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春纤没打算现在就告诉柳湘莲被他仗剑江湖了的人是傅试那个狗官,所以对于柳湘莲眼神中的赞许,春纤毫不客气留下的同时,还非常认可的点头。
没错,本姑娘就是辣么棒!
春纤最不喜欢剩饭。不吃浪费,吃还不爱吃,尤其还不是一个人用饭的时候。
因着这种习惯,春纤中午做饭的时候就是按着之前和柳湘莲一起用饭时得出的食量做的饭。
一顿饭下来,除了剩下两个包子,已经赶得上清盘活动的尾巴了。将碗筷碟盘都放进之前的粥锅里,很干净利落的刷了碗,将脏水倒在马车外,这才坐回去喝茶。
装了各色茶点零嘴的梅花十锦攒心盒子放在未收起的折叠桌面上,随后一人一杯茶,慢慢的饮着。为了让气氛更美好些,春纤将刚刚一直挂起的马车门帘放下来,又将炉子那侧的窗户打开。
若是那窗户是个液晶显示屏,然后再放个电影什么的就更好了。
顺着打开的窗户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和已经吃过东西,正悠闲休息的两匹马。
有风吹过,带着股只有冬日才有的清新味道。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外面竟然开始飘起了雪。风雪,凉亭,枯木以及自在的骏马,这么一看,这窗外的风景好像也不赖。
挺有意境的。
若是黛玉看到了,一定会想要将眼前的这一幕画下来。可惜...碰上的是她这个惯会牛嚼牡丹的。
╮(╯▽╰)╭
柳湘莲往常出行的时候,若是碰到雨雪天必然是着急赶路的。可今天靠着马车壁,端着煮出来的热茶,再与身边的姑娘对坐看窗户风雪冬景,突然觉得日子就应该这样过。
突然知道怎么过日子的柳湘莲并没有注意到春纤这会儿已经开始困觉了。
养尊处优的生活养出了不少生活习惯,这睡午觉便是其中一样。
虽然相处好几天,但□□纤当着异性的面趴在榻榻米席上,还是有些放不开。于是春纤便有心立时启程,这样柳湘莲出去赶马车,她就可以趴在榻榻米上睡个午觉。
此刻时光静美,却因这场雪而不得不出发。不用春纤绞尽脑汁催柳湘莲出发,柳湘莲跟春纤说了一声,跳下马车去套马。
春纤将马车上的东西重新归位,然后也紧跟着柳湘莲下了马车。她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下了马车,春纤先看了柳湘莲一眼,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个小坡,几步绕过去,转了一圈感觉这里不会走光,春纤这才赶忙方便。
大冬天在室外...真冻屁股呀。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比男人用时多。这会儿春纤解决个人问题的时间,都够柳湘莲套好马并且顺便也解决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
春纤方便好后,正欲往回去,突然想到交易系统里那几个她在客栈时用过的马桶,于是连忙左右看看,将那几个马桶从交易系统里移出来就地丢弃。
想到如今的自己,不但随地大小便,还随地丢垃圾,春纤不禁抚额长叹...真是越活越回去。
再次上路的时候,官道上的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在漫天白雪中,一辆光是外表就有些与众不同的马车飞快的朝着保州方向疾驰而去。
马车前椽坐板那里,春纤还叫车马行的人安装了一个类似电影院可以收起的坐椅扶手,赶着马车的柳湘莲身体重心几乎都压在那个扶手上。不过此时的柳湘莲坐在一个毛毡坐垫上面,一边挥鞭子,一边想着春纤早起时的那句遗憾。
他不知道什么是pc阳光板,但听说是一种比玻璃还要轻薄透明的东西。如果安置在马车前面,能挡掉马车行驶时迎面吹来的风。
摸摸自己被风吹得有些僵的脸,柳湘莲对春纤说的那个阳光板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而马车里,淡淡茶香中,春纤给自己松松的系了个安全带,便盖着狐狸皮的斗篷睡得小脸红扑扑的。
......
京城林府,黛玉也睡着了。
这几日因为担心春纤,黛玉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这会儿收到信,知道春纤无恙,黛玉哪还坚持得住。
回到房间,吃了碗燕窝银耳羹便抱着被子睡得今夕不知何夕。
而春纤出事的消息虽然林家这边告一段落,但向来爱热闹的荣国府却因着春纤的事沸腾了好几日。
有说贾政眼瞎的,有说春纤轻浮的,更有人说这是赖家的亲戚随了根的。
荣庆堂里,紫鹃成功挤进宝玉房里做了个二等丫头,她在黛玉房里时,虽不是最得宠的,却是最说一不二的。这会儿到了宝玉房里,不管当初两房丫头处得多好,宝玉房里的丫头有多能内斗,但因着紫鹃的乱入,宝玉房里的丫头瞬间团结起来,齐齐排外。
紫鹃在宝玉房里寸步难行,若不是靠着小时候的那点情份以及她时不时的说点黛玉的事得了宝玉的偏帮,指不定得多狼狈的再被挤出去呢。
春纤出事的消息,因有林之孝带人帮忙以及府衙的衙役上门询问,此事直接在府里传开了。
一边是老太太院里出来,又赐给表姑娘的,与周瑞家的交好,又与府中其他丫头有些往来的丫头。一个是二老爷看重,赖家的远亲的官员。在荣国府这个思维畸形的地方,舆论的走向,乍看之下两边是旗鼓相当的,但实际上若不是因着老太太和黛玉的名声体面,春纤绝对会被说得极为不堪。
和男人比起来,定玉本能的偏心姑娘家。春纤长的不错,还是个没成亲的,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宝玉本能偏向春纤。紫鹃知道宝玉惯来就会怜香惜玉,这会儿知道春纤出事的消息,更是借着跟春纤一同共事的原因,又刷了一波存在感,气得袭人等人牙痒痒。
荣国府里乱乱哄哄,说什么的都有。林之孝一家也不好受,尤其是小红,拿出春纤送来的添妆礼,再想想那个鲜活任性的姑娘,不免物伤其类,悲从心来。
怎么就糟了这样的事?
好好的姑娘家,生生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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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这种与风月有关的香艳事,其传播速度不比火箭升空慢多少。
消息进了荣国府,转眼就进了宁国府和整个宁荣街。又因为死的是位朝.廷命官,所以这件破事不过两三日便传满了整个京城上上下下。
白家那边,白太太抱着自己的小孙孙,先是听了儿媳妇一番奉承,然后打发儿媳妇去管家,自己带着丫头婆子摸牌说笑。
说着说着就提起了京城这件几乎人尽皆知的八卦消息。
再然后当白太太听说这个丫头□□纤的时候,直接打翻了手里的茶。
乐春纤这个名字,白太太怕是到死也不会忘记。这会儿光是听到‘春纤’这二字,就已经隐隐有些失控。
春纤,荣国府,旧年大运河的匆匆一眼……
查,给我狠狠的查。
林如海都能找到春纤当初自卖自身的伢婆,这位在内宅混了一辈子的白太太又怎么可能找不到。
春纤和傅试的事如今是京城最热门的消息,那伢婆对春纤有印象,这会儿有人来问,更是心眼活的说了些不少似是而非的消息。
之后又去荣国府和林府打听,白太太已经有七分把握留言里的春纤就是她那还活着的儿媳妇。
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白太太下了帖子给黛玉,请黛玉转日过府一叙。黛玉拿着外面送来的帖子有些想不明白这位是谁,为嘛要给她下帖子。
大户人家都有专门记录各种人情往来以及人事变迁的下人,黛玉想不明白又不知道这位白太太何许人也,新皇初登大宝,白家那位大人又是什么立场。不敢擅自作主,只打发人去唤林管事过来说话。
黛玉不知道这白太太苏氏是谁,林管事一见那帖子便明白京城的流言叫白家听见了,这会儿就是来求证的。
林管事和林如海都已经猜到黛玉是知道春纤真实身份的,但黛玉要替春纤保守秘密,他们主仆便也只装住不知的样子。
此刻说起白太太和白家,林管事自然是先说官员调动,是不是保皇派,是上皇的人还是新帝的人,能不能走动,然后才说起那起叫人‘遗憾’的亲事。
黛玉听说白家就是春纤当初冥婚的那户人家,再看林管事递回来的帖子,一脸嫌弃的扫到了地上。
鼻子这么好使,属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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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人在京城,那春纤还能不能回来?至少不能大摇大摆的回来。黛玉有心给春纤报讯,又不知道春纤这会儿在哪里,担心春纤回来再撞上,大冷的天直接急出一鼻子汗。
这会儿黛玉还在那里考虑要不要去见这位白太太时,柳湘莲也终于在城门关闭前驾着马车驶进了保州。
春纤睡了半个下午,进城了才因为城里街道两旁的人声吆喝声从榻席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春纤又坐到马车门口掀开车帘往外看。
“碳要熄了,不添了吧?”这都进城了,回头找到客栈就住下了,再添块碳纯属是浪费行为。
柳湘莲侧头,见春纤小脸上还带着压痕,眼中带笑的应道,“不冷便罢了,左不过再转过两条街就是我说的那家客栈了。”
春纤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便来回转头看保州街道两旁的行人和商铺。
很繁华的样子。
“明儿就是元宵佳节,按规矩元宵和中秋这两日城里都不会宵禁。”各家各户锁在深闺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会结伴出行,街上到处都是才子佳人,看花灯,猜灯谜,好不热闹。
“我听说有些地方在一些大日子里,还人请花魁助兴,或是搞个花魁排位赛,这里有吗?”想到影视剧里的一些情节,春纤再一眼眼前的柳湘莲,觉得自己安全有保障了,可以从安居进步到乐业了。“你说我女扮男装跟你逛逛青楼怎么样?包花魁唱个小曲,跳个舞什么的,花销大吗?”
柳湘莲闻言抽了抽嘴角,终于发现这姑娘不但不排斥这种行当,还有些好奇心。
往常他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将楼子当客栈住,好酒好菜,美女在侧,高床软枕,美不乐哉。等出门了,衣服鞋袜都是干干净净的,荷包都是精致不俗的。
原本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不想有一天他逛楼子既然也需要知道价钱花销。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呃...好像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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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柳湘莲说的那处客栈便近到眼前,在客栈门口问了句还有没有客房。听说有,便直接叫店小二将客栈一侧的门打开,他赶着马车直接进客栈后院。
等柳湘莲和春纤下了马车,又将马牵至客栈马厩后,店小二一边帮春纤和柳湘莲将马车里的东西往外搬,一边口齿伶俐的跟柳湘莲说客栈的情况,“也是贵人们赶巧了,小店就剩下一间上房,再来晚一会儿,大爷和娘子就得另寻住处了。”
搬东西的俩人瞬间一顿,然后齐齐转头看向那店小二,又在店小二不解之时齐声问道,“就剩一间?”
问完这句,又收回视线互视一眼,“一间怎么住呀?”
“要不换地方吧?这么大的保州城,总不能都住满了。”春纤不认为她和柳湘莲住一间会发生什么狗血事件,但住在一起确实是不方便。
光是客栈的被褥,床帐她就住不习惯,半夜起夜,你叫她是当着柳湘莲的面用恭桶方便还是提着灯笼来后院的公共毛厕?
她才不要呢。
春纤是个姑娘家,她这样说柳湘莲不生气。在春纤提出换家客栈的时候,支持的放下东西,准备重新套马车。那店小二见状就急了,看到煮熟的鸭子就在眼前飞了,一张嘴巴张张合合的,极是殷勤的留客。
“大爷,这位小娘子,明儿就是元宵节,十里八村的人都进城凑热闹。别说咱们家没有那么多客房,您就是去了旁人家,也不会比我们家好。就是这一间,您前脚说不要,后脚准能有人抢着要。”
“但一间我们真的住不了。”春纤从腰间荷包拿出一块小银锞子,来回在双手中丢来丢去,然后一边歪头对那店小二笑,一边暗示他,“上不上房,倒在其次,但必须是两间挨着的房间。倒也不拘必须是你们店里的。”
那块小银锞子就在店小二眼前晃荡着,然后这位小二还真给春纤琢磨到了住的地方。
这店小二就是保州人,家里兄弟三人,他排中间。亲娘老子没的时候,就分到了两间半土胚房。那房子有些陈旧,平时赖得回去就总是住在客栈里。这会儿见春纤这么明显的明示,当即便将自家那房子说了一回。
一进门就是两口大锅,再往里就是一个碗柜架子,一口水缸。左右各开一扇门。房间里面没有家具,但却都垒了火坑,烧锅时连带着就烧了炕。
有个篱笆院,虽然不大,却正好可以安置马车和马匹。
“咱们马车里有被褥,铺上就能睡。锅碗瓢盆也都齐全,饭菜若是自己做,也使得。叫人送来也有人认识路。”店小二极力推荐自家的房子,柳湘莲没做回应而是转头看春纤。春纤想了想,对柳湘莲说出自己的打算,“左不过咱们也没有目的地,保州不算小,多住上三五日也使得。客栈人多眼杂,又吵嚷的很。你晚上出去,指不定惦记我的安危,玩的不尽兴。我瞧着,倒不如先去这一处看看,若还能入眼,便定下来,可好呢?”
柳湘莲本也没甚意见,在春纤说他‘玩的不尽兴’的时候,心里没由来的理亏,就更没意见了。
店二帮着重新套车装行李,然后又叫柳湘莲和春纤在街口等他一会儿,他跟掌柜的请了假再领他们过去。
在老板的地盘撬老板的客人,店小二不但没心虚,竟然还看到了一条致富路。
等这俩位客人走了,他就好好收拾一回他那个家,然后就帮着老板分分流,挣他几个铜子。
已经有了短租意识的店小二没□□纤二人等多久,小跑过来,跳上马车,与柳湘莲并坐在马车前椽指路。
那土胚房不算难找,就在一片民居里。刚看到的时候,春纤脸上的失望别提多明显了,不过到底还是带着希望走了进去。
老旧破,说的就是这里了。
回头想要询问柳湘莲的意思,见柳湘莲面上不显,仿佛没看见这房子的老旧破败。刚要张嘴问他的意见,就见张柳湘莲抬头看房顶,一边看还一边点头。
“您放心,这屋子虽然破旧了那么一点点,但这房顶绝对不漏。去年秋里才翻新的。”那是因为秋日一场大雨,外面下,里面也下,这才不得不花了三十来个铜子自己买了东西叫兄弟们帮忙修的。
“要不,就住这?”
“行,那我去卸马车。”
春纤说完,柳湘莲就出去了。等柳湘莲出去了,春纤先将那块银锞子递给那店小二,然后才跟店小二说起了房租的事。
价钱绝对比住客栈便宜,这是春纤早就想到的。店小二说的房租比较合理,春纤也没跟他讨价还价。
一口气交了三天的房钱,春纤又叫店小二每日都弄些好草料过来喂马。
“……那两口大锅是要烧木柴的,这么个时辰了,麻烦你帮忙买几捆柴来。哦,还有那水缸,我瞧着那水上都飘了一层灰。一事不烦二主,也麻烦你帮我们找人将水缸打满水。”将缸盖放下,春纤一边拍手上的灰,一边对那店小二笑道,“打出门,到是见过不少人,像你这般性子伶俐的倒是少见,你们掌柜的怕是一时一刻都离不得你吧。对了,你们客栈有什么招牌菜,赶明儿闲了,总要去尝尝才好。”
“姑,姑娘说笑了。”这姑娘说话笑莹莹的,但这话听着怎么就让人觉得不对劲呢。那店小二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看了一眼往屋里搬东西的柳湘莲,便转头去给春纤折腾水,柴和草料了。
“车里还有几个盆,正好水缸里的水困了多日,倒不凉手。我先用抹布将屋里的灰擦拭一回。”
那店小二走了,春纤便也跟着柳湘莲忙活起来。
两屋的炕上都铺了草编的席子,打水擦拭两遍就干净。屋子里没有家具,擦完了炕也就是将窗户框擦一回,再用干抹布将糊窗户的纸扫一扫也就完事了。
擦好了炕,便将马车里的被褥抱到炕上,没有铺开,而是卷成卷子靠边放了。
忙完这些,店小二便带着个卖柴的汉子回来了。春纤以前用过柴,知道这种柴想要暖和定然是不耐烧的,于是将柴全部买下来,又叫那汉子明天再送一些过来。
柳湘莲将水缸里剩下的水用桶装了去喂马,春纤则费力将水缸涮干净,又借着最后一点水将门口的那两只大锅都刷干净。
因没有干净水入锅,春纤也不敢点柴烧炕。好在那店小二又找了人帮忙挑了一缸水,春纤才将两边的锅都添满水,大火烧起来。
锅一烧起来,屋子眼瞧着就变暖了。不大的半间热气腾腾的,两间的屋子因为大炕烧起来也开始变得暖和。
一直忙到快辰时了,春纤和柳湘莲才算安顿下来。
春纤是不准备当什么贤惠小媳妇,都这么累了还给柳湘莲做饭吃。于是熄了火,披上斗篷,抱着个小手炉,又将一只灯笼递给柳湘莲,俩人散步似的去了不远处仍在营业的酒楼用晚饭。
来了保州,驴肉火烧是必点的。
但这玩意是主食,还是干巴巴的那种,所以二人又各点了一碗杂烩汤,以及几样小菜。
这个时节,清炒白菜片是最常片的菜。除此之外,还有个炝拌萝卜丝,定州焖子以及一碟花生米。
知道柳湘莲爱吃酒,所以春纤还给柳湘莲点了一壶酒。
哪怕晚饭里有杂烩汤,春纤这顿饭也离不开茶水。
两人一个吃酒,一个喝茶,也到各得其乐,自在得很。
饭毕,二人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在街上,见到一处卖糖炒栗子的摊子还没收摊,便买了一包回去。
回到住处,春纤将几个摞在一起的木盆指给柳湘莲看。
木盆有蓝色颜料的就是柳湘莲的,而有红色颜料的就是春纤的。
一人两个盆,可以明显看出哪个是脸盆,哪个是脚盆。
两大锅的热水,出门前就烧开了。这会儿因炉灶堂里的余热,仍旧热着。
各自打水洗漱,然后又泡跑了脚,春纤躺在床上的时候,还想着是买一个洗浴的大木桶回来,还是将交易系统里的浴桶拿出来。
若是买新浴桶,她估计只用上一两回,就因为上路不便丢在这里。而且若真的用了那个浴桶,她往外倒洗澡水也是个麻烦事。
若是从里面拿出来,就必须等到柳湘莲夜不归宿的时候了。
躺在被窝里,春纤翻了个身,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接从交易系统里拿出一块纱布盖在头上。
这土屋子一夜下来指不定要落多少灰在脸上呢。
在春纤担心房顶的土会落到脸上时,柳湘莲却在听到春纤翻身的时候,担心起了以后的日子。
两间屋子虽然隔了个小半间,可屋子是没有门的。原本挂在两间房门框上的半截布帘子还因为太脏被春纤扯了下去。
这会儿别说春纤翻身的动静柳湘莲听得清清楚楚,怕是春纤的呼吸声,对柳湘莲这样习武之人来说,怕也是听得真真的。
这姑娘是真的信得过自己,还是脑子缺根弦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脚脖子崴了,原因是作者近视呀,看到前面有个冰溜子,便准备做件好人好事,想要将冰溜子踹下来,以免它自已掉下来砸到行人和车辆。谁知道一伸脚,直接将脚脖子踹崴了,而那个冰溜子竟然没踹掉。然后作者凑过去仔细一看,原来那丫竟不是什么冰溜子,而是一根结了冰霜的不锈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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