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38(1 / 1)

从泉镜花那里得知员工宿舍里出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之后,就连太宰治也无可避免地感到了惊讶。泉镜花来到侦探社时看见他还很惊讶,原本是觉得那个在宿舍里的太宰治的出现以及着装十分诡异,可没有想到在她的眼前立刻就出现了第二个太宰治。

泉镜花意识到中岛敦现在或许处于十分危险的状况,想要控制还留守在宿舍的夜叉白雪保护中岛敦,结果就已经感应不到自己的异能了——

那个男人的确和太宰治一样,拥有着【人间失格】的异能。

太宰治随即赶到了员工宿舍,果然看见了如泉镜花所说的那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却穿得像森鸥外的男人。也不过是对视了一眼而已,双方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他无意指责那个“太宰治”是冒牌货,但是既然并非冒牌货,拥有自己那一个世界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就不要接触这个世界的东西了。

“她的太宰先生是我,”太宰治将少女拉到了自己怀里,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背,眼睛紧盯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不要搞错了哦,你的敦君不是她。”

黑衣的太宰治只是礼貌而生疏地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又是为什么而来,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姑且不清楚,但他知道,如果那个人也是自己的话,必然不会比自己好对付——如果非要为敌的话。

他摁了摁怀中少女陷入巨大迷茫与混乱的脑袋:“敦君又认错了,我是不是应该惩罚一下敦君?”

“等、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

中岛敦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是无论如何梳理自己的记忆脉络,她都觉得是没有问题的。中岛敦无比惊恐地发现自己现在应当处于一种非常清醒的状态,也就是说现在她没有中什么奇奇怪怪的幻术或者催眠术,那么眼前的两个太宰治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太宰先生,那他……”

的确现在正抱着她的这个太宰治与她印象中的太宰治更加贴合,可是另外一个……她也不觉得他就不是太宰治。中岛敦感觉得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有着非常……非常太宰治的气息,可是又和她所熟知的那一个太宰治有着不小的区别——尽管如此,依旧无法让她对“他是太宰治”这一点产生怀疑。

“他不是你的太宰先生哦。”

太宰治微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继续揉了两把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又看向了另外一个自己。

“那么你的话应该明白,现在自己的状况吧,”他轻巧地将怀里的少女一推,重新显形的夜叉白雪飘浮于空中,挡在了中岛敦和两个太宰治中间,泉镜花从一边立刻跑出来把不明状况的中岛敦拉走,“没有想到我这一生还能有这样的荣幸处理跨世界的红杏出墙事件呢。”

黑衣太宰治不咸不淡地看着与自己有着无差面容的男人,往旁边瞥去一眼,不难发现隐匿在暗处的侦探社社员。

他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纠正了对方刚才话里的错误:“既然连恋人都算不上的话,也谈不上红杏出墙吧。”

“……只是时间问题。”太宰治一张俊脸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龟裂,虽然还在笑着,可实际上已经黑成了锅底。

“我是有妻子的男人,对别人即将下嘴的菜没有兴趣。”

既然都这么说了,就是对这里的中岛敦没有兴趣的意思了。太宰治还在眯着眼斟酌着他话中的可信度: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吧,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动作如此快吗?没道理自己会输给他,那自己应该也离结婚不远了。

黑衣的太宰治还有半句没有说出口,可是他也不打算说给对面的自己听了。

已经结婚的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和妻子厮守了。

他抛弃了妻子,提前赴往彼岸。

但愿在那一头的多年以后还有缘与她相见,不过那个时候,她应该会牵着另外一个陪伴她的男人的手一起过来吧,说不定已经将他忘了……

真希望自己死后还能以灵魂的形式回归,然后去看看她……

真希望能看见……她为他哭泣的面容。

这不是还有机会获得幸福的男女应当知晓的。

“那么听上去对这里的敦君不感兴趣的‘我’,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呢?我有这个荣幸可以得知吗?”

明明是一样的脸啊。黑衣的太宰治抬起仅露出的那一只眼睛,看着那个身着长长驼色风衣的自己。

明明一样找寻死亡之路,身为港口黑手党的他怎么可能和那一个自己一样拥有这样开朗的气息呢。

“我是为彼岸而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错了呢,所以……”他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能帮帮我去那边吗?”

“如果是要去死的话当然是可以的,只要你好好待在那里不要动……”

“太宰先生,”一边的中岛敦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通过两人的对话,她大概搞清楚黑衣男子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太宰治了,确实很魔幻没错,但她还是努力相信了,“不应该把他送回去原本的世界吗?”

黑衣太宰治又分出一点眼神看着另外一个世界的妻子。

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不悦地皱了皱眉。对方与自己实在太像了,像到让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很迫切地希望对方能从这个世界消失,从他的中岛敦面前消失。

“可是没有活下去的想法的话劝阻也是没有用的哦。”太宰治笑眯眯地点着中岛敦的额头,用了点力把意图走来阻止他的少女戳了回去。

被戳了额头的少女吃疼地捂着红了一块的皮肤,极为不满地望着那个总是自杀的男人:“什么嘛什么嘛!太宰先生不也总是自杀吗?但是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吗?为什么换成了另外一个自己你就觉得没有机会好好活着啊?”

“我们不一样,敦君,不要用我来类比他哦。”

“你们是不一样啊,人家都已经结婚了,但是我们这边的太宰先生还在为没有漂亮的小姐陪他殉情而整日苦恼呢!反正太宰先生这样是永远不可能像人家一样有女孩子愿意和你结婚的!”

眼瞧着太宰治的脸色又立刻黑下来,泉镜花还在一边面无表情给中岛敦加油,潜伏的与谢野马上跑出来把中岛敦拉回去:“好了好了,太宰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放心放心……”

太宰治本来想把中岛敦抓住再好好“教导”一下的,但想到对面那个人还在,他的确没有必要当着他的面“教导”。

“太宰,”与谢野回头提醒了他,“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但是……和白兰杰索的能力可能有关系,他有可能是被牵连进来的,最好带走,毕竟是‘你’,侦探社没道理不管。”

“你这样说好像我和他真的没区别似的……”

太宰治这样嘟囔的时候,另外一个他已经摆了摆手:“我没有跟你们走的打算哦……”

“不好意思,”女医生转身时已然挂上了同样虚伪的笑容,表面上规规矩矩、从容优雅地站着,然而挥舞柴刀的气势已经出来了,“鉴于你‘太宰治’的身份基本可以确认把你关起来都能搞事,如果不把你看住的后果必然更加严重,所以我们没有把你放走的理由,而现在的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黑衣太宰治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贴身保护自己的中原中也以及作为游击队长的老婆都被他丢在原本的世界里,现在的自己是真的可以说是死没死成,结果搞成了孤家寡人。

“既然如此也没有好说的了,嘛,我还是比较清楚‘我’的话的可信度的,”太宰治耸了耸肩,采取了女医生的意见,朝着另外一个自己笑得诡谲,“那么,跟我们走吧。”

黑衣的太宰治知道自己目前的确没有拒绝的力量,暂时和他们走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当他佯装老实地等着侦探社社员来押着自己走的时候,突然感到后颈一痛,眼前顿时一黑——

倒地彻底昏迷之前,他努力抬起愈发沉重的眼皮,上方相似面容上的表情也很快就模糊了。

他默默想着:

果然是“自己”啊……一样小心眼的男人呢……

.

从邮轮上下来时,沢田纲吉抖了抖肩上的西装外套,莫名觉得海风吹着有点冷。

明明还没有变天。

他逐渐停下下船的脚步,回望了一眼。一身黑衣的港口黑手党首领也正在下属的陪同下走出来,两鬓末尾霜白的下属率先接触到了他的目光,灰黑的眼瞳陡然杀机密布。

沢田纲吉与那个下属对视不足一秒后就和港黑对上了视线,对方弯弯眼睛,殷红的眼眸奇异般显得格外慈祥。

“沢田先生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吗?”

沢田纲吉不禁苦笑,他可不敢让森鸥外再“帮忙”了。刚才在邮轮上的会谈,他就让森鸥外“帮忙”把玛雷指环还回来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关键是玛雷指环都还没有到手呢,他和白兰不签字,玛雷指环恐怕还会滞留在横滨很久。

“感谢您的热心,不必了,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好奇……”意大利黑手党教父暖橙色的眼眸移到了森鸥外身边的人身上,浑然不知自己笑起来温暖和善不输森鸥外,“这位是您的得力部下,芥川先生吗?”

“是哦,沢田先生也知道芥川君让我这个首领感到非常荣幸呢。”

“您太谦虚了。”

沢田纲吉好好打量了一会儿这个和白虎少女一起把白兰打到海里去的男人,资料上显示是二十岁,真人看上去也不像年龄作假,他和十八岁的中岛敦……沢田纲吉不禁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

“我只是觉得,芥川先生真的非常优秀。”

芥川龙之介对于对方首领真诚的赞叹并不领情,准确来说,在这方面除了太宰治的认可没有谁能让他产生类似高兴激动的正面情绪……好吧,中岛敦或许也可以。

“我对芥川先生的威名略有耳闻,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和我的云守切磋一二,也有利于我们两边家族的友好交流。”

如果他的云守能放弃在自己家族找雾守“切磋”,转战其他家族的话,彭格列赤字情况会不会减轻一点呢……港黑看起来挺有钱的。沢田纲吉无不辛酸地想着。

森鸥外听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得力下属。

芥川龙之介把这完全当成了挑衅和宣战。

是自己把白兰杰索的指环取下来的,会被针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在两位黑手党首领的注视下,港黑祸犬神情凛冽,声似寒冰:

“在下随时奉陪……沢田先生。”

姑且还知道加上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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