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1 / 1)

温卿卿被那光束刺的眼睛生疼,不禁抬手蒙住眼睛,耳边立时传来落影的声音,“少夫人,都快晌午了,你总算醒来了?”

温卿卿蹙了蹙眉头,避开眼前的强光睁开眼,才发现她脸上刺眼的光芒是外头强烈的日光射进来所致。

看着屋里忙碌的落影,她神思恍惚,昨晚的梦境记忆犹新,她梦见的是前世那场鱼水之欢,做了一夜的春梦。

温卿卿忍不住晃了一下脑袋,一阵刺痛传来疼的她龇牙裂嘴,意识瞬时回笼,昨天的一切都回想了起来。

自己是喝了霍衍的酒后,才会那般控制不住地想要……男人。

照理,霍衍应该也喝了的。

平日正常时,他搂着她又抱又亲,昨天那般失控的情况下,他倒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了,竟还可恶地威胁她。温卿卿越想越气恼,若不是自己把自己撞晕了,她保不齐会不要命地扑倒霍衍,烈酒的催化下,谁能控制得住?

不对,霍衍就控制住了。

温卿卿手撑在床上,起了起身,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右肩膀也太他娘的痛了。

她抬手将纯白里衣往下扯了扯,露出肩胛处深深的齿痕印,细白肌肤上隐隐沾染着干涸的血迹,脑海里迅速掠过霍衍咬她的那一幕,温卿卿气的只想仰天骂霍衍他祖宗十八代。

落影端着盆水放到床头,恭敬道:“奴婢伺候夫人洗漱。”

温卿卿昨晚出了很多汗,浑身黏腻腻的,像是很久没洗过澡一般,甚是不舒服。

她道:“先准备热水,我想沐浴。”

“是。”落影闻言一顿,旋即便应声出去准备热水。

洗完澡后,温卿卿顿觉浑身通畅,当然除了两处比较疼痛的地方之外。

又填饱了肚子,只觉得今日天色更好了,躲在阴凉处乘凉,一点都不觉得日头毒辣。

她吃着冰镇葡萄,后知后觉发现从她起床到用膳都未看见霍衍的人影,便问落影:“他去哪里了?”

落影回道:“公子一早就出门去了神爱宗。”

温卿卿扬眉:“哦?他这算是正式加入了神爱宗?”

落影点了点头。

……

展氏听说飘雪楼的事情后,第一时间将展奎提溜到跟前问话,展奎对长大姐本就心怀惧意,抹着脸上的汗水,战战兢兢地接受展氏的盘问。

展氏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展奎便一抖:“姐,姐夫今时不如往日,他现在是芜州知府,有他的关系,我们展家才能在芜州混的风生水起。他吩咐的事,我哪敢不从啊?”

“所以,你就救了那狐狸精?”展氏怒瞪着展奎,恨声道,“就你多事,你怎么不让她被那什么沈夫人砍死?”

展奎哭着脸道:“这,这个,我也是事后才反应过来不该拉那……狐狸精一把。当时,纯粹是一时头脑发热,想到她也是姐夫物里的人,就……”

说着,展奎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展氏的神色,见她怒容满面,当即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展氏冷冷地瞥了一眼展奎:“听说是你请那沈公子去的飘雪楼,沈公子是商人,你们商户之间的事情,你姐夫怎么也去了?”

“路过,路过。”展奎抹着额头的冷汗,心虚地回道,“姐夫路过飘雪楼,就被我拉进去了,他本来不想去的。姐,你要怪就怪我!”

人虽是他请的,可是周延庆让他请的,也不知道捣鼓什么鬼,他就是个跑腿帮忙的,哪儿敢问啦?

这般明显的胡扯真当展氏听不出来,自己的亲弟弟却伙同丈夫一同欺骗于她,展氏既愤怒又伤心,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展家要依靠周延庆立足,展奎也是为了展家才依附于周延庆。

可一母同胞的弟弟不与她同心,倒底是伤了展氏的心。

她无力地挥了挥手:“滚吧。”

看着展氏黯然神伤的样子,展奎心里也不好受,欲言又止,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周府。

*

而霍衍进入神爱宗后,入的是地字堂,虽比人字堂的地位高些,接触更上一层人物的机会多了些,但依旧没资格接触神爱宗的核心人员。尤其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宗主,只闻其人未见其面。

虽没见到宗主,但地字堂多是当地官吏和商户,霍衍很快便从中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通处,他们的后宅皆有周延庆送来的扬州瘦马,有的取代正妻做了新夫人,有的将后宅闹得鸡犬不宁,有的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以此相威胁。

看似这些人是心甘情愿加入神爱宗,实则是被半威胁半利诱。

周延庆早就与神爱宗沆瀣一气,联手控制芜州官吏。

原来,全芜州官吏竟是被这样龌龊的手段所笼络,所控制。而一些坚持底线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官吏,则被以各种‘正当理由’比如贪墨、搜刮民脂民膏、杀人等罪名清除,再换上比较听话的人接替其位置。

向各个官吏后宅送瘦马这一步棋,从三年前便已经开始实行。

可推测,神爱宗对芜州图谋由来已久,步步为营,精心谋划。

随之,在经营米粮生意的过程中,更是验证了霍衍早前脑海一闪而过的想法,徐绍贪污的军饷和米粮皆落入了神爱宗的口袋,而后被神爱宗分发给芜州百姓,以此收买人心,树立威信。

而朝廷送往芜州的赈济款,以及百姓每年缴纳的赋税毫无例外全都进了神爱宗的账。

神爱宗利用朝廷的钱粮和全城的赋税,又用于百姓身上,可谓打的一手如意算盘。

芜州地广人稠,再多的钱粮也经不起这般造,所以神爱宗又吸收了不少地字堂的商贾,他们近半的盈利皆进入了神爱宗的腰包,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告官也无门,官府与神爱宗本就一家。从始至终,真正被蒙蔽的只有芜州城的百姓,那些不辨真相的百姓罢了。

两个专门做古董瓷器生意的男人将这月的利润交给神爱宗后,其中年纪较小的男人忍不住低声抱怨。

“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还有活路?”

“你小声点,到处都是神爱宗的耳目,难道你忘了林老爷的下场?”

“唉,我也就随便说说。”

两男人口中的林老爷是芜州有名的米粮商,据说去年满门被暗杀,贾胡后来居上才半垄断了芜州的米粮。

霍衍眸光微微沉了沉。

对于芜州官吏和商贾是威逼利诱,对芜州百姓则以钱粮收买,他已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操控这一切的幕后宗主是谁?

走出神爱宗时,迎面正好走来徐绍,霍衍装作没看见径直撞了上去。

霍衍一把扶住了差点被他撞倒的徐绍,面带歉意:“徐将军,对不住。”霍衍的手不经意地搭上徐绍的脉息,发现他不仅内息全无,筋脉也被割断,手腕部亦有凹凸不平的疤痕。

徐绍站住身体,抬起头来,发现眼前人正是前不久新加入神爱宗的‘沈连城’,他抬手挥开沈连城,苦笑:“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徐将军?”

“将军为百姓而战,自当是百姓心中的英雄,只是朝廷不作为,将军才会这般意志消沉!”霍衍面不改色地说道。

徐绍一怔,旋即摇了摇头:“沈公子何必非要今年回乡祭祖,这芜州城……”徐绍一顿,面色颓败,似是说不下去。

霍衍追问:“芜州城怎么了?”

徐绍定定地看着‘沈连城’,总觉得沈连城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可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认识过沈连城这种商贾子弟。

怔了片刻,徐绍并没回答霍衍,只是呆滞无神地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喃喃道:“要变天了,变天了。”

霍衍若有所思地看着徐绍消失的背影,然后又去铺子里转了一圈,天黑时,方才回到沈府。

而温卿卿已经睡了,这些天惯常如此,只要他回来的晚,她基本早早就入睡了。

就算他白天在府里,她也会有意躲他。

饶是他对女人的心思向来不在意,也回味过来,温卿卿在同他闹脾气。

平时,温卿卿就算觉得委屈不高兴,可也没这般明显同他置气的情况,温卿卿总是擅长自我舒展情绪,她给他的感觉是,她对他似乎惧怕的很,不敢随意同他发火发脾气。

可这次,却不一样。

她竟以冷处理的方式,沉默无声地反抗于他。

就因为他没要了她?

可要了,她就不生气?就算她不气,但他气!

霍衍眉心微凝,缓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推了推温卿卿的身子,没反应。

顿了顿,手指挑开她的衣襟,肩胛处白皙皮肤留下一抹深深的齿印,那是独属于他的印记,心里倏然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略带薄茧的指腹落在那抹绯色齿印上,碾了碾,她依旧没反应。

他又皱眉将手放到她鼻间,试了试呼吸。

随即,眸色微微一沉,一把掀开薄被躺了进去,手从温卿卿腰间穿插过去,环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坚实的胸膛也紧贴上她的后背,霍衍明显察觉到温卿卿身子一僵。

哼,装睡?

霍衍并没戳穿她,只是搂着她的手紧了紧,甚至将头埋首在她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睡了过去。

听着耳边渐渐绵长的呼吸声,温卿卿陡然睁开了眼睛,面色愠怒,企图掰开男人禁锢着她的大手,可却怎么也掰不开。

狗男人,休想碰我!

男人的大掌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锢在她腰上,她又恼又气,却撼动不了半分。

霍衍似感觉怀中的人儿太闹腾了,忽的,抬腿横在温卿卿身上。

他眼睛未睁,贴着她的耳朵,说:“再动一下,我可就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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