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古代的马车哪怕是改良版的微型房车,但木头的轮子,土修的道,再加上没有减震的车厢,坐上一天也绝对不是一般的累。晚上到了保州又是找地方住,又是打扫屋子,这一晚,春纤连日常的睡前妄想症都没犯的就一觉到天亮。
只要不是太累,春纤睡觉前总会想一些她回到现代的事。
带着交易系统的,没带着交易系统的,学以致用去潘家园淘古董宝贝的,开书法班教育小花朵热爱国学的,还有自己刺绣发朋友圈显摆,等等等等的生活画面。
当然,每一种都离不开与家人团聚的主基调。
睡前想一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少数时候还会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到现代的家人,一解乡愁。
只不过这几日太累了,春纤这个睡前妄想症都没了用武之地。
晚上泡脚时,春纤还想着半夜要是起身方便,别忘记找块布挂在门框上。只没想到一夜睡到天大亮才因腹胀被憋醒。
天亮了,那就不能再在屋子里窝吃窝拉了。于是懒懒的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一边趿鞋下地,一边将散开的头发拢了拢,然后用一根簪子盘在脑后。
没梳通的头发哪怕盘起来也跟鸡窝差不多。
柳湘莲早就起床了,在不大的小院里喂了马,又练了一通剑,最后还学着春纤昨日的样子引火点柴,烧了两大锅的热水以备洗漱。
从房间里出来,春纤就感觉到了中间这半间穿堂的温度。
低头看一眼灶堂,再想了想仍旧热着的炕,春纤便知道这是柳湘莲起早烧炕了。
散腿裤,碎花小袄,掐牙褙子,收拾的并不算齐整的春纤推门出去,洽巧看见柳湘莲挽了个剑花收剑归鞘的帅气动作。
长的好,动作再好看些,这要是放在现代,吸粉能力杠杠哒。
“早~”春纤先是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眼角没有眼屎这才跟柳湘莲打了声招呼,然后不等柳湘莲回应就才抬脚往院子里的毛厕走去。
柳湘莲蹙眉抿唇,视线从春纤身上收回来又转头看了一眼并不能挡住外人视线的篱笆院墙的院子。
幸好这会儿没有人看见,只是...这也忒不拘小节了。
从春纤对衣着首饰和对生活的追究上,柳湘莲认为春纤是一个有着精致生活经历,富裕出身的姑娘。但从这几天相处的点点滴滴上看,又觉得春纤在男女大防上过于松散了。
这种松散,不是举止轻浮,而是一种让人无力的坦荡。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才会养出这种性格的姑娘呢。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心生好奇的时候,那就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怜惜之情的时候,那就是一个事故的开始。
总之这会儿柳湘莲半颗心都在春纤身上,连去保州城的烟花柳巷来个故地重游的心思都淡了许多。
当然,这些春纤是不知道的。
她以前看过很多明星,除了以丑和演技立足的,好些明星都长的极好。来了红楼,发现这里的女孩也都长的不错。尤其是晴雯,黛玉之流,长成她们那样,心里承受能力差一些的都被产出心魔来。春纤虽然自认自己长的也不差,但却知道她这长相跟那所谓的绝色差了许多。
春纤那小眼睛利着呢,她能看不出来柳湘莲囊中羞涩吗?像柳湘莲这样的大老爷们,春纤想不出来他会靠什么养家。再一个,柳湘莲金玉其外,看起来哪都好,但是因为生活习惯这位极有可能会成为某种脏病的高传染人。
嫁给他的女人一边要担心他红杏出墙,一边还要担心他出墙染上病传给自己,这日子想想就够悲催的了。
所以在春纤看来无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都不会发生在她和柳湘边的身上。既如此她自然就不会在柳湘莲身上投入过多的关注。
换句话说,人呀,最现实,他们只会在自己的心仪对象面前保持形象,装模做样。
不是吗?
→_→
各自洗漱,春纤又抹了面脂,梳了头发,这才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院子里转转脖子,扭扭腰的做个四不像热身。
那天晚上的事情,□□纤清晰的明白什么是男女体力差距了。
若不是她有后手,真有可能叫傅试那糟心玩意得逞。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土著民,也不会因为被狗咬一口就寻死觅活的,但这种事情想想就头发发麻,恶心反胃。
棒子,菜刀什么的,到底不稳妥。看来她还得再想想旁的防身手段。
“早上吃什么去?”转头见柳湘莲从屋里出来,春纤压下心事笑眯眯的问道。
大老爷们,饱肚子就行。
柳湘莲心忖了这么一句,也只□□纤决定就好。
于是春纤想了想,叫柳湘莲等一下,她回屋穿上斗篷,抱上手炉就又跑了出来。
今儿是正月十五,街上一定有许多小吃摊子。虽然这会儿还是早上,但在街上转转,总能看到想吃的东西。
其实大早上的,也真没什么新鲜玩意吃。两人坐在街边小摊支起的桌上,一盘油条,一人一碗豆腐脑也就解决了这一顿。
饭毕,春纤因为没吃茶,总觉得嘴里腻味的紧,于是俩人便找了个茶楼点了一壶茶消食。
这一天,春纤在逛街的时候,用心的将街上所有的药铺位址都记在了心里。准备等过了今天自己悄悄出门去将自己想要的东西买了。
她不想叫柳湘莲知道她买这些东西,不是防着他,而是——哪怕人间再不值得,她也会努力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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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逛铺子,然后再吃吃街上小吃,到了饭点再去吃保州特色饭菜,这一天说累不累,说不累也着实不轻松。
用过了午饭,春纤和柳湘莲还回土胚房睡了个午觉,午睡醒了才又出去的。
晚饭仍旧是在外面用的,用晚饭的时候,柳湘莲特意领春纤去了一条传说中灯会所在的街。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了,就准备一边吃饭一边看热闹。
不等夜幕降临,这条街道两旁的灯笼就被陆续点起。灯火璀璨,人声鼎沸,春纤有些恍然。
什么东西只有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珍惜。
像是那些年被疯狂吐槽的春晚,以及每年正月十五的元宵晚会。
一顿晚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柳湘莲才带春纤下楼看灯。只是他们下来的时候,天空又开始飘雪花了。
不过雪花在各色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更美了。
兔子灯,元宝灯,八角宫灯,走角灯,还有美人灯,蝴蝶灯,莲花灯等等,都是好手艺人做出来的精致灯笼,也都是在现代几乎失传的手艺和工艺。
这些灯有的比在荣国府和林府那样富贵地方看到的还要好。
看了这个喜欢,看了那个也爱不释手。最后挑了一盏半开不开的莲花灯提在手里才算心满意足。
春纤提着灯,还要抱着手炉,长长的斗篷披在身上,因为怕冷还将早前特意做的白兔毛捂耳戴在耳朵上,虽然娇憨可人了,可整个人看起来就特别的笨拙。
柳湘莲就走在春纤身侧,手里拎着他那把出了京城就一直不离身的鸳鸯双剑。里面的银灰袍子贴身不臃肿,外面又套了一件在前面那个镇子上买的马夹。
马夹外面是紫色织花锦缎的面,里面是一层黑貂皮,长至膝盖,样式大方矜贵。马夹的边又用黑貂毛压了一圈毛,更将人显得玉树临风。
总之就是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些不般配。
一路走来,好多大姑娘小媳妇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柳湘莲。而柳湘莲也仿佛习惯了这种瞩目,淡定自若的样子□□纤在心里给他点了十二个赞。
北方吃元宵,南方吃汤园。其他说起来,这两种东西都是一样的。逛了一个多时辰,俩人谁都没不自量力的去猜灯谜,看了些杂耍,便在街上吃了碗汤园,又买了几个茶叶蛋回土胚房了。
若不是雪越下越大,估计俩人也不会这么早就回来。回到土胚房春纤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雪以及仍在不停下雪的天空,不无担心的问柳湘莲这么冷的天,马儿会不会冻着。
一般不会。
哦,那就没啥可担心的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春纤扭头看向柳湘莲,笑眯眯的问他今晚不出去吗?
心忖着他要是能够夜不归宿,自己也好洗个澡什么的。
可惜柳湘莲这厮就不是善解人意的货,春纤这么问了,都没有借势下坡出门乐呵去。
见此,春纤也只能闷闷的洗漱,然后回房委在炕上看话本了。
……
翌日,吃过早饭,春纤便主动提出来要自己逛逛的想法。柳湘莲开始并不同意,但见春纤坚持,便只能与春纤分道扬镳了。
春纤先是去各种铺子逛,然后又去逛绸缎庄和成衣铺子,给她自己和柳湘莲买了两双鞋后,春纤才去了药铺。
这个时代,哪怕你买几钱pi'shuang,都必须进行实名登记,姓名,住址以及保人。
但哪怕如此,人家药铺为了避免干系,这类的药也都是不买给外地人的。
春纤早前就知道这些事,所以进了药铺也没傻里傻气的去叫人家给她包二两pi'shuang。
当然了,pi'shuang这玩意下du还凑合,但解急危却不是最好的东西。
最好的就是可以一把撒出去,就能叫人昏迷或是致死的东西。可惜这种东西不是说买就能买到的。
而且普通药铺里的坐堂大夫都未必会调配。不过她听说一般开药铺的人家都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方子,只是不太好求罢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她都得试一试才行。也许就有呢,也许她就买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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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药铺,春纤直奔药铺学徒,然后问他掌柜的在不在铺子里。
掌柜的自然在铺子里,不过却是在后堂。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再敬人,那学徒见春纤打扮穿戴不似穷人,也没为难春纤,只叫她稍等,又叫铺子里的其他人接手他的活计,这才跑到里面。
一时,春纤与那掌柜坐在后院一间待客的屋子。春纤拿出一个小巧的匣子推到掌柜面前,示意那掌柜的打开。
“不瞒掌柜的,小女准备远行,奈何身上没有防身的玩意。特来请掌柜的赏些防身的药。”
那匣子里整整齐齐摆放了五根金条,匣子一打开,掌柜的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想要防身的药还是想要谋财害命的药哇?
“真的只是防身。”见掌柜的见金条虽动容却不敢应承,春纤便继续解释,“我以前看书,说是危机时刻散些药粉,……那药粉虽不致命,却能叫人逃出升天。我也不为难掌柜的,只配些类似的药粉就行。”
“姑娘说笑了,那样的药都只是传在小说话本里的。麻沸散到是有此功效,但却未必能达到姑娘想要的效果。更何况按姑娘的话,所需麻沸散的量着实多了些。”
掌柜尤为不舍的看了一眼那金条,然后将匣子推回去开始跟春纤普及所谓的药粉,压根没有那么神奇的药效。话本上的东西大多都是骗人的。
当然,就算有,掌柜的怕担干系,也不会告诉春纤的。
谁知道这姑娘是不是对面派来搞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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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破了嘴皮子,春纤也没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才一脸沮丧的抱着匣子离开药铺。
一边走了好几家,春纤才不得不放弃买药防身的主意。想到他们出行还没有备些常用药,春纤就在最后一家药铺买了些成药丸子,又抓了些治疗风寒以及跌打损伤的药。
离开药铺,春纤长叹了一口气,直接转头去了杂铺子,在杂铺子子那边买了二十斤生石灰和两只瓢。
将生石灰放在挎着的篮子里,然后斗篷一遮,没走几步路就将东西转进了交易系统里。
那两只瓢也收进了交易系统。一个放在生石灰的袋子里,一个则放在一只装满了水的木桶里。
真遇到了危险,那就一飘生石灰,一瓢水...旁的不提,多多少少能管些用。
生石灰遇水,那是管用吗?
呵呵,那是相当管用了,好伐!
╮(╯▽╰)╭
买不到药粉,就买了生石灰粉。春纤放在心里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这件事情解决了,春纤还想到了以后的事。
比如说,买些酒,再在交易系统里多存几只火把。距离远的时候,一大瓢酒泼过去,然后再丢个火把什么的,也能应个急。
比如说,再买些猪肥肉,多炼几锅油,滚烫的油收到交易系统里,用的时候直接泼过去……
抛开那些事,还有些出行上的生活小事。比如说,如今天冷,她只要准备足够的碳就不会冻到人。但天热的时候肿么办?
靠脱吗?
别开玩笑了。
她交易系统里到是有不少冰,可她敢当着柳湘莲的面将冰拿出来用吗?
不敢哒。
想到这里,春纤就开始琢磨夏天要怎么过了。
半响,终于叫她想到了那个中学化学课上学过的知识——硝。
硝这玩意在古代也不是能够随便买到的,不过这东西至少比她想要买的迷/烟,毒/粉容易。
于是本着用银子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原则,还真□□纤折腾到了不少硝。
将买来的硝,分成两份。三分之二都放在她的交易系统里,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放到外面,准备天热的时候当着柳湘莲的面制些冰。
忙了小一天,一直到傍晚春纤才迈动双腿回了土胚房。
柳湘莲就呆在土胚房里等着春纤呢,见春纤回来,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春纤,然后才问她没出什么事吧。
“我哪能倒霉到见天的遇见那些破事?”春纤闻言就是笑,“对了,我刚刚去前面那家客栈点了酒菜,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说完这个,春纤又不由一笑,“咱们这屋子连个正经桌子都没有。好在马车里的榻榻米坐席都是用木头箱子组装的,一会儿抱出来一个,放在炕上也能当炕桌用。对了,午饭吃了吗?”
“吃了。”
春纤没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跟着柳湘莲去了他那边。
放下胳膊上挎着的篮子,一边说话一边脱身上的斗篷。
篮子里有春纤买的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将柳湘莲的鞋递给他,又将一块胰子,一罐刷牙的青盐也递给柳湘莲。
柳湘莲看着摆在炕上的这些东西,沉默了半晌这才问起春纤都逛了什么地方?
好几条街呢。
“我还买了些驴肉,一会儿用水泡上,明儿叫小二送块和好的面,咱们晚上包驴肉蒸饺吃。”
包饺子春纤会,但和面就总是和不好,一和就和稀了,当然主要问题是她懒。
路上就惦记这个驴肉蒸饺了,那会儿路上遇见卖驴肉的,虽然她不认识这肉到底是不是驴肉,但她既然买了,那就只当它是驴肉吃。
同样的,春纤只要自己一个人去买东西,都会买双份,一份放在外面,一份存在交易系统里。
其实春纤不知道,今天她与柳湘莲分开后,柳湘莲在她身后跟了她一小段路。亲眼见她去了药铺,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没再继续跟着而是回了土胚房。
这会儿看到春纤放到一旁的备用药,到也算解了他不少疑惑。
少时,店小二送了晚饭来,得了春纤的吩咐和赏钱,又高高兴兴的走了。
柳湘莲去马车那搬了木箱子进来,春纤则又将马车里的小炉子从马车里拎了出来放在柳湘莲屋里。
春纤有时候是真的很矫情。
她极不喜欢那种用做饭菜的锅烧出来的水沏茶,所以今儿晚上便准备用小炉子烧水。
茶叶都是好茶叶,不过稍微煮一下,遍满是茶香。
春纤点了两盏灯,又将昨日买的灯笼也点上挂在房间里。屋子不大,到也亮堂。与柳湘莲对坐用饭,因不喝酒便早早吃饱了,坐在那里喝茶。
又因两人也没什么话可说,春纤就边喝茶,边看她今天买的医书。
买不到迷/烟,du粉,大不了她就自己配。
反正她只管毒不管救,学起来也容易。用的时候只要小心些,不落到自己身上就行。
盘腿坐在勉强算是自家炕上,然后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虽然酒不醉人,但柳湘莲却总觉得今儿的酒有些上头。
抬头,对面的少女正抱着本医书看得咬牙切齿。低头,又能看见那少女的手指不停的抠着桌子。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这么出来,总要回去的吧?”
半晌,柳湘莲终于问出了这几天一直在想的事,不过柳湘莲却知道这紧紧只是一个开头。
有了开头也就够了。
“也真没什么人需要牵挂的了。京城里倒有个小姐妹,只她上有老父,下有兄弟,只有她操心我的份,却不需我操心她了。先在外面呆几年,也看看名山大川,风土人情。毕竟人生在世,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女儿家,想要到处走走,无异于痴人说梦。等过几年年纪大了,或是回京城,或是看看我那小姐妹许亲何地依她而居,也或是找一个民风纯朴,适合单身女子生活的地方生活。”
“一个人?”前面的话到听着没什么太大的感触,但春纤最后那句‘单身女子’就叫柳湘莲疑惑了。
为什么是单身女子?
不嫁人了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啦,但嫁人这事可遇而不可求。我这人吧,性子不是很好,人又懒散,受不得委屈,也吃不得苦。再者,像是做人媳妇要立规矩,侍候婆婆小姑这事,我也干不来。说句自私的话,我带着大笔嫁妆嫁到他们家去,他们家没生我,也没养我一天,凭什么孝道一压过来,我就要侍候他们呀。还什么三从四德?我欠他们的吗?还有什么纳妾,贤惠,哎呦,多大的脸呀,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春纤一边说,一边观察柳湘莲的神情。见柳湘莲都惊呆了,春纤才转了一下话题的方向,“再一个,我出身还算不错。但因着一些事,这出身不提也罢。婚事吧,高不成低不就的。我也不想嫁入高门,但总要嫁给一个说得来的吧。但能跟我说得来,处得来的,家庭底蕴就不会太低,至少读过不少书,为人不迂腐,家里也一定有些资产。但这样的人不会娶我的,人家也想要找个门当户对,温柔贤惠的。
我也不是不肯低嫁。但处不到一起去,最后生活质量还低到需要靠我撑门养家,那你说说,我嫁他图什么呢?”
“但女人哪有不嫁人的。”
“怎么就没有?我就只当我是吃肉的姑子。”
柳湘莲:吃肉的姑子,你咋说得出口的?
柳湘莲先是被春纤那惊世骇俗的话惊了一下,最后又被春纤的吃肉姑子逗笑了。
看了一眼春纤,不由又问了一回春纤的年纪。听说春纤年纪后,到也不再说什么了。
那么小的年纪,想左了也是有的。过几年大一些就好了。
春纤可不小了,可惜这一点柳湘莲这辈子都未必知道。
......
这一夜,柳湘莲问了春纤许多,春纤也挑着能说的说了。然后春纤又转身问了柳湘莲是怎么想的,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想娶个绝色的。
这一点,他坚持。
至于以后的打算,柳湘莲还真的从来没想过。
一个男人如果连怎么养家糊口都没想过,那得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肯嫁给他呀。
春纤不由想到原著里的尤三姐...那位还真是勇气可嘉。
她难道就不知道柳湘莲没有家业,也没个正经营生吗?
这奇葩的,看脸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2123:59:20~2021-01-2223:59: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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