都升得老高,暖暖地金光连床侧的纱帘都遮不住时,他才揉揉眼睛醒来。
“嘶……”这睡着时还好,一醒来叶鸽便觉得浑身都酸疼得厉害,激得他眼中几乎又要泛起水光。
“鸽儿醒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侧响起,叶鸽有些艰难地抬抬小脑袋,便看到了正倚在床头,含笑看着自己的谢臻,以及他手上的--邀请函。
歌舞大世界……叶鸽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当时醉醺醺地没觉出什么来,这会清醒了再一琢磨,他好似也嗅到了几分不对。
昨晚,究竟是他没有找到谢臻,还是谢臻根本没去呢……
叶鸽这头正纠结着,谢臻却清了清嗓子,从床头柜上取下一份今日新出的晨报,当着叶鸽的面,饶有兴致地念了起来。
“四月十五日夜,谢家化工厂正式开启晚班生产,本城青年实业家谢臻,亲驻厂中指导……”
叶鸽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他听着谢臻抑扬顿挫的读报声,再想想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顿时羞得要命,扬起被子死死地盖住自己的脑袋。
谢臻读完了报,看着身旁鼓鼓囊囊的一团小鸽儿,不禁伏下身,贴着被子问道:“鸽儿,那歌舞大世界,可曾有趣?”
叶鸽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好似要将自己埋得更深。
可谢臻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又轻轻拍了拍被子:“鸽儿,那大世界的酒水,可曾好喝?”
叶鸽依旧不言,还是蒙头逃避。
谢臻无声地笑笑,伸手几乎将叶鸽连被子一起环住,可嘴里继续问道:“鸽儿,那大世界的舞女,可曾好看?”
他眼见着叶鸽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便叹了口气,假意可惜地说道:“算了,既然鸽儿不告诉我,那我就今晚,亲自去瞧瞧好了。”
这话刚落音,蒙着叶鸽的被子就被他自己,刷地一下掀开了,露出那其中那张红透了的脸,尽管他知道先生是在故意逗弄他,但叶鸽却还是紧紧地抓住了谢臻的手:“先生不许去!”
“可鸽儿你都去了,我为什么就不许去呢?”谢臻故作惊奇地说着,眉眼间已然尽是温柔的笑意。
叶鸽听他这么说,可再不管那么多了,挪着犹带酸疼的身体,一下子就扑到了谢臻的怀里,哑着嗓子凶巴巴地说道:“就是不许先生去!”
谢臻终于绷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叶鸽刚扬起头来去看他,就被谢臻抵住了嘴唇,紧接着清凉微苦的药汁,便被由此渡了过去,滋养起他微痛的喉咙。
这个吻却并没有结束,等到叶鸽晕晕乎乎地想要去推谢臻的肩膀时,却听到谢臻又在他耳边说道:“昨晚只罚了鸽儿一件事,今天还要再罚另一件。”
另一件?叶鸽努力想着究竟是什么,可还未等他想清楚,就被谢臻再次带入了锦被红帐之中……
歌舞大世界的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那天之后,被折腾惨了的小鸽子,可是再不敢多提一句,就连锣子偶尔在他面前说起,也被他用眼神“狠狠地”瞪回去。
转眼又过了大半个月,尽管沧城里老一辈的守旧人物嗤之以鼻,但那歌舞大世界,还是风风光光地开了下去,夜夜通宵笙歌。
这天不过七点钟刚到,绸缎铺子的李老板便又走进了歌舞大世界中。
他也算是这边的常客了,出手也一直很是大方,前头的门童见他来了,立刻就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没多久店主jack便也来了。
“李老板今天来的可真早,正巧下午我刚进了批新洋酒,您可一定要尝尝。”jack今天穿了身干净的白西装,热情地将李老板往里引。
只可惜时间还早,此刻舞厅之中,并没有几个人,李老板也并不在意,只跟jack边走边聊起来:“洋酒好呀,我这口味虽说有些喝不惯,但那些小姐们喜欢,我也乐意跟着喝。”
jack听了,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引着李老板走到他常坐的位置上,然后招呼着服务生过来,很快就摆上了酒杯。
“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这会……我就不打扰了。”jack替李老板打开了酒瓶,而后便识趣地告辞离开。
jack很清楚,李老板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他聊天的,这时候还不走开,若是带回碍了李老板的事,他这事办的便不贴心了。
果然,李老板听到他要走,半分挽留的意思都没有,照例说几句客套话,便“不打扰jack去忙了”。
还未到最热闹的时候,亮着灯的舞台上显得有些空,只有一个歌女,配合着钢琴,清声唱着轻柔的调子。
那天叶鸽过早得醉了,并未弄明白这歌舞大世界中的格局。
实际这里上下共有两层,一层之中便是舞台与舞池,除此之外,还零散地分布着些许雅座桌椅。
至于二楼,则是被单独地隔成了一个个小房间,既是平时歌女舞女与员工们住宿的地方,也可供客人使用。
此刻李老板便坐在一楼的小桌边,手中端着洋酒玻璃杯,轻轻地摇晃着,目光悠闲,望向霓虹灯下的舞池,寻找着今晚能与他同上二楼欢愉的对象。
又过了大约三四刻钟,舞池中的人终于也多起来,李老板略带胡茬的嘴角勾起抹笑意,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而后便随着音乐,迈入了舞池中。
作为一个中年发家的人,李老板其实并不会什么西洋的舞步,但他却一点都不慌忙,反正舞池中的光线这样的暗,谁又能看得清呢。
再说……这里,又有几个人,是真的为了跳舞而来的呢?
想到这里,李老板嘴边的笑意越发重了,他开始散漫地学者周围人,随意地踏起舞步,眼神滑过一个又一个的女郎。
耳畔开始传来年轻女人的笑声,台上的表演也早就随着客人的增多,开始变换起花样。
也就是在这时,一位身穿深色大摆舞裙的女郎,引起了李老板的注意。
她正端着一杯酒,细长地胳膊如天鹅的脖颈般,舒展开。身体惬意地依靠在舞池边的墙壁上,迷人的眼眸半眯着,好似也在寻找着舞伴。
李老板终于锁定了今晚的猎物,他整整自己的衣襟,换上个十分礼貌儒雅的微笑,穿过舞动着地人群,走到了那女郎的面前,而后颇为装模作样地略鞠躬。
“优雅的小姐,请问您愿意与我跳一只舞吗?”
女郎长长的睫毛微颤,睁开了半闭的眼眸,望向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而后艳丽的红唇忽地挑起笑容,雪白的手臂随之搭到了李老板的肩膀上。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要被罚两次~不过那天之后,大约就明白了~
又是拼人品的时候了,大概……云片糕,栗子糕,海棠糕,桂花糕保佑,千万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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