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狐看到殷绶笑,更是不爽了,他一把夺过了殷绶手上的木板。“哎!”殷绶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着他,“你干嘛啊?”
“你给我念,”新月狐看着他,一脸的不高兴,“不然就不给你看了!”
殷绶:……
啥?我还得给你翻译?!
殷绶看着他手上拽着的木片,怕自己不答应他,他真不归还了。只得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给你念。”
“一个字一个字地念。”新月狐强调。
“这,这不是汉字,”殷绶道:“要整句话连起来才能表达完一个意思。”
“那就一句一句地念。”新月狐道。
“……”行啊小样儿,真是一出一出的。殷绶翻了个大白眼,最后只得答应。
殷绶给他一句一句地念那无关紧要的,到最后陈小臣问他什么打算的时候,殷绶沉默了下来,给新月狐翻译了别的。新月狐看了殷绶一眼,又看向木板,也看不出什么不对。
殷绶念完,看向那匣子,有一根炭笔,殷绶拿起在木板上划了划,这不就跟铅笔差不多嘛,亏他想得出来。
“行了,念完了,我得写信。”殷绶从床上下来,向他道。
“我看着你写。”新月狐跟着站了起身。
“你又看不懂,看啥啊看?”殷绶鄙视了他一下。
新月狐被鄙视了,又是一阵不悦。今天的大王特别气人。
殷绶见他不悦,凑近了他,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亲,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阿月乖。”
新月狐很好的被安抚住了,见殷绶近在咫尺,不由揽了他的腰,紧贴了他的唇,深吻了下去。
殷绶手搂在他脖子,迎合着他。
激.情吻了一会儿,新月狐又想把人推到床上去了,殷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忙推开了他,“不行,不能天天想着那事。”
“我想要,大王……”新月狐往下啃着他脖子,殷绶闷哼了声,推着他的脑袋。
“我,我再教你点别的东西。”殷绶努力想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不是想学那封信上的字么?”
“你肯教我了?”新月狐在他脖子啃着,命门暴露在野兽面前的危险,激起了殷绶身体的战栗。
“教,教!”殷绶叫着,“现在就去,我教你!”
“呵,”新月狐在他耳边轻笑了声,放开了他。
殷绶紧张不安地看着他,这狐狸真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命丧其手啊。
两人挪到了床榻上,殷绶先给陈小臣用英文写了信。新月狐在旁看着,当然,啥也看不懂。在新月狐眼里,殷绶写那字就像鬼画符。
殷绶写好了信,搁笔了,新月狐忙问:“你写的什么?念给我听。”
“啊,这,这不用了吧?”殷绶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也没写什么……”
“没写什么?”新月狐见他不肯,语气凉凉的,“那你写了几块木板写着玩的?”
殷绶:……
就写着玩肿么啦?肿-么-啦?哼。
“快念。”新月狐催促着。
殷绶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念,开头也是问个好。然后把教新月狐汉字的缘由说了下。新月狐说要跟他一起死的事也提了一嘴,就是因为新月狐说要跟他一起死才衍生出后面一堆事啊。
殷绶心想,他和新月狐的事之前都没跟陈小臣提过一个字,新月狐那日去见他铁定暴露了。之前在陈小臣面前还说什么来着?说自己不喜欢男人,这下一暴露,殷绶就觉得在陈小臣面前无地自容了。
太特么尴尬了!
自己在宫里这几月发生的事很多,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完的,只能简略地提了提。殷绶自己也快把英语忘光了,有些单词多一个字母还是少一个字母,也不大确定起来,希望陈小臣能看懂吧。
殷绶避重就轻地给新月狐念完,看新月狐的反应。
新月狐道:“就只有这些?有没有故意瞒着我的?”
殷绶面上道:“怎么可能瞒你呢?”心里却呵呵一笑,就瞒你,你也看不出啊,小样儿,咬我啊?
新月狐看着他,将信将疑,他也知道,殷绶若有心隐瞒,他也不能知道,只得气闷,道:“那你快教我吧。”
啊对,还有这事!殷绶经他提醒,又面露难色,“这个真的很难啊。”
“就教木板上写着的。”新月狐拿过他手上的几片木板,那木板上写着给陈小臣的信,又另外拿过几片空白木板,将殷绶写的英语一板一板地“复制”了过去。
殷绶在一旁看呆了,这也行?
复制完,新月狐将殷绶写的还给他,对他道:“你可以教了。”
殷绶道:“呵呵,我先去寄信。”
新月狐不反对,殷绶真去寄信了。信交给了飞廉,殷绶又磨磨蹭蹭折返来。
看到新月狐在那里等着,殷绶又有些压力。这真教啊?他也是服了自己了,怎么想的要教他现代的文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中文还没学到家,又教英文?
咳。殷绶走过去,清咳了声,对他道:“你的汉字还没学完呢,这个就后面再学吧?”
“不行。”新月狐一刻都不能忍,就要学这个,省得大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和人搞小动作,当即催促道,“快教。别废话。”
“就算学这个…”殷绶为难地道:“你也得先学二十六个字母。”殷绶心里:我的妈,真的要教吗?之前教了几天语文,现在又要教英语?再过几天是不是得教数理化了?
“那就先学二十六个字母。”新月狐现在接受新事物挺快,总之大王会的他都要会。
殷绶无法可想,只得硬着头皮教。在“黑板”上默写了二十六个字母,然后教他念。
殷绶看着新月狐,听到那英语字母从他嘴里发出,有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就,特别别扭。他穿着古装啊,古装!古装美男,口吐英语,什么鬼!一点不符合人设好么!对,就是不符合人设!太违和了!
殷绶望着新月狐,一言难尽。
新月狐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问:“怎么了,大王?”
“哦,没事,”殷绶尽量压下那股违和感,算了,当成现代的cosplay好了,不也有人穿着古装去听英语课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殷绶让他继续念,然后纠正他的发音。
新月狐天生聪慧,学东西很快。二十六个字母算啥?有汉字难学吗?有甲骨文难学吗?没有!这个容易多了,简单多了。
殷绶有意拖慢进度,最好今天就先学这二十六个字母,剩下的后面再说。新月狐却不干,对他道:“这些我会了,你快点教木板上的字。”
“你会了吗?”殷绶板起脸来,一副严师的样子,道:“我要检查你的发音正不正确,还要你默写。你敢说你会了?你既然会了,那我就考考你吧。”
“那你考吧。”新月狐无所畏惧。
殷绶知道新月狐天赋异禀,从他仅用几天时间就学会现代汉语就可看得出了。殷绶还是很惜才爱才的,但心里又隐隐有些不服,凭什么啊,我用了二十年学会的东西,你几天就学完了?有没有天理啊!
“还有啊,从现在开始,你要叫我老师。”殷绶打算从新月狐这里获取当人民教师的成就感,这第一步嘛,当然是让他喊自己老师了,哎嘿嘿。
“老师?那是什么东西?”新月狐看着他问。
“就是教你的人的一个称呼,在现代就叫老师。古代叫先生,还是夫子?”殷绶想了想,道:“大王的老师就叫太师、太傅、太保,嗯,有三个,统称三师。咱不搞那么麻烦,你叫我老师就好了。记得了吗?叫一声来听听。”
新月狐:“老师。”
“哈哈,”殷绶听到那一声老师,当即乐了起来,恨不得上去摸他脑袋,“嗯,真乖,乖学生。你可是老师的第—个学生啊!名师出高徒,相信你将来一定不可限量!”
殷绶可算体会到了当人民教师的快乐,虽然他的学生只有一个,但古代就这样嘛,都是一对一教学的。
新月狐对老师和学生这些称呼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见殷绶高兴,他也跟着高兴,又喊了一声老师,殷绶听一高兴一。新月狐为了让他高兴,喊了一声又一声,殷绶哎哎地应着,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新月狐看到他如此高兴,突发奇想,要是在床上也这么叫他,结果是不是喜闻乐见呢?新月狐心下不由有些期待起来。
“那老师现在就考你了,”两人重归平静,殷绶转身将黑板上的二十六个字母擦去,让新月狐背诵和默写。
轮完了背诵和默写,又轮听写。听写也听完了,学神就是学神,一点问题没有,完成得相当完美!殷绶无法可想,只得勉为其难地教了他第一个单词:i。
“这个i呢,就是‘我’的意思,晓得吧?”殷绶一边写下这个字母,一边给他讲解,“我们呢,就是we。不一样的。”
新月狐点了点头,他看那些木板上,频繁出现了这两个单词,信了殷绶的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 殷绶:iloveyou.翻译一下。
某狐:我,什么,你?
殷绶:中间那个单词,读爱。
某狐:我,爱,你。
殷绶:嗯,我也爱你。吧唧~
某狐:呵呵呵(已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