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卿闷哼一声,双手用力掰着男人铁钳般的大手,疼的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旧配合着霍衍演戏,但语气不禁软了下来:“松手,我相信你成了吧?”
臭男人,快勒死她了。
为了配合你,我可是将磨灭的臭脾气又给提拎回来了。
霍衍缓缓地松开手,没有看向温卿卿,反而对着周延庆道:“周大人,今日之事皆是草民的错,草民下次携厚礼登门谢罪!”
事到如今,原本想给‘沈连城’后院安插人的想法只能就此打消,后面还有更绝色的瘦马也无法拿出来供‘沈连城’筛选。
家有如此善妒的悍妇,就算他将人送到‘沈连城’后院,多半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罢了,人无问题就行。
如此一想,周延庆狠狠地瞪了一眼霍衍和温卿卿,铁青着脸,甩袖就走。
红莲媚眼如丝地看了一眼霍衍,便跟在周延庆身后,也往外走去。
当着她的面勾引男人,温卿卿火气‘噌’地一下升起,一把捡起地上的菜刀朝着红莲身后扔了过去:“再看,信不信我剜了你眼珠子!”
菜刀就落在红莲脚后跟处,惊得她脸色一白,当即再不敢生出旖旎的心思,跟着周延庆逃也似地出了门。
展奎看看耷拢着脑袋怂逼的霍衍,又看看两眼喷火的温卿卿,脖子一缩,也离开了。
原以为他姐已经够彪悍了,能让他姐夫今年才偷摸着纳了个妾进屋,今日一见,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没想到‘沈连城’家里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发起火来,直接就是动真刀子喊打喊杀,下手毫不手软。
人都走光了,室内只余下温卿卿和霍衍。
温卿卿瞄了一眼霍衍幽沉沉的脸色,下意识吞了吞口水,端起霍衍位置上的半杯酒,问道:“刚才那女人没喝过你的酒吧?”
霍衍摇头:“没。”
下一瞬,温卿卿仰头,直接将半杯酒喝了,吼了那么几嗓子,渴死她了。
霍衍眸光陡然一暗:“你……”
“怎么了?”温卿卿拿过酒壶又倒了一杯,扭头问道。
“没什么。”催/情酒都喝了,他还能说什么。
温卿卿刚喝完手中酒,抬眸就见霍衍俊美的脸红的不可思议,他甚至还烦躁地扯掉了腰封,外杉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她愣愣地叫了一声:“夫君,你?”
“唔。”
霍衍顷刻间欺身而上,双手捧住她的脸颊重重地吻了下去,唇齿所触的地方,无一不是滑腻软香,心神愈发激荡,手不由得摸索着去解她的腰带,他吻的霸道而强势,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不……要。”
趁着呼吸的间歇,温卿卿微微仰起脸,娇喘着去推搡他,她的理智尚存,声音发颤发软,“这是……青楼。”
霍衍仿若未闻,伸手板过她的下巴,以吻封缄,将她所有的言语堵了回去。
手不禁地从她绵薄的衣衫伸入。
入手是滑腻温玉的肌肤,情沸如火,越发心神动荡,把持不住。
秦尚站在门口,尴尬地捂了捂眼睛:“公子,少夫人。”
温卿卿猛地抬眸,一掌狠狠地推开了霍衍。
霍衍身子微微一晃,踉跄了几步,才堪堪得站稳。
方才周延庆等人离开时,并无人替他们掩上门。
此时房门半敞着,不时有人走过,更有人探头往这里面瞧着,内里的景致看的一清二楚。
温卿卿背对着门口,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衫,又羞又恼。
看着面如桃花的妙龄小姑娘,霍衍抬手拭了一下唇,上前将温卿卿搂入怀里,并将她的头按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嗓音低哑道:
“回府。”
……
霍衍刚才所呆的房间与隔壁的房间以镂空的墙壁隔开,再摆上长屏遮挡,若没仔细观察,根本就无法察觉从隔壁房间便能将这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等霍衍半搂着温卿卿离开后,在隔壁房间窥探的一双眼睛也缓缓隐去。
上了马车后,霍衍的神色便恢复如常,眸子里未见丝毫欲念。
他的酒里有催/情药,以他自身的克制力,完全可以压制住。但既有人窥探,总得将戏做全些。
所以,他才会那般疯狂,仿若不受控般吻了温卿卿。
霍衍能自控,但温卿卿也喝了他杯中的酒,可没有他这么强悍的意志力,又经过他方才的一阵撩拨,只觉整个人口干舌燥,浑身热的出奇。
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如火燃烧。
她盈盈地望向霍衍,软绵绵地朝他身上靠了过去,小手无力地扯着他的衣袖,顿觉舒服了些,不禁嘤咛出声。
霍衍斜眸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娇媚泛红的小脸,薄唇轻勾一抹弧度,一字字慢条斯理道:“一个姑娘当端庄守礼,拿刀去剁男人那玩意儿,这是何行径?”
温卿卿将手伸到他脸上,舒服地摩/挲着,脑子昏沉沉的,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是何事,她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像小猫儿一样边蹭着,边委屈说道:
“我没有,我只是手滑,真的,手滑。”
他为何要纠结这个问题?她真的好难受。
她双眼迷离地盯着霍衍微薄的唇,只觉得那是能让她解暑的冰块,仰头就要寻着他的唇吻上去。
结果,在即将触上时,却被霍衍毫不客气地一把拉离开。
她呜呜地表达不满,两只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面对面地,坐在他双膝上。
霍衍倏然倒吸一口凉气,眸色幽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就是不许她亲他。
温卿卿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煽动翅膀一般,颤动了两下,被体内的燥热折磨的难受不已,就像是想要吃糖的小孩却怎么也要不到糖吃,红红的眼眶忽然滚落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她委屈的哭出了声:“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亲我,我就不可以?”
霍衍眸光微冷:“忍着。”
“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霍衍自认自己喝了那么多的春酒都能忍,温卿卿只喝了一杯半,难道就克制不了了。
“可我好热,好难受。”温卿卿面色红的鲜艳欲滴,美眸氤氲出的水汽让她看起来既可怜又妩媚。
霍衍不许她亲,她就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大片的如雪肌肤,紧紧地,死死地抱住眼前这个能缓解她痛苦的男人。
霍衍瞳孔骤然一缩。
毫不犹豫地将如八爪鱼缠在他身上的温卿卿扯了下来,一把将她推到马车角落里,控制着她不安分的手脚,忽的低头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胛骨处,力道颇重,疼的温卿卿叫出了声。
小姑娘身子颤抖着,因着她抖动的幅度肩窝处精致的锁骨清晰可见,凹陷成漩涡状,眼前蓦地闪过飘雪楼的那一幕,若此处盛上一汪清酒,该是何等诱人的风景。
他发狠地咬着,低问:“你可知我是谁?”
“十四皇叔,皇叔,不对,你不是,不是我的皇叔。”温卿卿的意识虽因疼痛清醒了两分,可实在太疼了,她的脑袋仍是无法正常思考,正常运转。
霍衍该是她的皇叔,她最害怕的皇叔。可他又不是,他和她有婚约,他们会成亲,他还亲她,抱她,对她做男女间亲密的事情。
听着她这般的囫囵的乱语,霍衍眉头一皱,低低道:“我究竟是谁,你的谁?”
“霍……衍,我的谁,夫君?”蚊呐的声音透着迷惘传入霍衍耳中。
霍衍抬起头来,视线紧紧地锁着面色陀红的人儿,眸眼深沉如黑洞,一字一顿地低道:
“温卿卿,你给我听着,本王可以情难自禁,可以不顾你的意愿强要你,也可以成亲后名正言顺地与你同房,但本王唯独不会在你意识不清被催/情酒所惑的时候,要你!”
“所以,你给本王忍着,自己挺过去!”
如果他不在她身侧时,她中了这种药,又该如何。
是个男人就生扑吗?
想到这里,霍衍一把拉起她半露的衣衫,阴鹫的凤眸满是暴虐之意:“你敢扑过来,我拧断你的脖子!”
说完,便退远了些,与温卿卿各自占据马车一角,再也不再看她。
温卿卿浑身一个激灵,小手死死地攥紧衣襟,手指攥的骨节发白,小脸扭曲得有些变形,内心疯狂地叫嚣着,想要霍衍抱她吻她,可对霍衍心底的畏惧被他方才的威胁激发了出去,畏惧远远盖过了春酒产生的情热。
她不敢再往霍衍身边靠,只能无助地缩在角落里,拼命地压制着体内那股蓬倾泻而出的激烈念头。
难受,太难受了。
她最渴望他碰她时,他却稳如冰山。
狗男人!若她自己过了这一关,休想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她发誓。
砰。
只听得剧烈一声,霍衍转头,便看到温卿卿狠狠地将头撞在了车璧上,立时晕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便到了沈府。
霍衍将晕过去的温卿卿一路抱回了房间,一晚上,温卿卿都睡得极不安稳,隐约感觉旁边有什么东西能缓解她的痛苦,可那个东西虽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到半分,真是气煞人也。
身子犹如被架到火上炙烤,烤得热汗淋漓,浑身像被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淋淋的。
一会儿被火烤,一会儿又梦到两具赤条条的身体翻滚勾缠,却怎么也看不清梦境中的人是谁。
眼前依稀有光亮射来,那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骤然抬起头来,可刺目的光束打在他脸上,一片白茫茫的模糊,依旧不辨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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