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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下不为例(1 / 1)

皇帝对待太子酒后临幸人的态度和处理方式,在彩阁的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天家人,妾室成群为皇族开枝散叶,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皇帝本人还是太子那会子,尚未娶原配之前,也有妾室伺候在塌,皇帝根本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这几日彩阁一直闭门谢客,修养身心,却忽略锦春的去向,待她此时想起来,开口问询的时候,石榴儿告诉她——锦春被太子调去东宫伺候了。

彩阁心中诸多疑虑,比方说“捉奸在床”一事,那日近身伺候的人没几个,必是锦春放出去消息的无疑,可为何会传到皇帝耳中便不得而知了,再者便是宝珠,为何十六那夜贸然进府。

季轩问过门口的侍卫,那些人以前在凉州的时候,知晓宝珠与彩阁是好朋友,便未曾盘问,直接放人进来。

可宝珠后来是如何进到太子的屋子里,又是何时进去的,依然是迷。

此事怕只有当事人知晓,事情既已发生,不是孰对孰错的问题,彩阁又怎会再去质问他们任何一个人?

眼下她还要想着如何同颍川王相处,实在叫她烦闷,想到那个吻,一个情不自禁、一个鬼使神差,倒没有过多羞愧之情,倘若没有与太子的那份婚约,彩阁打心眼里,是愿意欣然接受颍川王的。

正想着,外头有仆役进来,送来一份礼物,四四方方的桃木盒子上刻了两朵牡丹,以金粉描漆,显得庄重又不失典雅。

仆役说:“前两日颍川王送过来的,奴才见二小姐不见客,便未曾奉上。”

彩阁打开金花锁扣,里面有两层,上下放了好些个胭脂水粉。

彩阁心里乐不可支,嘴上却是另一种样子:“无事献殷勤。”

石榴儿觉得很好看:“王爷也算有心,各深浅颜色的唇脂都有。”

虽然彩阁很少上妆,但见到这些小瓷罐里装着的多色唇脂,还是喜欢的,更有立马一试的想法,转念一想,又觉得是颍川王在掩饰他那日脸上有胭脂的事,多少有些不悦。

可既然他说了与香香没什么,她就应该相信他。

相信归相信,可心里仍旧有个疙瘩,挥之不去,许是因为在乎,所以才更为在意。

彩阁对着胭脂发愣,唯庆幸世间仍旧有人,可以左右她的情绪,能够令她心动。

这样足矣。

石榴儿问她在想什么。

彩阁反问道:“你觉得颍川王,为人如何?”

石榴儿嗯了一声,认真思考:“奴婢觉得吧,王爷不太像王爷。”

“怎么说?”彩阁很在意旁人眼里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不像王爷像什么?”

石榴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虽说没什么王爷架子,但脾气有些喜怒无常的感觉,就砸郁金香一事,奴婢觉得他……”石榴儿不知彩阁对颍川王有别的心思,实话实说道,“过于暴戾,奴婢可是听闻他直接将人徐公子从二楼上丢了下来。”石榴儿想了想,人若从高处摔下来是何样,更何况是被丢下去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彩阁喃喃道:“可怕么?”许是可怕的,可也是看对什么人吧,彩阁知晓他重情重义,对敌对的旁人从不会心慈手软,“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想法子让皇帝削弱徐后母家的势力,是为了帮太子,当得上爱憎分明一说。”

石榴儿说朝堂之事她不懂:“那便是说,他待你好的时候,是全心全意,若是待你不好了呢?”

任谁都无法预料,一个原本对你死心塌地的人,突然变了心会是何样,彩阁叹息:“世事无常,谁都不能保证恒久不变的感情。”

石榴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小姐想到太子爷了?”见彩阁不搭腔,石榴儿继续说,“宝珠姑娘也忒不厚道了,就这样爬了太子爷的床。”

彩阁唇角泛起一个苦笑:“她爬她的,说到底还不是太子允许的,若男人没那个意思,枞使将人扒光了扔床上,他也会不为所动的。”

石榴儿很想说——小姐怎就确定她没脱.光衣服上.床引诱呢?爷们儿血气方刚的……到底不愿再勾起彩阁不好的回忆,便说:“还不是喝酒误事,太子爷若连那点定力都没,早就先纳妾了,何必等到今日?”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石榴儿抿唇问,“小姐不生气么?”

彩阁稍作迟疑:“也是生的,只是更同情宝珠。”多年的姐妹情分,终究因为男人而划清界限,“她有运能入东宫,有没有命出东宫,还不一定呢。”

石榴儿是想问生不生太子的气,看样子彩阁不愿多提,于是道:“殿下没那么喜欢宝珠姑娘的……”

喜不喜欢与她再无半分牵挂:“太子喜不喜欢宝珠我不知晓,可宝珠是铁了心地要傍上太子的。现在连圣上都默许了,还不够她得意的?”

石榴儿气不打一出来,骂了句:“下贱胚子,您过去待她不薄,他们家行商可以平安进出大漠,沙盗都不敢碰,还不是小姐派人护送,商队有咱们武安侯府的徽记,旁人不敢碰,真是白眼狼。”

过去的不值得一提,彩阁说算了:“横竖都是她的命。”也是她的。

“什么命?谁的命?”颍川王来兰陵王府跟串门没两样,他甚至为了“抄近路”,下朝后换身衣裳,翻道墙便进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石榴儿纳罕没人通报:“奴婢给王爷请安。”

颍川王说免礼,他唇角含笑,目光一直在彩阁身上,双眸糅杂着春风和夏日,令石榴儿吃惊不小,喜欢一个人,即便嘴上不说,可眼神骗不了人。

石榴儿问:“王爷来找二公子么?”

颍川王看都没看石榴儿:“我找彩阁。”

石榴儿莫名感觉心惊肉跳:“王爷打算在这儿用午膳?”

颍川王这才瞄了石榴儿一眼:“我翻墙进来的,待会儿便走,劳驾去院门那处把把风,若是季轩过来,提前咳嗽几声。”

石榴儿不依,更觉得颍川王礼数全无:“王爷为何不正大光明的从前门走?”

彩阁居于王府的东北面,所住的院落是有门有院的两层阁楼,与隔壁王府只有一墙之隔,他是觉得方便且心急。

经石榴儿这么一说,当真感觉有几分不好意思,实属难得,颍川王讪讪道:“下不为例。”

石榴儿虽心存芥蒂,可谁叫人家是主子:“王爷有事快说,二公子随时会过来。”说着便去庭院里坐着,唯恐有人看到。

昨日还不觉得独处时的窘迫,今日彩阁略显局促不安,坐在铜镜前没有说话。

颍川王走到她身后,看到那些个他送的礼物,问:“喜欢么?”

彩阁几时感到害羞过,可那种欲说还休的心情,令她举手无措,不论是十五岁的她,还是二十一岁的她,始终还是个少女,她既期待又害怕,所谓患得患失,大抵如此。

彩阁看着铜镜里的颍川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总往我这儿来,不太好。”若被太子知晓了,还不知会怎样。

颍川王只是想念她,非常想念,即便昨日才见过:“原先是蒙你来着,不说实话心里过意不去。”

彩阁心头一悸,不知他骗了她什么,她被骗的还少么,反而从容不迫:“你且说来听听。”

颍川王蹲在她的绣墩边,将姿态放到最低:“十六那晚,香香的事……”

彩阁的心跳的很快,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甚至害怕听那个答案从他口中说出来,可无论那晚发生什么,她都想清楚明白的知晓:“是什么?”

颍川王虽然不好意思,仍旧鼓起勇气道:“那晚我有些不太清醒。”彩阁的心逐渐往下沉,又听他道,“香香说我喝醉了,找她要裙子穿……”他愈发不好意思,耳根通红,“还要描眉上妆。我是怕日后同你在一起,若是喝多了,酒后失态,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

彩阁听完有些哭笑不得,她嗔他一眼:“就为这事?我还以为你将香香怎么了。”

颍川王觉得有失他的男子气概,可不是事关重大么:“那你以为是什么?脸都白了。”

彩阁原本不喜那些个提前的保证,却愿意将她的底线说在前面:“若是你本性风流,咱们便到此为止。”

颍川王急了眼:“胡说什么呢,我哪里风流了,不过昨日孟浪了些,你还在生我的气?以后我听你的,你若不愿意,我绝不越矩半分。”

他认真的模样让彩阁想笑,笑归笑,仍旧正色道:“你若是背着我同别的女人有肌肤之亲,我绝不会原谅你!”

颍川王的思路没有转过来弯,惊诧道:“当……莫非当着你的面的可以?”

彩阁瞪他一眼:“你觉得呢?”

颍川王连连说不敢:“我是那样的人么?”

彩阁以前虽不愿在彼此忠贞上将话说满,而且誓言根本不能算数,可是偏想听他发个誓,聊以慰藉,她并拢着双腿,将手放在膝头:“你发誓。”

颍川王闻言,笑逐颜开道:“我燕廷誉发誓,此生只待完颜彩阁一人好,只爱慕彩阁一人,只同她有肌肤之亲。”

彩阁忍不住拿手捏他的胳膊,怨怼他道:“你正经些。”

颍川王看着她那张饱满的双唇,心中蠢蠢欲动,小心翼翼地问她:“我想亲你,可以么?”

彩阁满脸的嫌弃:“不可以。”

他当真作罢。

彩阁心里又觉得不舒服,欲言又止。

颍川王当她拒绝,是因为他哪处没做好,立马献殷勤便是要替她画眉,感情总是慢慢培养起来的。

眉黛将将拿起,石榴儿匆匆过来传话:“小姐,谨嫔娘娘和蔺小姐过来了,说是来探望您。”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暑假各种亲戚过来串门,还因为前几天熬夜码字,右眼奇痒无比,红肿,点了几天眼药水,所以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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