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猛地抬头,呆滞地盯着君念。
“你，你说什么？”因为哭了很久，声音有些嘶哑。
很多时候,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君念在床沿坐下,可可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就是君九思,很抱歉没有告诉你真相,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至于我为什么会是君九思这件事，原因很复杂,但请你相信,除此以外，我对你并无隐瞒。”
“之所以隐瞒身份，主要是为了……”
君念将艾兰德的警告，自己的顾虑,以及其他一切原因,都一五一十告知可可。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接不接受我的道歉，全凭你。”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运行发出的轻微嗡鸣声。
可可深吸一口气，似乎决定要说什么,却又是一阵沉默。
“不行，真的不行！”她突然泄气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闷闷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传来
君念一怔,随即哭笑不得：“傻姑娘，就算你真的讨厌我，也别把自己闷被子里啊,要是闷坏了怎么办？”
裹成一个球的可可带着哭腔大声道：“我没有讨厌你，我是想讨厌你来着，但发现这真的很难，比让我一天之内写完一篇三万字的小说都难！”
君念：“……”
嗯，这个比喻还挺贴近生活的。
可可哭着哭着，不知怎么就往后倒去。君念见状，顺势捞了一把，结果两人滚做一团，齐齐摔到地上。
“……”
“……”
“那什么，这地毯还挺厚实的。”可可尴尬地从君念身上爬起，眼睛是肿的，脸上犹自挂着泪痕。
君念也挠挠后脑勺：“对啊，幸好有地毯。”
两人互相对视，不知是谁先起了头，竟笑出声，两人最后笑成一团。
“不生气了？”君念捏了捏可可的耳朵，眼底含着笑意。
可可瞪了君念一眼，只可惜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凶萌凶萌的。
“你还说，瞒着我这么多天，讨厌死了。”
话是这么说，可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天哪，谁能想到我居然跟九思太太一起睡了这么多天，全星系还有比我幸福的书粉吗？”
君念：“……”
虽然这是事实，但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可可这才彻底接受君念＝君九思这个事实。
她扑了上来，两眼眨也不眨盯着君念，把后者看得心里发毛：“怎、怎么了？”
可可傻笑：“啊，我们九思太太真好看。”
君念：“……”
可可由怒到喜的转变让君念怪吃不消的，好在这姑娘除了用过于热烈的目光盯着她看，也没别的突兀举动。
“啊！”可可一拍大腿，把君念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君念小心翼翼问。
可可急忙打开光脑：“去看看你的票数排名啊。”
之前，可可时刻盯着“九思太太”的排名情况，在得知好友的真实身份以后，她陷入纠结情绪，倒是忘了这一茬。
“哦哦。”君念也想起来这件重要的事，“怎么样？”
“签售会果然有效果，现在是47名了！”可可又突然想到什么，“不对，忘了你还有个小号来着，票数全加上的话……”
“算出来了！”可可满脸激动，“目前总票数排名是18名！念念，你可太棒了！”
相对于可可的激动，君念倒显得十分冷静：“还差8名啊……”
可可一愣：“你不满意吗？难不成……你的目标是十强？”
话到最后，有些破音。
君念摊手：“有何不可？来都来了。”
可可一脸恍惚：来都来了居然还可以这么用？
“跟你一比，我简直是咸鱼本鱼。”可可神色古怪。
这些天她的精力都放在给《星之源》拉票上，几乎都忘了自己也是来参赛的……
不过想到君念如果真的能进入十强，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可可就心潮澎湃：“我我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君念拍拍她的肩膀：“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搭档早有准备。”
她顺便将与诺曼文娱谈妥《星之源》游戏版权买卖的事告诉可可：“诺曼文娱那边承诺，会在今晚到明天这最后的期限为《星之源》做一次轰|炸式广告宣传……”
听了君念的介绍，可可只有一个感想：“他们可真有钱啊！”
诺曼文娱这回可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诚心要与君念合作，这次的广告投放就相当于投名状。
当然了，虽然表面上看他们吃了点亏，但如果君念真的拿到了十强文者的称号，对他们而言其实是一种双赢，毕竟如果君念成就越大，《星之源》知名度越广，游戏自然也更能受到关注。
虽然全网广告投放并不便宜，但相对于三千万而言，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数目，如果花点小钱就能达到目的的话，诺曼文娱并不介意出这笔钱。
显然，诺曼文娱的广告轰|炸策略起到了一定效果。当晚临睡前，可可再一次刷新投票，兴高采烈喊道：“念念，你的总排名上升了3名！”
君念松了口气：看起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希望明天能有好消息。
***
君念以为自己会紧张到睡不好，没想到一夜无梦好眠，第二天还是被可可给叫醒的。
“13名了！”可可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君念点点头，心想，还有一天。
接下来这半天，可可表现得比君念这个当事人还紧张，隔几分钟就要刷新一次投票页面。
“12了！”
“11……不，还差几百票，《星之源》冲呀！”
……
正午十二点，投票通道还开放，但官网不再刷新。
这算是主办方的一个“小心机”，如果悬念提前揭晓，那么等正式闭幕颁奖的时候，就没什么意思了。
在更新停止前，君念票数总排名正好卡在第11位。
可可上蹿下跳抓耳挠腮，嘴里碎碎念着：“偏偏是11，为什么偏偏是11，这个排名太叫人揪心了！”
君念这时候反倒心情平静，安慰她：“这不还有半天投票才结束吗，最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就算最后也没进入十强也没关系，咱们已经尽力了。”
她对此看得比较开，到了这个份上，排名差一两名，其实与实力没什么关系了，在这背后更多的是资本的博弈。
可可想想也是，她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最后结果如何，就看天意。
这么一想，她瞬间轻松了许多，跨上君念的胳膊：“走走走，吃饭去，看了一上午的排名，都饿死我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用餐时间，酒店自助餐厅已经没位了，两人捧着餐盘转了一会儿，才发现一张四人桌只有一个人在用餐。
“不好意思，请问我们能坐这边吗？”可可礼貌询问那个在用餐的男人。
男人抬头，三个人都愣住。
“是你！”可可大惊失色，“那个黑子！”
“咳咳。”卡佩罗被食物呛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是你们啊，坐吧，这里没人。”
两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这人前些天不还是对她们横眉竖眼的吗，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
莫非，有阴谋？！
还是君念眼尖，突然发现卡佩罗手边竟摆放着一本《星之源》，中间还夹着页书签。
卡佩罗也发现君念正盯着他手边的书看，耳根一红，悄悄将书往身后藏。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那是《星之源》！”可可也终于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捉奸成功的兴奋，“哦~~原来你嘴上说着看不起网文，其实私底下也偷偷在看！”
“我不是！”卡佩罗下意识反驳，眼神飘忽不定，“我，我……我也不知道这本书是谁的，只是偶然捡到罢了！”
可可坏笑着拿起《星之源》，打开扉页，坏笑道：“原来签名本都能捡的？”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卡佩罗生硬地转移话题，端起托盘，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可“啧”了一声，评价道：“口是心非。”
君念拿起那本《星之源》，看着上面新鲜的签名，若有所思。
***
该死，怎么就碰上那俩人了？
卡佩罗越想越懊恼，尤其心疼那本看到一半的《星之源》。
昨天回去以后，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翻开了《星之源》。
一开始的他：我是用批判性的眼光来看这部网文的。
看了半章的他：嘿呀，似乎还挺有意思的。
看了三章的他：绝了，这小说真的绝了！
看了半本的他：昨天那根丝带呢？我要给自己系死了，谁都不能解开！
事实证明，真香定律不管在哪个宇宙都是永恒的铁律。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心沉浸在《星之源》光怪陆离又波澜起伏的剧情里，还差点忘了关注自己的票数排名情况。
这要搁在过去，是无法想象的。
甚至直到现在，他被戳穿偷偷关注《星之源》后，最叫他郁闷的不是丢了面子，而是那本还差大结局没看的《星之源》……
早知道当时就把那本书带走了，上面还有九思大大的签名呢！
卡佩罗没意识到，自己对君九思的态度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现在，如果谁在他面前说《星之源》只是区区一本不入流的网文，他当场跟那人急！
你说什么，他也骂过《星之源》？
嗐，谁年轻时又没做过点傻事呢？
***
半天时间转眼而过，当天边的云彩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城市华灯初上，本届联盟书展的重头戏颁奖典礼即将开始。
联盟书展闭幕式兼颁奖典礼同样是在联盟会展中心举办。
但不同的是，这一回，主办方开放了“星光大道”，也就是红地毯，任何受邀参加书展的文者，都能身着盛装踏上红毯，体验一回万众瞩目的感觉。
为了准备这次红毯活动，可可老早以前就预约了专业发型师化妆师，一整个下午，两人都是在造型店里度过的。
整套造型做下来，君念人都傻了，并坚决表示，以后这种事千万别再叫她。
但不得不说，造型师的技术还是很好的，君念的眉眼本就精致漂亮，就是平时不大注意着装，经过这么一打扮，顿时整个人能加了特效似的，blingbling发着光。
礼服仍是艾兰德送来的，与上回低调的黑白小礼裙不同，这回他专门挑选了一件高调热烈的红色晚礼服。
君念海藻似的栗色长发随意散落在富有光泽的缎面长裙上，配上她比一般人要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色彩反差，叫人过目难忘。
在这身火红“战袍”的衬托下，原就气势非凡的的君念更显得气场十足，让人不敢对她对视。
可可傻乎乎地看着她：“念念，你好像公主啊……”
“说的你好像见过公主一样。”君念轻咳一声，心想她倒是见过公主南希，只可惜这位真正的公主似乎更像是一个商人……
可可笑嘻嘻地挎住她的胳膊：“我虽然没见过公主，但写过好多公主，现在我宣布，以后我再写童话故事，就以你为原型了！唔，宇宙最抠公主，这个人设还挺新鲜？”
“喂喂喂，你胆子肥了啊，敢对你偶像这么说话……”
“哈哈哈我错了别挠我哈哈……”
“借过。”两人笑闹作一团，身后有个清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们下意识回头，双方一照面，皆是一怔。
君念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米朵拉，眼前的女孩显然也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穿着贴身的银白色镂空钩花礼服，裙子下摆如鱼尾一样散开，随着走路的步伐轻轻摇晃。
柔顺的金发被高高盘成繁复的发髻，上头点缀着颗颗水晶，两鬓各有一缕弯弯的刘海垂下，贴着白皙优雅的长颈，气质高贵而冷艳。
倒也不算是陌生人，君念微笑道：“真巧。”
可可也小声打招呼：“你好……”
看到君念，米朵拉不由想到上回在大巴上尴尬的一幕，眼底滑过一丝窘迫，但凭着多年良好的教养，很快就恢复正常。
她只是对她们轻轻颔首，很快就从两人身边走过，掀起一阵香风。
可可盯着她的背影，半天才挤出一句：“完蛋了念念，我觉得你的公主设定不保。”
眼前这位，才像是位喝露水吃花瓣长大的高傲公主呢。
君念嘴角一抽：“我可从没承认过这个设定……”
乘车前往会展中心的路上，可可一改先前的兴奋，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了？”君念小声问。
“念念，你说米朵拉打扮得那么美，是不是她已经提前知道十强人选了？”可可同样小声道，“如果你们都入选十强，她要是把你的风头都抢走可如何是好？”
君念狂汗，她知道可可是个追星少女，但没想到她投入得这么深，居然还有这种c位意识。
“风头是抢不走的，除非那个人本就没那个实力。”君念不甚在意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花招都是纸老虎。”
“写作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弄虚作假，读者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一部作品究竟是好是坏，我想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
“如果是会因为他人的外表、非真非假的广告营销语而影响判断力、人云亦云的读者，那也不是真读者，我宁可不要。”
可可目瞪口呆地听完君念这一番可以称得上是离经叛道的言论，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君念的嘴：“念念，这话可不能让其他人听见，要出大事的！”
在可可的观念里，读者就如同衣食父母，他们的支持是文者的立身之本——一个没有文力的文者，哪怕写得再好，也不可能会受到联盟重视，甚至还会被其他人看不起。
几乎所有的文者，在面对读者时，甭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都会做出能取悦读者的举动，甚至在他们创作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去想，哪些设定能吸引更多的读者，哪种结局才是读者喜欢的。
这种现象，君念不好说这是对还是错，但许多时候，这种过分的迎合，往往会销蚀文者心中原初的创作欲望。久而久之，文者就会渐渐丧失灵性，写作也变得格式化、套路化。
她隐隐觉得，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只怕文学的发展，会渐渐偏离它应有的方向……
她的思绪突然被广播打断：“各位乘客，联盟会展中心到了，请从后门有序下车。”
可可的注意力立刻被窗外的景象吸引：“哇，好多人！”
***
君念曾为出席洛塔文学奖走过一次红地毯，不过感觉完全不同。
上回的红毯不过二三十米，腿长的几步就跨过去了。而这一次，红毯足足有三百米长，且有四车道的马路那么宽——说实在的，如果不设计成这样，也容纳不了一万名嘉宾……
红毯两边挤满了端着相机的记者与粉丝，空中还飘着诸多无人驾驶摄像机，闪光灯此起彼伏闪得跟信号灯似的，晃得君念眼花。
果然，她还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啊。
可可却两眼放光，摩拳擦掌，不住给君念科普从星网上看到的走红毯秘籍：“待会儿咱们走慢点，多多跟两边的读者打招呼，像转身啦比心啦这样的小动作可以多点，这样容易被摄像机捕捉到。”
君念：“……”
话说她现在与可可分道扬镳还来得及吗？
显然，可可的红毯秘籍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红毯上的文者，十有八|九的步速比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还慢，剩下的一二层，干脆就待在原地不走了！
急得工作人员不断在旁边小声催促：“快点，都走快点，要不就赶不上闭幕式了！”
可见蹭红毯这种风俗，与真香定律一样，是不分宇宙的。
可可到底年轻脸皮薄，嘴上说要慢点慢点，却也没真正拉下脸跟其他前辈一样赖在红毯上半天不走。她与君念手挽手，以正常的步伐走过红毯，然后就被人拦下了。
双方一对视，居然还是老熟人。
“是你！”可可惊讶道。
主播糖果因为上回的大巴直播人气大涨，被领导看中，这次开幕式，特意交给她一个重要的任务——采访红毯嘉宾。
虽然只是十多名主持人中的一位，但糖果很重视这次的任何，并暗下决心，一定要圆满完成此次任务，让领导看到自己的实力！
当下红毯活动才开始没多久，大多数嘉宾还在红毯上尽可能地拖时间，导致终点处人并不算多，直播间出现了空档。糖果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两人走来，不敢犹豫，立刻冲上前去。
“是——可可太太和念自在太太？”糖果对两人也是记忆深刻，毕竟当初就是那场在大巴上的直播，让她受到上级的关注。
“真巧啊。”糖果高兴道，她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能采访采访两位吗？”
可可也很兴奋，上次的大巴直播，还真给她带来了一批新读者。
君念见好友这样开心，也不想扫她兴，便点点头。
这种场合的采访都很安全，问的无非就是“觉得这次书展怎么样”“最大的感想是什么”这样的问题，直到糖果抛出那个问题：“马上就要揭露投票结果了，两位觉得自己在这次投票中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呢？”
其实工作人员已经查到“念自在”与“可可”的票数排名，为了防止内部人员泄密，他们拿到的也只是中午十二点最后更新的版本，上面显示，“念自在”排名383，“可可”排名1320。
这让糖果异常惊喜，她没想到，两人不仅颜值高，实力居然都不错，特别是那个念自在，听说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联盟书展。
“我也不知道最后半天有多少读者会给我投票，我希望能保持现在的排名吧。”可可的回答很谨慎。
为了能吸引能多的流量，糖果希望听到的是更大胆一点的回答，但显然眼前的姑娘看清了她的意图，给出这么一个绝对安全的答案。
她并没有灰心，依然笑容满满地转向君念：“那么念自在太太呢？听说截止中午十二点，您可是排在383名，这个成绩很亮眼啊，您有期待能更进一步吗？”
“我吗？”一直在神游太虚的君念突然看向镜头，翡翠色的眼睛里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做人嘛，还是要有梦想的，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糖果：“？”
君念缓缓勾起唇角，掷地有声：“让我们先来定一个小目标，比如十强怎么样？”
可想而知，君念的一句话引起了多大的震撼。
直播间里，弹幕疯狂刷屏。
【呵，十强？靠脸拿的吗？】
【还别说，如果是选美，她说不定真能拿十强】
【哗众取宠最恶心了】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都不会醉成这样】
【好嚣张……我喜欢嘿嘿嘿】
……
“呃，你……这个……”糖果瞠目结舌了半天，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居然不知该如何接上这句话。
没错，她是的确希望直播嘉宾能搞点事增加流量，可没想到对方一张口居然就如此惊人，莫非是想靠着这种方式出名？
她越想越觉得猜测是对的，每届书展总会有个把文者以另类的方式出名——甭管是美名恶名，总之，的确是火了一把。
不管怎么说，直播间的人气的确是在节节攀升，糖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出头的好机会，抓着这个问题激动道：“那太太您觉得自己有多大把握能进入十强呢？”
她心知肚明，就算眼前这位是个黑马紫微星，但也不可能会在短短半天内从三百多名跃入十强。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那不叫奇迹，是投票系统故障了！
“我当然也不能说是百分百。”君念仿佛能看到直播间弹幕里对她的嘲讽，竟笑了一下，才慢条斯理道，“但可能性应该也不会太低。”
顿了顿，她对镜头留下最后一句话：“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君念最终名次是多少？猜对奖励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