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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枯槐铃(1 / 1)

宿槐嘴角微抽,索性跳过这个话题,“这个问题便暂且搁置一旁吧,夫人,现时还请你与本殿走一趟吧。”

说着指尖凝出勾魂笔便要点向那女子,女子见罢慌忙挣扎起来,然而宿槐早已用白槐将她束缚得无法动弹了。

眼见勾魂笔步步迫近,褚姣一手护着孕肚一手凝出枯藤与之对抗,嘴里不住低泣求饶:“大人,大人您便行行好罢,奴家真的是冤枉的啊!奴家发誓,若是奴家做了那等子十恶不赦之事,便让奴家一家不得好死!大人,大人您明察秋毫啊,奴家是真的冤枉啊!”

宿槐冷淡地看着底下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眸中带了些旁人难以察觉的冷漠。

若是天下各鬼无论善恶,皆以无辜自论,使鬼差动之以容而放任其为祸人间,那便是地府之过,人界遭殃。鬼差若是无法明辨是非,仅凭感情论断鬼魂善恶的,那便称不上为亡魂引渡的职责了。

她既是替地府做事,地府又与繁阴交集匪浅,那她便不能感情用事,砸了繁阴的脸面。

“大人…大人且慢!奴家,奴家有条线索,是关于那恶鬼的!大人,奴家冤枉啊!”褚姣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忙不迭喊道。

“哦?线索?”宿槐挑眉,来了点兴趣。

“你说你是被冤枉的,那你便说说,你如何无辜了?”宿槐收回勾魂笔,垂眸盯着下方的女子,沉声问道。

骤然失去勾魂笔的鬼力压制,褚姣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站立不及便要一把向前栽倒去,宿槐啧了一声,手指虚空一点,褚姣便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不远处的那处秋千上坐着了。

褚姣面上还带着泪水,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宿槐不耐地看着她,心里直腹诽:这般呆蠢的女人会是那无常捉拿的对象么…更何况…

伸手接过翩然落下的白槐,白槐落至她的手心后便悄然融入,向宿槐传递着探来的消息。

她抽取了这女子的记忆,确实没有关于作恶人间的部分,基本都是枯燥的在深山修炼修炼然后下山入凡的历程而已,并无甚特别的。若是硬要说特别的,大概便是下山时正好惹上一个神秘的黑袍女人,然后就被这女人利用,诱骗其到那些恶鬼作恶时的地方去,替其显身转移无常的注意力罢了,说白了就是挡箭。

只是记忆也有可能造假,在那个黑袍女人还未出现的时候,宿槐并不能一概信之,而只能将其仅做参考。

她这厢思忖着,那厢的褚姣便开口了。她收拾好情绪,向宿槐福了福身恭敬回道:“回大人话,奴家名唤褚姣,乃繁阴魉鬼一族。此次入凡便是为了磨炼心性而来,本想着看看人间红尘便回,怎知奴家方才下山便遇得一黑袍女子……”

后边所述的内容与宿槐所知晓的也并无太大出入,只有一事引起了宿槐的注意:“你说那黑袍女子也是魉鬼?”

褚姣点头,“是,大人。”

宿槐敛眸沉思,指尖习惯性地轻点花狸脊背上。宿臻觉得有些痒,圆滚滚的身体也不由地跟着她的指尖一阵抖动。

“你既说你是冤枉的,那为何两位无常追捕你时你要躲藏起来,为何不当面与其说清?”

褚姣哭诉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那白无常大人一见着奴家,便不分青红皂白,气势汹汹地上来便说要捉拿奴家归案。奴家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来归案?从前常听山里的伙伴说地府如何凶悍,现时奴家遇到地府的人,自然第一反应便是逃。”

“你方才说你有条关于那魉鬼的线索?说来听听。”

褚姣垂眉顺眼低声道:“奴家近日发现,奴家夫君的身上沾染了那女鬼的气息,味道很是浓郁。”

宿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淡淡哦了一声。待过一会见着女子冷漠的神色,结合方才她在秋千上那副发呆模样以及在树下的哭泣,这才明白过来:“那个魉鬼是你夫君在外头的新欢?”

怀中的宿臻闻言不由想扶额:唉,槐槐还是这般直白…真是可爱极了,他爱死了~

宿槐察觉到怀中的花狸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便颠着它换了个姿势继续抱着。随即她似是终于发觉自己的不妥,稍带歉意道:“啊,抱歉,我不该说得这般直白。”

初玖与她说过,对于他人的伤心事不该过于直白地戳破,总是要给人留几分面子的。她这般过于直白,确实不对,合该抱歉的。

底下的褚姣倒是一脸的无谓,许是先前已经发泄了一番,她此时无比平静:“大人言重了,奴家早已看开了。自古男子多薄情,美人迟暮痴心负。他既觉那外头的野花香,那奴家也自不会做那棒打鸳鸯的罪人。”

宿槐闻言点头,“姑娘果真好气量。只是那魉鬼如今在哪,姑娘可有眉目呢?”

褚姣点头,低头温柔地摸了摸肚子,“奴家不在意他负心,但并不代表奴家咽得下这口气。奴家的孩子可还未出世呢,他便这般对待奴家。他,还有那魉鬼,奴家定是不会放过的。这段时间奴家也有派下属悄悄跟踪他,只是那魉鬼太过谨慎,每每接近她那处了便会隐匿气息。且每处她住所都只停留那片刻便立即更换,她的实力又过于强大,奴家也很难揪住她。”

宿槐嗯了一声,垂眸思忖着她的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的可信度。

身后忽然传来女仆远远的呼唤:“夫人,夫人你在哪?先生回来了,在找你呢…”

褚姣听了,小心翼翼地抬眼觑着宿槐:“大人…这…”

宿槐弯唇微笑:“姑娘,既然那人回来了,你便先回去吧。不过…”她手里捻了一片红槐微笑道:“还请姑娘不要乱跑,若是本殿哪时有事找你却发现你不在的话…”

褚姣忙不迭点头应道:“大人说的是,奴家定会乖乖待着屋里的。若是奴家有那魉鬼的消息了,也定会第一时间告知大人的。”

宿槐微笑点头,抬袖一挥便放她离开了。

她凝了一只白槐出来,将方才的画面刻印进白槐里,然后用勾魂笔轻点白槐,便将它送至黑白无常那了。

做完这一切,她便悠悠地躺回树枝上,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方才的对话。

凶手另有其鬼,黑白无常何时会犯这般大的错误了?这褚姣不是凶手,那凶手又是谁?那黑袍女子么…

一阵温煦的暖风吹过,舒服得宿槐也有些想要小憩一会了。

她眯着眼,嘴里正自低声呢喃。

宿臻偏头细听,这才听清她的话:“花狸,槐柳镇的冬季,好似格外地漫长啊…”长得她都有许久未曾感受到春天的温暖了。

花狸的耳朵动了动,四周回归一片寂静。耳畔只闻得树枝上的鸟儿发出的叽叫声,花狸清浅的呼吸声,桃花香甜的气息,以及……自己心里逐渐苏醒的心跳声。

……

大厅里,褚姣冷眼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他的眉眼有些陌生。

“姣姣,你就行行好吧,我朋友她家里遇到了事,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我的。你说我跟她那么多年交情了,她也帮过我,我总不能让她流露街头吧?姣姣,你一直是个善良的女人,就同意我这一次吧?嗯?”

眼前的男人一脸诚恳,完全不似作假。褚姣心里有些酸涩,该说他是爱的虚伪呢,还是渣的诚恳呢?为什么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会在怀有身孕的情况下还同意自己的丈夫接别的女“朋友”回家呢?还是说他已经迫不及待让外头那女人上位了呢?

褚姣定定地看着这男人,她想不明白,曾经说要好好待她的那个男人哪去了呢,为什么就只过了短短几年他就变心了呢。

“路凇,你可还记得曾经对我的承诺?你说过,此生只爱褚姣一人的。”

男人怔愣了一瞬,嗫嚅道:“我自然是记得的。姣姣,你别误会,她真的只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是看在她爸跟我爸是好友的份上才帮这个忙的,你别想太多了,我爱的只有你。”

说着便要上前拥住她,褚姣盯着他解开的衬衣领口处的几点红印,忍着心里的恶心避开他的拥抱。这红印还未消散,明晃晃地看起来格外刺眼。褚姣心想:那女人真是好算计,这是在故意宣示主权呢。

路凇似是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将领口整理好,遮挡住脖颈出的的唇印。心里亦不免有些埋怨良冉,都说不要亲这儿了,万一被褚姣发现怎么办?虽然良冉也很好,可他最爱的还是褚姣。他不想被褚姣发现他出轨,他不想失去她。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他们爱情的结晶呢。

褚姣疲倦地合上眼,再也不愿看眼前这男人一眼,“随便你吧,只是你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淡淡地转身离去,无视了那男人顷刻间欣喜若狂的表情。

男人得了她的准信,本还不耐烦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欢喜。他本还打算着如果褚姣还不松口让良冉进门,他就先斩后奏先接良冉回来。笑话,他堂堂一个路家家主,就算再怎么喜欢褚姣,对于自己的女人自然还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怎能由区区一个女人做主,这要传出去不得被外界嘲笑了去。

这边褚姣出了厅堂,便回到了卧房里。她坐在梳妆台上,看着手里的追魂符,那是她先前偷偷藏在路凇身上的,用以追踪那魉鬼的行踪。只是…现时看来已不需要了。

“啧啧,好狠一男的。姑娘,遇人不淑啊。”

身后传来宿槐感叹的声音,褚姣抬眼,看着镜子里空荡荡的身后,苦笑道:“让大人见笑了。”

“为何这般大方让那外头的野鬼进门?”虽是问话,心里却已有答案。

“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自他负了奴家的那时起,便再与奴家无半点瓜葛了。他想如何便如何,奴家自不会去干预他半分。况且,让那外头的野鬼进门,不正方便了大人调查么?”

宿槐叹息道:“姑娘想得开就好。”只是可怜了这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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