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你当真不招吗?你以为你不招,就能娶了陈留家那刚刚守寡的小女儿吗?”
这话一出,顿时石破天惊,吓得薛贵身子抖如筛糠。
看薛贵那样子,已经招架不住了。
沈佑当即命人用刑,只是刑具还没摆上来,那边薛贵就坚持不住,给招了。
原来,那薛贵暗中和前师爷陈留刚刚守寡归家的小女儿勾搭上了,并且那人还怀了身孕。那边是年轻俏丽,且家世背景不俗的小寡妇。而自己身边则是容貌普通,性格懦弱的糟糠妻,薛贵自然做好了选择。但是崔二娘却是不肯的,她给薛贵生了一儿一女,还侍奉过薛老头,给薛老头办的丧事。她在三不出里面,想着自己不肯,薛家没有理由让自己下堂。而那边陈家娘子等不了,兴许很快就嫁人了。虽然她现在恼了婆婆和夫君,但是她以后会更加贤惠,让婆婆和夫君不再记恨自己。
但她没想到薛贵和薛李氏却是打定了主意,要趁此机会傍上陈家的大腿,所以在一日就强行拿了崔二娘,按着她在和离书上签了字,并且威胁对方若是还敢闹事,就将她打死。崔二娘暗中找了机会,见到了自家表哥王五郎,打算让他回家报信,让家人过来主持公道,反正她手里捏着那陈家寡妇有孕的把柄,总是不会输的。谁知道,这彻底惹恼了薛贵,当时薛贵也喝了点酒,就和王五郎发生了争执,失手将王五郎给杀了。
这下可不好办了,薛贵也是害怕了一阵时间,而崔二娘也是死死的被关押着。最后,薛李氏给出了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将崔二娘也杀了,再嫁祸他们两个私奔。但薛贵第一次杀人,那也是失手,如今再让他故意杀人,他没那个胆子,薛李氏也不敢。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偷偷将崔二娘给远远卖了,一辈子都不回来,也是一样的。这样他们既不用再沾染一条人命,又可以拿一笔银子,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所以,在王五郎死后第二天,崔二娘也被卖了,卖给了路过的要去西北的行商,崔二娘一辈子怕是都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一个被人糟蹋过的女人,还有脸活下来吗,还有人信她的话吗?
做戏做全套,两个人突然失踪,总得找个由头,不然不是惹人怀疑。因此,母子两个窜通一番,就有了王五郎和崔二娘私奔的事情。然后再趁机捞点好处,事情实在是太完美了。不过,薛家人贪得无厌,从中吃到了甜头,后面又想要崔王两家赖以生存的秘方。也是因为此,结果却是被查出了真相,赔了自己。
这件案子当真是扑朔迷离,骇人听闻,瞬间传遍了整个县城。这可是把有闺女的人家吓坏了,这可真是一匹狼啊,太狠毒了。
而这件案子也很快就结了,具体判决结果,沈佑已经向上递交给刑部了,就等刑部的批复了。但薛贵犯了杀人罪,不出意外就是秋后处决了。
这边案子结束,可是让围观的百姓吃了一个大瓜,堪比一出大戏,剧情跌宕起伏,结局大快人心,也令人唏嘘不已。
这事情一出,陈家自然也是受到了牵连,威望大减。陈留本来还想给沈佑整点事情的,结果因为这件事情,如今自己都是满头包了。一些有底蕴的人家,都不跟他们家往来了。实在是陈家女儿太不讲究了,这才守寡不到三个月,就和人有染还怀了孽种,更是逼得人家杀人卖妻。这样的人家谁敢往来,就怕小辈被教坏了。否则稍微有所牵连,影响家中小辈的婚事。
而陈家却是对外宣称,都是那薛贵胡扯,他们家女儿根本和对方没有私情,也没有怀孕。但都没有用了,陈家做事素来霸道,那陈家小女儿更是,平日里面没少和薛贵幽会,自是有人看见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就不可能没人知道。如今,陈家只能关紧门,夹着尾巴过日子了,更别说去整治新来的县令了。
陈留这边消停了,其他人都是小喽啰,更不敢以身犯险了,因此沈佑竟然因为一桩案子而得到了平静。
这样很好,他可是忙得很,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呢。他忙着看杂交水稻的研究,忙着染布坊新颜色的生产,忙着那些布匹的销售,忙着让元安县变得更好。
新生产的颜色,独特又好看,一出现,就被抢购一空,瞬间打出了名声,订单源源不断如同雪花一般飞来,双喜染布坊一个小小的染布坊根本就承接不过来。因此,沈佑忙就召集了县里所有的染布坊主事人过来,要送这些人一场造化。
他要将这些染布坊整合在一起,成立一个庞大的元安染布坊,为全国各地提供布匹。假以时日,元安县出产的布匹将会风靡全球。
在看到那新出的海棠色,藕色,水绿色,加上沈佑后面又研究的湖水蓝,豆沙红等几款新的颜色,那些染布坊的主事人立刻就爽快的点头了。这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就这不然是稳赚不赔的,而且还是跟县令合作,那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了。至于那些有秘方的染布坊,在看到沈佑拿出来的成品,都没话说了。人家那布染出来,那才叫色泽均匀,靓丽如新。
元安染布坊就这样成立了,因为订单不断增加,人手和产地都不够。因此,在郊外选了一块地,准备盖一个大产房,也在招人。
不过短短三个月,郊外的染布坊就盖好了,人手也跟上了,日夜不停的赶工做活,都忙不过来。这般的辛苦,回报自然也是丰厚的,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属于沈佑的那部分银子,沈佑早就惦记着了。他打算将水泥给研制出来,然后修路盖房子,都用得到。
等沈佑将水泥也研究出来并且用到修路上的时候,也已经到了年末,要过年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