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豪门 > 师尊不是主角 > 32、杀生求生

32、杀生求生(1 / 1)

“我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日子有些熟悉。”时葙摇头,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手指攥紧衣袖,在屋里踱步。

“白鹭渡!”时葙猛地回头,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白鹭渡神医庙前落着一块石碑,载着圣手神医的事迹,落碑的日子便是五月初五!”

“活死人,肉白骨。”木秋言呼吸微滞,恍惚道:“是有人……要复生圣手神医吗?”

叶清垂眸,眼底一片暗色,“如果是,那么想复生圣手神医,并且能做此事的只有一人。”

宋寒蝉。

木秋言抿唇,深吸一口气:“此事要告知苏济吗?”

时葙摇头,“如今只是揣测,他现下也不在承山,事情未证实前还是先不要说了,我们先去白鹭渡找到宋寒蝉再说。”

几人不敢耽误,赶紧动身离开藁川。

白鹭渡三面环水背靠山,鱼米之乡,富庶宝地,叶清等人刚一落地便觉不对,眼下该是乡民外出捕鱼的时间,可白鹭渡却静悄悄地,鸟叫虫鸣无人声。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手握神兵,小心翼翼地进入村落。

行至百米后,才见树下棋桌旁围着几个老人家,却是一动不动,木秋言慢慢上前,叫了声,这些人无动于衷,仿佛被定在原地,她便抬手搭在其中一人肩上,刚要输送灵力,面前人突然化为碎影,灰飞烟灭。

木秋言满脸惊骇,后退大步,眼睁睁看着那一桌人都在阳光下消失不见,毛骨悚然道:“这是什么!”

左手腕猛地被人抓起,木秋言一个哆嗦,偏头看去,原是景行舟也过来了。

“前辈……”

景行舟没有说话,他左手捏着木秋言的手腕,右手抬起,将她方才搭在那人身上的四指指尖全部划破,顷刻间,黑血直冒。

“师姐!”叶清给这黑血吓得神色一变,忙问:“先生,这是怎么了?”

景行舟取出绣帕,搭在木秋言指尖上,道:“手放干净,白鹭渡已经没有活人气息了,再看到这些死物,躲远点儿。”

叶清一下愣住了。

“神医庙,他可能在神医庙……”

叶清紧紧握着剑,往神医庙跑去。

“叶清!”

木秋言也管不了手上的伤,连忙跟过去。

神医庙庙门大开,香火味散尽,花涟漪的石像依旧含着灿烂笑容,悬壶济世。

里面没有人。

行善堂。

还有那个地方。

叶清靠在门框上,面色已然发白,他不敢走了。

木秋言和时葙跟过来时,看他神情,便也猜到了宋寒蝉可能是在那个地方。

行善堂门虚掩着,药草香从里面飘出,还有水烧开的咕噜声,这是整个白鹭渡唯一有人气的地方,而在几人心中,却森寒如地狱。

叶清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伸手推开门,接着猝不及防,脚踩空了,眼前一黑。

叶清醒来后,是在船上,四周浓雾茫茫,他定了定神,听到桨划水的声音,回过身,才发现船头有人在撑竹竿。

那人披着件色泽不鲜的红色旧衣衫,已经起毛边儿了。

“宋寒蝉。”

船头人不说话。

叶清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被定住了,他问宋寒蝉:“你要带我去哪?”

“去接一个人。”

“花涟漪?你去哪里接她?”叶清想了想,问:“为什么是我?”

宋寒蝉说:“你们一行中有我对付不了的人。”

叶清:“你就不怕我在你背后捅一刀?”

宋寒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低声笑道:“没我的话,你根本走不出这地方。”

“那苏济呢?”叶清看着他的背影,质问道:“你不怕他吗?”

宋寒蝉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声音越来越轻,“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船行尽头,宋寒蝉隔了桨。

“我不能上岸。”宋寒蝉将一枚扳指戴在叶清手上,将人推下船,“你去找她,将人带回来。”

叶清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上了岸,消失在浓雾之中。

宋寒蝉站在船头,手指微蜷,他从船头走到船尾,又从船尾回到船头,这短暂的时间突然变得漫无边际。

岁久的衣衫早已褪色,变得不合体,宋寒蝉只能将它披在身上。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看见浓雾中渐渐走出两道模糊的身影,一高一低。

宋寒蝉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株娇艳的山茶,小心放下,拿着桨,转过身。

叶清带着人坐在船尾,花涟漪的躯壳安置在白鹭渡,眼前这具灵体不发一词,动也不动。

叶清:“你不回头看看吗?万一我带错人了?”

宋寒蝉摇头:“不必。”

叶清觉得无趣,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便转头看向花涟漪。

花涟漪的面容很是精致,算不上绝色,自有清灵,罗衣素净,青丝上斜斜别了一支流云木簪。

什么都好。

只可惜,世道向来不公。

叶清长长叹了口气,却看见花涟漪动了动嘴。

“你说什么?”

灵体很难恢复意识,叶清没听见,便倾身附耳。

花涟漪无法行动,目光一直无神,却始终面向宋寒蝉所在之处,不曾偏离。

明珠泪垂,砸在怀中的山茶花上。

“阿蝉,你回头。”

她叫,阿蝉。

她说,你回头。

“阿蝉……”

叶清怔住。

“等上岸……”宋寒蝉浑身发冷,他紧握木桨,闭上眼,声音有些发颤:“过了忘川,上岸,上岸后我带你回去。”

花涟漪似无所觉,只是一遍遍地说着:“你回头,回头……”

宋寒蝉抿唇,不再应答。

已经,要了结了。

叶清虽不知前因后果,但也能猜出一二来,“宋寒蝉,你就不怕她日后恨你?”

宋寒蝉笑,“她最好恨死我。”

停岸时,宋寒蝉将花涟漪的灵体收好,轻身跃下船,看叶清也要下来,便悠悠说道:“忘川上必须有摆渡人,你下了这船,马上就会被河底的恶鬼撕碎。”

叶清动作一顿,再抬头时,神色冷冽,“什么意思?”

宋寒蝉意味深长道:“你试试。”

说罢,人已敛袖,径直离去。

叶清低头,看着实在深不可测的河水,皱了皱眉。

宋寒蝉是个疯子。

这种事,疯子做得出来。

叶清双指一并,伏邪森寒的剑意散开,凝滞成冰,他足尖轻点,刚离船,四周冰层‘咔嚓’一声碎裂,暗潮涌动。

“剑来!”

叶清在空中一个翻转,凝神聚灵,白色的剑光与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气撞在一起,摧枯拉朽。

滔滔黑气呼啸而来,叶清觉得心口一疼,顷刻间被掀飞出去,将冰层砸出一个大坑,巨大的暗影紧跟着冲了过来。

叶清翻身仗剑胸前,无尽的毁灭之力疯狂怒吼,聚合吞噬,他半跪在地,呕出一口血沫。

然而正值间不容发的危急地步,手中的伏邪却卒然岔了气,化成光影。

眼看如烟如雾地黑气即将压下,叶清咬牙闭目,已是山穷水尽之时,腰上忽地搭上一只手。

景行舟顺势扣住他清瘦的手腕,把人带走了。

黑气拍入忘川,冰层彻底粉碎。

“先生!宋寒蝉把花涟漪的灵体带走了!”

景行舟垂眸,摇着香扇,漫不经心道:“知道,怎么了?”

叶清定了定神,欲言又止,“如果在忘川上回头,会怎么样?”

“花涟漪就会跌入不可复归之地,永世不得翻身。”

叶清微愣。

果然如此。

橘黄色的阳光从窗棂舒展进来,落在屋内,铺落在窗前两人的身上,十分温暖。

宋寒蝉坐在美人榻前,拿着绣帕,仔细为榻上人擦拭手指。

与忘川上的面容有所不同,美人榻上躺着的,是八年前身死除夕夜,年仅二十六岁的圣手神医花涟漪。

而此时的她,躺在这里,呼吸轻缓绵长。

叶清再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幅画面。

“那些人都死于你手?”

宋寒蝉垂眸不说话,他神色平静,为花涟漪拭净手指,便将绣帕折放一旁。

叶清咬牙,疾步上前,伏邪压在他脖子上,厉声喝道:“宋寒蝉!”

宋寒蝉连忙抬手,用手捂住花涟漪的耳朵,眉头一皱,他温声说道:“嘘,别吵到她。”

景行舟倚靠在门框前,双臂环胸,问:“你怕她醒来吗?”

宋寒蝉长睫轻颤,微微摇头。

“澹台括没有告诉过你吗?”景行舟笑:“被五月祭复生的人是不会再有过往记忆的。”

“我知道,记不得好,这样就不会失望。”宋寒蝉看着花涟漪,握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慢慢笑道:“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侧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她教了那么久,我却始终学不会。”

“宋萱在罪人谷的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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