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翎阳发呆的功夫里,那具尸体已经被搬离到别处。
偏殿内点燃了更多的松木香开窗通风驱散着味道。
已经是深夜了,原本占满一个厅堂的人都散开来了,只有寥寥几人还在,徐秀女一扭头的功夫却见白翎阳原本站在位置上一下子又不见了。
白翎阳原本站立在厅堂脑中的思绪被玉泽渊炸的整个人都呆了,倏然被一双手从身后身处,时间被人半抱到殿后,嘴还被手捂住了。
他正挣扎着,却听见环抱他的那人温润如玉的嗓音,呼出的气息也扫过他的脖颈肩头,“别怕,是我。”
捂着白翎阳嘴的修长手指正欲松开却被白翎阳直接一口咬下,白翎阳气愤之下咬的便重了一些,但察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又立马收回了两个尖利的虎牙。
感知到脖颈处那人低垂下来的头颅缓缓在他肩头蹭了蹭以示安慰,“可消气了?还生气就接着咬。”
这话说的让人无端觉得耳热,白翎阳扭过身子瞪了他一眼。
这偏殿后面为了掩人耳目只点燃了一盏蜡烛,已经入夜,昏暗的紧。
灯下观人不论男女都是明媚生姿,多添几分颜色。
玉泽渊见白翎阳气鼓鼓地转过来,一双金色的双眼流光溢彩。
眉目蹙起,薄施粉黛的双颊透露着鲜妍的粉嫩,浅涂口脂的双唇因为刚刚咬了他一口的缘故有些亮晶晶的,顾盼生辉一举一动都鲜活明媚。
“泽侍卫!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皇上,骗我就算了,居然骗我那么久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是不是很开心啊?”
白翎阳一番话说的气愤至极,甚至还有一些委屈。
简直是侮辱我白公子几辈子的智商——
玉泽渊缄默了,一时间夜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摸索着自己被小野猫咬伤的食指,半响才幽幽地说道:“你说漏了一个……”
“什么?”白翎阳疑惑地看着他,清澈的金色双眼中满满都是他的倒映,令人有一种自己正被全身心关注的感觉。
“玉黑也是我,还有那尾小黑鱼。”玉泽渊咳嗽两声说出,不忍看白翎阳被震撼过度的双眼。
玉泽渊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进入了偏殿内的密室中。
这个偏殿是末阳宫之前专门用来让他学习的夫子殿,玉泽渊掌握了机关术后便自己打造了很多旁人意想不到的小玩意。
同样,每一次梦境中醒来,他都会在这里画上那片蔚蓝的海洋和流光一样的银色身影。
他已经等了太久,实在迫不及待了。
玉、玉黑?小黑?
白翎阳原本只以为玉泽渊在说胡话,狐疑地被带入密室中后就被堆积成山的海图给震慑住了。
这海是一笔一划完全画出来的,满满都是贯注了绘画之人的心血。
画中的东西和事物都很多,但只有一个一成不变的东西,就是他。
在深海说书的他,摇着扇子的他,还有在瑶光岛屿中注视火莲的他。
常年深厚的思念从画面中刻骨铭心一般地传递过来。
白翎阳眼中神色不定,从一开始的诧异,接着转为惊叹,现如今只有震撼。
震撼于画中一瞥一笑都和他一模一样的自己,亦震撼于数以千计的画卷。
玉泽渊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副,目光在烛火下接近虔诚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我画了你很多张,但从来都是侧脸,只因为你在我的记忆中样子变幻过太多,我想了想,若再和你相遇就让你好好坐着让我画一张,你还记得五年前的瑶光岛吗?”
白翎阳耳根突然有些发红,他低声回道,“记得。”
他听见自己的血液流速都在逐渐变快,一切事物都好像静止,在偌大的天地之间只有他和玉泽渊两人。
画卷被展开,那是在偌大的火莲下手拿着一支红莲的他。
虚凤凰正从一旁略过,撒下细碎的红点,红莲在他的眼中,他却也在别人的眼中。
“说来好笑,我自幼被结界束缚,长年陷入梦境中,在梦境中只能看见一片深海还有其中游弋的银色流光,先前我以为那是神迹,也是我做的梦境,在每次苏醒后又很快就忘记了。”
玉泽渊清朗的语调中带着淡淡的自嘲。
“却不想,在瑶光岛之中,我再一次见到了你,那时还不明白,现在想想是神迹降临在我身边了。”
他如墨的双眼注视着白翎阳,一时间室内静谧,烛火摇动的声音都被放大得像风声。
这番话委实有些触人心弦,白翎阳眨眨眼,心脏中一股暖流缓缓地跳动。
他从玉泽渊身上似乎看见一抹浅淡的金光,在光内的玉泽渊,面孔渐渐和泽维尔和迟泽渊的样子重叠在一起。
是你。
他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白翎阳在进入皇宫之前,蓬莱老人也为他人算了一卦。
卦象中表示,所求所思都在皇宫内,蓬莱老人也曾说过于阳国的皇帝玉泽渊龙气蓬勃,若是能够接触一定也能明白为什么他身上的龙气强大,破开谜团。
但谈及卦象,他长久以来的所求和所思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泽渊。
说来也有些巧妙,在数个世界中浮沉这么多次,但不论到哪里,每次先找到他的就是泽渊。
“……你倒是比我伶牙俐齿多了,每次都能被你先找到,也就我像个没有头的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他忍不住随着心里的念头说出这样一番话,玉泽渊听后,眼中神色浮动,薄唇轻言,“你原谅我了?”
白翎阳径直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撑着脸,明亮的双眼里面还带着一丝恶趣味。
在这个世界里面玉泽渊骗了他那么多次,不好好捉弄他一番怎么行?
“当然不可能,你数数,你都骗了我多少次,从玉黑到泽侍卫,哪个不都是你,我要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你了岂不是还有下一次,再说你为什么把所有的秀女都放出宫里了,但偏偏把我留下还封了妃位,我可是为了帮我朋友那对苦命鸳鸯才入宫男扮女装的。”
白翎阳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
果不其然见玉泽渊眉间浮现一抹愁绪,似乎还带着点小委屈。
“下级官员我还来不及彻查,大都是先帝在时就有了,此次发布选秀女之令也是我考虑不周,急于求成才变成这样,那些秀女我会每人赠送绫罗银两助她们重新找一个好人家。”
听玉泽渊说完,白翎阳却也忍不住提出一个疑问,“选秀女为什么来的如此突然?”
他对于陆地上的事情还是不甚了解,只觉得这次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是一场计划一般。
玉泽渊听了却直接带着白翎阳从密室中一个密道中走去,密道里的蜡烛被两人走动带起的风突然给吹灭了。
白翎阳一时不查,抖了一下,立马就被玉泽渊拉住了手。
玉泽渊骨节分明的手掌把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声音温柔且沉稳,低声说道,“你看这个。”
夜明珠倏然发出光芒来,照亮了密道。
常年收集鲛人珠的白翎阳不由地多看两眼,这也夜明珠倒也算个宝贝,不然有空的话收两个玩玩……
密道令一侧的画面却慢慢浮现了出来,赫然就是末阳宫正殿,四面环水的殿内,正中的石床和法阵,玉泽渊从小被关押的地方。
“国师算我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天煞孤星之命所以在父皇的要求下将我限制在殿内的法阵中长年累月地陷入昏睡,也扼制着我的生长,一梦五十载……”
二十多年所有的秘密,在顷刻间自玉泽渊的口中缓缓向白翎阳吐露。
白翎阳先前还面无表情地听着,到后来,却垂着眼眸,握紧了玉泽渊的手。
他努力温暖那一双发凉的手传递温度,夜明珠的光晕照亮着两人,那光却像有温度一般,照耀的人暖洋洋的。
次日的清晨,白翎阳自凌阳宫内苏醒。
他睡眼惺忪,简单地洗漱后伸着懒腰便自行换上衣服出去。
宫里的嬷嬷自昨日他被玉泽渊封妃后速度更加快了,直要接着让他早上就去学新曲子。
门吱哑一声推动,厅内熟悉的身影却正低头细呷着一杯清茶,白翎阳眨眼间看着这人裹挟着从正厅中照耀的阳光站起。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不多睡会?”玉泽渊今日穿着一件银色锦衣,窄小袖口短领的打扮若黄山之松挺拔俊秀,又潇疏轩举,湛然若神明。
白翎阳悻悻然看了他一眼,再回过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上衫下襦裙,还是女子装扮不免得心里有些不平衡,“你封我当妃有什么好的,现在我又穿着一身女装,可比你的衣服热多了。”
玉泽渊失笑出声,“走,我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
却万万是不敢说出白翎阳女装落在他眼中妩媚动人春色不闲多的姿态。
草草吃了点东西垫肚子,白翎阳直接被玉泽渊带带来末阳宫内。
殿内因为水汽常年有些发凉,叫人不由地有些凉意,两人并肩入内玉泽渊让旁人都出去后,自己先跳过四周的水渠朝白翎阳伸手,“来。”
明明自己也也有走过去,但这时候却无端地想要多多依赖这人。
白翎阳嘴角弯起,伸手握住了玉泽渊的手,被那人紧紧扶住腰肢进入到了正中间的石床上。
“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白翎阳坐在石床上目光澄澈地看着玉泽渊。
玉泽渊却欺身下来,手撑在他的两边一时间两人呼吸都黏着在了一起,白翎阳不说话了,耳根红透整个人都僵硬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你要干什么?”
眸中因为些紧张氤氲了水汽,瞳孔宛如被水浸泡的金色宝石闪闪发光,颇有一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玉泽渊没有说话,浅色的唇离白翎阳越来越近。
白翎阳心跳加速,屏息住了呼吸甚至闭上了眼睛,却迟迟没有感受到唇落下。
一睁眼就看见玉泽渊闷笑,强压着笑意薄唇颤动着,显然乐的不轻。
而撑在他两侧的手明显是往下一按,整个石床就往一旁轰隆隆地挪开,玉泽渊这才退出白翎阳身边语气明显带着一丝揶揄,“没干什么,按下密室入口而已。”
白翎阳涨红了脸,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人先前犹如被玉泽渊吹到接近炸裂的气球,又猛然被放光了气。
一时间上不去下不了气的牙痒痒,梗着脖子回了一嘴,“我自然知道!”
之后便抢先在玉泽渊之前走入了洞口。
玉泽渊,你等着!
这洞口和白翎阳在蓬莱仙岛修行时的地点入口很像,径直入内时口稍小且窄,犹如一个葫芦口一般,入内后就是宽敞的另外一片天地。
整整一片澄澈干净的小湖泊在着末阳宫地底,水干净透亮有几个出口和进水口,深大约在五六米左右。
这是宛如岩洞一般的存在,湖泊的上方镶嵌着数以百计的夜明珠,湖水内种植着数不清的红莲红莲绿叶在夜明珠的光辉下交相辉映,池中更是投入了数不清的珠宝都在其中当做湖底。
这景色美轮美奂,比鲛人南海都绰绰有余!
白翎阳惊叹出声,“这是什么地方?”
“昨日你见那夜明珠多了几眼,我猜着你是觉得好看,于是连夜自己在这其中镶嵌了不少,这末阳宫的小湖泊是数年前就形成的天然洞口,池水自储秀宫和其他正殿内引入又汇集,但这里的水是最干净的不论种什么都能一种即活,外有我寻修仙之人布置的法阵,能永远保持这里的干净。”
玉泽渊慢慢解释着,忽然侧蹲在湖边,自己单膝跪下自水中一捞拾取出不少珍珠和玛瑙翡翠来,径直递给一旁的白翎阳。
“喜欢吗,我记得你偏爱珠宝这些东西,从前我们在海中的秘密小屋还是太过拥挤塞不下那些珍珠,从瑶光岛后回来我就开始着手布置着这些,如今我已经为你造一个更大的,可觉得开心?”
白翎阳接过后细细辨认确实是当初卖给玉泽渊的那些珍珠,心中有些酸涩情感不言而喻。
兜来兜去,都是他们两个。
“我可以在这里变回鲛人的样子吗?”
“你做什么都可以。”玉泽渊目光注视着白翎阳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此处为你而生,因为你才有价值,没有你的到来,这里在我眼中就是一滩死水。”
白翎阳的耳根红透了,不想被玉泽渊看见自己的糗态,直接跳入了水中。
一池红莲随着他的跳入感染了灵气,缓缓绽放开来,红的鲜妍若瑶光岛上燃烧的火莲,白翎阳的鱼尾心随意动,沾水后立马变成一道银色的鱼尾。
被玉泽渊在梦境中演示无数次的银色流光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但见白翎阳跳入后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了声音,玉泽渊心中一紧张当下大脑都僵硬了,“翎阳?”
关心则乱,玉泽渊连忙自顾自地脱去了外袍就要跳入其中一探究竟。
水猛然发出哗啦一身响动,白翎阳摇曳着尾巴从水中高高跃起。
银色的鱼尾和绷紧的脊背向后弯曲变成一个完美的弧形,若满月银弓直出水面。
白翎阳的繁琐衣服早就褪去,黑色的长发在水中像海藻一样漂浮着,银色的鱼尾得意地甩来甩去,飞快地游了过来。
他打量着玉泽渊的神情接着自己觉得好笑,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笑声,“吓到你了吧!”
鱼尾在刚刚跃起时拍打渐起了不少水落在了玉泽渊的身上,他见到白翎阳从水中探出身子来正朝他笑,他便自己直接入了湖水中,抓住了白翎阳的手臂,将这个调皮得让他提心吊胆又放在心尖上的人牢牢抱住才缓缓舒出一口气、
玉泽渊紧实的双臂紧紧环绕着这人的腰肢,刚刚高高悬起的心脏这才落下,整个人都像力气被抽干一半了似的。
恐怕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病的不轻,鲛人怎么会在水中出事?他们可是水的宠儿啊。
但玉泽渊的头还是抵在白翎阳的肩膀处,低声应到,“嗯,吓到我了。”
白翎阳也察觉到玉泽渊情绪不对,伸出手环抱住这人的脊背。
玉泽渊面对朝堂,面对大臣,面对一直伤害他的国师时都一向挺拔的脊背,在现在弯曲着,没有安全感地有些发颤。
他抱着玉泽渊的身躯发现这人比前两个世界也都消瘦了很多。
“对不起啊,泽渊,以后不会这样了。”
白翎阳柔声安慰着,眼中满满都是愧疚和疼惜,玉泽渊抬起头来,如墨的双眸今日越发的深沉,“我也不该骗你,你原谅我了吗?”
“那是自然,我从不和你生气。”
白翎阳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见到白翎阳如此认真地发誓,玉泽渊嘴角轻微地翘起又飞速地压下抿成一条冷硬的弧度。
接着低头朝白翎阳被水濡湿后越发纯净的面庞靠近,白翎阳以为这还有什么机关,这人又要来看。
他腰肢被紧紧抱着基本动弹不得,索性就乖乖在玉泽渊的怀里,但下一秒却被唇边炽热的温度给搅和的有些混乱。
玉泽渊浅吻着白翎阳的唇角,又辗转落下一吻在他形状姣好的唇边,浅尝辄止。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封你为妃,全是因为我的私心在作祟,在瑶光时我对你一见钟情,却只以为是萍水相逢,在梦境中却发现一直和我为伴都人居然就是你,那一刻我的激动实在难以言喻,却不想没有过多久还没有等我找到你,梦境就戛然而止了。”
玉泽渊一边吻着白翎阳,一边缓缓说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感觉。
说道这里目光有些难言的伤怀。
“我害怕自己会忘记你,于是便日日夜夜都要把你画下,不知不觉就堆满了整个屋子,你的正脸却一直画不出来。”
“当我再次在宫内见到你时,因为我知道你是代人入宫,唯恐你对我有诸多不满,只能换个身份,以泽侍卫的身份去接近你。”玉泽渊的呼吸渐渐有些不稳紧张了起来。
“我自幼被囚禁,自以为鄙夷一切的爱恋,我会终生无所爱,憎恶我父皇那样疯癫又自私的情感,也厌恶三宫六院的滥情,却不想遇见了你,白翎阳你愿意做我此生唯一挚爱,和我在一起共结发永不断吗?”
他紧张地看着白翎阳,仿佛在看一个易碎的水镜和虚幻的梦境,一番话说完手指关节都在泛白,害怕伤到白翎阳又匆匆抽回,却被白翎阳给拉住了。
白翎阳眼中都是细碎的点点笑意,“你说那么多长篇大论做什么,只要一句你心悦我就行。”
玉泽渊眼中的光彩渐盛,池中莲花的香气溢满四周,直熏的他有些口舌不清,几次三番地张嘴却都发不出声音,努力终于说出那四个字,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心悦你。”
白翎阳双臂环上了玉泽渊的脖颈,温笑着道,“我亦然。”
白翎阳的回答干脆又利落,进入玉泽渊的耳朵让他第一次瞪大了眼睛,做出了第一个失态的表情。
明明想要拥抱白翎阳却强行又克制着自己动作,不敢置信地喃喃重复了一遍白翎阳刚刚说的话,“亦然?真的吗?!”
言罢,玉泽渊又露出了稍带点迷茫的表情,“莫非我又是在做梦?”
白翎阳听见这句话后眉眼弯弯。
这人……到底是做过多少和他相关的梦境啊。
可他又却忍不住想道,泽渊在三个世界中,泽维尔自小就是王储,举止优雅高贵,老国王虽然偏心但还有稳做皇位的哥哥伊恩一同成长,共担痛苦。
迟泽渊则是集团贵公子出生,被父母教养得出类拔萃,在父母去世后也能以十六岁的肩膀扛起集团,冷硬且果断。
玉泽渊却是三人中比较特殊的存在。
对于昨日理清楚玉泽渊一路坎坷的白翎阳来说,则更为心疼他。
在白翎阳眼中,玉泽渊虽然为皇储但从小就被困束在法阵之中,因为母后生产后不久死亡,父皇变得疯癫一直责怪于他,应国师一面之词被束缚五十年,却又被先皇相逼手刃先皇。
随后入军营淬炼,西北抗灾,抵御外敌,惩罚贪官污吏,那一项都是他走在最前面。
他以自身之力挽救整个岌岌可危的于阳国,变得国富民强,但天下人还因为他杀父夺位的谣言对他颇有微词。
一位龙气颇高的帝王已经堪称优秀,而一位能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国家衰败之力的帝王龙气可佑国家苍隆,此为贤王。
玉泽渊是连蓬莱老人都钦点过的贤王,人间对他未免太过苛刻。
他成长的速度过快超过了他能够负荷的能力,所以形成了两极分化。
在朝堂面前众臣畏他敬他,宫中太监侍从怕他,最亲近的肃王爷众人其实和他也有一段距离。
也就无人知道他实际患得患失,心思又敏感脆弱……
想到这里,白翎阳拉住了玉泽渊的手主动抬起头直接吻住了玉泽渊形状优美的薄唇,轻声说出的话语消失在两人唇齿交融之间。
“我心悦你,从不骗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句话说得好,男人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