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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初入东宫(4)(1 / 1)

李嬷嬷忙应了声,“沈嬷嬷放心,我这便让他们都帮着阮姑娘找找。”话毕,朝着一旁小婢子芮儿使了个眼色。

小厨房里几个婢子假模假样地翻了起来。不过一会儿,那叫芮儿的果真将那药包寻了出来。“嬷嬷,果真就在那灶台底下,落进了柴火堆儿里,也不怪阮姑娘寻不见。该是不小心被姐妹们撞落了进去。”

李嬷嬷这才将那药包儿送来沈嬷嬷面前复命,“可不是,这就寻见了。”

“快让阮姑娘给熬上吧,一会儿公主起身便该要传药了。”

长卿忙从李嬷嬷手中接了药包去,却是与沈嬷嬷说了声谢。

小厨房里,眼见的那秦若水被沈嬷嬷带来的内侍架了出去,便要送去冷宫里头了。私下里都小议着,这佑心院里侍奉粥食的差事,怕是难了。日后该只得年岁长些的李嬷嬷亲自来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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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晌午看过妹妹,回了勤政殿里处理了些公务,稍晚了些才用了午膳,方又赶回来了兰心院,问问德玉身体。恰巧妹妹午睡醒了,正问了几句寒暖,又问起太医的汤药可已经用过了。

德玉方醒,却也没见着长卿。只一旁桂嬷嬷接了句话,“长卿那丫头去了小厨房熬药了,也有些时辰了,怎还未回来。倒怕是耽误了病情,殿下莫急,奴婢这便让人去小厨房里催一催。”

德玉听着桂嬷嬷这话,便觉着不妙,忙帮着长卿说了两句,“该是有些小事儿耽误了,再等等吧嬷嬷。”

见得公主边说着,便与自己使着眼色,桂嬷嬷方明白了些许。太子晌午便对长卿不满了,公主这是向着那丫头的。桂嬷嬷心念着公主好不容易得来个玩伴儿,又帮着说话,“那丫头晌午去太医院取药,一回来便就兀自去小厨房里了,也是心疼着公主的。不定就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凌墨扫了一眼桂嬷嬷,又看了看妹妹,自知道主仆二人心中想着什么,却道,“她若有心,便不会耽搁你的身子。”

长卿端着那碗消食汤从外进来的时候,方发现太子也在。她微微福礼,便紧着将汤药送去公主面前。“长卿回来得迟了,公主快些吃药吧。”

德玉接了汤药过来,却是使了个眼色,提醒着长卿一旁太子面色不好。

长卿方退去了一旁,便也不好打他的眼。却见太子接了那汤药过去,亲自与公主一一喂下了,又扶着公主躺下,嘱咐好生休息,方起身往外头去。长卿本该要松下来一口气儿的,太子这人身上威重,虽什么也没说,便就是杵在屋子里,屋子里便也跟着肃穆了三分。

可太子却又开了口,“桂嬷嬷,随我出来。”

桂嬷嬷应声随了太子出去,留得长卿在屋子里,陪着公主入睡。德玉方问起来,“你可是在小厨房里耽搁了?太子哥哥差些又要兴师问罪了。”

长卿道是,“遇到了些小麻烦。已然都处理干净了。公主莫忧心这些了,好生休养吧。”

德玉方才打算合眼,又想起来什么,捉起她的手来,“桂嬷嬷可是看着你不能用食的?你去我那儿软塌旁的立柜里,我常年藏着些玫瑰酥的,你自己去取来填填肚子吧。”

长卿抿唇笑了笑,“我也正是饿了…还是公主念想着我…”

玫瑰酥刚咬了一半,却听得桂嬷嬷在外头喊她。眼看公主合了眼,长卿抹了抹嘴,便转身出去了外头。桂嬷嬷正在外头等着,见得她出来,便将她往偏堂里领了过去。

偏堂里还候着别人,是太子身边的东宫大总管苏公公,见得长卿来,话语温温和和的,直道,“太子殿下留了话,从即日起,长卿不便侍奉在公主身侧了。正好小厨房里多了个空缺,你便去那边补上吧。”

长卿愕然,她都已经领了罚了,太子竟仍要将她逐出兰心院去。正望着一旁桂嬷嬷求解,方听得桂嬷嬷叹气道。“自打皇后娘娘去了之后,太子殿下便只剩这一个嫡亲的妹妹,自是看兰心院里看得紧的。如今公主偏生在你手上生了病痛。他本是高高在上之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长卿这才福了一福,“长卿知道了。”她自是知道,这人不是好说话的,手中拿捏着的权利,即便让她在东宫里死的悄无声息,怕也不费吹灰之力。

桂嬷嬷又道,“你且先去小厨房里做两日的活。等得公主好些了,不定能为你求求情。可去了小厨房,便不可再有什么行差搭错了,切记本分守己。”

长卿想来她在兰心院的这些时日,除了公主待她好,桂嬷嬷待她也是没话说的。“多谢了嬷嬷提点。公主醒来若寻我不见,嬷嬷也多劝劝公主,先养好了病。”

桂嬷嬷应了声,方又叹了声气,“我让晚晴,帮着你收拾行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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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小厨房里正忙碌着东宫的吃食。李嬷嬷盯着一众婢子们手头的活计儿,训斥起人来派头足着,却见得大总管苏吉祥从外头来。身后还领着个抱着包裹的婢子。

她自是心中有了些斤两,小厨房里活儿重,人手本就是不够的。白日里有被调遣走去了冷宫一个。苏公公这时候来,该是要与她将空缺补上的。可等一行人走近了,见得苏公公领着的人是长卿,李嬷嬷心里晃了晃神。

苏吉祥自与李嬷嬷宣了太子的意思,“兰心院里用不上的人,便交给李嬷嬷你管教了。小厨房里缺人,太子殿下也是心念着的。”

李嬷嬷谢过苏公公,又当着苏公公,谢过太子殿下,方将一行人又送走了。等得门口就剩下来她与长卿二人,她想来下午在沈嬷嬷那吃过的几口闷气儿,好巧不巧,人落到她手上了,下马威便就做得更足些了。

“阮姑娘您可是好大的面子,能让太子身边的东宫大总管亲自领着您来传了话。怎的劳心劳力为了公主,兰心院里还是容不下您了。”

几个婢子正往外头送食盒子,路过听得李嬷嬷这训话,结着伴儿得偷笑。

长卿自与李嬷嬷福了一福,依着桂嬷嬷的嘱咐,这几日得要安分守己的才好,便道:“长卿过来当差,还得请嬷嬷日后多多指点。”

“指点?”李嬷嬷冷笑了声,“我可不敢,您呢可有着那沈嬷嬷撑腰呢,我位份儿可不及她,你怎不去求她指点呢?”

长卿咬了咬下唇,没再接话了。李嬷嬷听得人没了声响,便也寻不着奚落的话头儿,便就吩咐了活计:“今日洗碗的功夫,便由得你来做了。”

长卿应声答应,方去了一旁侧房里,放了包裹。

等得用过的碗筷都收回来小厨房,方发现原本洗碗的三五人,都被李嬷嬷准了假,眼前那堆积如山的碗筷杯碟儿便都落在她一双手上了…忙活了整晚,到了子时方才回屋子睡觉。可她日前在侯府中从未吃过这些苦头,那双手在冷水中一泡,便是又红有肿,整整一夜都没能退去。

次日一早,李嬷嬷自又挑着重活儿来刁难。

晌午,晚晴从兰心院里来,与公主煮那消食汤的时候,便正好撞见了一出。

李嬷嬷使着新来的婢子芮儿,撞翻了长卿手里的鱼汤。那鱼汤刚刚才出锅,滚烫着,碗碎了一地,长卿手也被烫着了。李嬷嬷却是顾着骂人,先是装模作样将芮儿骂了一遍,随之又到了长卿头上,难听的话一句接接着一句。

晚晴是在听不落了,忙来护着人。“嬷嬷你莫要太过分了,人都受了伤,还不如碗贵呢?现如今是公主还病着下不来床,才让长卿在这里学两日的工。等公主病好了,问你来要人的时候,你莫要后悔今日做过什么。”

李嬷嬷因笑道,“哟,你又是哪门子的份位,来教训我了?”

“若是公主顾着她,便就不会让她被罚来小厨房了。这调遣可是殿下的旨意。你可是想让公主去打太子的脸面么?”

晚晴年岁浅,说不过她。直捂着长卿的手背吹了吹,又拉着她出去打了井水来冲了冲。井水凉,长卿忽的一下便感觉不到疼了,只不过烫过的地方起来了一大片儿的水泡。晚晴愤愤着,“这李嬷嬷平素里来兰心院,看来都是个老好人。今日才知道,是个欺软怕硬,欺上瞒下的。”

长卿却几分无奈着:“人家是这儿的掌事嬷嬷,与她计较不过多讨苦果子吃。”说着又笑了笑,“你快给公主熬汤药去吧,不免今日又耽搁了。”

晚晴虽在宫中长大,这些事情见得不少,却也是个耐不住的性子,不然母亲也不会与她一早作了出宫的打算,安顿她来东宫公主身边就职。端着那消食汤回来的时候,晚晴便将李嬷嬷如何待长卿的事儿,都与德玉说了一遍。

德玉那积食的毛病,原不是什么大事儿,昨日里喝了碗汤药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听得长卿被那李嬷嬷如此欺辱,哪里还躺得下,坐得住。便让廖公公领路往佑心院里去了。

来到的时候已是傍晚。佑心院里刚刚点上了灯。

凌墨还在书房中读书,便只传了一碗三鲜面从简。因得沈嬷嬷早前对小厨房里有过交代了,自打秦若水被送去了冷宫之后,佑心院的吃食,便是李嬷嬷亲自送来的。

李嬷嬷将那三鲜面送到桌案上,将将要走了。却正见得德玉从外头赶来,便忙与人见了礼,“公主…”

“哼,李嬷嬷可还认得我这个公主么?如今脸面大了,受了太子哥哥的旨意,便就能将我的人好生作践了不是?”

李嬷嬷听得公主发了火儿,太子还旁看着,忙跪了下去。“奴婢哪里作践了公主的人,公主可是听了什么人嚼舌根了?”

凌墨方才从书桌旁起身,忙去扶着妹妹,“你还在病中,怎生如此大的气?”

德玉却是连着他一道儿气了,“太子哥哥你可是与这奴才一边儿的,专要让我难受难看?那外头的小食,是我带着长卿一道儿去的。炸豆腐也是我让她去买的,你便就气她怪她一两日便罢了,还将人从我这里拿走了去。给了这等狗奴才来作践,是来伤我的心的不是?”

李嬷嬷头垂得更低了,一时间不敢作声。

凌墨却望着德玉,一知半解,“不过是寻常调遣一个婢子,你且如此动气作甚?”

“什么寻常调遣?”德玉便将下午从晚晴那儿听来的全说了,“寻常调遣,可会故意倒翻她手里的热汤,烫伤了人么?”

李嬷嬷方才已经猜到大概公主的来意,不想真是为了长卿那丫头,连连叩首辩解起来,“公主定是听了什么人嚼舌根子,那丫头却是伤了手,可不过是她自己不小心…”

话没完,跟着一旁的晚晴插话了进来,“嬷嬷分明在颠倒是非黑白,我明明是看见了,是那婢子故意撞的长卿。”

“够了!”凌墨压着气场沉沉一声,屋子里忽的安静了下来。德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你们当孤这里是什么地方?”呵斥完了奴婢们,凌墨转而对德玉道,“你兰心院里那婢子,是孤罚她去小厨房里办事儿,好让她涨涨能耐。不莫日后与你一起,还会连累到你身上。”

德玉还想说什么,却见得太子那面色,便也不大敢触怒他了。她这兄长平素里待她是极好的,可若是他认定的事情,那六亲不认也是能做得出来的…

却又听他道,“你且回去好生养病。那婢子的事情,容后再说。”

“可长卿在那儿受苦,你让我如何养病?”德玉说着,眼泪珠子滚落下来了两颗。

可她那太子哥哥却分毫并未买账,仍与她道:“你病若不好,便就不用指望她从小厨房里出来了。”

德玉擦了擦眼角,缩了缩鼻子,极不情愿地与他福了一福身,带着晚晴与桂嬷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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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四更天的时候,长卿便醒了。依着李嬷嬷吩咐的,将厨房里做好的米粥往罩房里送,好让那边的人起了身,有气力干活儿。粥用木桶装着,重得很。可都是李嬷嬷吩咐的活计,长卿未能怠慢。

与长卿一同去的,还有几个婢子,都是今年新入宫的。

方才行出来小厨房,却正撞上了太子的车辇,往宫外去。该是正巧遇上了他上朝的时候。一干婢子们都停了下来,与太子让路。长卿草草扫了一眼车里,却见得那人正从车里望出来。那双长眸精神奕奕,目光落在她身上,却是停留了许久。

长卿自垂眸了下去,到底是被他罚了,她心里要说没有怨气那也是不能的。晋王的如意算盘怕是也打不响了,东宫里的这位主儿压根瞧不上她…见得她该也只会心生厌烦。

冬日里天亮得迟,黎明还笼罩着些夜色。车中,凌墨的目光却落在她那双手上,昨日书房里听闻小厨房里故意烫伤了她,不知真假。先如今见得,果真是缠着崩布的。受了伤,还被支了出来送朝食,崩布上染着淡淡的粉红色,不知是血不是…

然见她面容一副清冷,他也懒得再关心,只吩咐着外头苏吉祥,走快些,早朝该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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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办好了朝早的活计,从罩房里回来,便又被李嬷嬷安排了洗碗的功夫。这几日下来,她便就没得闲下来的时候。好在熟能生巧,如今办事儿的功夫比以往都要快些,洗好了碗,终于能偷一会儿闲…

手还疼着,正好回来了婢子们住的侧房,翻开来伤口上上药膏。

那药膏是公主昨夜里送来的,公主来的时候,便亲自与她上了一回。可那时候,两人到底是躲着侧房外头的墙角下,长卿担心着公主着凉,便草草让她先回了。可今日早晨,那伤口好似越发还疼了些…

崩布方才卷开来一半,李嬷嬷又在外头喊她了。长卿叹了口气,总归是不会让她消停的,便只好又将那崩布缠了回去…

出来了屋子,却见得李嬷嬷手中端着碗药,镶银边儿的冰色的白玉碗装着的,该是主子们才用得上的。李嬷嬷却冷冷道,“佑心院那边传了殿下的寒病汤药,今日让你来送。”

长卿也不知为何。方才早晨才撞见那位主儿去早朝,怎就这么快回来了,还传了汤药。这两日佑心院里药食都是李嬷嬷亲自送的,眼下怎就叫她去了呢?

长卿抬手正要去端来。李嬷嬷目光却落在她那双缠着崩布的手上,“到了太子面前,你且好好说话。莫让主儿们替奴婢们忧心,你可明白了么?”

长卿听得李嬷嬷话里的意思,说好听了叫提点,说得难听威逼恐吓也不为过。当着她的面儿,便就好好应承了。方接了那汤药下来,往佑心院里去了。

行来佑心院门前的时候,两个侍卫见得她面生,将她拦了下来,还是沈嬷嬷亲自出来接的人,方将她领了进去。

长卿这才听得沈嬷嬷说,“殿下今日提前了些回来,原这寒病的汤药,日日里都要服的。却钦点了你来送,该是昨日夜里德玉公主来过的缘故。”

长卿这才知道了些缘由,昨日公主来寻她,便说是与太子殿下闹了一回。也不知太子如今是什么样的心思。

沈嬷嬷帮她推开了书房的门。长卿方闻见浓厚的龙涎香味道。屋子里摆设简单雅致,最前的是一张圆桌,圆桌旁边是一张软塌。圆桌后三五尺之处,摆着章楠木书桌。

太子正坐着书桌后,手中持着书本正看得入神。

长卿自与他福了一福,“殿下,汤药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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