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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1 / 1)

晚上回家,梁皙用洗手液和洗面奶反复把手洗过三遍,又涂了层厚厚的护手霜,才躺上床。

她仰面望着天花板,摸了摸肚皮,胃里有种久违的满足感。

回味着鸡汤面的鲜香,伴随着这阵香,还有沈冽在流理台边行云流水煮面的画面在脑海中回放。

想着想着,梁皙倏地翻身埋进枕头里,同时脸与枕头的缝隙间溢出她闷闷的笑,两条支棱着的小腿也上上下下起落不停。

半晌,她翻身,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嘟囔道:“手艺不赖嘛。”

直到准备睡觉前,她都还保持着兴奋状态。

-

梁皙以为自己今晚估计会失眠,却没想到,刚闭上眼没多久,人就渐渐失去了意识。

睡得雷打不动不说,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梁皙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普通民居的防盗门。

——这是哪?为什么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就是你家”?

——为什么“她家”看起来这么普通?她是破产了吗?!

而打开门后的画面更加诡异!

江冽正穿着身浴袍坐在客厅沙发上,浴袍松松敞着,他那一身精瘦有力的胸腹肌半隐半现。

他看到她来,依旧闲散坐着,没有丝毫要整理仪容的意思。

还把手机往旁边一丢,起身向她走来:“你回来了。”

——为什么江冽要用这种寻常得好像说过千百遍的语气跟她说“你回来了”?

——为什么她的掌心会出汗?她不是汗手啊。心脏也跳得好快,难道是突然患上心律不齐了?

团团迷雾里,梁皙刚想开口问“你为什么在我家”,一首昂扬激烈的纯音乐突然在耳边炸开。

梁皙带着满肚子疑问睁开了眼,哪还有什么江冽,只有头顶白花花一片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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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皙想了好几天,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在短短半个月之内,连续两次梦到江冽?

一次是在她床上,还有一次衣衫不整。

……她莫名的想捂脸,这也太那个了!

难道是因为见到他的次数太多,所以才会做梦一直梦到他?

那见见别人呢?

有这个想法时,林理刚好敲门进来,不确定的问她:“梁总,李见拿下了您推荐的李导演那部电影,说想中午请您吃个饭。”

李见?

梁皙一时间没想起他的脸,反而满脑子都是他送她那袋红色塑料袋装的玉米。

见见他试试?

“可以,地点定好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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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订在桂园。

因为实行会员制,桂园海城不算是最负盛名的本帮菜饭店,但一定是私密性最好的,来人非富即贵。

梁皙到时,大堂经理看见她,远远迎上来:“梁总,今天还是春山居的包厢?”

梁皙说了另一个包厢名,表示自己有约,大堂经理赶紧让人在前面为她带路。

推开门,李见看到梁皙来,挂断了手上正在通的电话。

全程梁皙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李见态度客气,但也没怎么吃,因为他新接的角色要求再减重十斤。

到后面,李见开始出神揣摩起了角色。

梁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错不错盯着李见看。

几分钟后,李见将自己从剧本中抽离出来,抬头迎上梁皙的目光,她丝毫没有要收回眼神的意思。

李见试探问:“梁总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梁皙已经盯着他看快十多分钟了。

但李见的第一反应不是梁皙看上他了,而是想到不久前赵听蝉一事,下意识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儿惹到她了。

看出李见误会了,梁皙施施然收回眼神:“没什么,我只是想多看看你,试试今晚能不能梦到你。”

……今晚梦到他?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李见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他问:“为什么?”

他体感自己和梁皙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梁皙淡定说:“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在梦里见见你。”

她话说得暧昧,让人很难不误会。

李见犹豫了会儿,他想搭上梁皙是因为经纪人要求,但最多也只到目前一起炒个绯闻的地步,再进一步,他自己接受不了。

想着,李见决定委婉出言提醒:“梁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梁皙见他是真误会了,哧地笑了声:“别担心,我平常不做梦。”

又看她两眼,见真她不像是对自己有意思,李见才顺着她的话揶揄:“不知道梁总信不信,我是在担心答应的太快,会被梁总误会,我是看上了你的钱。”

这么说也算是给梁皙递个台阶下。

梁皙显然没有get到,还顺便用“你怎么会这样想”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让他放心:“你就算拒绝我,我也会误会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的。”

李见:“……”行吧。

-

花费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当晚回去,梁皙还特地在网上找了几个李见演戏的cut来看,全程死死盯着他的脸,妄图加深印象。

遗憾的是,梁皙不仅这一夜没有如愿梦到李见,她甚至一连看了一周,每天看见李见的次数远比见到江冽要多得多,还是没有梦到李见。

但也没有再梦到江冽。

不过好消息是,因为李见演的那部电视剧实在太水太无聊,她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

梁皙每天看十分钟,完成从入戏到入睡,周围好几个人都夸她最近气色变好了。

梁皙一开始还没觉得,直到忙完这几天,又在公司听了一下午上半年预算使用情况,她才深有体会。

照往常自己应该精神倦乏了才对,今天却依然气色饱满、精神奕奕。

乃至是一口气爬四楼都不带头晕。

沈冽家门没关,留着一隙,透出光亮。

梁皙看着那一隙光,没做他想,她非常自信的觉得,这就是给她留的门。

她轻笑了声,这假正经还真是假正经,留个门是怕她来敲门,自己在忙,可能会听不见,所以故意不关上门,想让她自己推门进去吗?

倏地,笑容转冷。

什么意思?吃死她会来找他呗?

梁皙冷笑一声,转身就往对面走。

狗男人,别把自己姿态放得太高。

她梁皙压根就没那么在乎他!

摁完自家门的密码,梁皙手搭在门把上,又气笑了,他凭什么就这么笃定她就会去?

她转身往回走,今天非要向江冽问个清楚,为什么要开着这点门!

梁皙气势十足的刚迈出两步,突然听到门隙中传来说话声,声音软软的,是个光听声音就让人觉得很温柔的女人。

她脚步一滞,眉间渐皱,为什么假正经家这么晚还有女人?

梁皙左右打量,确定周围没有人,然后做贼似的轻手轻脚贴到门边。

房间里应该只有假正经和这个女的。

但是听不太清在说什么。

可是说什么是要一男一女单独在家说?

为什么不能去楼下凉亭说?!

为什么还声音这么小,是在聊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梁皙甚至已经选择性遗忘,如果真见不得人,门怎么会还留着一个缝隙?

房间里,女人道别准备离开,梁皙这下听清楚了,她踮着脚,放轻脚步声,飞快跑回自己家。

门口空荡荡一片,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没一会儿,沈冽家的门从里面打开,穿着裸粉色连衣裙的女人先走出来,紧接着,穿着条纹衬衫的沈冽走到门边。

女人转身,朝沈冽笑了笑:“那我就先走了。”

沈冽点头:“到家以后发个消息给我。”

女人笑着说了声好,想起什么,又道:“我奶奶估计过两天又说要请你吃饭了,到时候你可得赏个面子啊。”

话里开玩笑成分更大,沈冽笑笑,不置可否:“举手之劳而已。”

话音落,对面紧闭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两人皆循声看去。

梁皙穿着身黑色天鹅绒连衣裙,大方领露出白皙瘦薄的胸口和精致的锁骨,她端庄挺拔站着,唇红齿白,浓颜靓绝幸福家园。

她看向对面两人,扯了扯唇角,声音淡淡:“好巧。”

温柔女人眼神在这个漂亮邻居和沈冽之间来回打量,莫名品出了两分□□味。

她对着两人意味深长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了。”

梁皙看着这个半夜从江冽家走出来,现在走的飞快的女人,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刚刚特地飞快的换了身衣服,这女人怎么就走了?不再说两句了?看清她的长相了吗?

梁皙心里闪过十万个疑问,一转眼,楼道间只剩下她和沈冽面面相对。

沈冽看了眼梁皙,目光自上而下扫过。

他还没说话,梁皙蓦地想起今早出门时两人偶遇,她还穿着白天那套真丝衬衫配轻熟直筒裤。

而现在,虽说还没有隆重到可以参加正式晚宴的程度,但这她这一身出现在这栋老房子里,也足够突兀。

梁皙撩了撩头发,用极度自信掩盖心里那一丢丢心虚,先发制人道:“很漂亮是不是?我在家里一般都这么穿,你不要想太多了。”

“毕竟我衣服太多了,一天换两套都不一定穿的完。”

她也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掩饰的絮絮说着,沈冽在门边站着,静静看着她。

梁皙说完一堆,又装作不在意的问:“刚刚那位是谁?你们两孤男寡女大半夜的聊天?”

沈冽反问:“怎么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

梁皙振振有词道:“这么晚了就应该早睡早起身体好,有什么话是白天不能说的吗?!”

沈冽看着她,倏地笑了声,他往后退一步:“那明天再说吧,我去睡觉了。”

梁皙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俩现在可不就是“孤男寡女大半夜在聊天”。

她快步走上去,用脚抵着门,理直气壮道:“我跟她一样吗?”

沈冽:“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孤男寡女?”

梁皙腰杆挺直:“但我漂亮啊!”

在漂亮面前,其他所有统统都是狗屁,不值一提。

这位“大漂亮”就这么毫不客气的进到沈冽家,带着主人翁姿态走到沙发边坐下,对刚刚从他家出来的女人是谁这个问题依然不依不饶。

沈冽看着她,不答反问:“梁皙,你就这么想知道她是谁?”

梁皙转过头,猝不及防撞入他眼中。他深邃的眼里似乎有让人沦陷的魔力,两人对视,一时忘语。

是梁皙先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别开了头,觉得此刻再多沉默一秒都尴尬,所以有些话来不及过脑子就说了出口:“我没有‘这么想知道’,随口一问而已,你别自作多情想太多。”

沈冽也笑了,似讥似嘲的开口:“我自作多情什么了?”

空气凝滞,两人又陷入无语的状态。

梁皙靠在沙发上,面上淡淡然然的目不斜视,心里却是后悔到想扣地、想抓头发!

——为什么要说“自作多情”?梁皙你连自己的嘴都控制不住,不如就捐了算了!!

梁皙眼神悄悄摸摸的、一点点往旁边斜去。

沈冽坐在沙发另一头,靠着沙发背,翘着腿,正端着杯水在喝,喉结随之滚动。

直到把一整杯水喝完,莫名的情绪也跟着平息下来,他略一倾身,把玻璃杯放到茶几上。

只是刚收回手,一只不轻不重从旁边飞来的枕头就结结实实砸进了他怀里。

“你刚刚是在凶我?!”

梁皙拔高声调,主动打破僵局。

只不过心虚程度跟她的音量成反比。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放在古代,可是要斩首的!”

嘴上老爱阴阳怪气叫她公主殿下,他知不知道冒犯公主,该当何罪!

说完,她又偷偷往旁边看了眼,观察他的反应。

过了会儿,沈冽才低头笑了声,终于开口:“所以,我是该感谢公主殿下的不杀之恩?”

终于多云转晴了。

梁皙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她往旁斜睨了眼,见沈冽也往在这边看过来,她飞快收回视线,大大方方的说:“不用谢,我就是大人有大量。”

“她是李奶奶的二孙女,最近在跟她老公打离婚官司,问我有没有靠谱的律师可以介绍。”

梁皙端正坐直,支着耳朵认真听,原来是这样。

沈冽说完,她又故作不在乎的哦一声:“这关我什么事呢?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沈冽淡声道:“是我想说。”

梁皙斜瞥他一眼,做出一副自己都心疼自己的模样,拿乔道:“难为了我,不想听还得听着。”

沈冽终于没憋住,低头失笑了声。

“笑什么笑,不准笑!”梁皙被他笑得心里更虚,理理裙子起身:“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沈冽嗯了声,跟在她身后走到门口。

直到她进了家,沈冽正准备关上门,只听到一声“等等”,没一会儿,梁皙又从房间里出来。

她没头没脑塞了个苹果给沈冽:“拿着。”

说完,飞快转身走回家,也没说个前因后果。

沈冽低头,脸上莫名之色一闪而过。

他前脚合上家门,梁皙的电话后脚打来。

电话里,她语速飞快,跟说出的话烫嘴似的语速快:“不好意思,我刚刚有句话语气太重,跟你道个歉。”

还不忘强调:“但你也有错!!”

沈冽微怔,这个主动低头的道歉在他意料之外。

他嘴角翘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声音却不显笑意:“我有什么错?”

“反正有。”

他追问:“比如?”

她答:“比如,略。”

沈冽:“梁皙,你还讲不讲道理了?”

梁皙向来是理不直气也壮:“我漂亮,我有理!”

梁皙不讲道理在前,沈冽哧笑了声,翻旧账在后:“梁皙,那你的‘自作多情’算什么?”

“算!成!语!”

作者有话要说:  沈冽: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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