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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1 / 1)

临近上班点,大家陆续而来,不过几分钟时间走廊变得有些吵闹。

提着早点、奶茶结伴同行的女警员还没来得及化妆,在男警员目光注视下焕发‘老娘最美’的光彩,昂首挺胸进了办公室,留下几个人嘴贫打趣,换来几声气沉丹田的‘谩骂’。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发展为日常,常震一步三回头,没睡醒得脸上带着浮肿,随手拽住路过的下属,哈欠连天:“仇展干嘛呢?”

下属也刚来,不明所以,摇头道:“不知道。”

“你知道屁。”常震恨铁不成钢:“学学赖良、学学普阳!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赖良他俩比我吃的还多。”下属嘟囔。

“滚蛋!”

淮轻走出电梯,鸡飞狗跳印入眼帘。

霎时,他以为自己下错楼层,再三确认后才迈开大步,仇展远远地在法医室门口叫住他:“淮副队!”

淮轻回头,隔着几米远考虑怎么回应这个称呼。

仇展没给他时间,后面接了一句:“来挺早,听说你要让郝大全看尸体?正好,一起,你赶紧过来。”

郝大全差点儿跪下,两手合十泪眼汪汪:“别——!别别!我不看!”

“知道做警察的宗旨是什么吗?”仇展冲着郝大全问。

郝大全惊恐,赶忙摆手摇头,晃的像个拨浪鼓:“不知道。”

“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你说。”仇展眼瞅着郝大全害怕了:“为人民服务啊!你在这儿有吃有喝有睡,还没参观过吧?待客之道我还是懂得。你别客气,随便看。”

仇展手搭在郝大全肩膀,半弯腰凑到他耳边:“有的是时间。”

“哎呦!哎呦!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啊!”郝大全吓得后背发凉,蓬乱的头发几乎要立在头顶,皮包骨的额头细汗直流,双眼略带惊恐,拼命扯着身子想往后躲。

淮轻提着手包,一件宽松得体的圆领白t,一条淡褐色休闲西装九分裤,一双阿迪运动鞋,比起仇展那身皱巴巴颜色单调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既年轻又有活力。

看到仇展威逼利诱言语浮夸,淮轻绝对的稳重得体:“稍早你还在睡,带他进法医室需要你批准,还想着等你睡醒再说,你动作倒挺快。”

心里期待淮轻解救自己的郝大全:“......”

一旁小刘忍不住乐了:“您比仇队还狠。”

“嗯?”淮轻抬眸。

“补刀,我是说您会补刀。”

郝大全最终没进去法医室大门,仇展略有惋惜,忍不住咋舌:“就差一步,前戏白搭。”

“十分钟。”淮轻对着仇展伸出手腕,示意仇展往自己劳力士手表上看。

被手表上钻石晃到眼瞎的仇展:“......”

趁着郝大全还没缓过劲,仇展决定对郝大全在进行一次问询。

审讯室内,经过一晚折腾,加上半宿没睡,何况刚才还受了惊吓,郝大全蓬头垢面精神萎靡,一副‘任你们处置’的挫败相。

“说吧,怎么回事儿?”仇展示意警员给郝大全倒水:“你不想被牵扯进命案,就老老实实把知道的都说了。”

“命案?”郝大全从仇展的字里行间找到重点,这才抬起头,双眼迷茫:“什么命案?”

“你说呢”仇展将话头抛回去。

“你别冤枉我!”郝大全瞬间打了鸡血似得,几乎要从凳子上蹦起来:“我偷我抢我认!但你不能冤枉我杀人!”

“说仔细了!”仇展语气倏地冷下去,双眸折射.出寒光,直直盯着郝大全:“昨天任你胡闹,你真当这儿是让你来吃干饭的?!你那包烟到底哪儿来的!”

“捡的!”郝大全双手握拳‘砰’的砸在审讯椅上,态度强硬:“大桥村那片儿是我常去捡破烂的地方,昨晚你和他去垃圾场之前,我随手捡的。”

“你确定?”

在发现女尸之后痕迹科已经及时在事发现场勘验、收集过证据,那包七星蓝莓爆珠不仅刚拆封没多久,甚至不沾染灰尘。

没有谁会费尽周折将一包新拆封的烟扔到地理位置快要出中海市的偏远垃圾场,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更别说想躲过常震这个痕迹科搜寻老油条。

仇展闻言,半秒钟时间想到两种可能性。

其一,郝大全在撒谎。

——他和淮轻去事发现场的时间,距离早晨痕迹科勘验完已经将近16小时,这么说郝大全在他和淮轻晚上去之前捡到烟可能性非常小,几乎是没有!

其二,郝大全没撒谎。

这一点淮轻似乎与他想到了一起,两人隔空对望——如果郝大全说的是真的,那只有一种可能性,有人在早晨之后、郝大全来之前回到过这里!

不过还有一种模棱两可的猜测:烟是郝大全捡的没错,而且与女尸无关。

如果真是这个,那确实够操.蛋.了。

思考片刻,仇展猛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奔出审讯室。

淮轻未受影响,轻敲桌面提醒郝大全往自己这边看:“你一般什么时间段去大桥村那里?”

郝大全还记着淮轻刚才补刀的事儿,奈何实际性见识过,想不搭理淮轻都是有心没胆,相对不情愿的回道:“一般晚上7点之后,这时候周边该扔垃圾的都扔完了,趁别人捡之前我先捡呗。”

“把你平时能遇到一起收废品的人员名单写一下。”淮轻示意警员给郝大全递笔和纸。

“不是,警.察同志,我都说了我没杀人,您这是把我当嫌疑人啊!”郝大全不乐意:“我要维护我自己权益,你们不是为人民服务吗,这么服务我?”

淮轻闻言蹙眉,表情瞬间不悦,但也只是转瞬即逝,轻启唇齿道:“郝大全,人民也要有人民的样子。我若是你啊,早就乖乖把能说的说了,趁早从这种地方滚蛋,绝不会多待一分钟。”

郝大全语言能力卡壳,脸上表情定格,不知道怎么消化淮轻的话。

眼前的警.察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而立之年当上市局刑侦队专案组副队,也是给爹妈脸皮上添光彩的事,但为什么......

分明是警.察,又似乎很抵触警.察。

难道自己错觉了?

歪歪扭扭写下几个人名,郝大全瘫软,泄气道:“副队长,您去帮我跟刚才那位队长说说,我不知道什么命案,就是倒霉,偏偏遇到你们,又进了这种地方。我昨晚不说是为了能在这睡一觉,起码挡风遮雨没蚊子,谁知道比我睡马路还难受。放我走吧,拘着我真没用啊。”

淮轻低头沉默。

“你去问问他们。”郝大全把写好字的纸举起来:“老k,你们去问他,他苟是苟了点,但对大桥村这一片比我熟悉,我才来半年,场子还没撑起来呢。”

淮轻依旧没给反应。

“对了,我昨天还听人说,早晨老刘被救护车抬走了?”郝大全一收贼眉鼠眼的妖气,手捂在嘴边,话里有话的说道:“知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吧?说的就是他那种人,倚老卖老抢我们东西,到了还说我们欺负他!你们把他叫来也盘问盘问。”

——

八点半,市局专案组,会议室。

距离发现尸体过了24小时,案件并无进展。

丁楠挨个儿倒好水,一屁股坐到赖良身侧,常震喝着外卖咖啡,正拿着一摞照片跟身旁的普阳说话。仇展站在投影仪前,看着淮轻慢悠悠坐到了最远的位置上。

瞧着人齐了,仇展干咳清嗓。

宋桃正巧抬头,一夜没见,瞄到清爽打扮的淮轻时还微愣半秒,随即将视线落回仇展身上,发自肺腑的叹口气:“仇大队长,办案要紧,但也得抽空收拾收拾自己,咱人民警.察的形象哟......那条裤子穿两年了吧?”

“好好地开会。”仇展撇嘴一乐:“两年怎么了?常震那双鞋龄得五年了吧?”

“一双拖鞋你跟它叫什么板。”常震咋舌:“开会开会,我先说?还是桃姐?”

“要篡位啊?”仇展调侃。

“得,您来。”常震半站起身,学着古代丫鬟半弯腿行了个礼。

仇展不过眨眼间便调整好状态,言归正传道:“2019年7月21日,清晨5:32分接到报警,在花园区大桥村一处无管辖垃圾场发现一具女尸,时隔一天,大家开个简短会议,就目前所掌握信息进行梳理,以便于下一步侦查。桃姐,麻烦将尸检结果给大家说明一下。”

“ok。”宋桃起身,站到仇展刚才的位置。

“从尸体尸斑程度来看,指压尸斑有稍褪色迹象、并半有两侧性尸斑、切开后组织间隙红色液体流出,可视为扩散期,即为12至24小时之内。另外,从胃肠内容物消化程度加以检测,推算尸体死亡时间在7月20日下午2点左右。”说着,宋桃在会议室显示屏上传了几组照片,指着其中一张脖颈勒痕照说道:“尸体未解刨之前,脖颈处有勒痕,怀疑外力致死,但是解刨后发现舌骨并未有断裂迹象,也没有符合机械性致死的其他特性,所以我让助手另外先检查了尸体下.体分.泌.物,发现在死亡之前尸体有过性.行为。”

众人听得聚精会神,丁楠更是奋笔疾书往他的会议本上记着。

“提问:是否可以检测出与尸体.发生.关系的男性身份?”普阳举手,顺势又放下,发觉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抱歉,脑子短路。”

这种情况下无需他问,宋桃作为专案组法医室的‘扛把子’,尸检流程走了无数遍,不可能落下任何一个环节。

宋桃一乐,指指普阳:“也得亏你问了,检测后发现,与尸体有关的可不止一人。助手在取出的分泌物中找到三位男性dna,目前还没找到匹配者。”

“三、三位?”单纯的丁楠光听话就有些面红耳赤。

“嗯。”宋桃点头:“所以,这之后脖颈处的勒痕暂定出处。经全身外表检查,除了脸部刮伤之外、膝盖、小腿、脚踝带有磕碰伤,但都不致命。”

“不致命?”赖良挠头,蹙眉:“那怎么死的呢?总有死因吧?”

“已经去做血液分析,怀疑......中毒。”宋桃结论。

“中毒?”普阳惊叹。

宋桃点头:“我目前能给出的只有这么多,大家还有什么问题?”

“脸上刮痕。”一直沉默倾听的淮轻张口问道:“看皮肉外翻迹象,还有血痂凝结程度,是死前造成,对吗?”

“bingo!”宋桃赞叹:“就知道不说你也能看出来。”

“刮痕伤口并不细致,细看皮肉有撕裂痕迹,可见凶手刮女尸脸之前心理准备没做全啊。”仇展双臂环胸,冷静推断。

“不一定,如果是尸体死前挣扎就另当别论。”淮轻给出第二种答案。

“那样的话体表会留下挣扎痕迹,如果凶手想要固定死者,身上不可能不留下禁锢伤。”仇展偏头,对上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眸。

不过半秒钟时间,会议室成了仇展与淮轻的‘战场’。

“血液检测还没出结果,不排除凶手给死者打了麻醉。”

“推测而已,看看实际表象做出准确怀疑,偏离一毫侦查方向差之千里,副队不会不明白吧?”

“队长言重了,您又如何判断凶手心理素质不高?从死前行为、死亡时间、抛尸地点完全可以推断凶手做过精密筹划。”淮轻立场不变,倒是挺享受和仇展‘争执’的过程。

真他娘的是个顽固!

仇展怀疑淮轻到底是不是赵学川的私生子怎么他妈这么执着!

“精密筹划与心理素质是两码事,并不能相提并论,普阳学车前倒是背过书,科目一考三回。”

“那是笨,与素质无关。”

演变成‘笨’且‘没素质’的普阳:“......”

“好了好了!”宋桃头大,一掌拍在会议桌上:“我讲还是你俩讲?从脸部伤口能讨论到普阳身上也就你们俩了,目前伤口取出的微粒还在检测,结果下午出,我说完了。”

仇展太阳穴突突:“常震,给点有用线索。”

常震一脸看戏的表情,嘬了口咖啡:“俩人这就和解了?”

闻言,淮轻挑眉。

仇展差点儿一巴掌飞出去:“就你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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