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阴谋(1 / 1)

玉泽渊浅吻着白翎阳的薄唇眼中笑意盎然。

白翎阳闭目在玉泽渊要探入他的牙关时充盈着水汽睁开了眼睛,却见这人可恶的紧,吻的时候漆黑的双眼都从未闭上,反而是睁开着看着他,着实有些让他害臊。

急急和玉泽渊分开,白翎阳一扭身钻入了水底。

被怀中温香软玉溜走的玉泽渊一愣,还没有潜入水中追出白翎阳,就听到了耳边白翎阳的密音传入,“哪里有人像你这样的,吻时夜不闭眼,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脸上有钱吗?”

玉泽渊摸摸鼻子,斟酌再三还是不告诉白翎阳。

白翎阳接吻时两颊粉嫩泛红,眼睫都带着水汽,双手也会紧紧抓住他身上的衣裳,像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可怜可爱不过如此。

担心白翎阳真的生气了,玉泽渊潜入水底找寻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白翎阳气不过,但在水中见他潜下还是施法给玉泽渊套上一个避水术。

玉泽渊不会修炼,自然在水中呆不了多久,施加上避水术后普通人也能在水中说话呼吸。

“可真生气了?”玉泽渊看着坐立在湖底礁石上冷着脸不理他的白翎阳。

明明耳朵都是红的却还要对他做出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鲛人尾随着心情在池底的珠宝上一拍一拍的,可爱到了极点。

白翎阳倒没有生气就是觉得脸热,所以特意潜下水中去去热气。

又见玉泽渊前来找他,玉泽渊身上穿的里衣早就因为水下行动不便直接脱下了,露出精壮的躯干,虽然瘦削但腹部和胸部的肌肉一块不少。

男人□□仅着外裤,在水中也算游动的很快如鱼得水。

“那你睁着眼睛干什么?”白翎阳尤觉得有些耳热,噘着嘴问道。

“我看着你就不想把眼睛闭上,不论是何种姿态的你,都是弥足珍贵的。”

玉泽渊拉着白翎阳的手臂后将人整个抱在自己怀里,一手抱着白翎阳光裸的脊背,一手抱着他银色的鱼尾,径直浮出了水面。

白翎阳听玉泽渊那番解释,自己憋了半天,最后只红着脸说了四个字,“油嘴滑舌。”

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该死,这人说什么怎么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面都变得如此耐听,自己还真是越来越吃这一套了!

越活越回去!

玉泽渊先行上岸,伸手拉白翎阳上来时,白翎阳上岸立马被玉泽渊用自己的大袍遮住,手上却突然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伸手一看,居然就是自己曾经送给玉泽渊的自己的鲛人珠。

银白色的鲛人珠散发着点点微光,在夜明珠下煞是好看,正镶嵌在了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上。

玉佩上是龙凤呈祥,雕刻的略显生涩但不失灵动,“这是?”

玉泽渊面色温和,“我自己做的,玉料也是精心选择的,你看,你曾经送我的鲛人珠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都在这里。”

言罢又从自己的衣料中翻出一个小锦囊里面赫然就是白翎阳的鳞片,“这一个陪伴我五年了,都算我的护身符,你给的东西从来不曾遗忘。”

这礼物情谊深重,白翎阳收下后别在了腰间,穿好衣服朝玉泽渊挥挥手。

“你低下头。”

玉泽渊这世虽然瘦却很高,白翎阳在他面前略微矮了一截。

玉泽渊依言低头,就被白翎阳响亮地亲了一口在脸颊上。

“谢谢礼物,我很喜欢。”

玉泽渊目光如炬,被这一吻撩动的原本熄灭的心火再一次燃起。

他一手轻捏住白翎阳的下巴,单手搂住白翎阳的腰,平日温润的声音现如今沙哑还充满爱恋,“谢我可以,要亲这里。”

缠缠绵绵,一吻封缄。

国师府内,一个密室中,黄宿仙面容青紫,整个人肩膀处的血肉已经泛着黑色。

毒已经被他逼到了肩膀的伤口处,虚浮着脚步站起来走到了一旁满满都是瓶瓶罐罐的药房中,径直搜寻了一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该死!解药呢!解药呢!”

整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解药,毒血直接从口中喷出,当下怒急攻心直接瘫坐在地上,死死回响着解药倒地去了哪里却百思不得其解。

黄宿仙一咬牙站起身来哆嗦着嘴唇,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难道……

匆匆仔细观察了一番藏药室内,一时间发现蛛丝马迹后,黄宿仙大吼道,“贱人!贱人啊!”

竟然是钰美人黄雀把解药全部拿走了!

这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一口的感觉不太好受,黄宿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鼓起,似乎正要撕开他的大脑。

他修行功夫虽然足够深厚但也不能把这个毒素完全排出,如果再找不到解药……就只能砍断这个肩膀和手臂了!

他一腔怒火支撑着他站起身来,却听见上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赫然是玉泽渊之前下令收回国师府,现在人已经到期正在搬离东西。

这个密室是他自己挖掘的,若是被人发现可了不得。

而且他在昨日就应该搬离国师府邸了,现在耳听声音越来越大,黄宿仙一咬牙立马从密道出去。

他要想个办法,把钰美人给放出来,而宫中还有这个能力的不过就是一人了——在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安插入宫的前玉美人,如今成了玉太后。

玉太后和钰美人黄雀不同,黄雀是他从小时候就圈养的一枚棋子,而玉太后则是被他要挟入宫。

现如今黄宿仙不敢说自己百分百能够控制住这个已经在计划外的玉太后。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就放出钰美人这枚棋子。

收拾好衣裳,黄宿仙进宫觐见玉太后。

玉太后据他所知,这五年以来一直被玉泽渊给软禁在太后的慈溪宫。

这女人的性格捉摸不透,很难推敲,但如今已经是生死存亡的关键,不得不去找她。

慈溪宫内外都笼罩着一股子檀香,是常年烧香拜佛才会有的味道。

宫门口的宫女替黄宿仙进去传报后很快就应允了他进去。

黄宿仙心中一喜,这女人果然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当下就雄赳赳气昂昂入内。

他先是穿过了一幽深的长廊,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佛像,好好的一个奢靡之地慈溪宫,变得和佛堂一模一样。

侍女带着黄宿仙走到最里边,才看见一身素衣正在神龛前念经的玉太后,穿着一身黑金的衣裳。

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发及地,美貌多情,过的却是和尼姑一样的日子。

在供奉的神龛中只有寥寥几个牌位,其他几个他看不清,但先帝的牌位却让他见到了。

众侍女退去,黄宿仙嘲讽一笑,脸上满满都是恶意嘲弄,“看不出来你还有为先帝供奉的雅兴,原以为你恨他恨的恨不得挫骨扬灰,看来还是我眼拙了,玉美人娘娘真是心慈手软,不然怎么会连一个青年皇帝都没能杀死。”

玉太后睁开了闭目念经的双眼,眼中也有着嘲讽。

“你说什么,你不也是一样吗?还有现如今宫里只有一个钰美人,另外一个已经是玉太后了,你当我和你一样吗?被剥夺职位的国师大人黄宿仙。”

她这女人声音细且尖,低声说话只让人觉得有女人的妩媚,但尾音猛然拔高却像锥子一样很火扎入人的耳朵里面。

手上艳丽的长指甲也黄宿仙浑身有些难受,当下就要走过去狠狠给这贱人一巴掌。

“你这白眼狼!嘶——”

巴掌没有落在玉太后的脸上,反而被一个暗卫直接挡住还打了回来。

玉太后剥开暗卫,暗卫又隐藏入了暗处,这时黄宿仙才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暗卫保护!玉泽渊不应该恨你恨不得直接让你去死吗?”

玉太后却低声笑了起来,声音越笑越大,“黄宿仙啊,黄宿仙,你枉活百岁,玉泽渊是有恨不得立马击杀的人,但那人不是我,而是你!”

她嗓音尖锐,字字戳心:“他早知道我是你的一枚棋子,在先帝下葬当日,我们早就联络在了一起,只有你,为了提前杀死玉泽渊反而被反噬后狼狈地跑到蓬莱修养生息,对所有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说完特意在黄宿仙面前转了一圈,“看看我,黄宿仙,你再看看那些神龛里面供奉的到底还有谁,先帝我自然可以供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黄宿仙定睛一看神情大骇。

在数年前,玉太后因为母亲重病将自己卖身救母,黄宿仙出钱买下玉太后作为自己的工具,同时也出钱救治。

但玉太后的母亲却渐渐好转起来,玉太后甚至提出了要自己赚钱还给黄宿仙不愿意离开母亲的请求。

那时玉太后已经被黄宿仙□□的极为出色,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直接杀死了玉太后的母亲,断绝了玉太后的念想。

但一无所知的玉太后虽然有些猜测但也找不到证据,迫于黄宿仙的威压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入宫,计划杀死皇上。

一切的转折点还是从玉泽渊苏醒后诞生的。

这个少年玉太后观察良久,最后决定押注在上面。

在黄宿仙日日夜夜洗脑她给先帝下毒的时候,反而给先帝用人生养荣丸吊着。

玉太后从初次见玉泽渊开始就表现的毫无害人之意,一切的愿望就是找到黄宿仙害死母亲的证据,然后看着黄宿仙被自己梦想扶植的傀儡皇帝一步步碾压,击碎,彻底化为齑粉。

玉泽渊对她有忌惮,在先帝死后一般就软禁她在慈溪宫。

但她压根就不在乎,只要查出真相比什么都重要。

黄宿仙还以为自己假惺惺地委托玉泽渊日她主持选秀就能得到她的支持,却不知她对于自己被软禁压根没有一点意见,更别谈因为这个会对黄宿仙有感激之情。

从黄宿仙自蓬莱养伤回归的一瞬间,他所以的爪牙就被玉太后透露给了玉泽渊一点点地拔了个干净。

虽然有些察觉到如今的玉太后跟从前已经略有些不同,但黄宿仙根本毫无办法。

黄宿仙只能冷眼看着那神情沉浸其中的玉太后,咬着牙说道,“在冷宫中的钰美人现如今你给我寻个法子把她放出来,我需要她。”

“国师大人,怎么特意寻个弃子,子到如今不就是无用了吗?何须还找寻回来。”

玉太后将牌位放回去,长裙曳地,一股颓靡之气却自发从她身上散出。

但她的双眼却是冷的夹带着寒霜,让黄宿仙不适地皱起眉。

黄宿仙道:“你胆敢如此和我说话,你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您恐怕比我更清楚,今日我的心情当真是格外的好,有些话不由自主地就想和你说一说。”

玉太后嘲弄地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黄宿仙,单手抚摸着神龛内自己母亲的牌位,眼中满满都是怀念。

但她心里暗忖,黄宿仙这人一向自视甚高,自以为自己举手投足就能把握住所有人的命脉。

但如今如何,还不是被她搅和的变成一团乱麻?

哈哈!当真是令她心情愉悦!

玉太后唇齿边的笑意越来越大,根本控制不住。

多年的愤慨和不如意让她将如何慢慢拔掉了黄宿仙的爪牙的事情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现场唯一的听众黄宿仙脸色越来越难看,简直堪称青紫。

黄宿仙他青筋暴起,已然是在理智和愤怒的边缘徘徊。

自宫里出来后黄宿仙想过无数次,为什么玉泽渊能够如此迅速地又准确地一一找到他的据点,拔掉他埋植多年的暗线,彻底断绝了他的后路!

什么样子的可能都设想过,单单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玉太后!

这个曾经他根本不放在眼中的弱女子,当真是不设防备偏偏被这女人钻了空子!

玉太后的笑意根本压不住,抱着牌位不断激怒着在边缘化周围的黄宿仙,还不忘像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呀,对了,我听说你中毒了,如何,国师大人,你还能活多久呀?”

黄宿仙本来就在爆发的边缘,突然被玉太后这样不咸不淡地档了回来如梗在喉,上去也不是,咽下也不是。

脑内儿更是犹如一计重锤落下,砸的他头晕眼且花。

于是黄宿仙咬牙从齿间挤出一句话说道:“放钰美人从冷宫出来,你是一宫太后,怎么没有这样的权限?!”

玉太后坐回神龛的软垫上,接着翻阅着佛经,淡笑道:“我若是说不,你会想杀了我吗呵呵,国师大人你但可以试试,此处暗卫超乎你的想象,这年轻的帝王,不是你这种人可以扳倒的。”

话语落下,一柄长剑自暗处射出,直直钉入了黄宿仙的身边。

黄宿仙倒吸一口气,再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深深看了一眼虔诚念经的玉太后后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既然正途走不成,就休怪他下狠手!

现如今耽搁了不少功夫,黄宿仙身上毒素却有一些过多,明明已经全部控制在手臂和肩膀上一阵冷一阵热却还是接二连三地传来。

他咬牙施法,眼中满满都是鲜红,他还不想死,只要挺过这劫,这女人会被他挫骨扬灰,一点都不会剩下。

牢狱中,钰美人软软地躺在脏污的地牢中,身上黏满了草屑,灰土覆面满满都是脏污。

看守端来热腾腾的饭菜,玉泽渊不曾苛刻对待过她,但她如今这副面貌却是自己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所致。

见她不吃,看守也不多管,径直重新锁上了门,走到前头去。

一道烟雾却从钰美人身前忽然蹿出,直直落在了钰美人的身上,同时也在牢房旁出现了隔音符。

黄宿仙黑着脸从雾气中走出,单手成爪直接掐住了钰美人的脖颈,“贱人,解药是不是被你全部偷走了,我的药呢!”

钰美人原本黯淡的眸子却在见到他后倏然一亮,“哈哈哈——不错,咳咳咳——就是我——”

即使是被掐着脖子,一呼一吸之间都是奢求。

但钰美人刻骨的恨意却支撑着她直立起身子啐了黄宿仙一口,双手也紧紧抠着束缚着脖颈的黄宿仙手臂。

她保养得当的细长指甲直接断裂,却伤害不了黄宿仙一丝一毫。

“药在哪!在哪!”黄宿仙气急了,恨不得直接腰斩这个坏事的废物。

他冒死穿入地牢,宫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不少修士潜藏在暗处,若不是此番他灵力波动过大根本察觉不出。

他虽然修为高深,但以一敌百定是必死无疑,速度解决完这个女人然后出宫另寻他法才是正道。

钰美人脸色已经青紫,却怫然啼笑起来。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在……这。”

唇瓣立马闭合,黄宿仙清楚听见两声嘎巴声,当即强行打开钰美人的嘴中查看。

唯二的两粒解药在那声音后彻底化成了粉末被钰美人吞下。

这女人,早就做了准备,他如今已经是必死无疑!!!

钰美人被黄宿仙狠狠摔到了墙上却呵呵呵滴笑起来,鲜血顺着口边滑落。

但见到黄宿仙肩膀处的黑紫她便是由衷的开心,“我……死了却都算……三生有幸……咳咳……我能和国师大人你一起下地狱……死也不会放过你呵呵……”

内脏出血让她视野都变得模糊起来,却见一直都在发怒边缘的黄宿仙冷笑起来,“想要死也不放过我,若你能有灵魂再说吧。”

长剑从腰间抽出,直直将钰美人斩首。

“弃子果然就是废物,早知如此,我从一开始便该挖出你们的脑子制作成傀儡。”

冷冷甩干净剑上的血液,察觉到那些修士似乎有动静了,黄宿仙眼底一沉立马消失在原地到了自己在郊外的一家宅邸。

突然他的耳边一道似乎从远古传来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说的话很对,有用的死物怎么样都比没用的废物好多了。”

黄宿仙脚下一顿,这声音似乎从天空传来,但四周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不成只有他听得见?

似乎为了应正他的猜想,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炸开一道闷雷,划破了整个天空后雷电响彻云霄,云层中一道模糊的身影似乎若隐若现。

而旁边的几个婢女却完全没有反应,行礼后低头在做自己的事情。

“你在怀疑什么呢,这是属于你的神迹,俗物是完全看不见的,我引你入神境,这样别人也都看不见你。”

随着这道声音,云层中闷雷加剧。

黄宿仙瞪大了眼睛看着云层中一条九头蛇泛着黑色的鳞片从中探出,翻飞见卷起巨大的气流和云落地,猩红的蛇目从九个头上都在注视着他,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从脚底传来,但他却越加狂热。

“神迹,你上从是界来的!前辈,晚辈求长生飞仙,如今被奸人所害于阳国国君失德,国难滔天,求前辈降下天罚!”

膝盖扑通跪地,黄宿仙磕着头,直到鲜血顺着额角滴答落下,一道雾气包裹了他将他扶起。

“哈哈哈长生,飞仙成神?有何不可,你是天资卓绝,如今被国君耽误实在令我于心不忍,赐你投入我门下舍弃这身皮囊如何,这样你什么样的仇恨都可以通通报复回来。”

九头蛇嘶嘶吐着蛇信子,偌大的头颅卷起风云,搅动着天空,令人胆寒。

黄宿仙欣喜若狂,“舍弃什么都可以!求前辈赐教!”

九头蛇满意地眯起蛇眼,“好,孺子可教,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从口中吐出的毒雾直接喷到了黄宿仙的身上,毒雾一旦触及后皮肉翻飞,直接从骨架上掉落。

黄宿仙大惊:“前辈!啊啊啊啊——疼啊啊啊——”

那声音却淡定:“待雾气散去,你就有新身体和强大的修为了。”

黄宿仙疼痛的连九头蛇到底在说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知道喊痛。

浑身抽搐着发抖,倒在地上直直蜷缩成一团,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连带着森森白骨都被雾气逐渐消化自己的四肢也慢慢消失变成一团血雾,自己宛如人棍一般地接着被毒雾消化。

九头蛇盯着一会却有些盯腻了,“这毒雾看来也不是很强劲,一时半会还没有化开骨血。”

它蛇信子一吐,啧啧几声,接着九头蛇也慢慢消失在这神境中。

不知过了多久,在空空荡荡的神境中,黑色的雾气散开,一条青翠的小绿蛇从中爬出,回头凝望了一眼原本的位置,上面空空荡荡,连一滴血都没有剩下。

小绿蛇眼中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后也消失在了原地。

玉泽渊带着白翎阳在御花园中漫步,吹着哨音后,黑影从暗处飞来,直直落在了他的身旁。

白翎阳扇着扇子惊奇道,“这是什么鬼影?”

“不,这是剑灵,黑影只是它化作的样子罢了。”

淡淡说完,玉泽渊就摆了摆手,黑影落在手中自发地变幻成了一柄锋利的剑,“墨羽剑。”

说罢,玉泽渊将剑递给白翎阳。

剑在白翎阳手上却发出幽黑的紫光,吸引着白翎阳的视线。

白翎阳好奇道:“这剑是哪里来的,可是仙家之物?”

那徐子杰他们的剑倒是没看到有剑灵什么的。

他手指在剑身上摸了摸,觉着这剑亲近他得很,刚想说点什么,却听扇子在他脑海里‘咳咳’几声。

随即,墨羽剑立马又变成了黑影的模样,向白翎阳恭敬地拜了拜。

“不要乱摸。”玉泽渊蹙起了眉头,目光落在白翎阳结净的手指上。

“摸剑怎么了?”白翎阳喜欢珍奇异宝,打心眼里喜欢这把剑。

不过玉泽渊不甚满意,有些吃味,单手环抱住白翎阳的腰肢,“墨羽是男的。”

刻意压低的嗓音落在白翎阳白皙的脖颈边,炽热的呼吸和那人身上淡淡的白松木熏香交叠,让他瑟缩了几下脖子,脖颈泛着淡淡的粉红色。

“你,你这人,什么男的,墨羽只是一把剑而已。”

白翎阳红着脖颈扭着腰肢想要离开玉泽渊炽热的怀抱。

玉泽渊从口中淡淡地哼了一声,反而揽紧了白翎阳,将他挷过肩膀,两人面对着面,他略微弯腰腰抵着白翎阳的额头,“你看这黑影,不是男的是什么?。”

这番不讲理的话从玉泽渊嘴里说出来实在有趣的紧,白翎阳噗呲一笑,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就见玉泽渊皱着眉头又思索一番,斩钉截铁道,“反正就算是把剑也不行。”

听他这样讲,白翎阳暗暗地瞥了黑影一眼,竟然在那一团黑漆漆中看到了‘正常,习惯了’的意思。

什么啊!

玉泽渊正细细念着,御花园外小跑着走入玉泽渊的贴身太监,太监走到玉泽渊的身边特意咳嗽了一声打断这皇上和新任兰妃的恩爱。

“皇上,今日去国师府的人回来了,说国师已经足足消失半月有余,至今还没有回来,府内所有人都不知去向,就像,就像国师大人是凭空消失的。”

玉泽渊正慢条斯理拿着帕子帮白翎阳擦着手,连续几日不见黄宿仙上朝,他心里觉得有些蹊跷,在早晨特意派人去查看,得到了一个在意料之外的答案。

在半月前,原本被收押在天牢的钰美人突然死亡,死相极惨,血溅牢房且头颅直接被人砍下。

□□不离十,此时也是黄宿仙所为。

自当日开始黄宿仙便一直消失不见,依着这人在于阳国内的一处处府邸和落脚点,玉泽渊一个个排查,如今最后几个地方的消息也回来了,却依旧杳无音讯。

点着头应下之后,玉泽渊却见太监一脸犹豫,像踌躇几次三番,还没有得出想法一般地纠结。

白翎阳知道玉泽渊的想法,便对着太监说道,“还有何事,现在就说即可。”

太监见玉泽渊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双眸满满都是白翎阳,就像紧紧抓住所爱之物的孩子,满心满眼里面都是白翎阳。

玉泽渊对白翎阳的宠爱是远超所以的,众人都有目共睹,现如今也见怪不怪了。

“灾民内没有了头领,如今正在内乱。”

这些灾民就是黄宿仙当初从蓬莱走到于阳国之时一路救助的灾民中一部分追随起黄宿仙的人,名为灾民却穿金戴银,比一般民众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但他们极其无脑,喜欢煽动人心,作为稳定器的张英霞一死,自然各自心怀鬼胎。

“呵,管他们做什么,不过都是自食恶果罢了。”

玉泽渊寒声说完一句话,正要下令,却见一条吐着蛇信子的青绿色毒蛇从硕大的芍药花丛中探出。

绿蛇约莫只有两根筷子粗细,而白翎阳正战立花丛旁边,墨羽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原本正还和白翎阳玩闹着,立马就要动手抓蛇。

却不想那蛇竟然凌空弹飞了起来,和墨羽直直错开。

白翎阳猛然被玉泽渊拽到身后,青绿色的小蛇咬在了玉泽渊的手臂上!

那发黄的蛇瞳立马因为毒液的发射变幻成了红色,诡异又恐怖。

天森震惊道:不好!

这样一条小蛇的动作是谁都想不到的,玉泽渊皱着眉头正要把蛇从手臂上扯下,却见墨羽先一步来到玉泽渊身边。

黑影伸出手将小蛇弄开,可是没想到,这小蛇瞬间就已经死去。

“泽渊,可有哪里不适?这蛇不会有毒吧!”

白翎阳受到扇子那一声叫嚷的影响,心如鼓响,紧张万分。

玉泽渊摇着头,“这样小的蛇……大都是没有毒的。”

心里却奇怪,在宫中怎么会有蛇?

墨羽又变成了利剑的模样,飘在空中,直接在伤口处划开两道。

伤口处没有发黑,血液也正常,看似是没有什么发生。

然而一股黑色的流光却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钻入了玉泽渊的体内。

太监连忙传唤了太医前来。

天森焦急万分,说:咩咩,这下不好了,那蛇,那蛇……

白翎阳不解道:这伤口看上去还行?怎么了那蛇?

天森支支吾吾的:那蛇是妖、妖……

妖字一出,天色突然昏暗了起来,明明是个艳阳天,不知怎么几人头顶上竟然凝聚出了许多黑压压的乌云!

乌云之中还有隐隐约约的雷电闪动,似乎是在警告着什么。

天森和墨羽瞬间停了下动作。

半响,天森才开口,恨恨道:你这鬼天,等着老子回去收拾你!

一直面色不变的玉泽渊在被太医包扎伤口时忽然头部剧痛,似乎正被人挤压打破一般。

他紧紧抓着了白翎阳的双手,额头虚汗犹如水流一般地落下,却还强撑着挤出一个笑来,“我无事……”

然而声音越来越低。

短短三个字却如此艰难,白翎阳眼睁睁地看着玉泽渊面上的笑消失,血色也消失。

不过几秒钟,玉泽渊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白翎阳突然慌了。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没事的吗?

“泽渊,泽渊!!!”

玉泽渊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七日。

七日是个极其微妙的日子,亡人回头也在第七日。

但玉泽渊明明就在床榻之上没有死去,可是给白翎阳的感觉却已经走了似的。

太医院的太医在白翎阳满怀希望的目光走进去之后却在出来的时候都摇摇头,只说找不到昏睡的原因,已经别无他法。

国不可一日无君,七日的时间,白翎阳和玉冉瞒下了玉泽渊昏睡的事情,两人协力处理政事,玉冉看见他就是兰妃后却丝毫都不意外。

在看过玉泽渊之后,玉冉看着在床榻前朝玉泽渊源源不断输送着灵力的白翎阳。

白翎阳每日和他处理完政事后便会来向玉泽渊注入一夜的灵气,灵气能增强玉泽渊的体质,却又因为玉泽渊不是修仙之人,这灵力就如果沙漏一般从玉泽渊身上匆匆流逝。

在高强度的连轴转下,白翎阳已然身体虚弱万分。

昔日灿若春花的脸孔如今苍白如枯槁,连带着唇色都褪尽了颜色。

玉冉已经劝过了却丝毫不管用,只能在这多陪白翎阳一会好有个能和他说话的人。

这几日气氛实在太过压抑,玉冉强笑着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看过兰妃是你从不意外吗?明明你还是个男人,更甚至是个鲛人。”

白翎阳望着玉泽渊沉睡的面孔摇摇头,“不知。”

“这人看着又冷又硬像块臭石头,其实细腻的紧,虽然骄傲自矜,但到了你这里通通都是化指柔了,从你入宫不久就察觉到了你,在瑶光岛对你可是一见钟情,我浪荡贯了,以为他会一辈子都无爱,却没有想到居然爱上了你且还那么长情。”

玉冉半开玩笑地说完,说道后面却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眼中有着沉痛,但看着低头拉着玉泽渊手的白翎阳,他明白,最痛的人在这里。

白翎阳把耳朵贴在了玉泽渊的胸口,听着耳畔的心跳声,虽然慢,但沉稳有力,一下下地宣告着玉泽渊还活着的存在。

他缓缓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之间那么多风雨,他若是要走了,从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他舍不得,所以我要等他醒来,不论是一日,一年,还是一生。”

玉冉只有苦笑,两人都是长情,但苍天只负有情人,飞来横祸谁能想到一睡就不起了呢?

入夜已深,深到玉冉已经回去休息准备明日处理政事,白翎阳还强撑着精神。

他坐在地上,往玉泽渊身上传送灵力,为了能不让自己睡着,他特意汲取了一些水,用灵力将双腿包裹起来,变幻回鲛人的鲛人尾巴。

这里水汽少,鲛人鱼尾在岸上呆不久便会有些刺痛,刺痛让他从困意中挣扎出来。

正在强打精神之际,却见床上的玉泽渊修长的手指抽动了一下,白翎阳立马从困意中挣扎出来,眼中满满都是细碎的惊喜,“泽渊!”

他的折扇一直飘在白翎阳的身边,此时发出了一些刺眼的白光。

天森道:咩咩,小心有诈。

可是白翎阳此时悸动还来不及,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他支起身体双眼紧紧盯着玉泽渊,期盼着男人能立刻醒来。

玉泽渊似乎被梦魇住了挣扎了几下后睁开了双眼,漆黑如墨的双眼中划过一丝狂喜,接着瞳孔有些混沌,眨了眨眼后却又消失不见了。

白翎阳看着玉泽渊睁开了眼睛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说话都有些绊舌头,“泽渊,你醒了,感觉如何?”

玉泽渊眼神扫过白翎阳的鲛人尾后却有着惊骇,僵硬地说道:“你……我……无事,你先下去吧。”

白翎阳还没有反应过来,想要拉住玉泽渊的手,却被他直接甩到地上。

什么情况?

白翎阳觉得有些奇怪,墨羽剑一直在屋外守着,听到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

玉泽渊皱着眉头道:“别碰我。”

他径直起身,出了门后说道,“来人,将兰妃带下去。”

“慢着!”白翎阳刚想迈步去抓他,心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可是刚迈步却发现还是个鲛人尾巴,他急急忙忙把双腿变回来,又撞上应声从门外进来的侍卫。

墨羽这个黑影也踱步而来,见到玉泽渊后,他先是脚步一顿。

而后又马上做出了一个警惕的防备姿势。

看到这样的墨羽,白翎阳心中警铃大作,眼神瞟向玉泽渊那边,果真看到玉泽渊眼底有些许异样。

绿芒!

上个世界迟泽渊的异状闯入脑海,白翎阳手指紧握着,抓着扇子就要上前开战,却没想到玉泽渊先开了口。

玉泽渊皱起眉,厉声道:“这黑影是什么魔物!来人,给我把这黑影除去,兰妃定是妖物,抓起来关入天牢,待绞刑伺候!”

天森道:咩咩快跑!这人不是泽渊!

墨羽度皇宫非常熟悉,已经找好了退路,立刻给白翎阳指了个方向。

白翎阳抬眼见前方院里全是侍卫,甚至还有一些修者,便知道此事不可小觑——

他深深地望了玉泽渊一眼,手指用力握着扇子,强压下指尖的颤抖……

可是等他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白翎阳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低下了头,瞬间红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阿弥陀佛,咩咩加油,努力!

星期一了,大家上班上学也要努力!

我!一万字和大家一起努力!

我们都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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